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部分腫瘤挨在血管旁邊，基本上已經合在一起了。”主刀醫生開口說道，“手術沒有辦法進行，停止手術，等結束以後研究方案。”
“明白了。”手術檯旁邊的幾個醫生也發現了這種情況，再進行手術實在是太危險了，老人的身份又比較敏感，沒有把握，誰都不敢繼續進行手術。
“準備縫合傷口。”主刀醫生的命令剛下達，就看見一直在旁邊圍觀的方澤突然站在了患者的傷口前，手中握着一把一點兒也不像是金屬打造的手術刀。
“你在幹什麼？！”現場的醫生全部呆住了，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默默在手術室看了兩天手術的小夥子會突然做出這樣舉動。
但這個時候方澤手中握着的手術刀已經深入到患者體內，即便在場的人想要阻攔也不敢攔了，畢竟方澤手裡是握着手術刀的。
“小夥子，你不要亂動。”主刀醫生走到了方澤的身旁，雖然覺得方澤手裡的手術刀有些奇怪，但是也顧不得這麼許多了。“患者的腫瘤就壓在血管上面，在不能確定位置的情況下，稍不注意，手術刀就會將血管切破。”
“唔，沒關係，我看到血管了。”方澤開口回了一句，然後手中的手術刀已經輕輕的一揮。
這一刀無比的莽撞，和之前主刀醫生小心翼翼的揮刀不同，方澤的手術刀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不管不顧，直接插入到了腫瘤內。
“準備止血。”另一旁的一位醫生立刻喊道，他確信方澤的這一刀下去，患者的血管一定會被割破的，只能提前準備止血。
但這個醫生想象中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
方澤的手術刀在扯入到腫瘤之後，輕輕的一削，然後就奇蹟般的將所有的腫瘤全部削了下來，裡面的血管根本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無齒鑷。”方澤對着一旁的護士伸手。
護士下意識的將一旁早已消毒準備好的鑷子遞了過去，等方澤將鑷子拿到了手裡，這才反應過來，要鑷子的不是主刀醫生。
將腫瘤夾了出來，方澤正想着裝逼結束，自己也該走了，卻聽見旁邊的主刀醫生說道，“等等，這裡還有兩個腫瘤。”
啊？
這會兒換到方澤愣住了，但是旁邊的主刀醫生卻沒有給方澤多愣神的機會，“這邊的兩個腫瘤，因爲並不算太大，所以我們原本是準備等到下次手術的時候再切除的，但是現在一起做了吧。”
作爲一個不知道做了多少手術，經驗十分老道的醫生，主刀醫生在方澤將腫瘤切除掉的一瞬間就判斷出，方澤手裡的那柄手術刀不是普通的手術刀。
因爲按照手法看，方澤的那一刀根本沒有任何亮點，他帶的幾個學生任何一個都比方澤優秀。
而且按照剛纔那一刀的角度，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將那塊腫瘤切下來的。
但是方澤偏偏成功了，手術刀在一瞬間彷佛被施加了魔法，將腫瘤完整的剝離了出來，精確的就像有傳說中的納米機器人將腫瘤和血管分開了一般。
“這裡。”主刀醫生根本沒有給自己考慮方澤手裡的手術刀是從哪兒來的，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在手術室裡，他所有的思考都是留給手術的。
既然方澤能將腫瘤和血管分開，就能將另外兩個腫瘤也毫不費力的切除。
在主刀醫生的指點下，方澤手握着查克拉手術刀，再次輕揮一刀，將腫瘤切了下來，然後主刀醫生用無齒鑷將腫瘤夾了出來。
這塊腫瘤從形狀來看，至少需要三刀才能割下來，而方澤只用了一刀。
這種讓物理老師能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撕書的事情發生在了所有人的眼前，但是沒有人說話。
在手術室這種地方，如果醫生們都在聊天，說一些和手術無關的事情，那患者就可以將心放在肚子裡了。
這場手術保管沒有什麼難度，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是如果是這種差之毫釐就會出人命的大手術，所有人都得保證精神極度集中，特別是手術檯前的幾人，他們根本沒時間去想方澤爲什麼能做出這樣反物理的操作出來。
只要所有的腫瘤都能在現在被切掉，那麼所有人今晚回去就能睡個好覺。
查卡拉手術刀並不是一個實體，它可以在方澤的操控下，分裂爲納米級別，然後穿透腫瘤，到達腫瘤和正常器官的交界處，然後精準的將所有的腫瘤剝離出來。
這是最理想的手術方法，但除非人類製造出納米醫療機器人，否則誰也不可能完成。
但方澤卻用查克拉手術刀做到了，雖然他沒有透視，但是分裂出去的查克拉手術刀卻能自動分辨出腫瘤和其他器官的不同，然後在他的操控下完成操作。
不過這樣一來，使用查克拉手術刀需要耗費更多的精神。即便方澤有原力學徒的精神力打底，這會兒額頭上也不自禁的留下了一滴汗。
“別緊張。”旁邊的主刀醫生示意護士去給方澤擦汗，然後將這個腫瘤的詳細情況說了出來，方便方澤處理。
查克拉手術刀揮下，所有的腫瘤再次被切除了。
主刀醫生將腫瘤夾出，然後對其他醫生點了點頭，“開始縫合。”
手術室裡再次忙碌了起來，方澤退了一步，防止打擾到別人，查克拉手術刀也在他的手放到手術檯下面的視線死角的時候，被他收了回去。
“第一次做手術吧。”主刀醫生看着方澤，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肩膀說道，“以後習慣就好了，第一次誰都會緊張。”
“緊張倒沒有，就是有一點成就感。”方澤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將自己的手術服換了下來，走出了手術室。
“秦醫生問你能不能留個聯繫方式給他。”
方澤換上了自己的白大褂以後，一個護士追了出來，對着方澤說。
秦醫生就是手術室裡的主刀醫生，方澤想了想，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留了下來，然後轉身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