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接下來的幾天,方安毅沒有見到劭雲開,心裡想他想的心發疼,卻還要剋制着想要去見他的慾望。方安毅知道劭雲開今天上午有課肯定會去食堂吃飯,只要他現在去食堂就能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可是他不敢。他怕看一眼就不捨得挪開目光,他怕看一眼就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癡戀。

劭雲開的確是去了食堂。阜寧去了話劇社排話劇,石銘去陪回國跟他約會的白莎莎,所以今天只有他自己來吃飯。劭雲開在食堂搜尋一遍不意外的沒有看到方安毅的身影。他知道經過上次的事兒方安毅更要躲着他了。

劭雲開苦笑,沒想到他劭雲開,也會有一天這麼在乎這麼捨不得一個朋友,就算這個人對他有不尋常的心思,他還是沒有辦法討厭他,還要絞盡腦汁的想找藉口去找他。阜寧石銘都是他的鐵哥們兒,可分開後也沒這麼讓他牽腸掛肚的呀。就連劭雲開自己都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爲方安毅救過他還是他內心對方安毅的歉疚。他只知道,他不能接受他和方安毅成爲陌生人。

端着餐盤找了個空位坐下,剛吃一口就聽旁邊的人說:“天天穿着個校服,家裡窮的連買衣服的錢都沒了,還敢來騙瑩瑩,看來得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常哥你跟他計較什麼?不過是個鄉下小子。”“我就是看不慣他敢打瑩瑩的主意,你們還不知道吧,我聽說他方安毅剛出生就剋死了他親媽又認了一隻狗當娘,從小吃垃圾長大的垃圾被畜生養大的小畜生也敢惦記瑩瑩,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再說他是他們村有名的掃把星,克到瑩瑩怎麼辦?”

劭雲開抓着餐盤就蓋到了那個常哥頭上,他抓着常哥的衣領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不會說話就滾回孃胎裡好好重造。”食堂裡響起尖叫,那常哥的同伴要去抓劭雲開,劭雲開抓着一個人伸過來的手直接給他卸了,一腳踢開另一個,扯過那常哥擋住別人揮過來的拳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食堂裡的人尖叫着往外跑,還有幾個想過來拉架,但根本沒有靠近的機會。

一個女孩認出打架的是劭雲開,趕緊給她哥打電話:“哥,那個天天跟你們班方安毅在一塊兒的同學在食堂跟人打架呢,對方有六個人,打的很激烈,大家都沒辦法制止他們。你趕緊給方安毅打個電話吧。”

方安毅接到班長的電話,拔腿跑向食堂。到食堂的時候,食堂外面圍了挺多人,他進去的時候地上已經躺了兩個了,還有四個人在跟劭雲開對峙。忽然劭雲開背後那個人抓起一把椅子往劭雲開身上上揮,他衝過去推開劭雲開,椅子打到他的背上。方安毅悶哼一聲一腳把那個學生踹飛了。

劭雲開見方安毅被打了,對着那個拿椅子砸人的傢伙就是一腳:“你竟然敢傷我哥,活膩歪了你。”

方安毅拉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沒事兒,你怎麼樣?”

劭雲開笑了一下:“我也沒事兒,就這麼幾個混蛋,我還是能收拾的。”

讓劭雲開站一邊兒,方安毅一腳一個把那幾個人都踹趴下,冷着臉拉着劭雲開去了醫務室。

劭雲開被他拉着,幾乎要小跑起來。他知道方安毅生氣了,偷偷瞅着方安毅的臉色開始吹彩虹屁:“一直都知道哥哥你很厲害,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一腳一個真實太帥了。什麼時候教教我唄。”

方安毅回頭盯了他頭上的血看了一會兒,又扯着他往前走。劭雲開搖搖他的胳膊:“好了,我真的沒什麼事兒,就是剛纔碰了一下,流了點兒血。身體偶爾流點兒血還能促進血液的代謝呢。”

劭雲開的傷確實不重,校醫給他清洗了一下上了點兒藥,連包紮都不用。劭雲開小時候被綁架過,劭進福給他專門請了教練教他練武防身,他是正經練過幾年的。

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了,劭雲開叫住校醫:“麻煩醫生再幫我哥看看,他剛纔被椅子抽了後背。”

方安毅淡淡的說:“我沒事。”然後大步走了。

劭雲開拿了藥,追上他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找了人來處理這件事。”這時正好那幾個人被同學攙扶着往校醫室走。對上他們含恨的眼神,劭雲開笑着問:“怎麼?還想再打啊八婆們?”

幾個人咬着牙,卻也沒吭聲。劭雲開湊到那領頭的耳邊輕聲說:“以後啊,管好你那張嘴,讓我再聽到什麼不中聽的話,我可能會忍不住讓你永遠也說不了話呢。”

常國棟想到這傢伙打架時的狠勁兒,瞪了他一眼。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校領導肯定不會不知道,劭雲開和方安毅被叫到校長室。校長室裡除了劭雲開的輔導員 ,方安毅的輔導員,還有另外四位老師,再加上一位校長。如果不是校長室空間夠大,都盛不下這麼些人。

劭雲開和方安毅的輔導員查看了一下各自學生的情況,見孩子沒受什麼重傷,兩位心裡鬆了一口氣。聽說自己辦的學生在食堂打架,兩位老師嚇壞了。特別是劭雲開的輔導員,一聽劭雲開一人單挑六個真是頭一懵,拔腿就往學校趕。只是等他到食堂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而且從圍觀的同學口中知道劭雲開沒事兒。如今親眼看到劭雲開好好的站在面前,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

方安毅會打架讓他的輔導員很吃驚,他教了那麼多年,方安毅是他帶過的最努力也是最安靜的一個學生,平時很少說話也從來沒有跟同學發生過矛盾。他了解過方安毅的家庭情況,還知道他打了好幾份工。這是一個很懂事很孝順很努力很上進很自強的一個孩子。他問方安毅:“現在能不能告訴老師,爲什麼打架?”

劭雲開接過話:“李老師,我哥是爲了救我,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劭雲開的輔導員問:“劭雲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平時也不是喜歡爭勇鬥狠的孩子啊。”

劭雲開說:“那是那幾個人渣嘴太賤。”

正好,那個被打的最狠的頂着一張腫成豬頭的臉被帶進來:“你說誰嘴太賤呢?我哪句話說的不是事實?難道方安毅沒有剋死他媽?難道方安毅不是在狗窩裡長大的?難道方安毅從來都沒有跟狗搶垃圾吃?他就是一個吃垃圾長大的噁心的垃圾災星,連他親爹都噁心他不要他,你跟他什麼關係?跟他走這麼近不怕他剋死你啊。”

劭雲開的眼睛立刻紅了:“我他媽弄死你!”

方安毅一把摁住暴怒的劭雲開,平靜的說:“生什麼氣,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幾位老師都驚呆了,李老師很生氣:“常國棟同學是吧,你作爲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說出‘災星’這個詞你覺得合適嗎?如果你是研究封建迷信的那麼我想以科學知識爲基礎的藥學系恐怕並不適合你。我告訴你,方安毅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他雖然曾經在逆境之中,但他強大的內心堅韌的意志讓他從逆境中掙脫,並且成爲一個品行正直成績優秀的人,你這種這麼多年書都白讀了的連基本的做人的道理都不懂的人跟他根本沒有可比性。”

連常國棟的輔導員也說:“常國棟,請你跟方安毅同學道歉。”

常國棟憤怒的說:“我說的都是事實,憑什麼要道歉?而且他把我們打成這樣,要道歉的人應該是他們吧。”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人,對着常國棟就是一腳:“六打二還被打成這德行,你還好意思說。”常國棟從地上爬起來,剛要開罵就看到他親爹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他,他立馬頹了:“爸爸,你怎麼來了?”

校長驚訝的問:“常老師,這是你兒子啊?”

常老師示意常國棟老實呆着,然後無奈的說:“是,我剛剛到學校就聽說常國棟打架了,這事兒是常國棟不對,該打。給校長和各位老師添麻煩了。”

常老師是學校的體育老師,不過他從沒說過常國棟是他兒子,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

參與打架的學生都到了,常老師檢查了一下說:“都沒事兒,疼個幾天就好了。”老師們和校長都鬆了一口氣。

因爲領頭的被他親爹按住了,剩下的學生也沒再鬧騰。讓常國棟給方安毅道了歉後,一人領了一份寫五千字檢查的任務後被放出校長室。一直被攔在門外的阜寧和石銘圍着兩人看了又看,確定倆人沒事兒才說:“怎麼回事兒,打架也不挑我們在的時候。”然後就看到輔導員從校長室走出來,嚇得他趕緊閉了嘴。

劭雲開說:“好了,你們先去上課吧,我和我哥還有點兒事兒。”

以爲倆人一起並肩作戰後要和解,石銘和阜寧點點頭就先走了。

方安毅問劭雲開:“什麼事兒?”

劭雲開說:“這裡不方便,去車上說。”到了車上,劭雲開拿出藥膏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抹點兒藥。”

方安毅沒動:“我沒事兒,不用麻煩你了。”

劭雲開看着他說:“沒事兒也得讓我看一下,快點兒,不然我天天纏着你。”

方安毅無奈,把外套脫掉。

劭雲開掀開衣服看了看,背上兩條紅腫的傷痕很明顯,但更讓他震驚的是方安毅背上的那些煙疤和被利刃劃傷的陳年舊疤。劭雲開給他抹好了藥,摸着那些陳年舊疤問方安毅:“這些都是誰幹的?”

方安毅也忘了,都是五歲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家裡誰不高興了就打他出氣,他哪能一一記得過來。他搖搖頭說:“不知道,忘了。”

劭雲開心裡像是被針扎一樣,他一直都知道方安毅小時候被劭家的人虐待,現在這些傷疤更直觀的告訴他,方安毅那個時候過的有多痛苦多艱難。

感受到劭雲開的手在背上游走,方安毅身子一僵,抓住劭雲開的胳膊拉開,匆匆扯好衣服穿上外套。

劭雲開的手突然被拉開,不解的問:“怎麼了?”

方安毅整理好衣服跟劭雲開拉開一些距離:“沒事。”

劭雲開看到方安毅紅紅的耳朵,纔想起來他剛剛在方安毅身上亂摸是多曖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方安毅看了他一眼說:“以後不要在爲了這種事打架了,不值當。”

劭雲開沒說話。

方安毅小心的揉揉劭雲開的頭說:“其實常國棟說的確實是實話。我小的時候確實是在狗窩裡長大的。被扔出劭家我也確實是去翻垃圾找吃的才能活下來,那時候如果實在是餓的狠了還敢跟狗搶吃的。後來有了大黃能找到的吃的就多了起來。等身上的傷好了之後能打到獵物了,才勉強能養活了自己和大黃。再後來被爺爺奶奶收養,就再也沒有捱過餓。以前的經歷,對於我來說只是一段記憶,它讓我更加感激和珍惜現在的生活。”

劭雲開低聲說:“可這並不是你的錯,他們憑什麼罵你?我現在只恨當時下手太輕了。”

方安毅說:“可我更怕你受傷。別人說什麼做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我所求的不過是你的平安喜樂。劭雲開,以後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劭雲開說:“我求的也是你接下來的人生順遂幸福,而你一直在爲難你自己。肖婷媽媽去世是意外,可你一直把害死她的罪責背在自己身上。你明明是最無辜的人,卻承受了所有人的惡意。我從來不在你面前爲爸爸說話,因爲我知道無論是因爲什麼,都是爸爸的失職才讓你遭受那麼多的痛苦。哥,肖婷媽媽一定是最希望你幸福快樂的人。你知道擔心一個人的滋味不好受,那你就不要讓肖婷媽媽擔心你。也不要讓爺爺奶奶和我一直擔心你。”

方安毅拍了拍劭雲開的肩膀,下車走了。

知道方安毅沒有那麼容易放下心結,劭雲開也不氣餒。這個可以慢慢來,但有一件事他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本來劭雲開不想插手爸爸處理劭家的事,但現在明顯是有人要作妖,能這麼清楚的知道哥哥幼年經歷的也就只有劭家的人了。瞭解了哥哥的遭遇後爸爸將劭家的人都驅逐出了公司,並與劭家斷絕了關係。最近又查出爸爸根本不是邵家的孩子,而是多年不孕的劭老太聽了道士的話買來求子用的,爸爸對劭家的打壓更是不遺餘力。本以爲那羣人能學會老實,沒想到竟然還敢挑事兒。

給劭進福打了一個電話後,劭雲開又撥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劭家的人誰跟常國棟有過聯繫。”待對方答應了,劭雲開把錢打過去,回了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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