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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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八點的直播已經定好了就在張遠的家裡。
那個一線大牌歌星丁星華接受了張遠的挑戰，這才使得微博安靜了幾天。
其他想上熱搜的人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
不過張遠要在顫音平臺直播的熱搜一直都在前二十沒有下去過。
明眼人都知道，顫音花了大價錢想要利用張遠的熱度搶奪用戶，這纔買了熱搜。
不過他們的付出都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簽下張遠跟買熱搜一起花了一千多萬，這幾天爲推廣張遠用的平臺資源如果硬要折現也有幾百萬。
加一起也不超過兩千萬。
可是三天內，光是顫音新用戶增長了一百五十萬。
要知道蛋糕已經被瓜分了，顫音app的下載量雖然一直很高，可下載量其實有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老用戶卸載了之後重新安裝上去的，也有換了新手機重新安裝的。
這一百五十萬都是手機號實名用戶，並且以前從未註冊下載過顫音的。
在之前，顫音每天的新用戶增長量多的話幾萬少的話幾千，一年有將近一千萬的新用戶。
如果這個世界不存在視頻app鄙視鏈的話，顫音可能會過得很舒服，發展也不會遭遇太大的瓶頸。
可批哩批哩用戶鄙視慢手跟顫音，顫音用戶鄙視批哩批哩跟慢手，慢手用戶鄙視批哩批哩跟顫音。
三方的交叉用戶率低到只有百分之二十。
顫音用戶下載了批哩批哩之後，如果被吸引了，很可能就直接把顫音卸載了。
張南覺得這是今年最正確的一次燒錢行爲。
“左建華，直播準備的怎麼樣了？”
“張總，張遠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是現在已經快八點了，直播間涌入大量的用戶，彈幕已經有些卡頓了。”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維護人員正在處理加大張遠直播間的帶寬，開播的時候會好的，現在卡頓只是在調試。”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八點我們準時開直播。”
“嗯嗯。”
張南放下手機，擡起頭看會議室裡面的人一起看着張遠的直播間。
黑色的直播間只有彈幕還有刷禮物的消息。
還未開播，人氣就已經破千萬了。
這個才十八歲的少年究竟能夠爲顫音帶來多大的奇蹟，就看待會兒的直播了。
張南突然想到微博上面那個娛樂大佬熊，還有丁星華。
要不是他們兩給力，造勢還真的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效果。
張口閉口就是十八歲的小年輕，直接激起全網十八歲以下青少年的怒火，要知道他們纔是網民的中堅力量。
而顫音最需要的用戶，現在便是這幫人，顫音主要的用戶羣體是十八歲到三十歲的年輕人，而慢手纔是未成年人跟老年人的聚集地，顫音想要搶用戶就得針對這些人下手。
仙居張遠的家裡。
張遠現在也老激動了。
他也看着黑色直播間裡面的情況。
這飄屏的禮物就沒有斷過，可都是錢吶。
顫音最貴的禮物是宇宙之心，一個就是18888顫幣，兩千六百九十八華夏幣。
一個宇宙之心張遠就能夠分到一千八百八十八華夏幣，他打開手機直播間這會兒時間，已經看到有十個了。
“張遠，準備好了吧，到時間要開播了。”
左建華站在電腦後面對張遠說道。
張遠點了下頭，左建華立馬點開了直播。
原本黑屏的直播間，一下子就出現了張遠那張臉。
剛剛有些卡頓的彈幕，也變得順暢了起來。
‘這是一大明星，我好愛你呀，我要給你生猴子！！！’
‘樓上的小姐姐，主播才十八歲，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您要是着急結婚的話，我在蒙省有套海景房。’
‘這是一個大明星，乾死丁星華特麼的，給我們未成年人爭口氣！’
張遠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劃分到未成年得羣體當中了。
‘完了，兩分鐘過去了，這主播還沒說話，怕不是個啞巴！’
‘阿巴阿巴阿巴...’
左建華在邊上都快急死了，張遠一直都不說話。
早先張遠準備好要在直播開始時候說的話，當手機上出現自己的帥氣臉蛋時，都忘得差不多了。
可當他看到彈幕全都是‘阿巴阿巴阿巴阿巴’的時候，他怒了。
“你們說誰啞巴呢，啞巴能唱歌？
你們來聽啞巴唱歌，是你們瘋了還是我真的是啞巴？
再者說，啞巴怎麼你們了，啞巴不跟你們一樣都是人麼。
學啞巴很好玩是麼，一羣垃圾！”
‘戾氣值+100。
戾氣值+50。
戾氣值+50...’
張遠剛開播就怒噴直播間水友，直接就讓直播間炸了。
滿屏都是罵張遠的話。
‘我看錯了，丁星華說的對，這傢伙果然是個垃圾。’
‘走了走了，這種噴子也能寫歌？
我不如去看大佬熊曝光那些小鮮肉搞基！’
京都顫音事業羣會議室裡面的人都傻了。
“張總要不要給左經理打電話，臨時關停掉這場直播？”
“不用，打電話給微博的人，買一條熱搜。
標題爲這是一個大明星直播間爲殘障人士發聲！”
“可張總這不是在胡說麼？”
“微博熱搜除了官博發的那些，你見過有哪幾條是真的？”
“網友進入直播間之後發現被騙不是會更憤怒麼？”
“你忘了當年一個直播藝術家開直播說了幾個小時寧配麼，你看他現在涼了？
人家一年賺的錢是一百個你！”
顫音的人效率非常高，沒有五分鐘，這條熱搜就被頂到了第一名。
說白了就是拿錢空降第一。
這時候張遠還在直播間跟那些網友對噴。
不是他真發火了，只是因爲蹭蹭蹭上漲的戾氣值太吸引人了。
在他噴人的時候，飄屏的禮物也沒斷過。
那些刷禮物的人不是爲了支持張遠，純粹是想讓更多的人看到全平臺飄屏禮物然後點進來看看張遠現在的醜惡嘴臉。
左建華在旁邊本來想要制止，可他突然就想到了張南的一句話。
現如今的社會，激起一個人的憤怒要比喚起一個人的善意更容易，只要不觸及底線，憤怒帶來的價值跟善意帶來的價值相同情況下，讓人憤怒的成本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