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尖刀一連士氣低迷,就在一早,連長宣佈了一個讓全連震驚,甚至傷心難過的消息。
尖刀班,所有人坐在班裡一言不發,胡大壯在腦海裡想起連長之前的話:“同志們,韓念斌由於外出時,將地方老百姓刺傷,目前這名老百姓還在醫院搶救,危在旦夕,韓念斌本人也被警察帶走,我們部隊會將他帶回來,由我們軍區來處理這件事。”
當時的胡大壯,打斷了他連長的通報,出言急問道:“連長,那韓念斌還回得來我們尖刀一連嗎?”
而他的連長,只是搖了搖頭,語氣失望的回道:“他的軍旅生涯,可能因此結束了。”
這句話,使得全連沉默了。
連隊突然少了韓念斌,一時間讓大家都接受不了。
一上午,連長都沒組織大家訓練,而是命令全連開班務會,反思韓念斌發生的這件震驚全連的事件。
…
尖刀班,胡大壯突然站了起來,紅着眼喊道:“我不信,我不信韓念斌會幹出這種事,他一定是冤枉的。”
知道事情真相的李瑋峰,裝作生氣的罵胡大壯:“胡二愣子,你小子他孃的這是幹什麼,給我坐下。”
撇了撇嘴,胡大壯看了一眼自己班長,很不情願的坐回椅子上。
……
孟州市公安局。
韓念斌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警車從香江市押解回老家孟州市。
被關在公安局的一間小黑屋一夜了,期間沒有一個警察理會自己。直到第二天上午,小黑屋的厚重鐵門才被打開。
當韓念斌看了一眼來人時,他熱淚盈眶的張嘴呼喊:“許叔叔!”
許邵文點了點頭,先是向身邊的警察使了一個眼色,接着走向韓念斌:“孩子,讓你受苦了。”
警察將韓念斌的手銬打開後,便退了出去,並且還將鐵門帶上。
“許叔叔,我是冤枉的,我沒傷人。”手銬解開,韓念斌立馬出聲爲自己辯解。
許邵文這時笑了笑,擺着手說道:“好孩子,我知道,這都是我精心設計的一個局,是做給外人和你的親密戰友看的。”
“什麼?”韓念斌震驚了。
他絞盡腦汁想了一夜,期間也懷疑過這會不會是部隊的考驗,直到警車開進孟州市時,韓念斌纔打消了考驗的想法,這才意識到事情發生的有些嚴重。
現在許邵文又說這一切只是一個局,韓念斌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許叔叔,我不明白,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韓念斌表情有些生氣的望向許邵文。
而許邵文,這時打開鐵門,向韓念斌招了招手:“跟叔叔走吧,我帶你看個東西。”
沒多想,韓念斌直接跟了出去。
…
兩人來到一間放映室,韓念斌坐在椅子上,許邵文正在調試投影儀。
沒多久,兩人前面投影布出現了畫面。
在投影儀的照射下,畫面裡出現了好幾張死人慘象。
沒等韓念斌開口詢問時,許邵文轉頭拿着遙控器解釋道:“你剛纔看到的這幾個畫面,都是我們警隊犧牲的出色臥底警察。”
韓念斌盯着畫面,沒吭聲,聰明的他,放佛已經猜到了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緊接着,畫面裡出現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並且還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
“這個人叫吳化龍,是我們Z國警方通緝的A級逃犯,此人非常的狡猾,目前逃往境外,並且投靠了恐怖組織。”
許邵文解釋完,接着又點了一下遙控器的按鈕,接着畫面裡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的照片。
“此人叫徐白虎,是最近出現在孟州時和香江市的白虎恐怖組織頭目,我的臥底犧牲前,曾送來情報,這個徐白虎,是吳化龍曾經的一名手下,這個組織實際上也是吳化龍遠程操控,徐白虎帶人突然出現在孟州市和香江市,這當中,一定有個驚天的大陰謀。”
許邵文頓了頓,接着又點了一下遙控器,接着畫面裡出現了一名帶着手銬,穿着看守所囚服的男子,此人從相片裡看上去,大概不到三十歲的年齡。
而就在韓念斌問許邵文這又是誰時,許邵文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個人將是你即將要接近的吳化龍手下。”
許邵文說完,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了一支,這時看了看驚呆了的韓念斌,又抽出一支,丟給了韓念斌。
香菸接住時,韓念斌臉色有些煞白,不敢置信的問許邵文:“許叔叔,我可沒答應你臥底啊。”
韓念斌的拒絕,許邵文並不意外,而是走到韓念斌的身邊,親自用打火機幫他點着香菸,接着似呼吃定似的狡笑道:“臭小子,你父親不僅是一名優秀的軍人,還是出色的警方編外臥底,你不是一心想要向你父親看齊嗎,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是機會。”
“吧嗒吧嗒。”猛吸幾口香菸,韓念斌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張,父親犧牲前和許邵文的合影。
韓念斌的心裡此時念道:“是啊,自己不正是一直想要像父親一樣的出色嗎?”
見韓念斌陷入沉思,許邵文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再次介紹道:“這次接近吳化龍的手下,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進入監獄,而在安排你進入監獄前,我會派老臥底對你展開爲期一個月的訓練。到時你要在吳化龍手下出獄前,讓他完全的相信你,出獄後帶你引薦犯罪份子。”
韓念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這次的臥底任務。
只不過,他始終牽掛着尖刀一連,不知道自己突然消失不見,連隊會怎麼樣。
而許邵文這時卻告訴他:“不用擔心,之所以這樣讓你出現在我這裡,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避免以後吳化龍派人調查你的身份時暴露,等你出色的完成任務,回到你的連隊時,你的戰友會理解你的。
安排好韓念斌的臨時住所,許邵文臨走前還交代韓念斌,這次任務全過程,韓念斌將有一個新的身份,並且還囑咐韓念斌臥底任務這段期間,沒有緊急情況,千萬別回家裡,更別聯繫孟州的朋友。”
……
接下來的日子,韓念斌消失在軍營的消息,第二天便沒有人再提,當時尖刀營的營長親自來到尖刀一連,當着全連的面,警告全連官兵,不允許戰友之間討論韓念斌傷人一事,還說這是尖刀營的恥辱,韓念斌給尖刀營抹了黑,將受到應有的懲罰。
全連雖沒有明着討論,但是暗地裡,新老兵總會發牢騷責怪韓念斌給全連抹了黑,讓大家在全營面前都擡不起頭。
而這個時候,只要被胡大壯聽到,胡大壯都會衝上前,狠狠的修理帶頭說韓念斌壞話的戰友。
在胡大壯心裡,他絕不相信韓念斌就這樣離開了軍營,更不相信這個和自己相處了快一年的親密戰友會主動傷人,在他的印象裡,韓念斌是一個平易近人,脾氣非常好的戰友,生活上,還是一個熱心腸。
不僅胡大壯不相信這個事實,老兵喬衛國同樣也不願意相信。他也清楚韓念斌的爲人,而且這件事匆匆了之,甚至沒有提韓念斌將被怎麼處理,只有連長含糊其辭的說韓念斌軍旅生涯結束了。
…
A軍區女子偵察連宿舍。
坐在窗前的排長柳如煙,此時用筆在一張空白紙上,不斷的寫着韓念斌的名字。
一名女兵走上前,將一杯水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紙上的字,嬌笑道:“排長,你是不是愛上這個新兵啦?”
“胡說,我纔沒有。”柳如煙慌亂的將白紙收進抽屜,並且解釋着。
女兵看了一眼柳如煙,勾脣深意一笑,打趣道:“排長,你就別裝了,這些天我們幾個戰友都看在眼裡,而且你在夢裡還喊着這個新兵的名字,還罵他流氓來着。”
柳如煙聞言,羞的臉都紅了,立馬站了起來,推搡着這名女兵:“小露,你不許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夢到這個流氓,你給我出去跑一趟五公里再回來。“
這名叫做小露的女偵察兵士官,吐了吐舌頭,委屈的離開宿舍,還真去跑五公里了。
而柳如煙,這時從抽屜裡拿出剛纔那張白紙,拿筆胡亂的圖畫韓念斌的名字,並且臉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罵着:“韓念斌,你這個流氓新兵,下次再遇到你,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姑奶奶的厲害。”
拿筆塗畫了一會,柳如煙的腦海畫面裡,出現了她將韓念斌吊起來抽打的情景。
…
“啊¨氣…”
孟州市,某秘密倉庫,正在訓練臥底技能的韓念斌,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面前的教官看了一眼,出言關心的問道:“咋了?是不是感冒了?”
正在繼續看了解恐怖組織書籍的韓念斌,他搖了搖頭回道:“沒事,就是鼻子有點癢。”
中年教官點了點頭,接着開始繼續講解恐怖組織的案例。
一連好幾天,韓念斌都在學習各國的恐怖組織、販毒集團、僱傭兵團的資料。
這幾天的學習,韓念斌更加的瞭解了,原來,這些人,爲了利益,簡直善盡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