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紀年960年四月一日,小雨!
#燕州南地/甘藍郡/北海宮苑
嗚……嗚……
兩聲磬鳴,北海約戰開始了!
此時天北卻一眼瞄到對面,似乎見到眼熟之人。
對面綵棚裡皆是一片片整齊劃一的着裝,但見在這規規矩矩中,有一隊伍卻是隨意着衣,甚是顯眼。
那一隊人中間,擁着一個尊貴的老夫人,旁邊卻站着一位老婆婆!
天北望了很久,才呀了一聲想到,這不是泊香道午夜遇到的那隊夜行隊伍嘛!
原來是血咒谷的老夫人端坐其中,鬼婆婆伺候左右。綵棚有頂,沒有日照雨淋,但鬼婆婆手中卻兀自拿着一把油布傘,甚是詭異!
“各位英雄……”
只見一白髯老人飄入中場,道了句各位安好!未用擴音任何物什,卻聲傳十里。
當下四下便一片寂靜,都是屏息望之。
“……各位少俠,老朽乃太極門下南基仙翁是也。此刻受大央閣和”廣氅武門之託,支持此次北海約戰。北海之戰乃集氣之戰,雙方無需交手,既無傷亡,便有輸贏!”
“各位隨我看來!”南基仙翁用手一指擂臺後方十丈外的霧氣嫋嫋所在,繼續說道:“此乃帝國巨坑之首,坑爹是也。今日所集之氣,皆會被其吸收,不會危害人間!”
哇,現場爆出一陣驚奇聲,想來只是配合和熱鬧的氣氛,既然來到了北海宮苑,又怎麼會不知道坑爹所在!?
“日程兩天,每天四場。大央閣與廣氅武門各獻絕技,集氣陣靈壓相加,多者爲勝。勝者享北海宮苑百年之使用權!”南基仙翁聲如洪鐘,字字入耳!
場下又是一片譁然,想這百里宮苑,說不準兩日後便會易主,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真是過癮的很!
“擂臺比武,較的是公平,本次比賽出場順序抽籤決定,一切交給天意。來來來,各支隊伍抽籤之人闖一闖這我的太極八字陣!”
南基仙翁言罷,隨手一抖,既有八塊金牌旋轉飛出。八塊金牌以極快的速度繞場一週,需要極好的眼力,方纔能看清其牌上文字。但是即便目力稍遜,也不打緊,只看一塊木牌便知其他木牌內容。
只因爲木牌上只寫着:一、二、三……八……這些簡單的數字。南基仙翁已經言明,這便是出場順序!
我先來!那邊紅衣團隊中,竄出一少年,直奔金牌而去。
“崔簫少俠,不必強求,隨緣即刻!”
南基仙翁言罷,又一揮手,八塊金牌便回到中場,相聚便散,位列八方!金牌在陽光下,靈氣四溢,耀人眼目。
崔簫一出場,場下便是一陣叫好!崔簫與那肖賢柔也是一樣,武功平庸,卻是天生麗質,生的一副好皮囊。處處招蜂引蝶,勾男掛女。
只見崔簫手中玉簫一直八掛陣東位,便飛身而去。
衆人一看便知,崔簫想取一字牌,一拔頭籌。
“肖公子,我們不爭前牌,越是晚出場,越是有利!”小少爺對這着肖賢柔說道。
“小少爺放心,我正有此意!”肖賢柔回道。
那邊,崔簫的玉簫剛一接近一字金牌,一字金牌便瞬間移動到南位,而南位的二字金牌則出現在崔簫眼前。
二!
本也無所謂,皆是天定,此時崔簫只需伸手摘得即可。但是崔簫生來最恨這個數字,只因爲這帝國四大帥哥,他就拍第二!
這對生在花叢中,天下唯我獨帥的崔簫來說,真是莫大的侮辱!此次應廣氅武門相邀而來,不爲其他,只爲爭回首帥之名。
這一出手,便又來個‘二’!崔簫大怒,玉簫一撥二字金牌,搶身去往南位!
崔簫剛到南位,一二兩塊金牌又兀自的換了位置。
“崔少俠,莫要執着,此乃天意!”廣氅武門又飛出一人。
此人臉大如盤,皮膚黝黑,活脫脫一頭黑熊!
“熊二老英雄所言極是,此天極八字陣乃天意爲之,不必強求!”南基仙翁再度揮手,金牌又各自呼呼的換了位置!
熊二也不縱身,隨手一拋混天綾,綾子便直奔西位而去。眼見混天綾既到,西位金牌便與西北位金牌互換!
熊二也不勉強,混天綾一卷金牌,飛身迴歸本隊!
“廣氅武門壯年組抽得三字金牌!”南基仙翁高聲道。
場下一片譁然,皆道,這到底是天註定,還是人安排?
看到此處,衆隊長見已無保留,便皆是飛身上前摘牌!
“肖公子,還不快去?”大小姐見肖賢柔一直未動,便催促道。
“哎……”肖賢柔一聲嘆息,轉頭對小少爺說道:“小少爺可否替我走這一遭!”
“啊?我?”
小少爺自是一愣,聽到此話的幾位少俠也是各個側目。
“肖公子,竟怕成這樣?”天北有心挖苦道。
“非也,非也!”肖賢柔款款道來,“這崔簫心懷那‘南賢柔,北崔簫’排名之恨,我一上場,便要糾纏與我!大戰在即,不便道這兒女情長!”
“啊……原是如此!”
小少爺正欲應聲而去,天北卻自告奮勇道:“我去!我去!!”
肖賢柔明眸一瞥,說道:“又想去騎男霸女了,是吧!”
天北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小少爺則縱身而去!
擂臺上頓時羣星摘牌,來來回回,金牌相互換位之間,衆人又飛身而去!
南基仙翁高聲道:
“一字牌——大央閣壯年隊!”
“三字牌——廣氅武門壯年隊!”
“四字牌——大央閣少年隊!”
“五子牌——廣氅武門老年隊!”
“六字牌——大央閣老年隊!”
“七字牌——大央閣精英隊!”
“八字牌——廣氅武門精英隊!”
一聲報,一聲歡呼,當是盛事,少不得鑼鼓喧天,歡天喜地,喜氣洋洋!
衆隊長皆已迴歸本隊,只有崔簫一人還留在擂臺之上。此時南基仙翁的八掛陣中,只單單高懸一塊金牌。金牌上碩大的凸金大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