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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讓婁景中立下的太乙兩儀幡並不簡單,九龍會所內的衆多術士等到婁景中離開之後,自然想方設法的想要將太乙兩儀幡除去,可惜,原本那個普普通通的木臺子,如今竟然成了咫尺天涯,竟然沒有一個人能上的去。
這詭異的情況不由得讓衆人想起了鵬城鹿鳴山莊內的那棟奇怪的別墅,只不過,那棟別墅是完全消失在異空間之中,而眼前這面旗幡卻是看得見摸不着。
九龍會所中三教九流極爲複雜,不用一個小時,整個香江玄門都知道了九龍會所被方石的一杆旗幡鎮住,香江無數精英竟然愣是拿這一面旗幡沒有辦法。
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趕往九龍會所,有的是看熱鬧幸災樂禍,有的是開眼界知天外有天,還有的是想要嘗試一下能否拿得旗幡,那可是名利雙收的美事。
洪定鈞等人原本不想讓此事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奈何人的嘴是堵不住的,貪念更是擋不住的,於是乎,婁景中一番話扔在這裡,想要得到旗幡名利雙收的人洶涌而至,一時間,九龍會所車水馬龍,熱鬧極了。
洪定鈞等人很是頭疼,見到衆多的術士圍觀,洪定鈞等人在沒有把握之下也不敢輕動。否則破不得陣局的話,自己的名聲可就毀了,於是他們任由那些腦袋進了水的傢伙去折騰。正好讓這些人打個先鋒,看看陣局的虛實。
洪定鈞堅信方石的陣局不簡單。否則那婁景中怎麼會放下如此大話揚長而去,因此洪定鈞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會被人搶了頭啖湯,他反而非常擔心如果沒有人能破除這個陣局,自己等人接下來該如何面對方石,如何應對背後那些人的壓力。
九龍會所的後堂,這裡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地方,反對派的一羣關鍵人物此時正聚集在此商量着對策。
“依我看,這陣局絕非一杆旗幡這麼簡單。那方石肯定預先在周圍佈置了法器,若是果真如此,我們只要找到周圍的法器節點,自然能將陣局攻破。”
“有道理,可是,那節點在何處呢?是百丈之內,還是十公里之內?”
“這...”
“我看,我們人手充分,不如用定點監測法來找出這外圍的節點,我們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哈哈...”
不過沒人跟他湊趣,這位乾瘦的老頭乾笑了幾聲之後,無趣的收住了笑聲。心裡暗罵了幾句,事實上,這些表面上是同盟的傢伙們,心裡也是各有想法的,更不用說他們背後的主子也未必都是一條心的。
洪定鈞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各位,如果我們要用定點監測法,就必須調動大量的人手,可是我們現在的人手都用來對付如意山莊了。方石這一招很可能就是圍魏救趙,想要讓我們收回人手。”
“洪堂主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圍魏救趙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爲不得不救啊!如今我們這裡也是如此,九龍會所是我們的臉面,也是我們安身立命的地方,如今這旗幡插在這裡,就像是在我們的臉上寫下的恥辱兩字,不除去這旗幡我們還怎麼做人?”
“要我說,這就是個要面子還是要裡子的事情,如果我們光顧着自己的臉面,這對付如意山莊的任務...呃,事情可就要黃了,到時候恐怕不僅僅是面子的事情了。”
衆人聞言一陣無語,做狗當然要有做狗的自覺,狗還有什麼面子可言?可是這種事情心裡明白就好,說出來那就犯衆怒了,那人說完之後,立刻被無數道怨恨的眼光盯住,只覺得渾身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爬一樣,難受的很,他下意識的扭了扭身體,躲開了衆人的眼神。
洪定鈞擡了擡手道:“各位,這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是一句實話,如果僅僅爲了...”
洪定鈞的話還沒說完,密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從那急促的敲門聲中,能聽出外面的人似乎非常焦急。
洪定鈞不喜的皺了皺眉,擡頭衝站在門口守衛的門人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開門。
門一打開,一個額頭見汗的門人一臉焦急的搶步而入,不等洪定鈞斥問,就開口急聲道:“堂主,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誰打來了?”
“不是誰打來了,是那些人鬧起來了,已經有人倒下了。”
“什麼!誰敢這麼大膽,竟然不給我們面子,在會所裡大打出手?”
“是,是...”那人一臉驚懼,看到洪定鈞的怒容,最後還是一咬牙道:“全都亂起來了,我們根本控制不住。”
“快,召集人手,立刻鎮壓。”
“是!”
“等等,會所中的陣局立刻啓動。”
“堂主...陣局早就啓動了,可是沒效!”
洪定鈞一怔,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忽地一白,身體一晃,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他伸手一把扶住了身後的紅木椅子的扶手。
“快,立刻召回所有人手,將會所裡面清場,立刻!”
“是,堂主,如果有人不服...”
“殺無赦!”
洪定鈞咬着牙森冷的說道,看着門人離開,他轉身向在座的盟友道:“各位,請立刻調集人手幫忙。”
“可是如意山莊...”
“現在還管什麼如意山莊,先想想我們能不能自保吧,方石那面旗幡不是用來看的,而是用來鎮壓我們的。”
“鎮壓!?”
“那旗幡破了九龍會所的陣局。這九龍會所的陣局設置在龍脈龍穴之上,那方石就算再有本事,又怎麼可能憑空生出壓制這龍脈之力的力量?他定是藉助了更大範圍的陣局。纔有可能將會所的陣局壓制,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總控了九龍入水之局。”
“什麼?!”
“不可能!”
衆人大驚,如果洪定鈞的猜測是真的,那麼方石這一招等於將他們的根給挖了。
“不,不可能,方石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做成此事,諸位別忘了,九龍入水局的節點和龍穴大都掌握在我們手裡。就算有些門派暗地裡投向方石。他也不可能完全控制整個九龍入水局,沒有人能做到,洪堂主你可能猜錯了。”
洪定鈞苦笑了一聲道:“這事再說吧,各位先幫忙將會所裡的亂局平息吧。”
洪定鈞當先向外走去,衆人互相看了看,也紛紛跟了上去。
有這些老傢伙出面,外面的打成一團的亂局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不過情況卻讓人很是無奈,原本古色古香典雅大氣的茶樓,如今彷彿被瘋狂蹂躪了一番一樣。到處都是損毀的傢俱杯盤,還有食物茶水等等,一地的狼藉。
地上還躺着不少失去知覺的術士。看樣子不是中了毒蠱,就是被什麼歹毒的法術所傷,還有些被捅了黑刀的倒黴傢伙,身下流出一大攤血,這場面實在是太慘了。
現場唯一看起來仍然那麼亮眼的,就是天井之中的那座木臺,以及在上面無風自動的旗幡。
洪定鈞看到局面控制下來,怒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剩下的小事就不用他來處理了。
衆人再次回到了密室中。洪定鈞一臉鐵青,端茶的手都氣得直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洪堂主,我們不能就這麼認了吧!”
“對。必須要反擊,反擊!”
“反擊,怎麼反擊?還是先想辦法將那旗幡拿走吧。”
“不,如今就算我們能拿走那旗幡,但是臉面已經丟了,我們必須作出反擊,不能北上鵬城找方石的麻煩,那就對如意山莊那羣人進行報復!”
“報復什麼?這事是他們做的麼?我們用什麼名義去報復?”
洪定鈞哐噹一聲用力將茶杯摔在桌面上,衆人頓時都閉上了嘴,雖然剛纔大家羣情激昂,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打嘴炮而已。
洪定鈞沒好氣的看了看這些滑頭的傢伙,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九龍會所雖然是洪山堂的地頭,但是好歹也代表着大家的臉面,多多少少的,應該拿出一些誠意來吧,光是在一邊搖旗吶喊打嘴炮有個屁用啊!
再說了,別人不知道,他洪定鈞還不知道自家事麼?
九龍會所的陣局可是門中前輩嘔心瀝血之作,動用的資源之龐大,現在的洪定鈞是絕對拿不出來的,加上地下龍脈龍穴的效果,這個陣局的威能洪定鈞從來都不曾懷疑過,這也是九龍會所能屹立百年的原因所在。
九龍會所的密陣乃是真正的鎮局,一旦啓動,就能散發出強大的威壓效果,能強有力的壓制在會所中所有人的精神力,兼有寧神鎮氣的功效,並能消弱術法的效果,實力差的術士,在這陣局中連施法都不能。
可是今天竟然發生了一場動亂,這說明陣局的功效已經完全喪失,剛纔在主樓中洪定鈞也已經偷偷的勘察過,陣局確實已經徹底失效了,原本氣息平穩可控的會所,如今卻充斥着無邊的亂煞,這一定是那旗幡的效用,這旗幡一日不除,九龍會所就只能是一個風水敗局,而以此爲根基的洪山堂恐怕距離氣運衰敗,禍事臨頭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這種生死關頭,這些混蛋竟然還裝作看不見,難道他們就不明白什麼是脣亡齒寒,什麼是兔死狐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