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白衣,被劉瀟割斷腳筋的兩個傢伙要幸運得多,雙手捂着腳踝處在地上滾着,口中發出淡淡的哀嚎,估計在他們哀嚎不是因爲痛而發出了,是因爲是自己錯殺了自己的同伴而在懺悔。
最幸運不過的就是還能站着那個白衣,只是眼中的恐懼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只能用那顫抖的身軀告訴在場的各位,“我怕,眼前的這根本不是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誰叫自己這麼衝動,爲什麼就沒想起來衝動是要受到懲罰的。
在那還在驚恐中,劉瀟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氣劃出一道金色的弧,一道鮮血飛濺,那白衣脖子上多出了到長長的血痕,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倒了下起,手中的開山斧,也隨之掉到地上,劃破這寧靜的空氣,發出扣人心絃的“哐鐺”聲。
劉瀟身後的弟兄再次發出那震人心肺的吼叫,“瀟哥,好樣的!”
而那羣白衣是傻眼了,短短几分鐘,四五個人上去,不說沒能傷他分毫,還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沒有人再衝動了,或許他們清楚的知道衝動是要受到懲罰的,剛纔上去幾個就是很好列子。雖然沒用動,眼睛卻透出憎恨,死死的盯在劉瀟身上,還好的是目光不能殺人,要不劉瀟現在已經是一些碎片了。在他們心裡,劉瀟根本就是已經超出人這個詞的含義,身上的毛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收縮起來。
王霸地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歎我們老了?該退出舞臺?在摸爬打滾中這麼多年,第一見到一個少年如此的兇悍,心中算盤在啪啪直響,眼前的少年血氣方剛,又一身駭人身手,他身後那幾個少年估計也不省油的燈,還有那白虎門悍將熊彪也跟在身後,難道他們結盟?還是自己手下雖一千多弟兄,現在完全相當於困獸,任人宰割,打起來雖未必會輸,但也必定元氣大傷,來日方長,大哥你的仇此我會銘記在心的。他不失大方的笑道:“這位是瀟哥對吧!”
劉瀟不屑的掃了他一眼,你他不是在說廢話嗎?剛纔那些震耳欲聾的聲音沒聽到?劉瀟故意做作的道:“晚輩不敢當,不知道王老闆有什麼話要說。”
雖然劉瀟那不屑的眼神對他是史無前例的恥辱,想到身邊一千來人的命還掌握在自己手裡,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手上竟全是鹹鹹的汗水。陪笑道:“我想和瀟哥談個條件,不知道意下如何?”
劉瀟心想,談條件,你現在有什麼資格給我談條件,老子一聲令下,幾十挺微衝一掃,你們不成蜂窩。不過殺人嘛,不管是刀殺,還是槍殺都是殺,至少也得有意義嘛,何不玩玩呢?臉上滿是玩世不恭的笑,道:“不知道王老闆你口中所說的條件對我有沒有好處,如果對我有好處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沒好處呢,那也是多少無益。”
王霸地在心裡暗暗的道,畢竟是年輕的後輩,就你那點智商,還是回老家種田吧!見劉瀟這樣說,他無疑是有了幾分把握,淡淡的道:“我把我手下有大大小小的場子兩百來家,一個月收入幾千萬,這個是誘人的數字,但是前提是你們今天都得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那片白衣微微一愣,沒過半秒就騷動起來,“二爺,讓我們殺出一條血路。”
“二爺,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這一馬人衝上去,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要成爲亂刀之鬼。”
王霸地怎麼可能把那些東西心肝情願的交出來呢,那畢竟是自己和大哥多年的心血,是要劉瀟答應他的條件,退回去,自己這一千來人全副武裝全面的反擊,還不是像捏是一隻小鳥就把他給滅了。
劉瀟笑了,他笑眼前的人有些癡呆,該進養老院了。淡淡的道:“王老闆,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不過你往你場子打打電話,還有幾個在正常,還有幾個掌握在自己手裡,估計沒有吧?”“哈哈哈”
王霸天臉色鐵青,打電話已經是沒有必要了,因爲剛纔打過了,結果和劉瀟說的一樣,就算還有幾個場子在自己手中也等不到增援,對着身邊一個小弟嚷道:“煙,給我把煙拿來!”他已經開始分泌過旺,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的開始往下滴。
那個小弟很快從兜裡掏出一盒進口雪茄,給他點上,用顫微微的兩個手指夾起放大嘴裡猛吸一口,頓時一股股濃煙嫋嫋而上,直飛雲霄。略顯緊張的道:“瀟哥,這也好說,只要退出去,我馬上給你打一個億到你帳號上?”說完他對着身邊的一個白衣低估了幾句,那個白衣掏走進靈堂。
菲菲可眼尖這,他手中那把銀色手槍也瞄着那個白衣,只要他有輕舉妄動,也只能送一顆子彈給他做見面禮了。
除了劉瀟和幾個首腦,那些小弟級別的微微張大嘴,一個億什麼概念啊!老子可從來沒見過那麼多錢,堆起來都可以在上面打滾了。
劉瀟臉上變得冷漠起來,“王老闆還真會開玩笑,一億不是個小數目,也很誘人,但是我要是把你手上的所有都接管了那會有多少個一億呢?”
王霸天實在氣得不行,“你,你他別欺人太甚。”
“呵呵!我向來都是這麼欺人太甚,怎麼樣?”劉瀟心裡想着,老東西老子在沒開打前就要把你給氣死。
果然不出劉瀟所料,王霸地“哇”的一口鮮血從口裡噴了出來。他這口鮮血就像一包被點燃的火藥,白壓壓的人羣開始騷亂。
“二爺!二爺!他,給我衝,殺了這小子,老子給他一百萬。”說話的人雖然聲音不大,卻極其有效的引起了共鳴,劉瀟的囂張讓他們極其不順眼,現在又氣到了王霸天,在加上有一百萬的誘惑,完全忘記了衝動要受懲罰的道理,“嗷嗷”的揮着手中開山斧逼上前來。
劉瀟微微的笑道:“來吧,都來吧!”
一個求工心切的衝到劉瀟的面前,揮斧頭,劉瀟微微一腿,鐵拳上前,一拳轟到了那人腦袋上,雖然沒開花,至少也是腦震盪,重重摔在地上,成了千人踐踏的對象。
劉瀟身後的一個小弟激動的嚷道:“衝啊!”
“啪”一巴掌輕輕的拍在他腦袋上,“衝你媽個頭,用刀多費勁啊,人家那是一千多人,在活到範圍又不那麼的寬敞,得殺到什麼時候。”這說話的正是刀疤,摸出懷裡微衝,向着那片白壓壓的人羣掃射。衝在最前面,也是死的最快的,發出一聲哀嚎,噴灑一道血花,壯烈的宣佈他與世長辭了。
什麼事都是這樣,只要有人帶頭,後面節奏很快的有人跟上,劉瀟的兄弟紛紛把刀往腰間一別,摸出那幽幽黑光的微衝,對着那羣白衣狂少起來,有幾個興奮的嘴裡不停的嚷道:“衝啊!我殺!殺你片甲不留。”
這邊在興奮的吼叫着,那邊是慘叫此起彼伏,腳下踩着同伴身體屍體和血液,瘋狂的向地上倒着。
“他誰還有子彈!”刀疤對着身邊的兄弟嚷道,看來還沒有過癮。
菲菲一臉的微笑,我倒是有可是你好像用不着,說完漂亮的兩個點射,擊穿了兩個人頭顱,那兩個人同上帶着一個洞洞倒了下去。
螳螂冷哼一聲,“殺人哪是那麼殺的,看我的!”對着一個白衣就是一陣狂射,直到微衝發出清脆的空響他才罷手。
咋一看那人已經成蜂窩,我相信那些密封肯定要感謝螳螂這驚人的舉動,它們都不用勞動就可以安逸的住進去了。
月牙還算有良心,他的子彈都打在了別人臉上,那殷紅而略帶微黑的血液,很容易讓人誤會看見的是一塊蜂窩煤。
熊彪,豹子,鐵拳,也都是一陣瘋狂的掃射,直到槍裡發出清脆的空想,幾人才大眼瞪小眼,“奶奶的真過癮,要是生活在抗日戰爭年代多少,要是面前這是一羣小日本多好。可惜不是,我不禁想懺悔了,我在和自己同胞互相殘殺?”
刀疤一臉的憤怒,“奶奶個熊的,問你們誰有子彈,沒人鳥我一句,現在好了,誰也沒有了,剩下不到兩百人怎麼解決?”說完他指指,那微微發抖的兩百人。
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幸運,在如此瘋狂的掃射下,還依然能完好的站在同伴的血液彙集成的血河裡,只是目光又些黯淡,他們意志差不多已死在子彈槍林彈雨裡。
劉瀟鄙夷的看了一眼刀疤,冷冷的道:“難道我們手裡只有槍?我要青衣門在清原除名!一個活口也別留下。”說完這句話,連他自己心裡也不禁一哆嗦,這還是我嗎?這還以前那無憂無慮的劉瀟嗎?還是小麗眼中那隻會惡作劇的劉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