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結束了,終於在唐天的突然插入後而結束,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現在的學校,再也不是什麼顏谷兩邊倒了,而是唐氏真正的一家獨大。
“校長,你是要準備走了嗎?”
坐在顏佳馨的辦公室,王燕和我幫着顏佳馨整理該帶走的東西,顏佳馨情緒還沒有從剛纔的大會中完全回過神,她一臉無神地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直盯着天花板。
我替着顏佳馨說道:“是啊,我們都準備走了,這裡應該都留不下我們了。”
“怎麼可能呢,那個唐總他不是校長的父親嗎?他難道會把校長趕出去?”
我一聲哀嘆,隨後又說道:“很多事情都不能說清楚,而且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王燕沒有繼續說什麼,我們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後,我就走到顏佳馨面前和她說道:“跟我走吧,既然這個地方留不下你,那跟我回去,我養你。”
顏佳馨慢慢把頭擡了起來,我知道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一個擁抱,所以我伸出手把她給抱緊起來,慢慢把她帶了起來,一會兒後,就帶着着她離開了辦公室,我把她放在了車上,幫她繫好了安全帶,剛想上車離開這裡,就遇到了穀雨,穀雨臉上顯得很是蒼老,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訴說一下,我立刻走上前去對他喊道:“谷副校長。”
穀雨對我一笑,隨後回道:“雷處長。”
我點了點頭,“有時間聊聊嗎,普通的聊聊。”
“那就聊聊吧。”
得到了穀雨同意,我就走到顏佳馨的旁邊,雖然她的面色有點無神,但我還是和她說了一點安慰話語,要她在這等着我回來,她默認地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後就跟着穀雨走開了。
來到財務處,穀雨用鑰匙把門打開,我們兩坐在沙發上,他終於在片刻後對我說道:“你們恨我嗎?”
“有什麼可恨的,你也沒做什麼,只不過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許你所想的方案與我們這樣的不相對,但是出發點不都是爲了學校,看着你和顏佳馨這樣明鬥暗鬥,其實兩個人誰都沒有討好不是嗎,但是我還是感謝你,謝謝你讓我有了去關心她的能力。”
“你意思是,她準備放棄一切了嗎?”
我並沒有太大把握地回道:“誰知道呢,可能放棄也會很好,至少我是這樣認爲的,因爲我就有更多的時間照顧於她。”
“你和老師很像,真的很像。”穀雨一聲感嘆。
“或許吧,很多人都這樣說過我,只不過我沒有顏老先生那樣的才華而已,但我還是會像老先生那樣,用盡一切去照顧好她。”
穀雨嘆息起來,這麼近距離地看着穀雨,我好似覺得他有着許多的後悔:“我對不起正帆,沒能給他一個好的身份,也沒能給他一個完整的人生和教育,他所做的一切我是可以去阻攔的,可是我去沒有阻攔,我對不起他,我恨我自己。”
他這麼一說,讓我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尤其是谷正帆的事情,我不解地看着他,老練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對着我回道:“你應該很好奇,爲什麼我沒有在之前救下谷正帆是嗎?”
“嗯。”
“原本,我是可以在他之前填補好這些漏洞,填不上200萬的資金缺口,可是我並沒有去做,哪怕他是我的親生兒子,我都沒有去保住他,其實,一切都是因爲顏佳馨。”
我表情頓時詫異地說不出話來,他對着我再次一笑:“很驚訝是吧,這個秘密你是第三個知道的,因爲我答應過老校長,保住顏佳馨,所以我選擇放棄掉正帆,U盤的事情我也是知道,我也知道你們也會借用陽輝之手去搬掉正帆,藉此弄掉我身邊的一切,可是我什麼都沒去做,只是依然安然地做着該做的,而我做的一切也是爲了讓顏佳馨能更加明白該怎麼去管理緣起,因爲這是我欠老校長的一個承諾,所以在這個事情上,我總是充當着一個壞人,因爲我想:如果事情總是那樣的一帆風順,她就永遠不會長大。”
這個老人一說完,我對他惡意在不知不覺中少了那麼一點,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過好今後的日子吧,我也要走了,如果你們要走,就好好照顧這個丫頭,你們的路還很長。”
穀雨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一聲,隨後就走着慢步離開了這裡,我來到車上,顏佳馨依然是一副無神地狀態,我把她的手拉過來抓緊,她看向我,我對着她再次笑了笑說道:“回家吧,我照顧你。”
發起車,當我們開過校門口時,老大的車攔住了我,他走下車對我說道:“你們準備離開了?真的準備離開了?”
“是啊,我們只能離開,因爲這的一切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老大把目光看向顏佳馨,表情中有着很多的愁然,他伸出手指着她說道:“她還好嗎?看起裡有點彷徨,看起來剛纔的事情讓她收了不小的震驚。”
我把顏佳馨握的更緊起來:“我會照顧好她的,一定的。”
“嗯。”
下車的我,跟着老大來了一個擁抱,一個厚實的擁抱,因爲此刻這麼一走,我真的回不來了,因爲我覺得唐天並不會讓我這麼一個人回來,下意識的覺得我和他有着一種不合,就好像顏新成當初和他一樣,一種不明瞭的不合。
現在,這一場明爭暗鬥終於結束了,誰也沒贏,誰也沒輸,只是把身份互換了一下而已,因爲原本爭鬥的兩人都已經離開了這裡。
此刻,我開着車離開了緣起,離開了這個不再回來的地方,哪怕這個地方有着許多的回憶,我都沒有想法再次回到這裡看一看,因爲我覺得現在的緣起,對我有着一種無形的排斥,一種思想上的排斥……而這裡不在是屬於顏新成的緣起,而是屬於唐天的緣起。
不同的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