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文斌他們纔回來,當然,回來的必須也有蕭銳,大昭的祁王殿下,雖然那股敵軍被全部斬殺,文斌帶去的人也所剩無幾。將士們有點埋怨蕭銳意氣用事,逞匹夫之勇,可埋怨歸埋怨,至少還有兄弟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也算心裡多了些許慰籍。
蕭銳一回軍營,直接到主帥營帳前跪了下來,或許這個時候沒有大昭皇子蕭銳,只有左先鋒蕭銳。發現敵情,未得將領,帶兵出營,放在誰的身上都是死罪,奈何蕭銳是皇子。
可自古慈不掌兵,弱不當家,慕容衝沙場征戰數十年,從無名小卒,到戰功赫赫的大將軍,軍紀勝過天,所以,慕容衝絕對不容忍將領私自帶兵出軍營,勝,則皆大歡喜,敗,那是數十條鮮活的性命。爲立軍威,嚴明軍紀,將左先鋒蕭銳罰五十軍棍。當衆行刑。
蕭銳生生的捱了五十軍棍,背上自是血跡斑斑,被月山扶回去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絲不讓人覺察的笑意,他不疼,他也不後悔,因爲那日,舅舅說若想謀劃成功,他必須受皮肉之苦,他不管舅舅的謀劃有幾分勝算,但爲了那至尊王權,他自然是同意的。
西夏既然敢夜襲軍營,幾名大將認爲戰事不可一拖再拖,不如乘勝追擊,直逼西夏皇城。當天夜裡,以慕容衝爲首,其餘幾人爲副,兵分五路,直逼西夏軍營。看到火光跳動,衆人已知到了西夏軍營。將士們卯足力氣,衝鋒陷陣。
西夏將士也知道,此戰是爲西夏生死存亡之戰,西夏幾位叫的上號的將軍將慕容衝與大軍衝散開,幾人將慕容將軍圍了起來,他們知道,慕容衝在大昭軍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擒賊先擒王,自古有之,慕容衝就是那幫軍人的王。
話說,好漢不抵人多,英雄難抵四手,慕容衝一人對戰六人,不一會變處於劣勢,只聽到慕容衝大聲怒喊:“想我一介武夫,盡然讓西夏皇帝小兒出動西夏八傑中的五個來對陣於我,就算老夫今日戰死,今生也不虛此行啊。”
只見對方中有人說的, “慕容將軍,能與你一戰,也是我們幾人的榮幸,得罪了。”
遠處的城樓上,除了西夏皇城的護衛軍,還有兩人,“秦老果然妙計啊,可着計謀是不是陰損了些啊?”沒錯,那是西夏的丞相和大昭的前丞相。
只是秦啓還未回答,一嗖冷箭劃破長夜,西夏的丞相也是應聲從城樓上墜落。鄂子靈最先反應過來,“保護主公。”秦啓在鄂子靈的保護下打算走下城樓,誰知,一看,城樓上已經有一大半都是大昭的士兵。秦啓他們又不是西夏的臣民,當時最先想的是怎樣逃命,鄂子靈將秦啓護到身後,打算殺出一條路,只聽手起刀落,鄂子靈倒在了地上,只是一招,就那麼一招,鄂子靈被隔斷了喉嚨,鮮血洶涌而出,嘴裡在也講不出話來,只剩眼中的恐懼與不甘心。
“秦丞相別來無恙啊。”秦啓目睹鄂子靈的死亡,知道眼前之人的兇狠殘虐。從地上撿起刀刃。
“事已至此,丞相何必在坐困獸之爭”雖然嘴上說着話,但握在手裡的劍緊了緊。
“回去告訴慕容衝,老夫到今天這般田地,已無回頭路可走,本就是身死之人,有何懼在死一次。”說完,他用撿起的那刀刃自己劃破自己的脖子。或許,這也是他最後的尊嚴,死在自己手裡。
很快他們佔領城樓,留下一部分人馬守護城樓,他們還要去向大部隊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