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懂!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對吧!”夜母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眼神在兩人身上不停地打轉。
下一瞬,直接在夜景湛面前,一把把風涼夕拉了過去,悄聲問:“我兒子那方面還行吧?沒有讓你失望吧?”
夜母一向是個大嗓門,活潑好動的性格,這聲音雖然有意壓低,可整個屋子裡格外寂靜,只有她說話的聲音,夜景湛聽得清清楚楚。
剎那間,他的臉色瞬間變黑了。
如黑炭一般,渾身散發着低氣壓。
風涼夕眼角的餘光瞥到後,本來還微微有些害羞的她,瞬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媽,他——”
她還沒來得及回覆,夜母就拍了拍大腿,“小夕啊,待會你們走的時候,把這些補藥拿着,讓景湛多喝點。”
“年輕人啊,別避諱就醫,咱肯定還有救的!是吧兒子?”
夜景湛看着自家缺根筋的母上大人,強忍着怒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字:“媽,我很好……不需要吃藥。”
風涼夕接收到他的視線,立馬點了點頭:“是的!”
夜母頗有幾分懷疑地看了一眼兩人,最後在風涼夕好說歹說之下,這才作罷。
兩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嗚嗚嗚媽,您是真的不用擔心您兒子!
那方面絕對沒有問題!兩次經歷她還心有餘悸,雙腿發軟站不起來打顫的感覺,讓人難忘。
幸好她跟着大師兄練過身體,不然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住。
一想到這,她又狠狠地瞪了某人一眼。
在夜景湛看來,就是小姑娘在和他眉目傳情,立馬彎了彎脣角,眼底深處溢滿了溫柔。
夜家的氛圍很好,給人一種家的溫暖,夜父雖然嚴厲話不多,可卻是個妥妥的妻控,夜母是家裡的小活寶,讓人感覺暖洋洋的。
不知聊到了什麼,夜母突然開口問:“你堂弟,是回來了吧?”
夜景湛頓了一下,才“嗯”了聲。
那小子,竟然敢跟他媳婦搶角色。
夜景湛心裡已經在想把他的棺材埋在哪裡了。
此時另一邊正在打遊戲的夜凜猛得打了個噴嚏,冷冷的眸子裡泛出些許疑惑,是有人在念叨他嗎?
不知怎麼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封希那張臉。
他甩了甩頭,努力把人清出去,只是遊戲卻怎麼也打不進去了。
“我記得……他也是在娛樂圈的吧,小凜演得戲還挺好看的。”夜母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着,絲毫沒注意到自家兒子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煤球。
一直到八點多的時候,在夜母戀戀不捨的目光之下,夜景湛拉着自家媳婦坐上了回家的車,瞬間鬆了一口氣。
“咱媽太熱情了,沒嚇着你吧?”夜景湛輕咳了兩聲問道。
風涼夕搖了搖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眉眼卻不自覺地彎了起來,哼哼了聲:“夜景湛,你是不是之前不行啊?”
“要不然媽怎麼一遍又一遍的問我——”
說到這,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說了,只是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不停地盯着他的眼睛。
夜景湛見狀,扯了扯脣,一把把人扯進了懷裡,微微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也懷疑我不行?”
男人炙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着,讓人渾身有些酥酥麻麻的,風涼夕求生欲滿滿的立馬搖了搖頭:“沒有!”
“要不要我用切身證明一下,嗯?”他微微彎着尾音,帶着幾分撩人心絃的意味。
風涼夕立刻眨巴着眼睛,無辜又可憐的看着他,像是小貓兒在撒嬌似的:“不要。”
夜景湛沒忍住笑了笑,大掌摩挲着她的頭髮:“乖——”
兩人的感情似乎在無形之中慢慢加深,似乎真的像是一對陷入熱戀中的小情侶,風涼夕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心都對他很歡喜。
甚至慢慢的開了一個口子,讓光照了進來。
似乎所有的陰霾和黑暗,都已經驅散了,從此,只剩下溫柔和暖陽。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風小寶和丹姨都在,令風涼夕感到詫異的是,上官琅居然也在。
“大……大師兄?”她看着熟悉的背影,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上官琅一身黑衣黑褲,逆着月光長身玉立在門前,清冷的月光給他灑上了一層銀白的光芒,有幾分寂靜悽清。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夜景湛的眸子就深了深,手心不自覺地抓住了旁邊的小姑娘,微微出的汗珠,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和緊張。
上官琅聽到風涼夕的聲音後,微微轉身,神情依舊是那麼溫柔,眼底依舊溢滿了寵溺:“師妹,回來了。”
風涼夕突然內心有些發怵,她揹着三個師兄,把自己偷偷嫁了出去,還領證的事,估計全都知道了。
說來也怪,在國外生活的幾年裡,大師兄對她最寵溺,可她最怕的人也是他。
風涼夕乖巧十足地點了點頭,三兩步走了過去,笑容帶着幾分討好:“大師兄,進屋吧?”
上官琅這才微微掀起眼皮,看向她身後高大挺拔的夜景湛。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夜晚中交匯,卻分別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一下子,氣氛箭弩拔張了起來。
上官琅扯了扯脣,笑得有幾分肆意:“不知夜少歡迎與否?”
夜景湛擡眸看向他,向前走了兩步,把風涼夕一把摟進懷裡,一副宣告主權的樣子,笑了笑:“大師兄來,我和夕夕自然是歡迎至極——”
“請吧?”
他微微伸了伸另一隻手,含笑看着他,只是眼底深處卻有幾分警惕。
上官琅很淺淡地笑了一下,擡步走了進去。
客廳裡,沙發上。
頓時一副嚴肅的樣子,像是在辦公室裡開會。
風涼夕悄悄地坐在沙發的邊緣處,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副弱小無辜的樣子,低頭玩着手機。
內心卻在瘋狂地咆哮着:果然,哥哥和老公總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她還是當個小透明好了。
兩個俊美無儔且矜貴的男人互相對視着,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只是空氣中的氛圍卻緊張了起來。
風涼夕低着頭裝作一副玩手機的樣子,實則內心卻在瘋狂祈禱自己能從大師兄的手裡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