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蒙鈞聞言,不禁一笑:“我在曹操處呆過幾年,又怎會不知此人脾性。”
蒙鈞說着,喝了口茶,又是說道:“只有讓他知道,他纔會相信我,纔會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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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先生之計,應當如何?”
袁紹問道。
“袁公可派一上將軍埋伏於城外三十里處,待曹操率軍出城當晚,城內火起之時,將軍便可趁勢殺入,倒是自會有人爲將軍打開城門。”
“先生之言可信?”
話音剛落,蒙鈞也不再說什麼,起身就要離開。
“瑾瑜慢走!”
許攸見狀,趕忙上前拉住蒙鈞。隨即又是走到袁紹身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袁紹點了點頭,笑道:“剛纔乃是戲言,先生莫要見怪,先生剛纔所說的,可當真?”
“呵呵”
蒙鈞並未轉身,冷冷地笑道:“合作,建立在雙方互相信任的基礎上,若是袁公不信任在下,也無需再多說什麼。我可不希望到時被人從背後捅了刀子。”
說完,邁開了步子,就是出了門去。門外,有人想要將他攔下,卻是被他一一撂倒在地上,整個鄴城,竟是沒有一人能將其攔下。
袁紹此時的臉色可謂難看到了極點,其身份何等顯貴,何時被人這般威脅過。而這一切卻時切切實實地發生了,那股冰涼的觸感,他到現在依舊心有餘悸。
“子遠”
“主公”
聽見袁紹在叫自己,許攸趕緊上前。
“你說此人可信嗎?”
許攸聞言,略微思索一番,纔是說道:“雖有傳言,其母與其兄孫策乃是死於曹操之手,然市井之言不可盡信。這白澤之才突然前來獻策,亦叫人生疑。”
“那子遠以爲如何?”
袁紹問道。
“嗯......“
捻了捻鬍子,許攸說道:“主公,我有一計,不知......”
“但說無妨。”
“喏“
許攸答應了一聲,說道:“主公,麴義將軍自聯合烏桓峭王,劉和,擊破公孫瓚之後,恃功而驕恣,甚至不將主公放在眼中。主公此次可讓其率軍奇襲許昌,若是成,於主公自然是好事;若不成,亦不會給主公扣上個殺害有功之臣的惡名,豈不美哉。”
“子遠之言甚是!”
袁紹聞言,不禁展顏。先前的不悅亦是一掃而空。
從袁紹處出來,這次他的時間並沒有當初過來的時候那般寬裕,他要在一個月的時間,趕到黃河對岸,曹操的地盤,而且,還不能讓那些駐紮在關隘要塞的將軍們發現了。
七拐八繞的,終於是在一月中旬的時候趕到了許都。
此時兩軍雖在對峙,但此時曹操卻還在許昌城中。
“怎麼還要搜身?”
城門外,已是有不少人排着。門口的士兵正在對進城的百姓一一盤查。
“快點!都排好了,一個一個進!”
城門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騙過身子朝着那個放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城門口。
“仲康兄!”
蒙鈞從隊伍中走了出來,衝着城門口高聲喊着。
“嗯?”
許褚聞言,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看見。
“仲康兄!”
蒙鈞又是喊了一聲,徑直朝着許褚走了過去。
“瑾瑜?”
許褚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歡迎我?”
蒙鈞嘴角帶笑,雙臂張開,一副要抱上去的模樣。
“哈哈哈哈哈”
許褚聞言,不禁大笑:“兄弟我想你可是想得緊啊,捨得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把將蒙鈞摟入懷中,那模樣,倒是親切得很。
能在城門處遇見許褚,蒙鈞也是心喜,在曹操處,與他關係最好的便是這傢伙,其後則是曹仁,夏侯惇,于禁等輩,無一不是萬人敵的猛將。只是這些人大都都已經被曹操派去守着關隘要道,也唯有他,能夠隨侍左右了。
“走,難得過來,與兄弟去喝上兩杯。”
許褚此時正在興頭上,拉着蒙鈞就要走,卻不想直接被潑了一盆冷水:“軍中禁酒,你莫不是忘了。若是被曹公知道你在執行公務飲酒,還不重重罰你。”
“呵呵”
許褚聞言,不禁搔了搔腦袋,顯然是有些頭疼。
蒙鈞見狀,不禁莞爾,面前這人,還是當年那個虎癡。
“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你先帶我去見曹公,我有要事相商。”
“好。”
許褚答應的很乾脆,與守城的兵卒交代了幾句,便大步流星地拉着蒙鈞往城內走去,只留下一堆早已是看傻眼的百姓呆呆地立在原地。
“瑾瑜,你走之後,主公時常在我等面前提起你。說實話,我追隨主公這麼多年,可從未見過主公他何時如此惦念過一個人啊。”
“呵呵”
蒙鈞聞言,嘴角不禁流露出一絲笑意:“當年任性之舉,倒是有勞曹公掛念了。”
一路上,兩人閒聊着,而有許褚相伴,一路上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阻攔。或許是因爲過於興奮的關係,進屋之前許褚都是沒有敲門,直接闖進了屋內。
“主公,主公!”
屋內的桌案邊,一中年男子擡起頭,沒有微皺,看着面前這個男人。
“今日怎這般沒了規矩。”
男人有些責怪地說道。
“主公,有一人想要見你。”
“誰?”
話音剛落,一白髮青年走進屋內,衝着曹操拱了拱手,恭敬地說道:“曹公,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你是?”
“瑾瑜!”
曹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着面前的青年,愣了一會兒,大喝了一聲,朝着蒙鈞走了過去,臉上的欣喜之色溢於言表。
“曹公”
蒙鈞又是叫了一聲。
“來,快過來。”
曹操就這般,拉着蒙鈞的手,坐回自己的位子,關切地問道:“瑾瑜啊,你可知這些日子,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啊!”
蒙鈞笑着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的桌案,只見上面整齊地堆放着許多竹簡,不禁問道:“先前來時我便聽說劉備投靠了袁紹,曹公可是在爲此事煩心?”
曹操聞言,看了看那攤開了的竹簡,苦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