第一百一十三章 習慣
“你們男人之間能有什麼事?”沐子說道,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韓曉旭道,“女人要是沒有那麼多問題,會快樂很多。”
“可人家就是想知道嘛?”沐子道,
“行行行,”韓曉旭笑道,“回家告訴你好伐。”正當他準備拿杯子和三人碰杯之後,他突然看見遠處有一個男人看他,那個男人只是黑色的高領衫,身上披着黑色的風衣,他就杵在那裡,看向韓曉旭,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然後閃身不見。
“砰”韓曉旭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把秦文傑、沐子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沐子關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韓曉旭再看了看,那裡什麼都沒有,似乎他就沒有存在過一樣,該不是出現幻覺了吧,韓曉旭道,可是剛剛那團黑色的身影以及那讓人冷的發顫的笑容,確實又那麼的真實,使得他在接下來的時間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宴會還沒有結束,他就和沐子回去了。
難道他回來了嗎??
每每從檢察院回來,王炬總習慣於把要換洗的衣服扔在靠近洗衣機的簍筐裡,而儘管蘇小倩的肚子越來越大了,但蘇小倩還是習慣於把他要換洗的衣服分開放,外套跟外套一起洗,襪子跟襪子一起,內衣褲一起洗,這一切她都分的很清楚,而近來王炬似乎已經改變這一做法。
“老公,你是不是又沒換衣服呀?怎麼簍筐裡是空的?”蘇小倩挺着個肚子對正在客廳休息的王炬道,
“怎麼會,我不是看你懷孕了嘛”王炬道,“我把它們扔洗衣機了”
“啊”蘇小倩說道,“你把它們全放進去啦?”
“是呀”王炬點頭,
“不是,襪子和內衣褲是不能放一起洗的呀”她匆匆忙忙的跑到正在運行的洗衣機,打開洗衣機看,果然這個傻老公真的就把所有的衣服褲子襪子全放一起了。
“以後,你的衣服還是我來洗吧”
“不用不用,”王炬道,“你懷孕了,就應該好好休息,照顧咱們的小baby,其他的事情我來。”
“內衣褲和襪子分開洗是吧,老婆大人。”王炬道,
蘇小倩走了過去,捏着他的鼻子,“是,我的檢察官大人”她突然問道了一種沐浴露的香氣。嗯,很熟悉,是家裡的味道。
“你洗澡啦?”蘇小倩道,
“對呀,回來挺乏力的,就洗了個澡”王炬道,
“哦”
王炬收拾收拾客廳上的東西,走走走,我給你做飯去。
此後幾天,王炬偶爾會一回來就洗澡,而毫無例外的是每次他一洗完澡就會把衣服洗好,在多數情況下,他都是回來做飯,然後和蘇小倩一起吃飯,陪着她去外面的公園逛逛什麼的。直到有一天,那是週五下午大概7點鐘的樣子,蘇小倩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回自己的爸媽那裡陪父母吃晚飯,蘇老和妻子心疼女兒就不盡量讓蘇小倩好好在家呆着養胎。
蘇小倩在家沒事做,當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她就在門的後面,準備給老公一個大大的驚喜。王炬推開門,蘇小倩笑臉相迎,王炬臉上閃現了一絲驚訝,“你怎麼沒回家呀?”
蘇小倩柔聲道,“我爸媽說我肚子大了要好好休息,不能隨便亂動。”
她走到王炬的身邊,挽着他的手臂的時候,王炬身上有一種味道,不是沐浴露的味道,也不是男人身上的味道,而是另外一種香味,香味很淡,簡直有些若隱若現,但蘇小倩還是聞到了,一種薰衣草的花香。她確定這不是工作過後的味道,而很有可能是另一個女人身上的味道,因爲王炬從來都不會用這種香水,蘇小倩沒有說話,工作交際場合很多,這樣的一兩次可能說明不了什麼。
王炬推開蘇小倩放在手臂上的手,說道,“我身上髒,我先去洗個澡”
他兀自走進了淋浴間。打開了水龍頭,任憑水流沖洗着自己的身子。
那次論壇會上,他認識了另外一個女人,後來才知她叫鍾舒婷,是證監會的高級官員,而王炬是檢察院裡面專門偵察經濟犯罪,金融犯罪的,兩個部門之間經常有着業務往來,王炬跟着檢察院的檢察長一起參加了關於操作股市犯罪的分析,在閉會休息期間,王炬一人來到會議外面的長長的走廊外面偷偷氣,在兩座大樓之間,中間有一拱形的過道,將兩棟大樓連接了起來,從遠處看,像極了一座大橋。王炬就在那裡,突然?也許突然這個詞不對,又或者她早就比他先到了那裡,王炬看到一個大概28?也許更年輕的女人在那裡,手裡拿着藍色的細煙,王炬自己不抽菸,也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抽菸,何況是個女人,他向前把煙從那個女人嘴裡拔了出來。那個女人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一個女人,幹什麼不好抽什麼煙呢?”
鍾舒婷看着他,道“你是第一個敢從我嘴裡搶煙的男人,你是哪個單位的?”
“我是那個單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在這裡抽菸。”王炬道,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鍾舒婷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年青人,在證監會沒見過,應該不是證監會的,那只有是檢察院那邊了。
鍾舒婷絲毫不改傲氣,“年青人,我告訴你,你這要是在外面,你是要被捱打的。”
她並沒有理會王炬,掉頭就走,又拿起另外一根菸準備抽了起來,“少管閒事對你沒有壞處。”
她轉身就走。
王炬後來才知道,原來這位鍾舒婷小姐,居然是張處長的副手,而在此次論壇中,張處長和鍾舒婷是坐在主席臺的位置上的,而他王炬,也包括林檢察長,都是坐在下面的凳子,聽他們講的。
王炬嚇住了,幸好當時沒有了解她是誰,要是知道她是誰,他怎麼樣都不會都不會去做那種以下犯上的事情。每每鍾舒婷在上面講話的時候,王炬總覺得她在看他,也許他命不久矣?王炬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