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翻板已經不見,劉建國看着頭頂,“艹,這狗日的劉伯溫,老子又中他的套了!”
我早就應該想到,這盜洞根本就不是工人修建的逃生路口,而是劉伯溫設下的一個機關。
盜墓者的常識就是修建墓穴的工人一定會修建出一條逃生通道,接着就會往裡面走,等到發現前面沒有路的時候就會以爲逃生洞口還沒有修建出去,這墓穴就已經完工,那些工人也被困死在這裡,接着就會原路返回,回到原地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翻板的位置了,迎接他們的就是致命的機關!
等等,致命的機關!
這劉伯溫會設下什麼機關呢,暗器,長矛,巨石,黃沙,水銀,毒水還是其他的?
我不由得讚歎劉伯溫高超的智商,高超的智商,精密的佈局,就算是600多年後的現代人,也要自愧不如。
劉建國在那邊記得團團轉,“這狗日的劉伯溫,咱們要怎麼辦啊!”
話音剛落,大腿上就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蟲子,同體成黑色,一排像鉗子一樣的牙齒,狠狠的鉗住血肉。
我擡手就打,卻被旁邊的劉建國攔住,“這可是屍鱉,打死一個,會招來一羣的!”
屍鱉?這東西確實符合我對於屍鱉的想象。
屍鱉是一種常年生活在墓穴中的羣居動物,以墓穴內的屍體爲生,當然有時也會用盜墓賊的屍體打打牙祭。
劉建國過來,一下把我大腿上的屍鱉給揪下來,我疼的呲牙咧嘴,那鉗子一樣的牙齒,我都能看到肉絲。
剛剛把屍鱉給弄下來,身後就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回頭一看,密密麻麻的屍鱉!
這些屍鱉要是一擁而上,我們這些人那就只有變成白骨的份。
屍鱉羣中,有一隻金色的特別引人注目,想必應該是屍鱉王!
擒賊先擒王!
我一下跳進屍鱉羣,一腳就把那隻金色的屍鱉給踩成肉泥。
誰知道,這屍鱉,一下暴動起來,像瘋了一樣,直接像我蜂擁而至。
幾秒鐘的時間,我的腿上就爬了有十幾只的屍鱉,並且還在向上爬。
老爺子一下把我給揪回,劉建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將裡面的白色粉末給灑在地上。
這粉末灑在地上,那些屍鱉就不在向前,好像這粉末圍城的圈圈就是警戒線一樣。
我看着劉建國手中的瓶子,“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厲害!”
劉建國白了我一眼,“這是驅蟲粉。”
有了這驅蟲粉我們不就是可以高枕無憂了?幸好劉建國有這麼一個殺手鐗,不然頃刻之間,我們就會化爲一具白骨。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劉建國甩我一記白眼,“這驅蟲粉的效用有時間限制,而且這屍鱉的數量太多,你又踩死了屍鱉王,屍鱉王一死,這些屍鱉暴動,估計驅蟲粉最多能夠抵擋20分鐘。”
我戳!我真後悔踩死屍鱉王,不過不都講究個擒賊先擒王嗎?怎麼到了這裡,一下就反過來了呢?
這該死的屍鱉王,這該死的劉伯溫!
這驅蟲粉最多能夠抵擋20分鐘,20分鐘一過,屍鱉羣就會蜂擁而上,頃刻之間,我們便化爲一具白骨。
想到這裡,我的額頭冒出了冷汗,20分鐘,時間有限,任務倒是不輕。
我擡頭看看頭頂的翻板,由於現在一片漆黑,翻板的位置也不得而知,誰知道我們是從那一塊石板掉下來的。
“老婆,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翻板的位置。”
我看着秦暮語,低聲開口,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今天是鐵定會死在這裡,可是我們有這麼多人,何不利用這個優點充分發揮呢?
秦暮語點點頭,我蹲下身子,她踩在我的肩膀上。
好在這個地方離翻板不算太高,也就兩米多一點,秦暮語踩着我的肩膀,綽綽有餘,甚至有些活動不開,最後直接坐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撐着牆壁,秦暮語在上面指揮着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找到了。”上面傳來秦暮語的聲音,接着就聽到咔嚓一聲,秦暮語便將頭頂的翻板給推開。
我看了看,這翻板的位置不太對,有些偏離,不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出去在說。
我把秦暮語給送了出去,接着又把化成貓的大貓和黑貓給送出去,三個人放下一根繩子,把我們一個個的拉上去。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幸虧我足智多謀,否則就交代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一個激靈從地上跳起。
“這好像,不是我們剛剛掉下去的地方!”我驚呼出口,再三確認了一下,這裡確實不是我們掉下去的地方,我清楚的記得我掉下去的地方是一個甬道,可是這卻是一間墓室!
也就是說,翻板移動了!
不對,如果說翻板移動了,那麼在地下的我們是不會移動的,所以,結果,就只有一個,翻板和地下的我們,都移動了。
把這些說給衆人聽,高飛搖搖頭,“你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我覺得應該是我們在地下移動了,碰巧來到這間墓室的下面,這個墓室也有相同的機關。”
我點點頭,也只有這樣的解釋,行得通了。
“你們看,那是什麼!”清風指着一個方向,臉色有些蒼白,這小子,整天在龍虎山養尊處優的,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理論知識不錯,可惜並沒有實踐過。
順着清風指的方向看去,在不遠處的柱子上,竟然出現了亮光,狼眼手電照過去,還一閃一閃的。
清風已經有些害怕,蹲在老爺子的身後。
那東西,好像是鏡子,在這個地方,怎麼會出現鏡子呢?真是匪夷所思。
思考間,黑貓已經衝了過去,來到柱子上,迅速爬了上去。
小陰看了看插在柱子上的東西,“這是把匕首!”
匕首?爲什麼匕首會插在柱子上,難不成,這裡還發生過什麼打鬥不成?
衆人來到柱子前,高飛雙眼放光,看着插在柱子上的匕首,嗖的一下就把匕首給拔了下來。
看着高飛手中的匕首,我沉聲開口,“這不是降龍匕首嗎?怎麼會在這裡?”
高飛的降龍匕首之前和青毛殭屍打鬥的時候,被殭屍給插到牆上了,我還試了一下,怎麼都拔不出來,後來,又被殺馬特和他的小夥伴給偷走了,殺馬特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降龍匕首也是不知所蹤,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憑殺馬特那幾個人的本事。是絕對不可能跑到這裡來的,估計在殉葬坑那裡就玩完了。
那麼,這匕首,又是怎麼回事呢?
高飛拿着降龍匕首,臉上也是疑雲陣陣。
“先不管那麼多了,找到就是好事,你找把降龍匕首收好,可不能在向之前那樣了。”靈風恢復了點生氣,和高飛攀談着。
降龍匕首能找到終歸是好事,總比丟了強,我們也就不在糾結於它出現的場所。
這間墓室不算太大,也就一個客廳大小,中間放着一具棺材,只可惜,棺材敞開,裡面的屍體也不翼而飛。
看來,除了我們,還真的又進來了一批人,而且那批人,還是在我們之前進來的。
上世紀70年代初,也就是剛剛建國那會,在廣東廣西,福建廈門,香港等地,出現了一種新興的職業,背屍,也就是買賣屍體,一般年代越久的就越值錢,買主通常是一些博物館,以及海外的一些收藏家。
背屍起源於湘西,建國之前是格外的興榮,後來,建國之後,又歷經了十年*,也漸漸地消失在世人的視線。
這屍體不翼而飛就只有兩種,第一種就是背屍的給弄走了,第二種就是詐屍了。
現在看來,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這降龍匕首是插進柱子裡,並沒有掉在地上,或者是遺落在其他地方,而且如果是背屍,那麼應該很從容的離開,自然不會丟下降龍匕首,所以就只有詐屍這麼一種可能了。
在墓室中轉悠了一下,果然讓我發現了打鬥的痕跡。
看來這間墓室,是沒有什麼可以收穫的了,不過它也是安全的,墓主人已經離開,不知道去了哪裡,我靠在牆上,餓的前胸貼後背。
距離我們下墓,已經有8個多小時了,估計這外面已經是傍晚,可惜我們在這黑漆漆的墓室中什麼都看不到。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我就睡了過去。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我身上摸索,便不耐煩的翻了個身。
猛然睜開眼睛,剛剛是誰在摸我?
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手裡拿着我的斷矛,眼神中的貪婪不言而喻。
在一看,我們的裝備,都被這男人給拿走了。
“靈風,快醒醒!”我趕緊把身旁的人給叫醒,這男人也沒有絲毫動作,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並不害怕我把他們給叫醒。
衆人被我給捯飭醒,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臉戒備。
“什麼人!”
男人看着我們,笑意盈盈,也沒有說話,晃了晃手中的揹包。
“我艹,那不是我們的裝備嗎!這狗日的,一起上,乾死他!”靈風罵了一句,蒼白的臉上,浮現着怒意。
老爺子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沉聲開口,“道友這是爲何?”
那男人看了一眼老爺子,“老東西閃開,讓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
一聽這話,龍虎山的幾位就要動手,桃木劍都拿在了手裡。
老爺子擺擺手,讓靈風他們住手。
秦暮語一把將我推了出去,我看着面前的人,沉聲開口,“爲何偷盜我們的東西?”
男人看我一眼,“你就是領頭的?”
我點點頭,“爲何偷盜裝備!”
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斷矛,那可是我用過最順手的兵器了。
男人笑笑,道,“咱們合作吧。”
我戳,有你這麼跟人合作的嗎?搶了人家的東西,還有臉說合作,滾粗!
心裡惱怒,但是臉上卻是什麼表情都沒有,“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合作的嗎?背屍人。”
這個人就是背屍人,因爲他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我聞到過,就是屍香,背屍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男人笑笑,從臉上私下*,那張臉竟然就是殺馬特!
怪不得我沒有見到殺馬特,原來他在這裡,也怪不得他要搶走我們的裝備,又用那行口氣跟我們說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殺馬特看着我,“現在誠意夠了嗎?”
我笑笑,“你這是什麼意思,趕快把東西還給我們。”
“我要是不還呢?”殺馬特冷笑一聲,手中拿着我的斷矛,像遠處拋去。我沒有管斷矛,在這屁大的地方,能夠跑到拿去。
“不還?那就把命留下!”旁邊的高飛冷哼一聲,就衝了出去。
速度快的像是一頭獵豹,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來到了殺馬特的面前。
手中匕首直接衝着殺馬特而去,估計這小子心裡已經氣炸。
殺馬特一個轉身,將我們的裝備擋在面前。
高飛的匕首猛然收手,但卻仍在揹包上劃出一道口子。
這裡面的裝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找來的,如果就這麼毀了,先不說裝備,就是這數量,我們都沒辦法繼續揹着。
清風低吼一聲衝了出去,緊接着是大貓,黑貓,情勢瞬間逆轉,我們以4打一的規模爲戰鬥拉下了帷幕。
我一把從殺馬特懷中把揹包拿過來,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腳,竟然敢在我睡着的時候佔我便宜,找死!
殺馬特躺在地上,一副無賴的樣子。
“現在還敢談合作嗎?”高飛擦着手中的降龍匕首。
殺馬特笑笑,口中直說不敢了不敢了。
“殺馬特,你的小夥伴呢!”
殺馬特幽怨的看我一眼,剛想開口,我就聽到身後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