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入坑跑路

‘轟隆隆...’發動機聲。

“我死了嗎?”王蟬的意識逐漸恢復,感覺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嗯?什麼聲音。”緩慢睜開雙眼,恢復了神智。一股再熟悉不過的‘屍氣’鑽進了鼻孔,身體上下顛簸不停。

“都死了...陰曹地府麼。”四五個屍體包圍了王蟬,沉默了許久,這些人的面孔正是二虎子與瞎哥無疑,若非鼻子太靈,他真的很想告訴自己。他們還沒死,只是同自己一樣,‘昏迷’罷了。

王蟬正躺在一輛高速行駛的裝貨車上,周圍的一切他從未見過,他不知道屁股底下的東西爲什麼能動,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只他一人獨活,更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去哪裡。

‘噗通。’車子猛然顛了下,車頭坐的就是那倆回收貨物的青年和隊長。

“咦?”青年將頭伸出車窗,向後張望。“隊長!好像有貨掉下車了,剛沒拉後車門嗎?要不要下去瞧瞧啊。”

隊長一直看着反光鏡,許久後:“不用麻煩了,應該是貨物體內電流還沒散去在抖畜吧。”青年眨了眨眼,不再起疑。“也對!那算了。”

車子漸漸駛離,被甩下的王蟬呆呆的坐在路邊望着它遠去。“那是什麼車?沒有牲口?”環望四周,是一處人工建成的封閉隧道,沒有燈光,唯有綠色燈管連成的信號線沿着兩側延伸至遠處。

“陰曹地府長這樣?”走了幾步,發現看到的東西一模一樣,不由的停下腳步開始懷疑,“爲什麼就我一個人活着?那個人沒殺我?還有,我到底在哪?”帶着疑問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有一扇小門,門的樣子很奇怪,門把擺弄半天才進去,裡面是另一番景象。

碧色水浪拍打岸邊,海鷗在天空翱翔,湛藍的天空比任何時候都要可親。“這是,海?”王蟬只在印象中記得有鎮上人議論過大海,如今親自見了才真切領會到它如此宏偉。自己在它面前是那麼的渺小,不值一提。

在岸邊悠哉亂轉,順便清洗了下囚衣和臉上的血跡。肚子有些餓了,王蟬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小刀,“紙片?”囚衣褲帶別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往前走3000米有道暗門,出去後背着太陽直走,直到遇見巨大的鐵牆壁,在周圍找‘3’號門牌,進去再找裡面最高的建築,我會在那等你。’

‘等我?’王蟬猶豫起來,糾結要不要相信留下紙條之人。片刻後,“哼,老子怕個球,就算你是閻王到時候我也照抽!”

照着紙條上的指示,穿過一片熱帶雨林,果然見到一面高不見頂寬不見邊的鐵牆,找着‘3’號門,一進去,‘哇!’是一座和‘堡鎮’規模一樣的城鎮,身後正是再熟悉不過的透明牆壁。王蟬驚顫的打哆嗦,身後進來的門自動閉上,這一切猶如夢境...

此地名‘洹城’。社會背景,習俗,穿着,皆與‘堡鎮’不同,除面積,人數外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天哪!原來老子和這些人一樣,一直被人像母豬一樣圈着的。”進入城內的王蟬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眼前的任何事物都能吸引他的目光。彷彿置身異國他鄉。轉達沒多久,腹中飢餓感提示了他放下獵奇心,找點飯吃纔是正事。

總算找到家包子鋪,“老闆,來十個包子。”

“成!您先坐!”店老闆滿心歡喜,出來一看,是個穿破衣服的大鬍子,頓時失落,上前來,“外地來的吧。”

“咋啦?不能買包啦?”王蟬眼一豎嘴一橫,站起來呲牙咧嘴道。店家一見,算了,假如沒錢,這茬得讓官家收拾,“行行行,您坐,十個包子馬上到。”然後悄悄招呼下手去叫人。

“哼!”王蟬冷哼,心想一會兒火速吃完撒腿就跑,你能拿我咋的。店家速度蠻快,端了一籠香噴噴的鮮肉包上來,可把王蟬樂壞了,吃的滿口流油。

吃了一半,“爹,天上有東西在閃!”鄰桌的一個小孩朝天仰望。

“吃個包子瞎看什麼。”他爹沒好氣的打了兒子屁股,小孩立馬哭鬧起來。王蟬猶如雷擊般猛地擡頭,正巧看見一團彩色東西不斷閃爍,與’堡鎮’那時的完全一樣,就是閃的速度稍微慢了些。

“媽的,閻王又來索命了!”王蟬起身離開,朝城鎮最高的建築跑去。包子老闆在後漫罵:“喂!包子錢,包子錢!混蛋東西...”

跑了十分鐘,王蟬隨意上了家屋頂朝城外望去,“奇怪!那團白霧呢?”等了許久就是不見白霧襲來,就在這時,扭頭一看,路上的人羣中多了十幾個穿着怪異的男子朝自己靠攏,“他們果然來了!”王蟬幾乎肯定,這些人的穿着就是那倆青年和‘隊長’的裝扮,抓住一個問問一切就明朗嘍。

可這些人力大無窮,黑色衣服裡面不知道藏了什麼,刀子都折了,王蟬決定先閃,另尋機會。可躲了半個時辰,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這些人就跟‘狗鼻子’一樣能準確聞上來,尕達拐角都藏不住。

“我去他媽的!這些小鬼到底什麼玩意?”王蟬再次感到絕望了,這時,從角落裡伸出一隻大手將其擒住,“你是!”王蟬認出了這人,正是那個饒自己一命的‘隊長。’“別吭聲!”隊長掀起王蟬手腕,用小刀在其動脈旁開了個小口子,手指一擡,吸出一塊小小的芯片,綁到事先準備的鴿子腿上,放生。

隨後二人來到一間隱蔽的茅廁,隊長說:“我知道你叫王蟬,相信你也清楚了我沒有要你命的意思,時間不多了,現在開始我說什麼你聽什麼,不要插嘴,明白嗎?”

“嗯,嗯。”王蟬被隊長捂着嘴,點頭答應。隊長鬆手,“哎我說你剛剛從我手...”隊長再次捂住王蟬嘴,“你沒聽懂我的話?”這次隊長的眼裡帶有殺意。王蟬不敢再鬧,“嗯.”

隊長嘆了口氣,往外探了探腦袋,關閉了自己身上一切通信,遞給王蟬一塊手錶,“這是手錶,類似時間刻盤的一種,看這,現在是早上10點,一會兒你從原路返回,一個時辰後,也就是12點前務必趕到你來時見到的海岸邊,那兒會有一條運輸船準時返航,到時你偷偷摸進去,不要讓人發現。記住,是任何人,包括那些會說話的東西。它是你離開的唯一希望!”

“等等,什麼是會說話的東西,還有之後呢,船去哪?我到了之後呢?”王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問,腦袋一時間承受不了。

隊長看了眼時間,急切說:“沒時間了,我得走了,現在外面都是我們的人,只有這裡才能讓你無聲無息的去城外,剩下就看你的命了!”說完,隊長大叔準備離開,就在出茅廁的一剎那又停下腳步,轉身緊盯着王蟬的臉,目不斜視,“像!太像了!”

“像什麼?像誰?”王嬋懵了,“沒,沒什麼。”隊長眨了眨眼皮,眼睛有些乾澀,再次叮囑,“記住,假若您能出去,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不要透露你的身份。記住!是任何人。”講完,隊長大叔又在身上亂摸一通,嘀嘀嘀的聲音響起,不到幾秒的時間就消失了。

“我像?坐船?不相信?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王蟬徹底凌亂了,低頭看了眼散發惡臭的茅坑,捏鼻子道:“那個大叔我見過嗎?憑什麼讓我從這出去啊。”

王蟬之後想了一會兒,認爲那個人雖然古怪但言行不像在害自己,況且外面那麼多莫名來路的高手,於是果斷的將手錶收好,一頭扎進了糞坑。每過一個街口就上來換次氣,最後居然真的游到了城外,這也驗證了他從小的猜想,這些糞坑果然是聯通的,就像有人特意建造的一般。

“唔...”到了城外,找了處水源,王蟬不敢直視水中的自己,“啊呀媽的噁心死老子了,該死的什麼‘隊長’,下次遇見也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原屎味’。呃呃...”一陣徹頭徹尾的‘酸爽’後,遠眺城中,發現那些追自己的人變多了,看來走地下真是沒錯。於是按照計劃到了海邊,果真有一東西停在淺灘上,周圍只有一些會動的‘人型’鐵傢伙在搬運東西。

“這是船?”王蟬悄悄摸進,近距離發現這玩意壓根不是船,而是個大鐵盒子,打死他也不相信這玩意能漂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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