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沸騰,皇上將聖祖爺的八卦佈陣圖賞給宸王,君心所向,必是臣之所向。宸王府賓客盈門,前來討好。
蕭銳坐在祁王府的書房,當然還有秦啓“舅舅,你說父皇真的想讓蕭瑜繼位嗎??”
“大皇子,聖心難測,這聖祖爺的八卦佈陣圖可是皇上最喜歡的,古今賜給宸王,時局對我們不利啊。”秦啓照實回答,心裡也滿是忐忑,蕭瑜在徐州一行,已將自己的財路斷了十之八九。雖然沒有查但他身上,但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此人肯定是早除爲妙啊。
“本王也知,可徐州的差事蕭瑜辦的很好,無錯處可尋啊?父皇賞賜他也沒有錯。”祁王想到那一抹身影,心中更是怒氣難平。
…………
秋天總是漫長的,從徐州回來,曉曉一直待在落香閣,太陽好的時候在院子坐坐。清風也時不時來給講些外面的事,比如西夏蠢蠢欲動,怕是明年天氣回暖會有一場惡戰,又比如,雲臻不依不捨,竟然送那芷公主去了南越,又是一場好姻緣。
蕭瑜也忙了起來,但每到晚上回過來陪曉曉用晚膳。日子一天天的過着。
一日,曉曉坐在榻上看書,爐火燒的呲呲的響。聽到碧兒在院子裡喊到,“下雪了,下雪了……”
下雪了,說明冬天來了,曉曉穿了鞋,走了出去,碧兒看到曉曉,連忙跑了過來,“小姐,你看下雪了,好美啊。”
是啊,好美,曉曉是喜歡雪的,因爲雪純潔,美好,直達心靈。“你們怕是沒叫我跳舞,要不我舞一曲,你們要不要看。”碧兒旁邊站的幾個人立刻歡呼起來。“要看,他們都說王妃在中秋宴上一舞傾城,奴婢等無緣,現在自然求之不得。”
雪花飛舞,興致所致,曉曉隨着雪花舞了起來。曉曉一身白衣在雪中舞動,宛如仙子一般。
蕭瑜剛進落香閣,便看到如此美景,直直的立在了那裡。追風本想通稟,卻被蕭瑜禁住了聲。曉曉不知自己舞了多久,她們也不知看了多久,還是碧兒先發現蕭瑜。
剛想要行禮,卻見蕭瑜已經抱着曉曉進了房。丟給她一句話,“準備薑湯。”
曉曉還未回神,已經被蕭瑜放在了榻上,挫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哈氣。“你這女人,外面那麼冷,受涼怎麼辦……”語氣中滿是寵溺。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曉曉轉移了話題。
“寒冬臘月,西夏屢屢在我邊關騷擾,劫糧,殺戮,搶掠。邊關民不聊生。現在父皇的意思是推到明年天氣回暖,攻打西夏。”蕭瑜知道曉曉也知道,畢竟十二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可有些事,還是想讓曉曉自己拿主意。
“皇上的意思是讓我爹帶兵嗎?”曉曉是聰明的,蕭瑜說第一句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索性替他說出來口。
“如今,朝中只有慕容將軍能勝任。曉曉,如果你不想,我勸父皇遣別人去。”蕭瑜知道曉曉對她父親的感情,如果她不願,那麼他便去求父皇,自己親自上陣都行,只求她心安就好。
“王爺,我父親是位將軍。如今國不將國,談何爲家,不論是對戰那裡,都是我父親的職責所在,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若我爲求我父親平安將他留在臨城,恐怕父親難以心安,我父親曾說,不爲錢財,不爲強權,只爲自己心安。”曉曉異常堅定。蕭瑜心中震驚。抱着曉曉,“曉曉,是我錯了。”
曉曉知道蕭瑜想說的話,心中也是感激。“王爺,以後,不必事事以我爲先。”蕭瑜不答,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