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賬5
當然了，他的條件什麼都好，又是齊少嘛，大少爺，鼻孔朝天很正常；
但這個朝地，自然是對更有錢的金主一種諂媚之狀；或者是被殷亦桀的冷酷氣息所震懾。
說白了，小齊只是個不懂事的年輕人，雖然有些人到了四十歲都不懂事，但他尤其不懂事。
所以我改而打量老齊：
一身看似普通的名牌衣服，穿着西裝，感覺比老胡是要正一些；不過還是明顯感覺民營企業的厲害。
不是我非要崇洋媚外非喜歡大家都帶上一股子羊騷味兒，而是，這種民營企業的味道，往往就有些土霸王的感覺，並帶着一點老媽姓錢的味道。
當然了，段琴手下的人，還多少有那麼一點子痞氣；
雖然比起十年前我爸差遠了，但還是很明顯的有。
我只是在一旁靜靜的打量兩人，並假裝自己不存在，或者假裝他們不存在。
我慢慢的喝着茶吃着點心，趕緊休息一下，一會兒和我哥那邊還要開會，歐洲有時差嘛。
也就是說，我不動如山，並未和進來的兩位打招呼，也沒給他們臉色，好壞都沒有；
我只是猶如在看一幕活劇，等待着殷亦桀的表演，以及這一場戲的落幕。
殷亦桀也果真沒要我做什麼，冷酷的……連坐都沒讓對方坐下，直接以坐着的姿勢霸道的問：
“老齊，你怎麼說也是我師叔，這種事兒你怎麼能做得出來？”
殷亦桀口氣裡帶了一點舊情的味道，當更多的是一種家裡少爺教訓老奴的姿態，很冷很酷。
老齊面色陰鬱，手不安的捏吧一下，用我猜測是綿裡藏針的姿態狀似恭敬的應道：
“這事兒少爺應該明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妝總一下子斷了我所有銷路，之前還用個假合同讓我存了那麼多原料，還因爲質量問題要我賠償……
我家的貨一向都是按段總的意思做的，怎麼會有質量問題呢？
如果你們因爲段總不在，就想拿我開刀；那……”
“哼……”
殷亦桀冷冷的哼了一聲，任由老齊將話說完，卻又假裝截了他的話頭，一聲冷喝嚇得小齊直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