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那些有家室的人已經回家去跟自己的妻兒呆在一起享受家的溫馨,而那些單身空虛的人們,到現在纔是他們生活真正的開始。
人們眼中的商業經營,高級白領,到了晚上全部都卸下了他們白天的僞裝,釋放着心中慾望。
紅桃酒吧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那些人伴隨着動感的音樂扭動着腰肢,瘋狂的搖頭,喝着各種顏色的酒水!
男人與女人搭訕,女人與男人曖昧,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主色調。
我和張嘉桐此時依舊坐在那處角落,我們兩個人只是平靜的坐着,太過安靜的我們顯得與整個酒吧都有些格格不入。
“張姐,我來了!”
一個大概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出現在張嘉桐的身後,咧着嘴笑着。
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同樣只有十八九歲的姑娘,姑娘的眼中帶着驚慌,可見她以前並沒有來過這種場合。
“你不該帶她來的!”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女孩眼中的惶恐我竟然有些火氣的指責那個男孩。
男孩被我說的一臉的不高興,擼着胳膊就要揍我,年輕氣盛說的就是這個年齡段的孩子,他們的腦袋中只有讓自己舒服和不讓自己舒服,讓自己舒服的人我會給你笑臉,那些不讓我舒服的我會用武力解決。
“幼稚!”我是從那個年紀過來的,現在的我清楚這麼做事會承擔怎樣的結果,看着眼前的少年我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儘管我比他大不了多少。
“你……!”男孩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抓住了我的脖領,我被他拉了起來,不過我的眼睛中沒有驚慌,而是帶着玩味的笑容。
而坐在我對面的張嘉桐卻一動不動,好似眼前的一切跟她都沒有關係。
男孩身邊的女孩不斷的扯着他的手臂,勸誡他不要衝動,可男孩根本就聽不進去女孩的勸解。
一把將那女孩推了出去,女孩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女孩委屈的流出了眼淚,可那男孩卻是無動於衷。
看到女孩摔倒,眼睛中委屈的淚,我的火氣在也壓制不住。
“砰!”一拳打在男孩的臉上,而後又是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
我伸手鬆了鬆領子,蹲在地面上抓着男孩的脖領冷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指着蹲在地上流淚的女孩衝他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的暴躁勝過了酒吧的DJ,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我們這一邊,男孩看着我的表情,聽着我的怒吼,臉上露出了膽怯。
“終究只是一個孩子!”將抓着他脖領的手鬆開,一把將他推到女孩的身邊,“帶着她離開這裡,這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男孩拉起女孩就跑出了酒吧,在酒吧門口還回頭衝我喊道:“小子,你等着!”
“真是太像了!”我淡笑着搖頭,回到我和張嘉桐的位置,我剛一坐下張嘉桐就開口對我說道,“你變了!”
“你也變了!”我拿起一瓶啤酒向她舉杯。
“以前的你不會管這種閒事!”張嘉桐繼續說道。
我將酒水倒進自己的嘴裡,大口的吞嚥,甚至差點把自己嗆到:“這個小子明顯是來找你的,可我和他發生了衝突你卻無動於衷,這不像你!”
我沒有搭張嘉桐的話,張嘉桐同樣沒有迴應我。
張嘉桐將啤酒放到玻璃臺上,看着我說道:“你不該這麼做!”
我沒有看她,而是又自己喝了一口酒:“可能是我老了!”
這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酒吧的夜生活依舊繼續,沒有人會因爲一個人被打,一個人要揚言報復,就讓自己失去了放縱的興趣,反而他們會感覺更刺激,他們會呆的更久,想要看看熱鬧。
這就是一羣空虛的人,爲消磨時間而找藉口。
勁爆的舞曲停了,換成了一曲舒緩的歌,舞臺上扭動腰肢的女孩和搖頭的男孩也全都退了下來,拿着酒杯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還是跟以前一樣!”我對張嘉桐說道。
張嘉桐很奇怪依舊沒有回答我,這一晚上她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你打的人是樂隊的主唱!”
怪不得那男孩來了以後便來找張嘉桐,原來是這個酒吧的主唱,看時間馬上就要到樂隊演唱的時間了,現在在去找一個主唱顯得有些不可能。
“打跑了一個,你眼前不還有一個!”我適時的推銷自己,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工作安排下來,我真是太聰明瞭。
張嘉桐臉上在次掛上讓人看不懂的笑容,這種笑容讓我感覺很難受,不敢在看她的臉,我低下頭看着桌子上的酒。
過了一會張嘉桐吐出一句話:“好,那你就上去試試吧,正好我想聽你唱歌了!”
她說完這句話我有種解脫的感覺,眉毛向上挑了挑,衝張嘉桐放浪道:“嘿,那就讓你在聽聽,不過不要愛上我!”
“怎麼可能!”張嘉桐直接開口質疑。
張嘉桐的回答,我立刻便想爲什麼她會說這句話,是因爲我的曾經麼?我這時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沒事亂扯什麼,這不讓自己更難堪。
就在我進退兩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個身材胖碩的人跑了過來,他的眼睛很小,就像是一直都在笑一樣,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張嘉桐,到我樂隊演唱的時間了,主唱怎麼還沒來!”
胖子直呼張嘉桐的大名,讓我有些吃驚,難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僱主與僱傭的關係?
張嘉桐擡頭看了一眼胖子,伸手指了指我:“那個主唱被他揍了,他是今天的主唱!”
我恨死了張嘉桐,介紹人怎麼可以這麼介紹,那名主唱明顯就和這個樂隊合作了很長時間,現在說我把那個主唱揍了,我在上位,樂隊的人會怎麼看我,我巴不得地上有一道縫,能讓我鑽進去纔好。
胖子來回瞅了我兩眼,我同樣看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不過胖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就像是看寵物一樣,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嫌棄似的說道:“你行麼?”
“我操你姥姥,我行麼?你說我行麼?”我真想大聲的衝着他的鼻子大吼,可是我卻沒敢。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回答,那胖子好像有點不樂意似的對張嘉桐說:“就這慫小子竟然打人了?”
張嘉桐看着我,好像就在對我說:“你剛纔打人的氣勢呢!”
我也在想,我剛剛怎麼能那麼衝動的打人,現在卻反而沒有了膽量,將頭低了下去不看張嘉桐的臉,過了一會胖子好像是認命了,才抓着我的肩膀把我拽了起來:“走吧小子,誰讓樂隊沒主唱,你就來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