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城門外,都有軍隊!”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對視了一眼,首先說了出來,
衆人大驚,一片喧譁。
我一揚手,阻止了周圍的喧譁。
“這些軍隊有沒有攻城?”我立即問。
“西門那裡,一劍無悔和司徒靜兩人正在獨挑幾萬軍隊!”一酒半僧繼續說,“其他城門外的軍隊,都在守望!”
“每個城門外的軍隊,七八萬不等!” 一刀飄紅補充,
“謝楠天,你現在大概有多少軍隊?”情況緊急,我問謝楠天。
“加上剛剛入編的軍隊,有九萬軍隊!”謝楠天立即回答。
我沉吟了起來,思考着應該怎麼分配謝楠天的這些軍隊。
謝楠天這九萬軍隊,裡面有一半左右是剛剛入編的軍隊,無論是分開守城還是支援泰山誰擋,我都不放心。
我看了看廖化,沒有再吩咐廖化,皇帝現在在此,應該由皇帝來指揮他自己的軍隊。
“狂笑,你忘記了我給你的玉牌嗎?我說過,關鍵時候,它或許會派上用場的!”皇帝看出了我的心思,走到了我的旁邊,舉起了我的手腕,指着手鍊上的玉牌。
廖化和幾個將領們忽然起身,走了過來,一起亮出了自己的玉牌,跪在了我跟皇帝的身邊。
“記得我給你們分給玉牌的時候給你們說過什麼嗎?”皇帝欣慰地看着廖化和那幾個將領們。
“見牌如見人!”廖化和這幾個將領們一起回答。
“你們是怎麼回答的呢?”皇帝親切地問,
“誓死效忠,絕無二心!”廖化和幾個將領們斬釘截鐵地回答。
“很好,現在玉牌在狂笑手中,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皇帝看着廖化和幾個將領們。
“軍營中原有軍隊八萬,此次剿滅親善王失掉了二萬,軍營裡六萬軍隊現在全部聽從狂笑指揮!”廖化面向了我。
“廖化,將你的軍隊分作三部分,分別去駐守東南北城門。只許死守,不許出擊,問清楚他們的來意!”事情緊急,皇帝既然將權利交給了我。我毫不客氣地吩咐。
廖化立即行動!
“謝楠天,帶領你的九萬部隊去西門支援一劍無悔和司徒靜!”
謝楠天轉身而去。
“一刀飄紅,一酒半僧,帶着憨憨召集除西門以外的狂戰組合成員,去北們那裡堵住來敵的歸路,一個都不要讓他們逃走!”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拉着憨憨立即行動。
“爲什麼不去西門,卻要去北門?”笑狂看着我問。
“北門那裡是馮亮將軍一路出兵的地方!”我回答
“你是不想讓馮亮斷絕了歸路?”笑狂明白了我的意思。
“正是!”我看了看笑狂,覺得笑狂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
笑狂微笑着點頭。
“老爺子,銀叔,帶着你們的人先回去休息。狂笑受此大恩就不言謝了!”我對着老爺子和陶馨默的父親拱手。
老爺子也不回話,直接帶着一干人走了。
楚留王還指揮着自己手下的人馬在清理這裡的戰場。
我點地而起,竄上了美美的背。
“美美,我們去西門看看!”我指揮着美美飛了起來。
“狂笑,等等我!”皇帝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讓美美停在了空中。看着皇帝,不知道他現在喊我做什麼。
“狂笑,讓我跟你去吧,這些軍隊或許是爲了我而來!”皇帝在底下喊。
我還來不及說話,狂哥和笑狂卻帶着皇帝、公主和秋桃一起掠上了美美的背。
“我總不能總是生活在你的保護傘下,帶我去親自看看吧!”皇帝盯着我。
“美美,走!”我不想浪費時間。
美美一振翅一下到了西城門上方。
謝楠天的軍隊還沒有到達。我在美美背上看着在幾萬人的圍攻下廝殺的一劍無悔和司徒靜。
兩人揮舞着自己的劍,削掉敵人的腦袋,任敵人的鮮血在空中飄灑。
屍體堆積了一地。
一劍無悔冷漠地施展着自己的長劍。
司徒靜冷傲地抖着梅花。
這兩人有很多相似。
司徒靜從小父母離家,這幾年一直做着殺手,性格孤傲。笑梅劍法在衆人中恣意逞兇,司徒靜的眼裡沒有一絲憐憫。全是殺氣。
一劍無悔被仇人奪去了父母的生命,在仇人的威逼下爲仇人做工,心性變得冷漠。只有和狂戰組合在一起,他纔會難得地露出笑容。這些年,一劍無悔將自己變成了一把劍。
兩人一樣的冷!
兩人一樣的傲!
我看着兩人的攻擊。嘴角突然掛上了一絲笑。
幾萬人同時攻擊一劍無悔和司徒靜,一劍無悔和司徒靜漸漸氣力不接,不再單兵廝殺,兩人默契地靠到了一起,相依爲戰。
一劍無悔和司徒靜同仇敵愾,共同進退,卻讓笑梅劍法達到了完美。
司徒靜舞出朵朵梅花,將一劍無悔和司徒靜都包裹到梅花裡面。一劍無悔在梅花裡全心全意配合,將自己的精妙劍招融在了梅花裡面。
或許,這已經不能稱爲笑梅劍法。這是兩人雙劍合璧,無意識下施展出來的全新劍法。
笑梅劍法中虛招太多,一劍無悔長劍點點,正好彌補到司徒靜的虛招當中,兩人一虛一實,一進一退,陰陽開闔,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無縫。
兩人有了這默契的配合,面對幾萬大軍臨危不懼,任意施展,有勝無敗。
我向着身後揮手,阻止了謝楠天帶大軍衝殺上去的想法,我想讓司徒靜和一劍無悔在這面對幾萬人的攻擊中磨礪他們新的劍法。
“好劍法!”狂哥忍不住讚歎。
“這兩人是一對夫妻嗎?怎麼配合會如此默契精妙?”笑狂在旁邊自言自語。
我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這兩人如果成了夫妻,真的很般配。
司徒靜穿一件淺水藍的裙,長髮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面容清冷,宛如自己手中劍舞出的梅花一樣綻放着傲人的姿態,鄙夷着整個嚴冬。
一劍無悔穿一劍白色的長袍,長袍上紅色點點,宛如紅梅點綴!清秀的臉上眉毛緊緊擰着,眉毛下兩隻方正的眼睛在黑影裡放出冷厲的光。
兩個人的氣質、面貌完全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我欣喜了起來,如果兩人能夠互相吸引,狂戰組合中的將會有兩件喜事了。
兩人誰也不說話,只有手中的長劍替他們說話。
兩人一配合,重新捲入了軍隊,在軍隊裡像切肉一樣殺出殺進。
“當世劍神,對上了這一對男女恐怕都要退讓!”笑狂眼神定定地瞅着一劍無悔和司徒靜。
“你見過劍神?”我眼睛不離戰場,隨意地問笑狂。
“劍神跟我有一些交往,我們的關係還不錯!”笑狂再次露出了自己的白牙。
“聽說劍神要找我的這一劍無悔比劍,不知可有此事?”我關注着場面上的戰鬥繼續問。
“確有此事!”笑狂肯定地回答
“你知道?”我看向了笑狂,越來越覺得笑狂不簡單。
“這是我此次邀請你去南方的一個原因。”笑狂笑嘻嘻地看着我。
“劍神和鎮南王在一起?”我詫異地問。
“可以這麼說!”笑狂回答。
“鎮南王邀請我去南方不光是要讓劍神跟一劍無悔比劍吧?”我想着鎮南王邀請我去北方讓劍神和一劍無悔比劍的真正用意。
“我怎麼知道!本來鎮南王想跟你好好談談的,可你耍無賴,不但不跟他去商談,還直接讓鎮南王在南方出兵,幫你牽制傑州的尚鐵扇!鎮南王當初可是連親善王的調令都置之不理,這回竟然聽了你的話,立刻出兵!”笑狂有點想不通。
笑狂說的是朝廷調派鎮南王去剿滅齊平山的事情。那時候軍權在親善王手裡,鎮南王完全有理由不出兵。
“這皇帝跟鎮南王可是沾親帶故的吧,他出這麼一點綿薄的力量也是應該的吧?”我故意問。
親善王和貢王、奉王、獻王雖然是外戚,可鎮南王和楚留王,還有東北的逍遙王都是皇帝祖上封下一直流傳下的嫡系親戚,這些都是楚留王告訴我的。
“我不管,反正你趕緊騰出時間去赴約,要是鎮南王對你的態度生氣了,趁你在外奔波,直接派兵滅了你的大本營你可別怪我沒提醒!”笑狂故作嚴肅。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我也想親自拜會拜會這位鎮南王,可你看這我根本離不開啊!等這裡的事情完了,我還要去救那個英勇善戰的馮亮!你說我哪有時間啊?”我對着笑狂抖出了我所有的麻煩。
“我知道,我知道,誰讓我是你的大哥呢,你回頭要好好謝我,要不是我託人在鎮南王面前向你美言,你小子就等着鎮南王發威吧!”笑狂笑嘻嘻地說着。
我正要回答,戰場起了意外。
一劍無悔和司徒靜無意中配合出了新的劍法,這一陣功夫,斬殺了對面的上千士兵,對面的敵將們抵擋不住,現在也改變了新的策略。盾牌手和長槍手被派出,密密麻麻地將司徒靜和一劍無悔包圍了起來。
一劍無悔削斷盾牌和長槍,司徒靜削掉了盾牌和弓箭的主人。削掉了一層,撲上了一層,一劍無悔和司徒靜現在頂着莫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