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VI.在冰冷中等待

雪花在樹林裡隨着微風起舞着,打在臉上十分的冰冷。六角形晶瑩的雪花不斷的積攢着,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的緣故,積攢的十分快,在僅僅很短的時間內,就將整個樹林覆蓋起薄薄的一層雪花,似乎要將這裡整個都埋葬在白色世界裡一樣。

然而,這樣冰冷的景色,只會讓人變得更爲脆弱!

躺在森林裡的洛海濤,瞪大了眼睛,看着雪花慢慢從眼前的空中慢慢飄來,這並不是因爲從樹上掉下來,痛疼到無法站立,而是不知道在起來後,又能怎麼做!幽的聲音出現在腦海,話語間帶着別樣的無聊和稍許的期待。

幽:“這樣躺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就放棄了嗎?”

幽的聲音帶着想讓人打瞌睡的無聊和不經意察覺到的諷刺,就像針不小心刺入了肉中一樣疼,然而,這份疼並不能讓躺着的人站起來。

洛海濤:“剛纔的事情你也知道吧!僅僅一腳我就飛到這裡來了,而且,他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就是讓我遠離那裡的意思!在他面前我又能做什麼?”

自嘲般的笑了笑,憂傷而又無可奈何的看着隨風而至的雪花,似乎帶着別樣的美麗,但又無心去欣賞。

幽:“吾主!~”

話語間停頓了下,似乎想要提醒着什麼一樣!

幽:“那你能說出來,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了!這句話嗎?要試着說出來嗎?”

這樣看似盡力的話語,從側面則只會看到自己無足輕重的弱小,自己的卑微,自己的存在的渺小!

幽:“把這句話說出來,或許會變得輕鬆很多!~”

甘甜的話語,在耳邊縈繞,那是惡魔的話語。

洛海濤:“我已經!~............”

洛海濤:“已經!...........”

想要吐露出的話語,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自己承認自己的弱小無力,否定自己的可能性,這樣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口。

幽:“怎麼了?.......吾主!說不出口嗎?”

冰冷的雪花落在身上,一點點的落下因爲體溫而溶解,但隨着時間,冰冷帶走溫度,雪花已經不再溶解,而是伴隨着無情的冰冷侵襲而來,積攢在身上,似乎要將身心凍結一般!緩緩呼出一口熱氣!

洛海濤:“幽!我沒有錯!她沒有錯!他也沒有錯!所有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沒有錯,只是在做合理正確的選擇而已!那!....難道是世界的錯嗎?這樣的世界逼迫着我們做出這樣的選擇!到底什麼纔是正確的?......幽!~....你知道什麼纔是正確的嗎?”

幽:“正確!呵!~呵!~”

幽笑了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東西一般。

幽:“還真是個無聊無趣的人!明明答案一直放在眼前!卻要問我!你到底有多不相信自己,在這樣下去!............”

話到嘴邊如同被強制制止住了一般,似乎幽意識到自己差點要把什麼說漏一樣,把話停住了,讓人不得不帶着疑問去詢問了。

洛海濤:“幽!~”

幽:“.......................”

想要讓幽繼續把話說下去,但幽就像不願意說出來一樣止住了話。

洛海濤:“幽!你想要說什麼?不繼續說下去嗎?”

幽:“...............................”

繼續沉默着,默不作聲,雪也是越積越多,似乎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洛海濤:“我知道,你有事情瞞着我!這件事情會是什麼事情,雖然我並不想知道!但是,繼續這樣下去也是不行的!”

幽默不作聲的態度,讓洛海濤覺得無可奈何。

洛海濤:“不想說也沒有關係!只是這樣你就無法在令我相信你了!就算立下了契約也是一樣,畢竟...........是一個惡魔!”

從樹下坐起來拍掉身上的積雪,扶着冰冷的樹緩緩站起來。

幽:“你真是一個狡猾的人!”

聽到後,嘴角微微揚起,笑了笑。

洛海濤:“我狡猾嗎?可能是很狡猾!”

幽:“你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卻意外的很敏感,與其說是敏感,倒不如說是你質疑的本性吧!”

幽的話,讓洛海濤想起來幽過去所說過的一些話。

洛海濤:“你曾說過,你是我的本源,但也是在說謊吧!就算你是我的本源,那也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不過,這些複雜的事情,我並不喜歡思考!”

穿過冰雪覆蓋的森林,在森林中靜靜的踩着積雪行走着,異樣微妙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逐漸放大,但那聲音和風雪聲混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

洛海濤:“這是什麼聲音!”

停下腳步,靜心凝聽,卻依舊難以分辨,風雪呼呼的聲音一直在耳邊作響。

幽:“是槍聲,戰鬥還在繼續,還沒有結束!”

洛海濤一咬牙,在樹林中,頂着刺骨的寒風跑了起來!穿過森林,熟悉的舊式槍火聲越來越大,某種不規則的轟鳴聲也隨之起伏在耳邊,讓不安加劇。兩種聲音僵持不下,彼此在這風雪中不斷起伏着。氣溫也是越來越低,連呼吸也開始變得微妙的困難了起來,不由加快了腳步。

等穿過森林,一股寒冷的氣浪隨之迎面衝來,不禁想讓人用手腳擋住,透過手指間的縫隙,看到兩人還在雪地中展開着戰鬥。王姬一隻眼睛張着,另一隻眼睛閉着,離近了可以看到眼皮有輕微的顫動,似乎一隻眼睛受到了不輕的傷害,但卻一點也沒有影響動作的流暢,似乎還有復原的趨勢。而相反的另一個人諸葛明雖然看起來遊刃有餘,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有些狼狽,身上有不少的傷口,但都很輕微。

目睹着這場戰鬥,冷的要僵死的大腦,也開始運作了起來,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幽的聲音在耳邊有條不紊的響起。

幽:“雖然,看起來兩個人都沒有錯!但那只是幻象!不如閉上眼睛,好好想想!那就是鬥爭的本質,並不是對與錯的問題,就像利益衝突一樣,無關對錯!”

洛海濤:“不是對與錯的問題嗎?我明白這些,但是僅僅因爲希望,奇蹟這些無聊的可能性極小的東西,就去拼死戰鬥!用自己的生命去追求,真是看不下去!”

幽:“你真是越來越芬香可口了!”

幽的話語間帶着別樣的興奮,但卻有些黏糊糊噁心的感覺。

洛海濤笑了笑,呼出一口熱氣。

洛海濤:“怎麼了!你已經忍不住了嗎?”

幽:“怎麼可能!你還差的遠!”

洛海濤:“是嗎?想來你只能永遠的看着了!”

幽:“你準備怎麼做!”

洛海濤:“這裡的天氣會變的這麼奇怪,一定是在某種影響下促成的,而在這裡能導致這樣情況的,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幽:“但你可沒有能將結界復原的足夠知識!”

洛海濤靠到附近的樹後,感受着風雪的氣息,與身後冰冷的樹。

洛海濤:“幽!我爲什麼要去復原結界?威廉,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那我又能做些什麼,幫上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進,風雪依舊沒有停,諸葛明的彈藥已經差不多耗光了,可立於眼前仍沒有受到太多傷害的王姬,讓諸葛明不由的感嘆。

諸葛明:“真是一個怪物啊!這麼長的時間,魔力依然穩定,怪不得這個東西會在這裡,被交給你保管!不過,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了!”

諸葛明說着從風衣裡摸索着什麼,伴隨着陰沉的眼神,一個棒狀輕巧的的黑色物體,被拿了出來,握在手上。

諸葛明:“你知道嗎?魔術雖然可以做到奇蹟,但是,在現在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另一樣可以媲美奇蹟的東西,已經追了上來,這也是你的爺爺戰死的原因之一吧!另外對於他戰死的事情,我還聽說了一個有趣的傳聞,他好像曾經和一個無聊的女人在一起,那應該是他戰死的原因之二吧!該怎麼說呢?雖然,我對你們家族的緋聞不感興趣,但是稍微知道點,也是挺有意思的!”

諸葛明說着,手指好像觸碰到了棒狀物體上的什麼,接着,一束光束被噴吐了出來,飄落的雪花落在那光束上,就會突然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諸葛明揮舞了兩下,有些得意的看着警惕的王姬。

諸葛明:“這個東西!怎麼說呢?是用魔術做出來的僞光劍吧!但是單純的殺傷力已經可以和秘寶持平了!不過這東西十分的損耗魔力!稍不注意魔力就沒有了!”

說着諸葛明在風雪中朝王姬衝去,一改以往的風格,朝現在還失去着一半視覺的王姬衝去,發起了攻勢。

幽:“他好像拿了個危險的東西!”

洛海濤在樹後,看着那一束虛僞的光劍和另一把充溢着光的劍相互交鋒的樣子。

洛海濤:“他還真是拿了個危險的武器!”

幽:“結界還沒有恢復,時機還沒有到!”

站在冰冷的樹旁,看着滿天的的風雪,呼出一口熱氣,晶瑩的雪花飄舞零落,這裡即將被白色所埋葬,所掩埋。

洛海濤:“還必須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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