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米的高空,飛行員掘嶽喜二郎愉快地哼着關東小曲,這一次的戰果可以讓他的功勳再填一筆。
他和僚機們排成整齊的隊形,準備返回鳳翔號和加賀號航母。
就在此時,只見遠處的天邊出現一個黑點,急速地從對面向僚機們衝來。
不一會兒飛到了他們的上方,定眼一看,是一副鋼鐵盔甲,噴着尾焰,在天空中飛行。
“天照大神在上!”
只見那個機甲疾速下降,在與空氣的摩擦過程中,機甲迅速變紅。
猶如燃燒的天外隕石,又如一支鋒銳的利箭,一下洞穿了他們的隊形。
機甲蹭過一架僚機,頓時在空中燃爆解體,墜落地面。
僚機們怒吼的向他潑灑着飛彈,有的也擊中了目標,但絲毫不影響它的飛行軌跡。
機甲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再次和僚機相蹭。
那是村上川樹的飛機,在上機前還說請掘嶽喜二郎吃生刺,結果也被這個怪物凌空擊碎。
“見鬼,那個怪物的外面有層厚厚的半透明護罩,我們必須打碎它,才能擊中那個怪物。”
掘嶽喜二郎在飛機裡大喊,但是沒用。
因爲30年代的飛機,它們之間的聯繫全靠隊友的默契和手勢,步話機或無線電對講機還不是它們的標配。
那個會飛的鋼鐵盔甲如同金雕一般,盡情的在空中戲耍這羣驚慌的小山雀。
隨着一架架雙翼飛機被凌空擊爆,地面上的人們發出一陣陣歡呼。
戰鬥還在繼續,第二梯隊的5陸家飛機從雲層裡飛出。
看見僅剩的掘嶽喜二郎在做着各種規避動作,卻依然被鋼鐵盔甲戲耍。
腳踩油門,加速上前支援。
然並卵,還是羊入虎口。
墨子號機甲的手臂上有鋒利的合金戰刃。
在高速的飛行中,只要稍微蹭一下飛機的蒙皮,機體就會出現一個大口子,在風力的作用下,逐漸解體。
將第二批日海軍艦載機擊毀,龍浩駕駛着墨子號繼續追逐殘餘戰機,尋找他們的老巢——加賀號和鳳翔號航母戰鬥羣。
滬上市區,一個個戰略要地炮火連天,衛戍部隊和入侵者展開激烈的爭奪與反爭奪。
龍浩落在一棟高樓的樓頂,對着遠處日軍的重炮陣地擼了一發機關重炮。
只見一團直徑兩米的電漿彈急速飛出,沿着直線奔向敵方,在空中劃出一條淡藍色的光線。
三個呼吸時,電漿彈在陣地炸響,狂暴的能量撕碎周圍的一切,三十米的半徑內沒有任何活物存在。
一分鐘內,進擊的墨子號戰甲又擼了八發機關重炮,將日軍的重炮陣地完全摧毀。
龍浩也不多呆一分鐘,他又駕駛着墨子號躍入空中,向飛來的戰機撲去,再一次將其凌空打爆。
地面上的兩支軍隊停下了戰鬥,他們都在觀望那個神秘盔甲和戰機的單挑,勝則通吃,敗則粉身碎骨。
此時鳳翔號和加賀號的甲板已經清空,周圍三十多艘戰艦排成戰鬥陣型,不斷地向滬上的市區發射炮彈。
遠處的偵察機傳來令人絕望的信息,有一架噴火的鋼鐵盔甲將艦載機全部打爆,在摧毀一處重炮陣地後,正向特混艦隊飛來,請做好防空襲準備。
正說着,進擊的墨子號出現了。
他在一千米的高空,以七秒一次的頻率,向艦隊射出高能電漿彈。
一道道絢麗的淡藍色射線,將艦體的溶出直徑十米的大口子。
“大井”號巡洋艦、龍田號”巡洋艦、“出雲號”巡洋艦、“夕張”號巡洋艦、“那珂號”巡洋艦、“由良號”巡洋艦、“阿武隈號”巡洋艦、“能登呂”號航母、“加賀號”航母、“鳳翔號”航母等三十多艘戰艦均遭重創。
伴隨着海上戰艦的陸續沉沒、擱淺、斷裂、殘損,以白川上將爲首的腳盆雞打出了GG,日方宣佈全線停火。
一二八事變就這樣詭異的結束了。
在衆目睽睽的注視下,墨子號機甲突兀的消失在半空中,彷彿並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在後方,金燕西和白秀珠還在給傷員學生喂醫療藥劑,聽到遠處傳來了勝利的消息。
金燕西激動的淚流滿面,他揮舞着手臂,同男學生們一起擁抱。
白秀珠卻臉色煞白,精神出現了恍惚,只聽見她喃喃。
“結局,不應該這樣的!”
說完就暈了過去。
劇本確實不這樣寫得!
當她醒來,已經換了場景。
……
在空曠無垠的廣場上,璀璨的星光點綴着夜空,遠處的幾百顆白玉柱上雕刻着玄奧的符文。
霧氣繚繞,冰冷的地面將白秀珠喚醒。
“這是哪裡?”
白秀珠扶着腦袋,四處瞭望。
一個清甜的聲音在她身後出現。
“你醒了?”
只見聲音的主人穿着白紗裙,梳着蓬鬆的公主發,正披着霞光,冰冷的看向白秀珠。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白秀珠的嘴裡冒出一連串急速的話語,顯得她很緊張很害怕。
對面那個女子擡起手臂,向白秀珠身後一指,地面上豎起一人多高的水晶鏡面。
“我是白秀珠,這裡是我的世界,穿越者。”
“不,你不是白秀珠,我纔是!”
白秀珠歇斯底里的吶喊,她慢慢的後退,終於碰到身後的鏡子。
轉身一看,看到鏡面裡的模糊身影,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只不過接觸了我的一段記憶,做了一段長長的夢,這就以爲自己是白秀珠了嗎?”
白秀珠癱坐在地上,看着不斷靠近的女子,拼命地搖頭。
此時,這個聲音開始變得溫暖,她輕聲說道。
“如果沒睡醒,你看看鏡子裡的人是白秀珠嗎?”
白秀珠站起來,慢慢的把手靠近鏡子。
只見鏡面上顯示着一個年輕的玉人,丹鳳眼,桃花面,有時候還露出甜甜的微笑。
但她穿着校服,笑吟吟地看着鏡外的白秀珠的扮演者——柳柳雪倩。
這纔是真正的自己,那段虛假的記憶讓她深陷其中,差一點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