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
巨大的浴缸里正冒着熱氣騰騰的水蒸氣,江啓背靠着浴缸壁,腦袋揚起四十五度角,緊閉着雙眼滿臉愜意地享受着熱水包裹住全身的舒爽,在英國的那幾天裡,沒怎麼好好地洗過澡,雖然和張文忠兩人揹着趙宇,偷偷摸摸去做了男士SPA,但整個過程並不是很盡興,遠遠不及家裡泡澡來的舒服。
“哎呦喂感覺活過來了。”江啓呢喃地自語道:“好舒服呀還是家裡好。”
與此同時,
站在邊上的宋美月,挺着五個月大的肚子直勾勾地盯着躺在池水裡的小壞蛋,心裡又氣又惱又無奈.雖然她很想進去泡一會兒,但醫生建議她不要那麼做,泡澡可能會減少胎盤血供,影響到胎兒的健康生長,同時也會引發各種感染。
“白癡.”
宋美月撅着小嘴,氣鼓鼓地走到淋浴區,也懶得合上淋浴門,就這樣大大敞開着
自從成熟的宋阿姨懷孕後,江啓便把家裡所有的易滑區域,全部鋪上了防滑的墊子,同時連拖鞋也換成防滑的,如此大費周章就是防止俏阿姨洗澡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滑倒了到時候引起災難性的後果。
耳邊傳來嘩嘩嘩地流水聲,江啓睜開雙眼,循着聲源望去下一秒便挪不開目光了,儘管五個月多的肚子影響到整體的美感,但好在俏阿姨本身就很高挑,加上更能夠海乃百川的胸襟,與無比翹挺的臀兒,一切是那麼的完美無暇。
儘管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恰巧年齡造就了成熟的味道,也許時間對別的女人來言就像一把無情的殺豬刀,摧殘着身上的青春年華,可對俏阿姨來言,更像是涓涓流水,只是洗滌掉了她身上的單純,留下的全是優雅風韻。
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性感與知性的芬芳,像是從靈魂深處慢慢地溢出,竟是如此的濃郁.同時不失純樸的味道。
一時間,
江啓都看呆了,甚至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哎呦!”
“我來我來.”江啓急忙從浴缸裡站起身子,匆匆地走進了淋浴區,從俏阿姨的手裡奪過浴球,嚴肅地說道:“小心點你要是出點什麼意外,我還活不活了?”
“臭男人”
“死了最好!”
宋美月翻了翻白眼,冷媚的面頰印刻着一抹淺顯的紅霞,呢喃地說道:“後背輕點.你老婆很細皮嫩肉的,不像你那麼的皮糙肉厚。”
“放心吧。”
“伱家老公的手藝.你還不知道嗎?”江啓賤兮兮地說道。
宋美月懶得跟他廢話,默默地享受着他的擦背服務,輕抿着小嘴悠悠地說道:“最近幾天.公司裡有點鬧騰。”
“鬧騰?”
“怎麼個鬧騰?”江啓微微地愣了下,很快又恢復到正常,輕描淡寫地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情,我最近在清洗某些元老級的中高層,然後引起了這些人的不滿,對我有點意見.聯合起來跟我對着幹。”宋美月默默地說道:“雖然有點卸磨殺驢的嫌疑,但這些人佔用太多集團內部的資源,嚴重影響到未來的發展,關鍵這些人有點鼠目寸光,在有些事情上面居然跟我唱反調,沒辦法那就送他們離開。”
關於公司這些元老們,江啓略有耳聞都是跟着老丈人打江山的功臣,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些人的眼光和知識已經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變遷,還沉浸在過去的輝煌中無法自拔,嚴重影響到未來的發展計劃,把這些人開除掉屬於板上釘釘的事情,只不過讓江啓沒想到,俏阿姨那麼着急就動手了。
“爸和姑姑知道嗎?”江啓問道。
“知道。”
“但兩人又沒什麼辦法,所以這件事我在處理了。”宋美月抿了抿嘴,輕描淡寫地說道。
“哦。”
江啓沉默片許,輕聲地說道:“你把名單給我,剩下的就由我去處理吧。”
宋美月也沒有矯情,直接答應了自己男人的決議,輕聲地說道:“你儘量做到趕盡殺絕的程度不要讓這些人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這十幾年的時間裡.錢早就被他們給撈夠了,也夠他們生活三輩子了,所以我們並不欠他們什麼。”
“嗯。”
“一次性搞掉那麼多人,這些閒職的崗位怎麼辦?”江啓問道。
“從集團內部進行選拔,有能力者直接上。”宋美月認真地說道:“我需要新鮮血液,需要有衝勁的手下,而不是那些安於現狀的人。”
聽到俏阿姨的這個決定,江啓也沒有多說什麼,無論從哪種角度看這都是一個非常完美的方案,將那些集團內部的蛀蟲們踢掉,然後提拔一些年輕有爲的人,進入到集團內部的中高層,的確能夠起到質的改變。
片許的時間,
江啓便替俏阿姨擦完了背,然後蔫壞的他死皮賴臉沒出去,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淋浴區裡,把宋美月快給逼瘋了。
“滾滾滾!”
“給我死遠點臭男人!”宋美月依舊背對着他,側轉過自己的腦袋,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盯着這個大壞蛋,羞怒地道:“沒聽到呀?我讓你死遠哎呦”
還沒等俏阿姨把話講完,就被江啓輕柔地給拽了過來,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之勢,吧唧一下吮住她的朱脣。
宋美月先是滿臉的驚恐,但慢慢地內心深處泛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雪藕般細膩的手臂,順勢就環住他的脖子,又微微踮起了自己的腳尖。
“死鬼.討厭。”
宋美月雙眸迷離地望着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小壞蛋,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讓江啓有點五迷三道的。
“誰讓你那麼好的,就算是懷孕了還是那麼迷人。”江啓賤兮兮地說道。
“哼!”
宋美月嬌怒地哼了聲,隨後輕輕地將他推開,站在花灑下衝了遍,邁步便離開淋浴區。
走到浴室的門口,忍不住回頭望了眼,俏柔地道:“快點.”
說完,
頭也不回地出去了,留下江啓孤零零地站在那,臉上寫滿了惆悵。
“你那邊什麼情況?”
江啓站在洗漱臺前,一邊吹着自己的頭髮,一邊手機開了免提,正和張文忠聊着天。
“我在刷牙.”
“等下就要去臥室了,今天的菲菲感覺.感覺有點暴躁和心急。”手機裡的張文忠說着口齒不清的話,但語氣卻充滿憂傷和絕望。
“哎”
“我和你差不多吧,等吹完頭髮就要去狼窩了,今天我家的娘們好像想要我的小命。”江啓嘆了口氣,瞬間變得氣憤起來,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婷婷不知道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老婆跟她打完電話,那表情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聽到這番話,
張文忠迫切地道:“對對對我老婆也接到了婷婷的電話,然後就非常的憤怒,恨不得.恨不得立馬開展突擊檢查。”
一時間,
兄弟倆都陷入沉默中。
“我們是不是太善良了?”張文忠苦澀地問道。
“不慌!”
“婷婷這個娘們.我沒有辦法,但她男人有的是辦法!”江啓抿了抿嘴,語重心長地說道:“離開前.婷婷單獨找到我,她問我關於趙宇的腎功能,然後我就說了四個字.”
“哪四個字?”
“嘎嘎強壯!”
“嘎嘎強壯?”
“對嘎嘎強壯!”
“嘶!妙哉!”
哥倆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很狂妄。
“好好好!”
“咱們不能好過,趙宇也別想好過!”張文忠笑呵呵地道。
“那當然了。”
“要死就一起死,可不能讓他一個人快樂。”江啓賤兮兮地回答道。
之後,
臥龍鳳雛聊了一攬子的計劃,全部針對無辜的趙宇緊接着便掛斷電話,畢竟各自的娘們還在被窩裡等着,要是在外面磨蹭太久回去會捱揍的。
江啓穿着花色的大褲衩子,太搖太擺走出浴室,當他來到狼窩的門口,正準備擡起手.握住門把手時,忽然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感覺好恐怖.
也不知道里面是情況。
江啓輕抿着嘴脣,眉宇間充滿着無奈和不安,他突然想到一個著名的思想實驗——薛定諤的貓。
這個房間裡存在着‘生’或‘死’這兩種狀況,根據經典物理學,房間裡必將發生這兩個結果之一,但自己只能通過打開房間門才能知道里面的結果,然而是從量子力學角度出發.當房間處在緊閉房門時,那麼整個系統則一直保持不確定性的波態,即生與死的疊加態,只有打開門.這種生與死的疊加態,纔會隨機形成其中一個結果。
“特麼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聽導師的話,繼續讀到博士的。”江啓深深地嘆口氣,甩了甩腦海中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默默地握住門把手,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然後嘶溜一下.從門縫中鑽了進去。
房間裡有點昏暗光源不是很充足,卻給人一種幽靜浪漫的感覺。
穿過玄關,放眼望去。
剎那間,
江啓快看傻眼了,腦子裡嗡嗡作響。
天吶!
這是何等的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