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天這一嗓子直接把衆二代長老給吼懵了,個個大眼瞪小眼的,沒有一個人敢接習天的話,也沒有一個人敢再說話了。
其實那些二代長老選擇在此刻說出這些話也並不是在落井下石,就是單純的爲了趁機討好習天而已,因爲在他們看來,習照厚和習德昌暗殺了習天最疼愛的孫女,習天肯定是滿肚子的怒火,對習照厚和習德昌這兩個兇手自然也會是恨之入骨,所以他們纔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說出那樣的話,以此來取悅習天。
如果說那些二代長老是在給習天拍馬屁的話,那他們這一次可算是拍到馬腿上去了,本來習天就已經因習照厚跳出來承認而感到心煩了,現在那些二代長老對習照厚的落井下石不僅沒有讓習天有一絲一毫的舒緩,反而變得更加心煩意亂了,所以習天才會突然如此大聲的吼叫來震懾那些二代長老。
事實證明,習天在那些二代長老心中的威望還是無可比擬的,這一點從習天吼完之後,那些二代長老瞬間閉上的嘴巴,一聲都不敢再坑就可以看的出來了。
當然了,這些二代長老除了對習天突然的動怒有些害怕之外,更多的還是疑惑,所以儘管他們已經閉上了嘴,但眼神之中的困惑卻沒有絲毫的減弱,齊刷刷的盯着習天,充分的表達着他們對習天這種反應的不解。
二代長老們不明白習天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礙於習天的身份地位,我沒有很不給他面子的將此點破,但望向習天的眼神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之意,雙手抱胸而立,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冷冷的望着習天。
“我倒要看看,習天爲了習照厚那個所謂的條件,究竟能做出什麼樣的讓步!”
似乎看穿了我心思,吼完那一嗓子之後,習天先是衝着我無聲的冷笑了一下,隨後才把頭轉向了習照厚,面色稍有緩和,說道“習照厚長老,始終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暗殺的媛媛,哪怕剛纔習德昌長老指證你的時候我都還抱着一絲絲的希望,可你竟然真的做出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說到這裡,習天臉上所顯露的憤怒已經無法用言語來描繪了,連我都以爲習天這是要懲罰習照厚了呢,可下一秒習天便又換了一副嘴臉,裝模作樣的讚歎道“但你能主動承認倒也挺出乎我意料的,明知道你承認之後會被我狠狠責罰卻還堅持着說了出來, 這份勇氣還是可圈可點的……”
習天把話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聽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因爲我打不過習天,恐怕我早就一巴掌扇在習天的臉上了,他說的這都是什麼狗屁東西?還什麼主動承認的勇氣可圈可點,就算真要提起這一茬,那也是人家習德昌最先主動提出來的,跟習照厚有個屁的關係?
衆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習天這是有意在幫習照厚說話,儘管他們並不知道習天爲什麼會袒護暗殺自己孫女的兇手,但這些二代長老並不在乎現實的真僞,在他們眼中,只要是習天說的,都是對的,所以在習天說出這麼一番話之後,幾乎是所有的二代長老都附和起習天來了。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唯一一個沒有附和習天的二代長老竟然是習德昌,衆人都在那裡點頭稱是呢,只有他緊皺起眉頭盯着習天,目光不斷的閃爍着,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一旁的習照厚似乎早就已經猜到習天會這麼說了一樣,面部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微微一彎腰,淡淡的回道“多謝一代老祖的理解。”聽到習照厚話的後者則是點頭示意。
看到二人這一唱一和的模樣,我已經徹底放棄將習天再拉回到我們這邊陣營的念頭了,習照厚這個老傢伙開出的條件應該是對習天太過重要了,要不然習天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袒護習照厚。
我是真的無法猜透習照厚到底對習天提出了什麼豐厚的條件,要不然我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動搖習天心思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敢再奢求習天會對我提供什麼幫助了,現在我只希望能安安穩穩的把習照厚和習德昌這兩個習家毒瘤清理掉,別再出現什麼意外就好了啊……
另一邊習天在誇讚完習照厚之後,沒有說責罰他,也沒有就此放過他,而是突然想起了之前習照厚還未說完的那句話,說道“對了,你方纔不是有話要說嗎?繼續說吧,放心,這一次他們絕對不會再打擾你了。”
說完,習天還特意目露兇光的看了那些二代長老一眼,後者立刻危襟正坐,一動都不敢再動,當然了,嘴巴也是禁閉不開,一副一整晚都不打算再開口說話的模樣,更有甚者直接衝習照厚點頭笑了笑,臉上滿是討好巴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