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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by指尖葬沙

文案:

連樺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次特別度假會遇險,還會被個奇怪的小東西救了。

看着爲了救他奄奄一息的小東西,算了帶他回去吧!

身爲連家的管家一直是他的驕傲,不過,最近家裡來的那隻動物是在讓他頭疼,最重要的是他家少爺還拿他當寶~

秦天最近很無聊,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朋友,最近有了新東西,把他晾在了一邊,讓他只能泡吧過日子,生活真沒勁~!

叢林遇險

老兄,你是不是瘋了,堂堂連氏總裁竟然來這種荒山野嶺來度假。我肯定也瘋了既然聽你的鬼話跟着來了,什麼空氣好,什麼難的可以自由自在?秦天一邊擦着額上的汗滴,一邊抱怨。真的是瘋了,空氣並沒有廣告中所說的清新,相反,悶熱粘膩纔是他的真正感受,而且耳邊那些蚊蟲的聲音,怪不得孫悟空會買了唐僧,要他也受不了。

原本兩個星期前,在兩人的合作下,爲連氏談成一筆大單,自己也拿到了一直想要的連氏的一成股份,雖是一成,他就是下半輩子完全癱瘓也夠活了。得償所願,激動之情可想而知,於是想着出去散心,剛好某人也有此意,自己當然樂得一起了,省個食宿費。

早知道是如此,自己就應該俗氣一些,去加勒比海,夏威夷不就得了,也不必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可沒逼你,你自己要跟來的。連樺停下了腳步,拿出揹包裡的礦泉水瓶,咕咕喝了兩口。其實他自己也有些後悔,這是個不知名的熱帶雨林,他也是無意中在一則廣告中知道的。原是想自己從沒到過這熱帶雨林,就當是平凡生活的調味,也就報名了。沒想到的是這裡的環境遠比自己想的惡劣,首先這悶熱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老兄,我們回去吧!我受不了了!熱死了!秦天拿着毛巾隨意的抹着頭上的汗,真的是汗如雨下,除了在牀上他還沒這麼流過汗,真是虧大了。想着夏威夷島上的美女們,秦天更是悲從中來。

猶豫了片刻,連樺開口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再呆兩天,回去後就去找你!

你還要待在這裡?這裡就不是人待的,隨你隨你,總之今晚我就走,把你私人飛機叫來。秦天用毛巾隨意揮着趕走身邊的蚊蟲。

入夜連氏專用私人飛機來到雨林,接走了某個幾乎抓狂的男人。升着火堆,連樺摸了摸剛纔從管家那裡拿來的手槍,一個人還是當心些好。據這兩天經驗,這雨林似乎聚集着不少的狼。剛想到這裡,一聲狼嚎,令他打了個激靈。就待兩天,兩天之後就走,給自己定了個期限,原本的度假也成了生存考驗。

好不容易一個人搭好了帳篷,躺在帳篷裡。還是不要往前了,作爲一個商人,一個人在往前走,風險無疑是過大了。剛纔他巡查了四周,在身處地右方的500米處有一條河,裡面有些魚。就這樣再過兩天應該沒問題,入睡之前他思忖着。

第二天清晨,連樺早早就醒了,過度悶熱潮溼的空氣給人一種窒息感,很不舒服。在河邊漱洗清理了一番,他回到了扎帳篷的地方,取了相機便開始取景,大學時他的興趣就是是攝影,後來繼承公司就放棄了。現在重新拾起,竟有些悵然。

他隨意的抓拍着雨林中的動向,即將墜地的露水,微風煽動的巨型樹葉,美麗卻劇毒的花朵,偶爾掠過的不知名鳥~~~等等。那是什麼,鏡頭中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物體,看身形竟然有點人的樣子,難道自己如此幸運第一次野遊就遇見野人,似乎比傳說中小些,他細細打量着不遠處的東西,心中估量着那東西的高度體重。蹲坐在粗大樹枝上的物體一動不動,連樺撞着膽子走近。似乎是睡着了,直到連樺走到他正下方,樹上的物體依然沒有動靜,遲疑着,連樺好奇的探頭,樹杈並不很高,昂頭剛好可以瞧清楚。

像是早有感覺的,連樺剛擡頭便對上一對烏溜溜的眸子,即使被亂髮遮着,但連樺還是感覺到那雙眼睛中瞬間的戒備。

被上下打量的許久的連樺,呼吸都沉重了,對於應付人得心應手的他,此刻卻也手足無措起來。他觀察着,那東西似乎沒什麼反應,試探的伸手在那東西的頭頂晃了晃。那東西好奇的擡起頭,這不擡頭還好,一擡頭,連樺驚呆了,這竟是一個人。雖然身上都是一片黑漆漆的,應該是很久沒有清洗,但是身形五官都是一個少年的模樣。長而蓬亂的頭髮隨着他的擡頭向腦後瀉下,十分粘膩的感覺。

咕唔~~~!像是小獸一般叫了一聲,將頭湊上了上方的手,輕輕的有些不安的磨蹭。像是尋找庇護的幼獸一般撒着嬌。

觸手是一片粘膩,就如剛纔自己想的一樣,不過出於好奇,秦天沒有收手,被這樣的東西親暱心裡還是有些驕傲的。順手揉着那些似乎從沒清理過的毛髮,看着那個小東西因爲自己的觸碰而發出舒適的咕嚕聲。

你是哪來的小東西?也不知樹上的人形小獸是否能聽懂,可還是試探的問了。

聽到聲音,小東西忽然擡起頭,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嘴裡發着嗚嗚聲,其他卻沒有什麼。果然如自己所想,不會說話啊!看來應該只是長得比較像人的動物罷了,雨林裡果然是什麼都有,秦天這樣猜測着。

我走了!你也快些離開吧!並不想抓住他,畢竟自己並不是那些有心的盜獵者,由着他走吧!

轉身走回自己的帳篷,將相機的膠捲取出放進防水的揹包裡。應該去弄些水了,想着就欲轉身去小河邊取水,哪知剛回頭,就發現自己的腳邊正蹲着個東西,那個樹上的小東西竟然跟着下來了。

回去!不想惹什麼麻煩的連樺驅趕着腳邊的那個小東西,明天自己就要走了,他可不想拖個不知名的東西回去。

嗚嗚~~像是孩子的哭泣,小東西緊緊依着他的腳,爸~~爸~~!有些含糊不清的叫着。

連樺疑惑的樺着腳邊這麼也趕不走的小獸,剛剛的話他是聽到的,雖然不清晰,但還可以依稀分辨,你會說話!~~~有些激動他扯起地上的小獸,原來真的是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不過自己的希望很快就因小獸縮回去的身體破滅了,他根本不會站立。

爸爸,爸爸,爸爸~~~!不停的叫着,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竟閃爍着興奮。像是看到連樺的反應,像是收到什麼信息一般,小東西不停叫喚着。

我不是爸爸~~!你回去自己的地方!連樺有些不耐,這東西即使是人,也應該是因爲智商而被丟棄的,自己對於棄嬰可沒什麼同情,而且還已經長到這麼大的,看着也知道沒救了。

爸爸~~!有些甜膩的嗓音繼續叫着,完全沒有看出頭上人的臉色。

發現自己只是對牛彈琴,連樺也不再浪費口舌,不再理會那東西徑自朝着河邊走去了。當然身後,四肢着地的某物像是認定了似地不緊不慢的跟着。

這河水,其實說實話,不是迫不得已,連樺是絕對不會喝的,一片的渾濁水面上還漂浮着少許的樹葉,偶爾幾隻水蜘蛛飛快的從眼前掠過。爲了以免自己當場嘔吐,連樺迅速拿出了身上的水罐,用罐子撇開了一些污物,他開始灌水。殊不知他自己已經成了水下某生物的目標了,水罐繼續因爲水的進入而突突冒着泡,水下的物體越來越近。連樺摸摸自己的背,奇怪怎麼老覺得毛毛的,回頭見是那不遠處的小東西正蹲在地上望着他,心裡舒了口氣,原來是他啊!

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他剛回過頭檢查水罐是否已滿,水中一個巨大的物體一躍而起想他撲來,握着水罐的手還來不及收回,傳來一陣銳痛,整個胳膊已經進了鱷魚的嘴,是的剛躍起的便是一條南美洲鱷。除了被咬的瞬間的慌亂,連樺此時是出奇的冷靜,這是作爲商人的他從小就練就的,他用沒有受傷的手使勁的想要掰開那條鱷魚的嘴,並不顧疼痛的使勁將那鱷魚拖上岸,他知道一旦自己被拖進水生還的機會就會很小了。

不遠處的那隻小東西,原是一臉懼怕的後退,可忽然昂起了頭,如狼一般嚎叫了幾聲,便向河邊衝來,他四肢着地跑得速度極快。

連樺沒有想那隻小東西會來救他,小東西齜着牙,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吟,之後便瘋狂的撲上那條鱷魚的背脊刨抓撕咬起來。鱷魚那樣堅硬的鎧甲,竟也被他咬的吃痛吃痛的鬆了連樺的胳膊,轉身咬住了身上小東西的腳。立刻便聽到小東西嗷嗷的叫聲,他用那雙細瘦的胳膊撐着鱷魚的兩顎,可怎敵暴怒中的鱷魚,眼看就就要被鱷魚拖進水。

而此時正捂着受傷胳膊的連樺猶豫着,救還是不救?依商人的角度來看自然是保全自身爲上,而且他的槍還放在了帳篷裡。可出於道義他也應該救那小東西。掙扎了片刻,耳邊的嚎叫聲令他動了惻隱之心,算了無論怎麼說還是先救了再說!

從身邊撿了一根較爲粗壯的樹枝,有些猶豫的他朝着鱷魚的眼睛狠狠的敲上去,鱷魚還來不及鬆口,他又是一擊送上,吃痛的鱷魚最終鬆了口,退回了水中,剛纔還嗷嗷叫的小東西立刻開心的拖着受傷的腿回到了連樺身邊。

嗚~~~小東西看着連樺流血的傷口發出一聲哀叫,用舌頭輕輕舔着傷口邊的污血。

摸了摸乖巧的小東西,他現在已經徹底明白,小東西就是把他當成了同類了。看了一眼小東西有些微微痙攣的腿,就這樣放任他在雨林,一定是會死的。看來自己得提前回去了,當然還得帶上這隻奇怪的小東西,算是這次旅行的紀念品吧!

療傷

打了電話,專機在5小時之內便到達了,已經是前所未有的快,可是管家下飛機時還是看見自己的少爺臉色慘白,似乎隨時會倒下的樣子,他心裡是一陣抽搐,那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少爺,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而少爺腳邊的不知名物種正發出嗚嗚的警戒聲,他瞥了一眼那東西,雖然很想問,不過生爲連氏訓練有素的管家立刻緩和了自己的好奇心,下達命令將重傷的少爺搬上了直升機。他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帶上他!躺在擔架上的連樺,不忘自己的小小救命恩人,低聲吩咐道。

是,少爺!

不過根本就無需命令,那小東西已經跟着擡擔架上的人一起上了直升機,此時正乖順的膩在昏睡的連樺的身邊,嘴裡偶爾發出一兩聲呻吟,頭蹭着連樺未受傷的胳膊,像是在尋找着慰藉。

一旁的管家有些無語,這麼髒的東西,萬一少爺的傷口感染可怎麼是好,可既是少爺在受傷時都不忘的東西,定是對他很重要的,沒有少爺的命令他也不好自作主張驅趕。向來忠心的他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髒東西蹭着自己的寶貝少爺。

起飛!管家命令道,現在不是耽擱時間胡思亂想的時候,少爺纔是最重要的。

就在直升機起飛後的5分鐘,一對狼羣來到了連樺的帳篷邊,爲首的母狼四下聞嗅着,像是在尋找什麼,接着忽然昂頭髮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整個狼羣也跟着哀嚎起來,像是一種祭奠一般,約莫半小時狼羣才離開。

連樺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舒適的大牀上。睡得有些昏沉,他不禁呆怔了幾秒。四下裡是一片靜寂,應該是在午夜,憑着感覺他猜測着自己昏睡的時間。反覆在腦子裡思索着,似乎缺少了什麼,昏睡時耳邊一直想起的聲音是什麼,自己一定遺忘了什麼,可虛弱的他想了幾分鐘,未得頭緒後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而就在連樺陷入昏睡的時候,我們的管家大人可是忙壞了。先是將少爺從直升機上弄下來就花了一番功夫,那個髒兮兮的東西竟然趴在自己的少爺身上,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看着他,明明自己也傷的那麼重,還在那裡逞強。命令家裡的守衛將他格開,畢竟這個時候,不管他在自己少爺的心裡佔有多大的分量,還是少爺爲重。在拖走的過程中,那東西惡狠狠地盯着他,直盯的他汗毛倒立,拖着的守衛也因一時大意被咬了一口。這東西也算是動物吧!要不要打狂犬疫苗,或者還是給那守衛發筆撫卹金吧!精細的管家心裡盤算着,往後這東西要是住在家中,還是應該先打個預防針什麼的!

被拖走的小東西被帶到了一間比較偏僻客房,雖說是偏僻,但對於常人而言還是一間奢侈的房間,米色的窗簾是爲了住的客人能有安心的感覺,簡單的陳設,也是爲了避免俗氣感。但對於從小生活在雨林中的他,他當然是不懂得欣賞的,這一切都是那樣不同,那樣奇妙,好奇的研究者房間裡的每一個擺設,對於剛纔執着不肯放手的人早已拋至九霄雲外了。這邊嗅嗅,那邊舔舔

連樺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首先發現的自然是一直守在旁邊的已經急得快掉淚的管家。

少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小翠去把陸醫師找來,少爺醒了。管家興奮的叫道,對於從小都視若親子的少爺,他從不敢怠慢。

我沒事。擡了擡受傷右手,已經不怎麼痛了,對了,那個救他的小東西,那個小東西,你帶回來了嗎?

這不提還好,一提就勾起了管家的傷心事,話說今早出於好心的他拿了些簡易的醫用藥品去客房,原是想爲那小東西治療一下傷口,他真的是出於好心,而不是好奇。剛開門就發現那小東西正睡在牀腳邊,好心的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雖說天熱,這睡在地上還是會感冒的。他拿起牀上的被單就準備給那小東西蓋上,哪知這野生的動物感覺這麼靈敏,他剛靠近,那小東西便嗖的坐了起來,一見是我們的管家大人更是齜牙咧嘴,雖說小東西昨晚有那麼一陣忘記了他的爸爸,可是現在對於奪走他爸爸的人他是不會留情的。擺好姿勢的小東西迅速撲向了我們的管家大人,躲避不及的管家的手上便留下了一排齒痕,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那東西的嘴從自己的胳膊上挪開。經過這麼一遭的管家哪還敢在那客房多留,還是乖乖回去守着他的寶貝少爺。

管家,我問你話呢!連樺皺眉,望着有些時常的管家。

哦!是的,那東西在最西邊的客房。立刻回神的管家答道。

他的傷怎麼樣了!揉了揉又有些發酸的眼睛,自己都睡那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困。

我正想告訴您,那東西兇得很,根本不讓人靠近。他說的都是事實,他都已經親身經歷了,現在自己的胳膊還隱隱作痛呢!

聽得如此,就是說小東西的傷還沒有打理,這怎麼行,上的那麼重,不管是會發炎的,連樺抵着額頭從牀上坐起身。

少爺,你的傷還沒好不能亂走。眼見自家少爺起身,管家驚慌的說道,沒想到那東西在少爺心中有如此分量,竟讓少爺負傷還要前去探望。

我沒事!連樺說道,隨意套了件襯衫就走出了房間,毫不理會在一旁叨叨不休的管家。

其實那客房離連樺的主臥室的距離挺遠的,所以走到半路,失血過多的連樺就扶着牆壁粗喘,腦中微微的暈眩隨之而來。

見狀,管家立刻衝上前扶住了他,少爺,還是您先休息吧!

不必,很快就到了!連樺咬咬牙,扶着管家的手繼續向前。

不久便來到了最西的客房,這一路上管家後悔極了,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一開始就不要安排那東西住的這麼偏了。

連樺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畫面不禁讓他想笑,某隻小東西正在與一條天鵝絨薄被搏鬥,那條薄被就是早晨管家遺落的,走的太匆忙。而此刻小東西正銜咬着,還不停甩着頭,像只年紀尚幼的小犬,與薄被玩的不亦樂乎,整個房間都是鵝毛,像是下雪一般。

小東西。連樺輕輕喚了一聲。原本正在自娛自樂的小東西忽然停了下來,如果不是他沒有狗一般的耳朵,連樺相信應該可以看到他豎起耳朵的樣子。

爸~~~爸!口齒仍然不清楚,可相較而言已經好太多了。小東西一見是被人搶走的爸爸立刻撲了上去。

站在一旁的管家可就沒那麼清醒了,甚至是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少爺何時有這樣的孩子了,還是個狗一般的孩子,這要他以後怎麼面對地下的老爺。

撲在連樺身上的小東西,開心的蹭着連樺的腿。不過站在上方的連樺卻蹙起了眉,小東西的傷口因爲污物和沒有治療周邊已經開始紅腫,有些腐爛的痕跡,站的進了才注意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

不顧髒污,連樺一把抱起因爲忽然的舉動微微掙扎的小東西,管家,去叫陸醫師來我房裡。

哦!管家停了命令匆匆走開了。

連樺抱着小東西,慢慢走回了屋子。被抱在懷裡的小東西,從一開始的掙扎之後就舒適的蹭着連樺的胸膛。爸爸的懷裡好舒服!難得頭腦簡單的他想到,一直這樣就好了。

輕輕將小東西安置在自己牀上,連樺坐在牀沿上,靜靜看着在牀上亂蹭的小東西。沒想到自己被叫做爸爸,還真有做爸爸的感覺了,一副慈愛的表情看着在牀上瞎折騰的小東西,連樺不禁微笑起來。

陸家寧被管家急匆匆叫來,跑到連樺房間時有些傻眼了。誰能告訴他,那連少爺牀上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

連少爺,您身體好些了麼?不管如何,現打了招呼再說。他可不敢直接就問這個冷冰冰的連少爺。

恩,還好。今天讓你來是爲他,看看他的腿。連樺指了指小東西仍有些抽搐的腿道,那可是救自己留下的傷。

啊!這連少爺,能否告知這牀上的東西是什麼物種?

人,只是許久沒有打理。連樺冷冷說道。

陸家寧無語的看着牀上那雙戒備的眼,不過這是要多久不清洗才能讓自己完全看起來不像是個人。不過誰讓自己是連家的私家醫師呢?就是再髒他也不能有什麼怨言,那人錢財與人消災啊!

連樺小心的抱住小東西,不讓他亂動,這小東西似乎除了他以外誰都不親近,這到令他有些優越感。

檢查了一番的陸家寧取下了耳上的聽診器,少爺,這腳傷其實不算什麼,包紮一下,吃點消炎藥就沒事了。可是據我剛纔檢查,這~~額這孩子嚴重營養不良,而且身體的其他機能也需要深入檢查。依照我從醫多年看來,這孩子如果不早治療,可能是活不了多久的,即使現在看來很正常。陸家寧緩慢的說道,他看着這連家少爺的臉變得不好看起來。也就不再多說,他知道剛剛的解釋就已經足夠了,不需要添油加醋敘述到底有多嚴重,也是會被重視的,開了些藥,簡易的爲傷腿包紮後,又吩咐道,兩個星期內,這傷不要沾水。

恩!管家,送陸醫師。連樺將小東西放回牀上道。

梳洗趣事

好不容易,連哄帶騙讓小東西吞下了兩片消炎藥,連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畢竟他的身體也沒有恢復,血氣兩虧的他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如果現在有鏡子的話,他會發現他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

管家,去弄些吃的。連樺強打着精神對着門外叫道,身體微微倚在牆壁上來減少腿的負擔……

原本在樓下忙活的管家立刻答道,是,我這就去弄。

回過頭,牀上的小東西已經昏昏欲睡了,想來那消炎藥裡有安眠的成分。鬆了口氣的連樺趴在牀沿上,疲憊很快就襲來,他也漸漸睡去。

端着清粥小菜的管家走到主臥門口時,見着裡面一幕,一愣。這怎麼使得,少爺的身體可還沒有復原,這睡在牀沿上萬一染上了風寒可怎麼了得。管家躡手躡腳進了房間,放下了手中的物事,撈起牀邊的薄被就準備爲自己的少爺蓋上。不經意瞥見了牀上那髒兮兮的東西,嘖嘖!他那有輕微潔癖的少爺怎麼會將這麼個東西放在自己牀上,看看這被弄髒的牀單還有被褥,估計是得重新換了。

警醒的小東西,猛然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盯着正以探究目光看着自己的管家。他可記得,就是這個人那個時候搶走了他的爸爸,後來還想用東西罩住他。

你可不許在咬我了,否則我給你好看。管家可記得自己的好心換來的一咬,再敢咬他,管他是不是少爺的東西,自己也得還擊,圖自己了還是會咬人的。

嗚嗚~~~!如果有毛,此刻小東西身上應該已經倒豎了毛。

怎麼了?被吵醒的連樺迷糊的擡頭,眼前,小東西正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哪還有剛纔的兇狠,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完全是一副邀寵的樣子。一旁的管家可是氣的吐血,這年頭,這些個動物都懂得諂媚主人了,而且還這麼明顯。

擡手摸了摸小東西仍然油膩的頭,乖乖~~~!聲音中竟是充滿了寵溺。

怎麼可以這麼忽視他,管家已經咬牙切齒了,少爺,吃的已經準備好了。端起一旁的托盤,遞上前去。

接過遞來的托盤,仍沒有注意到拼命攪着手指的管家,來,吃點東西。說着就拿着湯匙舀起一勺清粥送到小東西面前。

什麼時候自己的少爺這樣伺候過人,這髒兮兮的東西怎麼配?一旁的管家就差那個手絹咬着了,完全一副棄婦的樣子。

不過小東西卻不給面子,嗅了嗅遞上前的湯匙,一扭頭,他可不吃沒有肉味的東西。

怎麼了?來吃點,吃點傷才能好的快。耐心的誘哄,其實他自己都有些理不清頭緒,從沒有過的耐心,從沒有過的和聲細語,難道僅爲那小東西的一聲爸爸,自己就真成了爸爸?有些好笑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許自己只是爲了報恩吧,畢竟救了自己。

嗚嗚~~~!只能發出如此聲音的小東西,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明確,態度也異常堅決,他是絕對不會吃,這個聞起來毫無血腥的東西。

少爺!

什麼?正舉着湯匙的連樺回頭看着身旁的管家。

容我直言,這粥是爲您準備的,至於他,我覺得應該要準備些肉食。看他咬自己咬那麼狠,應該是吃肉的,只有那種牲口才會有那麼凌厲的眼神。

哦!那你去準備一些。將湯匙轉了個方向,送進自己嘴裡。也對,這小東西在雨林生活這麼久,或許是食肉的,而且第一次見到他那副樣子,估計是狼孩也不一定的。

是,額~~~還有少爺,我覺得先應該爲他清理一下,否則那傷口也容易感染。臨走時管家還是將心理的話說出了口,真的是太髒了,這被子和牀單肯定是不能用了,雖說家裡是有些財產,但也不能浪費啊!

恩,還是管家細心!那我先帶他去洗澡,你先讓他們放好水,吃的等洗完澡再端上來!

是!

看了一眼牀上的小東西,是有些髒,被子與牀單都已經被蹭黑了,連樺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的肩膀。

小東西過來!衝着牀上伸開了手臂。小東西了立刻爬到了他的懷裡,他可是最喜歡爸爸的懷抱,很暖!

我們去洗澡,好嗎?雖然知道小東西聽不懂,連樺還是對着他問道,徵詢他的意見。看着小東西歪着腦袋好奇的看着他,雖然不能溝通,但是小東西的眼裡卻滿是喜悅。

你開心什麼?看他滿臉的喜悅,連樺點着他的鼻子問道。小東西感到癢癢的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點着自己鼻子的手指,那樣子可愛極了。

奇異的感覺,那因爲低熱而微燙的的舌頭來回卷着自己的手指,酥酥麻麻的竟是說不出的舒服。不允許自己有如此的混亂思緒,連樺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被舔了許久的手指已經完全溼潤了。單手托住小東西的臀,連樺怔怔看着溼潤的手指,熱熱麻麻的。

爸~~爸~~!完全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小東西試探的叫道。

恩~~~!恍然發現自己竟出神的站在一處許久,連樺驚訝自己失控的行爲,這是怎麼了。我們去洗澡!乾淨想着浴室走去。

步入浴室,已經放好熱水的浴室一片水霧瀰漫,可能是因爲自己看不清,小東西有些瑟縮的窩在連樺懷裡。

來,下來,我們一起洗澡!其實連樺本不打算洗澡,見小東西如此,還是也洗吧!想來就算自己不是如此打算,看小東西見着水那摸樣,自己也是不可能逃過一身水的。

小心的將小東西的一隻腳擡放在浴缸沿上,然後將他放在水裡。如自己所想,剛接觸到水,小東西就掙扎了起來,像是出於本能的拼命用那雙已經看不出摸樣的手抓着連樺的衣服。連樺無奈的將他抱起,放在漱洗的琉璃臺上,乖乖,別動!連樺柔聲說道,經過剛纔的驚嚇,小東西異常的乖巧,乖乖坐在琉璃臺上,一動不動看着連樺的舉動。他是真的很怕水。

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不顧髒污的,連樺抱起了琉璃臺上的小東西,踏入了浴缸。連樺慢慢往下坐,已經很小心了,可小東西剛接觸到水,又再次掙扎起來。別怕,別怕!安慰的撫摸着小東西的頭,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嗚嗚~~~哀哀的呻吟,他從沒接觸過熱水,皮膚上傳來的刺疼讓他很不舒服。可是爸爸抱的很緊,他根本掙不開,情急之下,他尖銳的指甲劃破了連樺的背。

嘶!背上傳來的陣痛,連樺知道自己的背一定傷的不輕。不過隨着整個身體沒入水,慢慢的適應後,小東西的掙扎也漸漸弱了,甚至發出一聲聲舒服的喟嘆。

適應了一陣後,連樺鬆開了緊抱的手。感到身上的束縛驟減,小東西迷惑的看着他,他很奇怪,這熱熱的水其實挺舒服的,和以前碰到的很不一樣。

捧了水,澆在難得出神的小東西身上。打了個哆嗦的小東西,有些哀哀的望着他,像是在問他,做什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熱水小東西還是有些承受不了。

來,過來!連樺擡起小東西的頭,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細緻的摸着那張小臉上的污垢。黑黑的污水順着小東西的脖頸流入浴缸,很快一缸水已經渾濁的看不到底了。

你真髒!雖說是批評的話語。但連樺寵溺的語氣,卻完全不是那麼一會事。放走一缸髒水,連樺取下身後的蓮蓬頭,要洗頭了,可不能再抓我了!連樺對着他搖搖頭,比了個抓的手勢。小東西呆呆的看着,也不知懂不懂,唉~~~總之連樺今天是犧牲徹底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