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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二層的平臺上圍着一圈紅色石制護欄,護欄後、大門上方是一隻天使模樣的雕像,雕像被安穩的放在大門上。
達拉然往第二層看去。
在第二層石制護欄前,站着一個人。達拉然看着那人的背影,只看背影他就認得出是誰。
達拉然順着地上的紅色毛毯以及壁爐旁的樓梯上了二樓,走進那名正聊的開心的金髮貴族身邊,拍了拍那貴族的肩。
“南德斯?”達拉然輕輕問道,儘管心裡確定這就是當初那個彬彬有禮的貴族青年,但真正開口,他卻有些遲疑...
這名金髮貴族一怔,皺眉看向達拉然。
在貴族轉過來後,達拉然看清了這名貴族的臉龐,表情激動,這就是南德斯了!
只不過...爲什麼南德斯的臉上會有一道刀疤。
刀疤不長,恰好處於右額角與右眉角之間,也恰好被南德斯的長髮擋住,不仔細看可能會以爲只是一縷沒有梳好的頭髮。
南德斯仔細的看着面前這名胸口嵌着五環魔法師徽章的白袍法師,在這名白袍法師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但細細想想,自己似乎沒有認識什麼有名氣的魔法師,頂多是現在在軍隊組建的魔法師軍團服役的魔法師們。
忽然,南德斯想到了一個名字。
達拉然?
那個帝國首席龍魔導師、宮廷法師團的第二決策者、創造魔法的人!被許多人冠以魔法共主的人類!
那個曾經在帝國第一學院擔任魔法科導師的青年。
南德斯笑了笑,搖搖頭,不可能,達拉然現在應該是在達拉然魔法學院。
而且達拉然魔法學院與魔法殿堂自成一派,達拉然怎麼可能帶着魔法殿堂的徽章?
南德斯當即在心中否決了這個想法,不過在否決後的那一瞬間他自己又提出了疑問:不是達拉然那還有可能是誰呢?
於是南德斯抱着半信半疑的態度,對着面前這個白袍法師猶豫問道:“達拉然?”
聽見南德斯說出這三個字,達拉然忽然精神振奮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讓他能興奮的蹦起來的事。
達拉然壓抑着這股興奮勁,緩緩的摘下兜帽。
像是在經歷一場漫長而讓人恐懼的黑夜,摘下兜帽的那一刻,南德斯感覺是看到了東方旭日緩緩升起。
那一秒,南德斯的內心似乎像是被一卷暴風席捲而過,暴風帶來的是不敢相信與不可思議!
南德斯看見了達拉然那裝下了喜悅的眼睛。
南德斯張開嘴,想喊出來,可達拉然在嘴脣豎了根手指,示意南德斯不要發出太大聲響。
南德斯驚喜的看着達拉然,因爲太過壓低聲音而造成聲音沙啞:“你怎麼在這裡!”
達拉然咧嘴笑着:“我向皇帝陛下申請了帝國好多日遊,你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
“噢...真遺憾!”南德斯翻了個白眼,笑着甩甩手,聲音帶些調侃的意味:“可惜某人還要在這荒原上呆一段時間,與這猛烈的北風與嗆喉的麥酒爲伴。”
“哈哈...”達拉然笑了兩聲,道:“我還以爲你參軍之後會變的成熟,沒想到越不正經了。”
南德斯嘴角帶笑,對剛剛與自己交談的貴族說了聲抱歉,爾後對達拉然說道:“我們去找一些安靜的地方敘敘舊。”
達拉然看了看四周,點頭。
南德斯帶着達拉然進了第二層的大門,大門內是一道純白色走廊,走廊兩側懸掛着精美的壁燈,每臺壁燈旁都開了一扇門,門後是一間房間,供貴族居住所用。
走到南德斯居住的房間花了兩人一些時間,南德斯調侃着說這是因爲自己地位太高了,不過達拉然不信。
但達拉然到房間裡後,達拉然信了。
房間簡直就不像是房間,像是一座完整的房子!
壁爐、沙發、木桌、書架等等一應俱全,洗浴間、廁所、臥室、甚至還有廚房!
媽耶!總統套房....
達拉然坐在這沙發上,暗自乍舌:南德斯你這是把斯比爾的兒子綁架了?怎麼感覺斯比爾住的都沒你好。
南德斯看了一眼達拉然那羨慕的目光,得意的一笑。倒了杯磨製的飲料給達拉然,道:“嚐嚐?這可是‘白天使城’的特產。”
達拉然拿起這杯飲料,看着杯子內那黑色的液體,懷疑的問道:“這東西能喝?”
南德斯輕哼了一聲,道:“能喝,而且還能提神醒腦,對你來說挺有用的,就是苦了一些,不過喝管了也就那樣。”
達拉然聽見這飲料能提神醒腦,將信將疑的喝了一口。
液體入口,味蕾與液體接觸的那一瞬間,達拉然得到了味蕾對他神經的反饋,不自禁的將口腔中的液體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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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德斯!這能喝?!”達拉然表情扭曲,像是吃了一口*。
南德斯“噗”的一聲笑出來:“忘說了,沒喝過的最好是一點點抿,不然很可能會像你一樣。”
“還真是提神醒腦...”達拉然有些懷疑人生的舉起了杯子:“這東西叫什麼?”
“好像叫可非。”南德斯坐在沙發上,舉起杯子搖了搖,道:“是用一種豆子磨製而成的。”
南德斯望了望周圍,感慨道:“你信嗎?這麼大的白天使城,就靠這豆子養活。”
達拉然還在看着這杯子,心裡想:出去了之後一定買點這東西,給新月和梅林嚐嚐,特別是阿萊克斯,讓她嚐嚐民風淳樸的阿索隆居民種出來的東西有多好喝。
但顯然,他沒有聽見南德斯說的句。
南德斯看了看達拉然,無奈的一笑,喝了一口可非,道:“達拉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專注啊。”
“啊?”達拉然回過神來,聽見了南德斯的這句話。
“噢...”達拉然點點頭,將裝着可非的杯子放在桌上,道:“你也差不多啊,性格還是這麼的開朗幽默。”
南德斯微微一笑,達拉然看着南德斯,眼光中帶着羨慕,這股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是我這一輩子都學不會的。
達拉然看着南德斯,目光漸漸轉到南德斯額角的那道疤,欲言又止,對上南德斯的目光,躲躲閃閃。
南德斯釋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