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入交涉,一衆手下就衝了過來。
羅南對此並不意外,順手抄起旁邊的摺疊凳。
他可以用詛咒的鐵錘來莽,不過那玩意兒力道大,可能要錘死人。
“踹我一腳的賬還沒算呢,上!”
見保羅的手下一擁而上,羅南開啓了強力技能。
只用了一張摺疊凳,拍的他們嗷嗷直叫。
看到打架了,檯球室裡不少吃瓜羣衆迅速逃走,很是熟練。
保羅見手下倒在地上慘嚎,眼睛微眯。
他還以爲是運氣好才碰上這帥哥的,現在看來,是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的。
“你特麼想幹啥?”
“救你的命。”羅南搬出了說客慣用的伎倆,先唬住對方再說。
“呵。”保羅冷哼一聲,沒有交涉的意思:“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踢我的屁股。現在找上門,還特麼想用這種話來唬住我,做夢!”
羅南蹙眉,沒想到這個自負的少爺居然在意這個。
由於救援布蘭妮的存檔被覆蓋了,他只好重新讀取金融公司衛生間的存檔。
在下午4點離開公司,利用彩票店刷了一套西裝和手機。
在五點半左右趕到華盛頓廣場,畫下素描畫,一直等到七點演唱會結束,交給布蘭妮。
散場之後,打車來到派克特街,救下了布蘭妮。
只是,這次劫持保羅後,羅南把槍順走了,也沒去踢他屁股。
跟隨布蘭妮返回梅德酒店,進入1616號房間。
在拒絕了學習的邀請後,羅南離開梅德酒店,徑直前往派克特街的檯球室。
此時是晚上八點多,檯球室裡的人不多,保羅和手下正在這裡打球。
看到羅南進入,他拍桌而起:“媽的,還敢回來,揍他!”
手下拿着匕首和球杆衝了過來,忽而腳步一頓。
羅南掏出手槍,走到保羅跟前,抵住他的太陽穴:“讓你的手下把槍交出來。”
保羅被烏黑的槍口抵住腦門,冷汗直冒,苦着一張臉:“沒……沒有。”
“我走的時候都看到了,還敢說沒有?”
保羅給手下遞了一個眼色,其中一人從懷裡摸出手槍,直接扣動了扳機……
吧嗒。
槍口冒出指頭長的火焰,這些手槍原來是打火機。
“你看,都是打火機……”保羅尬笑着,擡手想要壓下槍管。
羅南冷哼一聲,打開了保險栓:“那你這把也是打火機咯?”
“不不不,這把是真的,別開槍啊!別開槍!”聽到保險栓被打開,保羅徹底地慌了,看向手下:“喂,你們幾個愣着幹什麼,快打個火呀!”
六個手下扣動扳機,無一例外,全是打火機。
也難怪保羅和別人打羣架,會被揍成那樣。
“今天來呢,我除了還槍,還是來救你命的。”說罷,羅南把彈夾裡的子彈卸了,將手槍放在臺球桌上,以示誠意。
如果這幫人還不吸取教訓,非要硬來的話,他不介意開啓強力技能,好好教訓一番。
“救我命,什麼意思?”保羅擰着眉頭,暗自瞥向檯球桌上的手槍。
他的手微微擡起,又收了回來。
在這個時間線,由於保羅和他的手下調戲布蘭妮,被這帥哥插手反制,屬於理虧。
現在對方又上門還槍,事情就遠沒到無法交涉的地步。
保羅暫時打消了讓手下一擁而上的想法,想聽聽對方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道,下午攔住的那個女人是誰嗎?”
保羅笑得有些勉強,搖搖頭:“我哪兒知道呀。”
那姑娘身材火辣,臉上帶着墨鏡和口罩,根據以往的經驗,相貌應該不差。
“那是駐美英國使館大使的女兒!”羅忽悠盯着保羅的方臉,嘴角泛出冷意:“你要真把她帶走,引起兩國的外交矛盾,看誰能保你。”
保羅吸了一口悶煙,眼神中充滿着不信任。
“你要不信,可以打去電話問問。看他知道寶貝女兒被槍恐嚇後,會是什麼下場。”
羅南十分自信,一點兒都不慌。
保羅要真打了電話,他可以讀檔,再換個藉口嘛。
像他這種幫派出身的,當地官員的名頭或許唬不住他。
可要提升到國家外交的層面,他們就不敢亂來了。
槍打出頭鳥,爲了息事寧人,國家不介意滅掉這麼一個自營組織。
“打呀,怎麼不打?”
“不是,那個兄弟,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你聽我解釋……”保羅見羅南態度懇切,不似作假,有些慫了。
說到底,他家也只是紐約當地的組織之一,規模不算大。
破壞兩國外交的罪名,他擔不起,整個家族也擔不起。
“解釋?”羅南來回打量着保羅,冷哼一聲:“要不是我把槍給搶咯,你還準備掏槍是嗎,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誤會,都是誤會啊,兄弟。”
羅南察覺到保羅眼神有些異樣,斜眼瞥見身後有人接近,開啓強力朝後一掏,使出一招卡布達過肩摔……
呃,好像暴露年齡了。
打悶棍的手下被幹脆利落地摔在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保羅瞪大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
“放心,死不了。你要再玩什麼花花腸子,當心我不客氣!”
保羅揉着額頭,顯得有些委屈和無助:“朋友,都是誤會,真的。我們也別繞圈子了,你來這兒到底想做什麼,不妨直說了吧。”
“行,那就開門見山。”羅南點點頭:“紐約的黑市交易所,你知道嗎?”
“黑市交易所?”保羅一怔,神色有些尷尬:“你打聽這個做什麼?”
“哪兒來那麼多廢話,你說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啊,當然知道。”保羅笑得有些勉強。
“那你知道怎麼進去嗎?”
“這個呀……”保羅頓了頓,語氣有些得意:“夥計,黑市交易所,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他的目光在羅南身上來回掃視:“光地位身份這一關,你可能就不合格。除非……你是英國大使的女婿,哈哈哈。”
說完這句俏皮話,保羅一個人笑了起來。
見周圍沒有人配合,他尷尬的笑容漸漸凝固。
羅南頷首,擡眼問道:“身份地位不符合,怎麼才能進去?”
保羅露出嘚瑟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那就沒辦法了,兄弟。這種內部的拍賣會,只接待我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呀,根本沒戲。”
“哦?”羅南眉頭一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可以進去?”
保羅的笑容瞬間消失,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