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諸葛瑾瑜向我這裡走來,先是一呆,再看着她臉上的那種笑容,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回頭一望,王強已經機靈的退了出去,周圍只剩下我一個人。
臥槽,她剛纔說的那個什麼未婚夫不會就是我吧?
這是什麼狗屎戲碼!
諸葛瑾瑜明明知道我和龍女結下了逆鱗妖親,爲什麼還會把我說成是她的未婚夫?
就在我這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拉住我的手,輕咬着紅脣,對我柔聲道:“楚河,你來了。”
這一刻的她,全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嫵媚的韻味。
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幾個諸葛家族人全都一驚,甚至有人想要站起來問個明白,但馬上被其他人攔住了。
我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看到她眼中顯露出一抹哀求,是想讓我幫她這個忙。我感到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來的時機不合適,剛好被她選中。但我現在也沒別的辦法,我這次來就是請求她幫我尋找還陽草的,如果連這個忙都不肯幫,人家又怎麼會幫我呢。
管他的,這什麼沈家惹就惹吧,反正我在這成都也呆不久。
想到這裡,我反手一把摟住諸葛瑾瑜的腰,順手捏了捏,感受着掌心裡的那團滑膩,嘴裡笑道:“對不起啊,我來遲了。”
哼,想讓我白白幫你背鍋,沒這麼好的事吧。
她身體一顫,但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這樣子看上去還真的像是一個戀愛中的女人。
我看在眼中,只能說這女人若是去演戲,恐怕都能拿個影后了吧。
一旁的沈書看着這一幕,一張俏臉頓時滿是寒冰,她看着我,冷冷的說的:“哦,姓楚啊,不知道這位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居然能俘獲瑾瑜妹妹的芳心,說出來也讓姐姐見識一下。”
“呵呵,他不是什麼公子哥,不過背後也是有大人物爲他撐腰的。就是你們沈家的那位見了恐怕也得對他客客氣氣。”諸葛瑾瑜滿臉含笑。
我聽得一臉懵逼,我背後什麼時候有大人物爲我撐腰了?我一個山村裡的捕魚小子哪來的這種後臺,唯一能接近的就是我那變成倀鬼的爺爺了。最多還加上一個不能離開怨女河的紅萱,但紅萱的事,諸葛瑾瑜肯定是不知道的。我只能估計這是她爲了嚇唬沈書編出來的藉口了。
沈書臉色一變,她們沈家的那位在成都的圈子裡並不算是秘密,也是她們家族的威懾之一。諸葛瑾瑜居然說我身後有一位可以讓那位客氣的人物,這就不得不讓她重視了,以諸葛瑾瑜的身份,沒有必要說假話。
她一雙秀目緊盯着我,我的出現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沈書準備回去後讓人好好查查我的身份,至於今天的事情肯定是無法繼續下去了。
想到此,她輕輕一笑,說道:“那今天是姐姐我冒昧打擾了,過幾天再親自登門給瑾瑜妹妹賠罪。”
雖然她話裡說的客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下次再登門也絕不會帶來什麼善意。
諸葛瑾瑜臉上含笑,說道:“那姐姐走好,恕妹妹這裡有客人就不遠送了。”
沈書一雙漂亮的眸子在我臉上看了良久,冷笑道:“到時候還要請這位帥哥,給姐姐我引薦一下你背後的那位大人物,呵呵。”
說完,她帶着沈家的手下往門外走去。
我被她那一眼盯得不舒服,眼看她走出門外,頓時心裡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念頭。
“咒術?呼風!”
隨着我體內龍氣的逸出,在我的控制下,院中突然颳起一陣大風,這風來的突然,角度又十分刁鑽,向着沈書呼嘯而去。
“啊!”
一聲尖叫,大風捲動沈書的裙子,將其直接往上吹了起來,露出裙下的一抹雪白。
沈書連忙伸手壓住,但饒是如此,剛纔的場景還是被所有人收入了眼底。
沈書粉面帶煞,一張臉紅如火燒。
但沒想到,她突然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臥槽!
這妞兒該不會發現是我乾的吧?
我摸了摸鼻子,被她看的有些尷尬。
但好在她馬上就轉身往外走去,當着所有人的面出了這麼大的醜,她一刻也不想多留。
諸葛瑾瑜滿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她離我最近,剛纔能感應到我身體中有氣的涌動。
“謝謝了。”
眼看沈書走遠,諸葛瑾瑜又恢復了往日的從容與淡定。她放開我的手,轉身坐下,一副優雅的模樣。
“說吧,楚小弟大老遠的跑到這裡來找姐姐有什麼事?”她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的茗了一口,紅脣鮮豔欲滴。
我見她沒有說剛纔的事情,似乎並不在意。我自然也不想提起,直接說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還陽草!”我滿臉希冀的看着她。
“還陽草?是爲了你那位龍女吧,看來是有高人指點你了。”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雙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
我不想多說,追問道:“怎麼樣?能不能找到!”
她笑了笑,說道:“這東西可是很少見啊。我會盡力幫你打探,也算是報答你剛纔的恩情,呵呵……”
我撇了撇嘴,這女人嘴上說的好聽,我估計以她的才智,就算我剛纔沒有出現,她也自有辦法應付掉沈家的人,我只是恰好幫她送來了個藉口,順便幫她吸引住沈家的目光。
這時候,之前爲我和王強開門的楊叔突然走了起來,行色匆匆的對諸葛瑾瑜說道:“小姐,老爺那邊有消息了。”
諸葛瑾瑜臉色一變,對他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然後轉身對我說道:“我這邊還有點事,等處理完再好好和楚小弟敘敘舊。這兩天你就先住在這兒吧?”
我連忙搖頭拒絕,開玩笑,雖然我是有事求她,但這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要是住在她們家裡,說不定哪天又會被她給利用了。
她見我拒絕也沒說什麼,看上去真的像是有急事的樣子,讓手下的王強好好招呼我,然後便離開了。
我見她走了,也沒呆多久,就起身告辭。看上去這諸葛家族確實是出了事,我準備過兩天再來拜訪。
出了武侯祠,我找了家旅店住了下來。我也是第一次來成都,準備這兩天就先好好逛一逛這座名揚國內外的大城市。
然而就在住在旅店的當天晚上,我在睡夢中感覺身體一涼,像是有一道陰風從窗外颳了進來,耳邊似乎還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睡在我旁邊的小彪被驚醒,向四周張望了一下,並沒發現什麼東西,只能疑惑的重新趴了下來。
但當第二天醒來時,我就感覺整個身體有些不舒服起來,特別是脖子和肩部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總覺得沉甸甸的。
我伸手摸了摸,並沒有什麼東西,我暗想可能是這幾天太勞累,導致肌肉有些痠痛,所以並沒有在意。
然而,當我下牀,剛穿上拖鞋準備起來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到腳下的拖鞋像是被什麼東西往後拖了一下,然後我整個身體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在地上,連鼻血都給砸了出來。
“小傢伙,你搞什麼!”我以爲是小彪搞惡作劇,有些惱怒的吼道。
小彪趴在牀上,一臉無辜的看着我。
我愣了下,不是它,難道是葫蘆?我連忙摸了摸衣兜,發現葫蘆還好端端的待在裡面,自從上次發生異變之後,它這幾天顯得非常的安靜。
不是小彪,不是葫蘆?
那剛纔是什麼東西?
我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回頭看了看剛纔那隻拖鞋,看上去就像是有人把它強行往後扯了一段距離。
沒有任何發現,我只能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我就像是被黴運附體了一樣。
放水洗臉的時候,熱水開關不知道怎麼就像突然壞了一樣,水管裡飆出一串滾燙的熱水,燙的我整隻手都紅了。
我連忙想要出門,讓店主來看看,結果剛握住門把手,還沒用力,就聽見“咔擦”一聲,那門把手就被我直接扳了下來。
“這他媽什麼破旅店!”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回身想用店裡的座機給前臺打電話,然而剛拿起話筒,按下數字鍵,就看到那數字鍵直接被我按進了機身,整個電話馬上就給報廢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對着窗外大叫,讓外面的人幫我叫來店主,從外面才把房門打開。
我從門裡走出去,馬上惱怒的說道:“我說老闆啊,你這房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什麼東西都是壞……”
我話還沒說話,突然聽見一聲異響,然後就感覺頭頂一痛,一旁的老闆詫異的看着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廊上的燈泡直接掉落下來砸在我的腦袋上,而且最詭異的是,這燈泡安放的位置離我足有十公分,完全是斜着落下,就像是故意砸我一樣。
老闆同情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大兄弟先別說這些,快跟我下去,看看醫生,好像都出血了。”
我感覺頭上確實有些難受,就跟着老闆往樓梯走去。
然而,我剛跨出第一步,就感覺身後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整個人完全失去重心,從樓梯上就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