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湖南幫的大鵬,我文化少,不會說話,帶雞婆也沒什麼不好聽的,雞婆,誰不喜歡?哈哈,黃平在不在,我找他的。”大鵬往裡面走了幾步,掏出一隻粗粗的雪茄,點燃,抽了起來。
“老大,今天就是那龜兒子打我的。”這時候脖子上面有紋身的青年站了起來,走到光頭長毛身邊,用手指着我說道。
“湖南幫的大鵬,呵呵,早就聽過,聽說搞那個丸子,賺了不少,找黃平什麼事。”光頭長毛也點上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話可別亂說,什麼搞那個丸子,我是正經生意人,黃平把我兄弟的女朋友拐過來了,想她做雞婆,我找黃平要人的。”這時候大鵬在他手下小弟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老大,早上他已經把黃平帶的一個幺妹帶走了,還打了我們,可不能再把人給他帶走了。”那個脖子上面有紋身的混混是個傻diao,剛剛和他們老大說了,他們老大沒理他,他又來說。
“去,去把黃平叫過來。”光頭長毛大聲對脖子上面紋身的混混說道,那混混一臉的不高興,但是很快就走出麻將館去叫人了。
脖子有紋身的漢子走後,麻將館沉寂了下來,很快,就有人離開麻將館了,首先是兩個女的,接下來有男的也走,很快,都走出去了,只剩下光頭長毛,還有其他五六個混混坐着。我開始還以爲很多都是光頭長毛的人呢,沒想到也只有這麼幾個人。
很快,脖子上面紋身的混混就帶着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混混進來了,我剛剛開始還沒認出來,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原來是我認識的,就是以前被吳玲叫過去,在職高打的那個黃毛。
那個黃毛也認出我來了,用慍怒的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後站到光頭長毛身邊,一直瞪着我看。
“黃平來了,帶了你哪個兄弟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你們自己跟他說。”光頭長毛擺了擺手說道。
“黃毛,你還記得我不?”我看着黃毛微笑着用我們家鄉的土話說道。
“你他媽就是燒成灰我都認識,老子沒讀書,就是被你害的,打完我後,猴子天天找我麻煩,我讀不下去了,就沒讀了,你來找吳玲的是不?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是把她帶過來了,你也帶不走。”黃毛激動的用手指着我,也用家鄉話對我說道。
“別他媽吹牛,你有種把她帶過來吧,看看我能帶走不?”我故意用激將法激他。
大棚雖然聽不懂我們的家鄉話,但是可能看到我們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不太對勁,趕緊對着光頭長毛插話說:“這位兄弟,他們的事情,還是我們談談好了,我兄弟的女朋友被你小弟騙過來了,我們也不說其他的了,你把我兄弟女朋友叫過來就行,我們帶她走,那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以後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你也知道,我也是個生意人,喜歡交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
“呵呵,既然你是生意人,那你就明白我們這個買賣,我兄弟把你兄弟的女朋友騙過來了,什麼叫騙呢,她自己是長了腿的,如果她不願意的話,綁也綁不過來的,對不,而且,看你那兄弟年紀也那麼小,什麼女朋友不女朋友的,女朋友算什麼,又不是老婆,我這兄弟也可以說那女孩子是他女朋友啊。”光頭長毛似乎不太願意把人交出來。
“你糊弄誰呢,你們 幹這行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有幾個女孩子會自願去 幹那買賣?別扯那麼多沒用的了,我今天來了,也沒吵沒鬧的,你就當給我湖南幫大鵬一個面子,把人叫出來,我帶走,什麼事都沒有。”大鵬也有些不耐煩了,語氣開始強 硬了起來。
“什麼叫什麼事都沒有,你什麼意思。”光頭長毛也站了起來,表情看上去有些猙獰了。
“什麼意思,我是過來要人的,當然不能白跑一趟。”大鵬的臉也拉長了,兩隻手在胸前抱住了。
“那依你這麼說,我兄弟回去帶女孩子過來的,就要白跑一趟了?”光頭長毛的表情徹底怒了,嘴巴歪着說道。
“要不這樣吧,你讓你兄弟去把我女朋友叫過來,如果我女朋友願意在這裡留下,那我絕對不再說二話,馬上就走,如果我女朋友覺得被騙了,不願留下,我再把她帶走,行不?”我看到門口已經圍了一些混混了,肯定是四川幫的人,看來光頭長毛故意留了一手,安排了他們的人在外面,我怕真的打起來,趕緊說道。
“這個我說了不算,黃平,你自己看着辦,同不同意你一句話。”光頭胖子看着黃毛說道。
“吳天養,你別以爲你在南州混得怎麼樣怎麼樣,到這裡來了,你就是死蛇一條,我想怎麼弄你就怎麼弄你,我說了,我就是把吳玲帶過來了,你也帶不走的,還要惹得一身 騷,識相的趕緊滾蛋吧,門外面都是我們的人,你自己看看。”黃毛用我們家鄉話說道。
“老子不是嚇大的,你有種就把吳玲叫過來,看看我能不能帶走,吹什麼牛b呢,人多又怎麼樣。”我再次用激將法激將黃毛。
“行,你在這等着,老子這就去把吳玲叫過來, 艹你 媽的,我等下倒要看看你怎麼帶吳玲走的。”黃毛說着和他們老大打了個招呼,就走出麻將館去了。
黃毛走後,我一直考慮着如果打起來了怎麼辦,門口全部是他們的人,窗戶是鋁合金窗戶,打破玻璃就能跑出去,黑子小聲的問我是不是認識那黃毛,我有些驕傲的說起了我以前打他的事情。
一小會後,門口的人稍微散開了一下,黃毛拉着吳玲就走進來了,吳玲的兩個眼睛紅腫的,好像哭過的樣子,一進來看到我,吳玲就不顧一切的朝我撲了過來,哭了起來,哭得身子一顫一顫的。
“行了老大,我女朋友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吧。”我看了看光頭長毛,又看了看大鵬,故意對大鵬說道。
“等等,你女朋友還給你了,但是早上你打我兄弟這筆賬,怎麼算?”光頭長毛粗着嗓子,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