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啊,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真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控制的,不到你不信。
“陳佳,你媽怎樣樣了?”裡面太吵了,我到外面抽根菸,沒想到看見陳佳,我還奇怪她去了什麼地方呢,居然在陽臺的太陽傘下面看見她。
“出院了,我請了個人照顧。”陳佳說,“記憶是無法恢復了!”
“記憶重要嗎?她現在又不是不記得你!你看現在的陸美美,如果她記得我,記得以前的事情,你覺得她會幸福嗎?所以啊,別多想,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
“我沒亂想。”陳佳很冤枉的表情,“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多想人人都得到幸福啊,裡面那麼多人,大多都很慘,沒有一個完整家庭。”我感慨道,“陳佳,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嗎?”
“健康!快樂!”陳佳說,“你想這個問題證明你膽怯了,你遇到麻煩想逃避了!人生分許多階段,你的年齡,你的追求達到了以後目標就會轉變,這很正常,你認準一點就可以了,想了就去做,就算最後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你都不要後悔,因爲沒人逼你。”
“你能做到嗎?認準一點。”我能做到,問題是我找不到那個點。有時候選擇多了不好,沒選擇更不好。出現一個選擇有時候往往又不是自己想要的,這人生課題無法研究清楚,幹什麼都不累,活着最累!
“我不能,我有點傻!”
“你還很執着!”
沒聊幾句,煙都沒抽完,小韻出來找我,慶祝會結束了,孫魔女讓她告訴我。
“這樣很好。”回家路上,孫魔女對我說,“在認識你之前我基本上沒什麼朋友,生活枯燥,冰冰冷冷的,有時候孤獨了發現找不到一個朋友說說話。除了孫瑩,我都好久沒見她了!不過現在我感覺很慶幸,有那麼大一幫人,就算有什麼事,有什麼困難,總會有人默默在身邊支持。”孫魔女湊近我,“謝謝你!”
“謝我幹嘛?我之前其實也沒這麼多朋友,那時候就盛鵬,別的則是很普通的豬朋狗友。”與其說我把孫魔女帶進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倒不如反過來說孫魔女把我帶進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畢竟一切都從飛雅開始。
回到家,孫魔女去了洗澡,我幫她把藥弄好,倒了一杯水放在傍邊,然後去陽臺。今天收拾的時候孫魔女翻出了一大堆她覺得髒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洗到一半咔咔咔響了幾聲以後洗衣機居然壞了!所以,現在要用手洗處理。還好孫魔女洗完澡,吃完藥以後,過來幫我分擔,我洗乾淨一件她就晾一件,縱然如此,也弄到差不多十二點才大功告成。
第二天早上,孫魔女比我早起,買了早餐,叫醒我,和我一起吃,然後給我打扮,送我出門。我要去盛鵬家,我想好了,盛鵬他爸不告訴我冰姑姑在什麼地方我就天天去,去到他肯告訴我爲止。
到了半山別墅,用盛鵬給我的通行卡,我順利把車開
了進去,停在盛鵬家門外。
是盛鵬他媽給我開的門,迎我進去,隨便聊了一下,然後帶我去後花園找盛鵬他爸。盛鵬他爸正一邊喝茶,一邊看報紙,我來了,他沒擡頭看我一眼,跟他打招呼他就哦一聲,注意力繼續用在報紙上面……
十分鐘後,我被盛鵬他爸趕了出門,他允許我到他家做客,不允許我提冰姑姑,他說我沒資格提冰姑姑,更沒資格見冰姑姑,說的當時還特火,盛鵬他媽來勸都勸不好。
我沒離開,在門口站,站到十一點多,盛鵬他爸出門!
“還在這裡幹什麼?”盛鵬他爸臉上肌肉抽動着,“讓你滾耳聾了沒聽清楚?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也放過了你的女人一次,是不是真想我殺了她?給我滾,不要在這裡惹人討厭。”
“你不告訴我我天天來,來到你肯告訴我爲止。”
“呵,跟我耍無賴是吧?好,你儘管來,儘管站,在門口站,最好晚上都別走,一直站,我倒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說完,盛鵬他爸往車庫轉去。
下午了,盛鵬他爸出去三個多小時了,沒見回來。
“進來吧,我做了些糕點。”盛鵬她媽對我說。
“不了,我在這裡等。”盛鵬他爸說讓我站門口,我進去讓他知道又要生氣。
看我堅持不進去,盛鵬他媽端了一盤綠豆糕出來給我,接着拿了一瓶牛奶,然後搬了把椅子出來,讓我坐,我不坐,最後她自己坐了,看着我吃。我很餓了,什麼味都吃不出來,就知道往嘴巴里面塞。剛剛中午的時候孫魔女還打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沒敢告訴她我沒吃飯。
“老頭子就那脾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盛鵬他媽說。
我點頭,聽着。
“有時候嘛,做人不能那麼貪心,要斷就斷,怎麼樣就怎麼樣,男人大丈夫不要猶豫不決。”
我很羞恥,原來盛鵬他媽知道。
“我教你個辦法,你明天別進來了,老頭子每天中午都出去,你就跟蹤他。”盛鵬他媽給我出主意,她話裡意思……我敢肯定她知道冰姑姑在什麼地方,知道盛鵬他爸每天出去是去探望冰姑姑,只是她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不能直接告訴我。
“謝謝!”
“走吧,老頭子要晚上纔回來,你在這裡站沒用。”盛鵬他媽嘆了口氣,“盛冰挺可憐的,如果……如果你無法給她什麼,你行動之前先思考一下應該不應該。”
盛鵬他媽說完回屋了,我想着她的話。
我能給冰姑姑什麼?如盛鵬他爸說,我要和冰姑姑結婚?這就是他們所說的什麼吧?這顯然是不行的。既然不行是不是我什麼都不應該做?不找了不管了不理了?不,孫魔女告訴我,既然開始了就要堅持到底,哪怕最後是錯的也不能因此半途而廢。我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這話對了還是錯了,但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她真心實意對我的支持。
黃昏了,
最後一抹斜陽消失,盛鵬他爸果然沒回來!
我走了,回家。
我給電話盛鵬,盛鵬說我笨,自找苦吃,他要結婚了,十多天時間而已,冰姑姑一定會出現,他讓我安心等十多天。笨就笨吧,那種方式是冰姑姑自動出現,不是我去找,我要的不是這樣。不過,我從他話裡聽出另一種意思,冰姑姑沒事了,否則盛鵬怎麼知道他結婚的時候冰姑姑會出現?
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很累,站一天了,沒結果的一天!
“魔女!我回來了!”
沒反應。
“魔女……”
仍然沒反應,我不得不離開沙發去找孫魔女,結果整個房子找了一遍都沒找到。這下把我嚇壞了,打了數遍電話她都沒接。我急到想出去找了,剛開門孫魔女復我電話了,說正回來,剛剛手機忘車裡了,回頭拿才知道我打了她電話。
幾分鐘後,孫魔女回來了,提着大袋小袋,原來她去了商場。
“盛鵬他爸還是不肯讓你見盛冰?”孫魔女問我。
“不肯。”我搖頭,“不過他媽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跟蹤他。”
“你看呢?”
“我想試試,明天我們換個車。”
“這樣不太好!”
“魔女,我發現你變吝嗇了!換個車有什麼不好?這你都不願意。”
“我說跟蹤不好!”
不好嗎?不知道,這是目前來說比較有用的方式。
第二天,依舊是孫魔女叫我起牀吃早餐,隨後送我出門。我到了半山別墅,把車停在外面的馬路上,緊密盯着半山別墅的大門口,等盛鵬他爸開車出來。其實我可以晚一點來,盛鵬他媽說他每天都是中午時間纔出去,而我昨天看見的十一點多,我發神經了我九點多跑來!
很鬱悶的等了兩個多小時,盛鵬他爸的車子終於開了出來,我立刻跟上去。當然我不敢跟很近,保持有五六十米的距離,到了市區車多起來我纔跟近一點,一直跟,直到他的車在路邊停了下來,我的手機響起。是盛鵬他爸的來電,我被發現了,他讓我滾過去見他。
我深吸一口氣,下車,走到盛鵬他爸的車邊。盛鵬他爸打開車窗,對我勾了勾手指,讓我靠近一點。我靠近了,他忽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
“小子,我最討厭別人跟着我,更討厭別人說話不算數。”
我說不出話,他掐的很用力,我咳都咳不出來,幸好他很快放開了我。
“你昨天對我說過什麼?你說你天天去等,等到我肯告訴你爲止,是這樣嗎?”盛鵬他爸非常暴躁,很大聲在罵,“結果呢?你他媽說話不算數你還是不是男人?不算數都算了,你跟蹤我?這是無賴嗎?這他媽就是小人,你讓我把我妹的幸福交到你這種人手裡,除非我死了!”
罵完了,盛鵬他爸開車走人,我呆呆的站在路邊。
我做錯了嗎?我跟錯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