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聖旨賜婚

長廊中,沈青鸞神情慵懶,聽了丁香的話,並沒有氣惱,淡淡的開口:“不用理會她,何必生氣呢?”

爲了別人氣着了自個,還真是犯不着。

丁香聽了,總算不生氣了,一行人前往歸雲殿。

剛轉了個彎,迎面看到一隊人走了過來,爲首的正是先前她們議論之人秦子言。

秦子言已經進宮當了宮中的侍衛隊長,正領着手下的侍衛在宮中各處轉悠/

其實他私心裡是想看到沈青鸞,與她說說話,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歸雲殿的四周巡邏。

可是沒想到他轉悠了一圈竟然沒看到沈青鸞出來,不免失望。

不想這會子竟然迎面碰上了,秦子言俊朗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欣喜,隨之沉穩的領着人走過來。

“見過大公主。”

沈青鸞沒說話,她身後的丁香,直接冷哼。

看到秦子言,她便想到了德妃敲打主子的事情,。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秦子言分明是戀慕她們家主子的,那德妃竟然還敲打自家的主子,她要管最好先管好自已的侄子。

沈青鸞望向秦子言,今日秦子言穿了一襲銀色護甲,少了往日的書香氣,多了英俊豪爽之氣,眉宇清明,笑意瀲瀲。

沈青鸞看到他,便想到德妃對自已的敲打,不由得好笑。

雖然秦子言不錯,不過她從未想過嫁給秦子言,真不懂德妃哪裡來這樣的想法,。

“起來吧,秦公子這是進宮做了侍衛隊長嗎?”

秦子言直起身子,目光溫融,聲音清潤。

“是的,公主,屬下進宮做了宮中的侍衛隊長,若是公主有什麼需要可以派人通知屬下。”

其實秦子言並不想叫沈青鸞公主,這太生疏了。

可是沈青鸞並沒有糾正這稱呼,他也不好改口,必竟她的身份擺在哪兒呢。

沈青鸞懶洋洋的點了一下頭,望了一眼秦子言,以及他身後的幾名侍衛:“那你們忙吧,本宮迴歸雲殿了。”

秦子言一聽沈青鸞的話,不由得失望,他之所以進宮做了侍衛隊長,便是沈青鸞在宮中,所以他纔會同意這樣的任命,要不然他纔不會進宮來當什麼侍衛隊長呢,可是現在沈青鸞對他並不熱切,這讓他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不過秦子言並不是輕易放棄之人,他很快調整好自已心中的失落,笑意盎然的開口。

“屬下有話要與公主說。”

沈青鸞詫異的挑了一下眉,望着秦子言,他有什麼話要與她說啊。

“說吧。”

秦子言望了一眼四周,似乎這裡說話不方便。沈青鸞一揮手,牡丹丁香等丫頭便自行離開了,那些侍衛也在秦子言的指示下,去別處巡邏了,最後長廊裡只剩下沈青鸞和秦子言二人。

兩個人一路往歸雲殿走去。

“你要與我說什麼話?”

沈青鸞問秦子言,秦子言望了她一眼,溫聲說道:“公主與雲澈究竟是什麼關係?”

沈青鸞眉蹙了起來,她沒想到秦子言竟然問她與雲澈的系,這似乎與他沒什麼關係吧。

“秦侍衛,這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語氣十分的不悅,秦子言並不受影響,依舊滿面笑容的開口:“公主見諒,不是子言唐突,而是因爲子言擔心公主殿下。”

“喔,有什麼好擔心的。”

沈青鸞滿臉的稀奇,秦子言擔心她什麼啊,她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麼來。

“我派人暗中查了雲澈以前的事情,可是你知道嗎?竟然查不到,我們秦府的人不是浪得虛名,竟然查不到雲澈的過去,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說明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他與公主在一起是何居心呢?”

秦子言的最後一句是何居心,直直的落到了沈青鸞的心裡,她的心驀地往下沉。

雲澈的過去她確實不知道,而且他喜歡自已,爲什麼從來不告訴她自已過去的事情,如若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坦城嗎?

沈青鸞一言不吭,望着身側並行的秦子言,秦子言又說道:“公主要小心些,千萬不要被騙了。”

一句被騙了,令沈青鸞想到了自已的前世,前世她就是毀在了自已的未婚夫手上,難道重活一世,她還要再被騙一次嗎?如若雲澈真的喜歡她,他早該把他的事情告訴她,但是他什麼都沒說,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歡她的,他所做的一切恐怕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是什麼?

沈青鸞的腦海飛快的轉動起來,想着最近幾天雲澈的反常,還有他提到心經時的急切。

難道他的目的是那本心經。

沈青鸞眼神陡的幽暗下去,周身的冰冷,手指下意識握了起來。

此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歸雲殿的門外,秦子言溫和的開口:“公主,歸雲殿到了。”

沈青鸞點頭,然後揮了揮手,看也不看身後的秦子言,擡腳便進了歸雲殿的大門,一路走進去。

身後的秦子言若有所思的望着她,先前他看出了沈青鸞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看來真如自已所料,那雲澈接近公主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公主的。

秦子言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歸雲殿裡,牡丹丁香和流蘇等人早已經回來了,一看到沈青鸞的臉色難看,三婢不由得緊張的追問:“公主,你怎麼了?”

沈青鸞搖了搖頭,現在她腦子有些亂,她要好好的想一想。

“我進寢宮休息一會兒,你們不要打擾我。”

“是,公主。”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主子這是怎麼了,秦子言與她說了什麼,讓她的臉色這般的難看。

沈青鸞進了寢宮,躺在牀上,一時睡不着,慢慢的整理頭腦中的信息。越想越肯定,這雲澈接近自已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爲了那本心經。

她自已修練了心經,知道這本心經十分的厲害。

雲澈和蘇榭是朋友,若是從蘇榭的嘴裡知道了心經可能在她的手上,那麼他定然在打心經的主意。

想到這,沈青鸞只覺得心裡很痛,腦袋嗡嗡的響,臉色紙一般的蒼白。

她沒想到自已重活一世,竟然又走進這樣的一個怪局裡,依然被男人騙,難道這是她的宿命不成。

想到這,沈青鸞憤怒的握拳,一拳揮了出去,擊打在硃紅的大牀上,叭,大牀牀柱碎裂,搖搖晃晃的。

寢宮外面的流蘇牡丹和丁香等,聽了房間裡的動靜,不由得大驚,飛快的閃身進來,便見到坐在牀上的主子臉色難看至極,大牀的牀柱竟然被她給打裂了。

可見她心中的怒火多麼的狂熾。

“主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如此生氣?”

流蘇緊張的問道,沈青鸞擡眸盯着流蘇,好半天露出古怪的一笑,說道。

“我沒事,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睡一覺。”

她說完揮了揮手,幾個丫鬟緩緩的退出去,一走出寢宮便擔心起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主子的臉色好難看啊。”

“是啊,定然發生了什麼事,這事肯定和秦子言有關。”

“是啊,他和主子說了什麼,讓主子如此的憤怒啊。”

寢宮裡,沈青鸞已經躺到牀上睡下了,她閉上眼睛,命令自已,不管有多痛,也不許掉一滴眼淚,因爲這是自已自找的,爲什麼要被一個男人盎惑,竟然真的以爲他是喜歡她的,甚至於任憑他的爲所欲爲,那些霸道,那些強勢,只不過是讓自已淪爲一個笑話罷了。

沈青鸞越想腦海越清晰。

雲澈明明醫術高超,可是竟然坐輪椅,他的醫術那麼好,難道醫治不了自已的腿嗎?

也許他的腿根本沒有事,只是假裝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博取自已的同情心。

沈青鸞越想心越涼,只覺得一顆心冷得可怕,一點溫度都沒有。

最後她強迫自已什麼都不要想,因爲她怕自已崩潰了,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再被男人騙一次,前世因爲相信未婚夫,所以害得自已和手下的多少兄弟死亡,這一次她竟然再上當,她爲什麼要喜歡男人,沒有男人難道會死嗎?

寢宮之中,一點聲息也沒有,幽暗的燈光,籠罩着大牀上的女子,她時而蹙眉,時而手指緊握,好似做了惡夢一般痛苦。

忽地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伸出來,去揉她的眉心,輕輕的溫柔的揉開她的眉心/。

牀上的人卻因爲這動作,忽地一驚而醒了,飛快的睜開眼睛望向端坐在牀前的人。

好半天沒有說話。

牀前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是雲澈。

墨發輕垂,眉眼精緻攏在幽暗的燈光之中,如夢似幻。

大牀上的沈青鸞一臉的汗,木愣愣的望着牀前的男子,一言不發。

此刻的她十分的清醒,心中沒有一點的柔情,有的只是憤怒,還有試探,她倒要好好的試探試探這個男人,看他的腿是不是真的廢了,看他的目的是不是拿到她的心經。

雲澈並不知道沈青鸞心中的懷疑,所以滿臉溫柔的笑,輕聲說道:“鸞兒,你怎麼了,剛纔做惡夢了嗎?”

沈青鸞點頭,伸手接過雲澈手中的帕子,一邊擦汗一邊說道:“嗯,我做惡夢了,夢到被野獸追殺,他想吃了我。”

“難怪呢睡得如此不踏實。”

雲澈一臉心疼的開口,他這神情落到沈青鸞的眼裡,卻分外的刺激,

這男人可真會裝啊,不知道她現在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他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殺掉自已。

“怎麼了?”

雲澈發現今晚的鸞兒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所以忍不住擡頭問道。

沈青鸞驀然一驚,搖頭:“可能是先前被嚇着了,一時還不了魂。”

“你啊,也有被嚇到的一天,還真是出我的意外。”

雲澈疼寵的開口,沈青鸞沒理會他的調侃,她的眼睛瞄到了雲澈的腿上,忽然來了主意,手腳俐落的穿衣服,然後動作迅速的下牀,不過經過雲澈身邊的時候,忽然腳下一滑,直直的朝雲澈的腿撞去,同時的身子往地上栽去,手左抓右抓最後抓到了雲澈的輪椅扶手,用力的一抓把雲澈的輪椅給掀翻了,雲澈被她給掀翻在地了,輪椅整個的壓到了雲澈的腿上,。

這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根本容不得人多想。

雲澈怎麼也不會想到沈青鸞動手試探他,所以並沒有防備,被沈青鸞一抓一掀給掀翻到了地上。

沈青鸞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雲澈,發現他的眉微蹙了一下,雖然很快,還是被她捕抓到了。

這動作顯示,雲澈的腿是有知覺的,因爲輪椅很重,壓在他的腿上,自然是疼的,他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而這一下被她給捕捉到了。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一件事,雲澈的腿根本沒事,輪椅只是一個道具而已。

這一下更加堅定了她的心中所想。

這個男人是爲了心經而來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騙她的。

呵呵,沒想到她再活一世,竟然還會上當,再被一個男人騙,她是有多失敗啊,沈青鸞心中暗下決心,

以後她絕對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了。

沈青鸞心中下了決心,面上卻滿是微笑,望向雲澈道歉。

“雲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有怎麼樣吧?”

雲澈搖頭,笑望向她:“你別擔心,沒事的。”

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沈青鸞是爲了試探他的腿是否有知覺而動的手腳。

兩個人從地上爬起來,雲澈依舊坐在輪椅上,沈青鸞起身去爲雲澈倒茶,藉以掩飾自已心中的狂熾的怒火,現在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她已經發現他欺騙她的事情。

“你怎麼想到今天晚上進宮來看我?”

沈青鸞恢復了冷靜,沉穩的端着茶水走到雲澈的面前。

雖然心中很痛,但是身爲黑幫的老大,她經歷過的不知道有多少,這種情愛之傷,還打擊不了她。

雲澈眼神深邃,脣角溫柔的笑:“想你了,便進宮來看你了。”

一來他想她了,二來他想知道心經的下落。

不過他聰明的沒有提到關於心經的事情,以免鸞兒多想,而不說出心經的下落。

所以這件事不宜着急。相信她會告訴他心經的下落的。

沈青鸞自顧倒了一杯茶坐在雲澈不遠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上次我不是告訴你我順手從靈霄宮的密室裡拿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嗎?”

雲澈愣了一下,沒想到鸞兒竟然這麼爽快,直接提到這件事了,雲澈的心中高興。

“那是什麼秘笈。”

雲澈假裝不經意的問道,。沈青鸞笑眯眯的說道:“其實是一本無字的白紙書,你說堂堂凌霄宮,竟然擺一本白紙書說什麼秘笈,你說可惱不可惱?”

雲澈有些無語,那本心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看到的,上面是有字的,只不過要滴血才能顯出字來,不過他現在關心的是心經呢?看鸞兒的神情,似乎心經有些不妙啊。

雲澈的心一下子緊張了。

沈青鸞大口喝了一口茶,接着說道:“你知道嗎?我一怒把那本白紙書給撕了。”

“撕了?”

雲澈忍不住吼出聲,沈青鸞一臉奇怪的望着他:“怎麼了,雲澈。”

雲澈立刻清醒過來,自已如此失態做什麼,可是現在他好想親手掐死這丫頭,她竟然撕了靈上大法的心經,怎麼可以這樣,他如何向師傅交待啊,那本心經可是師傅最重視的東西啊。

啊啊啊,雲澈心中怒喊,真想一掌拍死這丫頭,可是卻又下不了手。

沈青鸞脣角勾出幽暗的冷笑,望着對面的雲澈臉色變了幾變,分明是極痛苦的,哈哈,真是痛快,看到他痛苦,她總算找到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是啊,不撕做什麼,根本沒字啊。”

沈青鸞的話再次的使得雲澈瀕臨瘋狂了,他手指緊握起來,臉色青黑一片,身子一動,連人帶輪椅便閃身不見了。

其實是他體內的暴虐因子爆漲開了,若是他不離開,他真害怕自已一掌拍死鸞兒,所以他只能離開。

寢宮之中,沈青鸞望着雲澈離開的方向,脣角勾出陰驁的冷笑。

雲澈啊雲澈,你想得到心經,我偏不讓你如願。

現在你一定極痛苦吧,活該。

不過看雲澈痛苦難受,沈青鸞的心裡也不好受,誰他欺騙她的。

寢宮,一片幽靜,沈青鸞坐在椅子上,想着雲澈剛纔的神情,總覺得有些古怪,雖說沒了心經,雲澈也不至於那般的痛苦吧,他的武功那麼厲害,根本不需要學心經,那麼他爲什麼如此的痛苦呢?這其中究竟自已漏了什麼呢?

沈青鸞仔細的想着,忽地想到了一件事,雲澈是如何知道她手裡有心經的。

這件事應該只有靈霄宮的人知道纔是。

除了蘇榭,應該就是凌霄宮的宮主帝釋天。

那心經乃是凌霄宮的鎮宮之寶,無論如何,他們是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雲澈纔是。

那麼雲澈是如何知道的呢?

沈青鸞的思緒越來越清明。

雲澈,心狠手辣,醫術高超,手段厲害,關心靈霄宮的心經,這些統統的加起來,爲何那麼像一個人呢?

沈青鸞驀地想到了上次帝釋天要殺自已的事情,最後他竟然沒有殺自已。

按照江湖的傳聞,帝釋天心狠手辣,不該對她手軟纔是,除非這個人是她熟悉的。

想到這,所有的東西吻合了起來。

沈青鸞的眼睛烏光灼亮,周身光芒籠罩。

雲澈原來是帝釋天,他是帝釋天。

他竟然是帝釋天,沈青鸞整個人都被驚到了,正因爲他是帝釋天,所以他才關心那本心經,想拿到那本心經。

那麼他從頭到尾都在欺騙自已,他是爲了拿到那本心經是嗎?

沈青鸞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雲澈便是帝釋天,他的出現乃是爲了拿到心經,這也解釋了爲何蘇榭會對他分外客氣的原因,因爲他就是他的主子,所以纔會分外的客車氣。

寢宮外面,流蘇等人聽到寢宮裡面的笑聲,不由得大驚,主子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這樣,她不會出事吧。

幾個人從外面衝了進來,一眼便看到沈青鸞在笑,可是那笑冷到極致,完全不是那種舒心的笑。

“公主,你怎麼了?公主,你倒底怎麼了?”

幾個丫頭嚇壞了。

沈青鸞聽到流蘇的說話,笑聲嘎然而止,一雙深邃的瞳眸閃着凌厲的光芒盯着流蘇,看得流蘇頭皮發麻。

“公主。”

沈青鸞揮手命令牡丹和丁香:“你們兩個下去,我有事要問流蘇。”

“是,公主。”

二婢小心的退下去,心裡十分的擔心,秦子言倒底與公主說了什麼,她似乎深受了打擊一般。

寢宮裡,沈青鸞盯着流蘇,好半天沒有說話,流蘇不由得緊張,小心的問道:“主子怎麼了?”

沈青鸞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原來雲澈是凌霄宮的帝釋天,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其實沈青鸞並不確定雲澈便是帝釋天,她之所以如此說,便是爲了套流蘇的話。

但是流蘇以爲她已經知道了,臉色陡變,飛快的跪下來:“主子,奴婢該死,這是雲世子的事情,奴婢不敢亂說話。”

此話一落,沈青鸞便知道自已的猜測是對的,雲澈果然是凌霄宮的帝釋天。

雲澈,你藏得夠深的,騙我騙得夠厲害的,爲了拿到心經,你竟然這般犧牲,也真是難爲你了。

沈青鸞又笑了起來,心裡刺痛,可是她卻滿不在乎的樣子。

“好了,起來吧,本宮餓了,我要吃東西。”

既然那個男人騙她,她又何必爲了他勞心傷神的。

她該慶幸一件事,自已發現得早,還來得及抽身。

雖然她依舊難過,但是還沒有到刻骨銘心,要生要死的地步,所以她還能剋制。

“是,公主。”

流蘇鬆了一口氣,走出寢宮,命令準備晚膳。

晚膳後,沈青鸞領着人在歸雲殿四周散步,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幾名近身侍候的手下都知道她不開心,所以誰也不敢多言,丁香氣恨得真想去找秦子言算帳,定然是秦子言說了什麼惹主子不高興的事情了,所以主子的臉色纔會如此的難看。

這一夜,沈青鸞在寢宮裡睡得並不踏實,雖然說了自已不要在意,可是心還是被傷到了。

第二日早起,她淡然得多了,臉上又恢復了笑意,幾個侍候的丫頭看了,心裡總算略放心一些。

不過流蘇總覺得此事不算完,因爲唯有她知道,主子不高興乃是因爲雲王世子騙了她的緣故。

不知道她會如何的針對雲世子。

流蘇有些擔心。

早膳過後,大太監李福成竟然領着人來歸雲殿了。

“奴才見過大公主。”

李福成在宮中眼線甚多,對於這位大公主在宮中的情況瞭如之掌,他知道德妃都沒從大公主這裡撈到好處,所以說這大公主不是等閒之輩。

李福成也不敢在她的面前託大,以免自找苦頭吃。/

沈青鸞點了點頭:“嗯,李公公請起吧。過來有事嗎?”

李福成過來,定然是天宣帝要見她。

果然李福成恭敬的開口:“皇上讓大公主去圓明宮一趟。”

沈青鸞點了一下頭,想不明白這種時候天宣帝要見她做什麼,不過她也懶得去想,起身便領了兩個丫鬟一路前往圓明宮。

大太監李福成在前面領路,沈青鸞懶洋洋的問李福成:“父皇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回大公主,奴才不知道。”

李福成沉穩的回話,他是真不知道皇上宣大公主過去所爲何事?

沈青鸞不再追問,一行人前往圓明宮。

圓明宮裡,天宣帝正端坐在高首,望着大殿一側的一個風彩翩翩的男子,此人正是秦子言。

秦子言沒有穿銀色護甲,卻是穿了一襲月牙白的錦袍,袍擺繡着海水紋,周身上下內斂的風華,脣齒溫融,如一幅山水畫一般動人。

天宣帝望着他,越發的歡喜。

他想把秦子言培養成他的近身第一人,秦子言不但品行好,而且武功厲害,最重要的是謀略驚人,若是讓他待在宮中,自已的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子言,朕打算爲你賜一門婚事,不知道你是否樂意?”

下首的秦子言眉一蹙,望向天宣帝,猜測出着天宣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上,臣不急。”

“哈哈,朕在你這麼大年紀的時候,孩子都有了,你倒不急了,你不急老丞相都急死了。”

今兒個天宣帝的心情不錯,竟然和秦子言開起玩笑來了。

秦子言擡眉溫和的開口:“這婚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臣不想隨隨便便的娶一個女人過一輩子,要娶的必然是臣喜歡的,樂意娶的,臣願意疼她一輩子的。”

他說到這兒,停住了,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沈青鸞,她的一顰一笑,或慵懶,或妖魅,或勾魂,無不讓他心動,如果那個女人是沈青鸞的話,他倒是樂意。

上首的天宣帝緩緩開口:“那你是不想娶親了,朕本來還想把大公主賜給你爲妻呢?”

天宣帝故意惋惜的開口。

秦子言一聽,不由得喜上心頭,飛快的望向上首的天宣帝:“皇上。”

天宣帝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就知道子言是喜歡自個的女兒的,用一個自已不喜的女兒,拉攏一個忠心的臣子,他可不虧。

殿外,李福成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皇上,大公主過來了。”

“宣她進來吧。”

天宣帝揮了揮手,他已知秦子言是樂意娶大公主的。

秦子言的雙瞳一片清亮,耀出濃豔的風華來,整個人越發的溫融如暖玉,笑意好似春日明媚的桃花枝。

不過他的心底還是有些擔心。

青鸞她會同意嫁給他嗎?

若是她不同意嫁呢,她那樣的人,就是皇上也逼迫不了她吧。

大太監李福成走了出去,很快領了沈青鸞和流蘇牡丹二人走了進來/

沈青鸞瞄了一眼大殿一側的秦子言,見他雙瞳清亮,攏着煙霞一般,整個人溫融暖人,就好像早晨東邊的太陽一般吸引人,不過沈青鸞並沒有多看,收回視線向上首的天宣帝請安。

“青鸞見過父皇/”

天宣帝望着下面的女兒,眉眼嫵媚,舉止慵懶,那懶散的風情,確實很能吸引人,難怪子言會被她給吸引住了/。

“起來吧。”

天宣帝的聲音難得的溫和,倒教沈青鸞有些詫異,沈青鸞謝了恩後起身,天宣帝滿意的望着下首的兩個人,倒是一對壁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想着越發的高興,緩緩的開口:“青鸞,朕決定把你指婚給秦子言爲妻。”

天宣帝的話一落,沈青鸞有些錯愕,天宣帝竟然要把她指給秦子言爲妻。

而且看秦子言的神情,他分明是知道的,而且還十分的高興。

沈青鸞張嘴便想拒絕,她沒有嫁給秦子言的打算。

不過她忽地想到了一件事,雲澈就是帝釋天的事情。

這個男人爲了拿到心經,竟然欺騙了她,他不會以爲她真的是那種任他欺騙的女人吧,不會真的以爲她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吧,真正是可笑。/

一瞬間,沈青鸞的意念動了幾番/。

大殿一側的秦子言緊緊的盯着她,生怕沈青鸞拒婚/。

他真的決定了要娶妻了,而這個女人就是沈青鸞。

大殿上,沈青鸞嬌麗的面容揚起一抹笑意,溫柔如水的聲音響起來:“兒臣遵旨。”

一言,使得上首的天宣帝很滿意,秦子言的一顆心落下了地。

沈青鸞身後的牡丹和流蘇二人卻同時的錯愕,尤其是流蘇,心裡暗道不好。

這下可是捅了天了,雲世子那樣霸道的人,若是知道公主竟然答應了嫁給秦子言,他還不瘋了。

大殿上首,天宣帝哈哈大笑,宣了李福成進殿:“馬上下旨,賜大公主嫁與秦子言爲妻,擇日大婚。”

“是,皇上。”

李福成上前向沈青鸞道謝:“奴才恭喜大公主,賀喜大公主。”

沈青鸞撇了撇,她又不會真的嫁給秦子言,只不過以此告訴雲澈,她並不是非他不可,同時也打了德妃一個臉子。

大殿上,沈青鸞告安退了出來/

秦子言也起身向上首的天宣帝告安,一路跟着沈青鸞出了大殿,緊走幾步的跟上沈青鸞的腳步,輕喚了一聲:“青鸞。”

沈青鸞停住腳步回望過來,脣角是似笑非笑,懶洋洋的神情,一看就像個壞女人。

可是秦子言就喜歡她的壞,她的勾魂。

“我以爲你不會同意的,沒想到你竟然答應了,”

秦子言心中有喜悅,眉眼和風一般溫暖,瀲灩的笑意,如輕波水漾/

有眼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很高興。

沈青鸞的眼睛暗了暗,嘴角撇了撇,不置可否,依舊懶懶的,隨意的開口道:“秦子言,娶我真的有這麼高興嗎?我記得不久前你才廢掉了我的武功。那時候不是很討厭我嗎?”

沈青鸞的話一起,秦子言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一瞬間便恢復如常了,他擡眸認真的看着沈青鸞。

“青鸞,以前是我做得不對,是我誤會了你,以後我會爲自已做過的一切努力的,定然讓你忘掉我曾經傷害你的事情。”

秦子言保證。

沈青鸞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一雙深邃的瞳眸盯着秦子言,其實嫁給秦子言也不錯,自已不愛他,他卻愛自已,有時候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反而是一種幸福的事情,不愛便不會被傷害,愛了反而更容易受到傷害。

不過她不打算嫁人了,一個人過日子也好,所以秦子言,我不會嫁給你的。

沈青鸞懶懶的轉身離開,一路迴歸雲殿。

身後的秦子言目光攏着深沉的溫情,就那麼注視着那道嫋娜的身影,慢慢的消失不見/。

他的心是喜悅的,不管怎麼樣,以後他會對青鸞好的,定要讓她忘掉他曾經傷害他的事情。

天宣帝的聖旨很快下到了秦府。

朝中的大臣,以及天宣帝京的百姓都知道了,皇上把大公主賜給了第一公子秦子言爲妻了。

京都不少的閨閣女子哭紅了眼睛。

不少的男子眼紅嫉妒着秦子言。

皇室的大公主,身份尊貴,最重要的是大公主長得貌美如花,誰娶了都是福氣啊。

這件事情很快傳進了宮中,德妃得到消息後,不由得臉色幽暗,在宮中大發雷霆之火,不過她卻是不敢去找天宣帝的。

皇上豈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同時的這消息也使得六公主蕭泱泱瘋狂了。

蕭泱泱領着人一路衝到了歸雲殿。

“沈青鸞,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嫁給秦子言?”

沈青鸞懶懶的望着大殿下首的蕭泱泱,慢條斯理的回道:“六妹妹,這裡沒有沈青鸞,只有蕭青鸞,你是找我嗎?”

看到六公主蕭泱泱氣急敗壞的樣子,她便覺心情舒暢,這兩日她的心情十分的壓抑,急需要發泄口,現在六公主送上門來,她豈有理由不收拾她。

蕭泱泱怒瞪着大眼睛,指着沈青鸞尖叫:“爲什麼,爲什麼要嫁秦子言?”

沈青鸞挑高眉,不在意的說道:“這是父皇的旨意,。不過主要是秦公子,他要娶我,你忘了他曾經在百花樓揚言,此生非我不娶嗎?”

六公主蕭泱泱深受打擊,臉色一片慘白,用手指着沈青鸞:“你,你迷惑了秦大哥,一定是你迷惑的他/”

“是,我是迷惑了他,他現在愛的人只有我,六妹妹還是死心吧。”

沈青鸞笑意盈盈的看着下首的六公主,一點也不同情這女人,誰讓她總是罵她賤女人了。

六公主蕭泱泱幾乎被沈青鸞給整瘋了,她咬牙切齒的往大殿上首衝去。

“沈青鸞,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我要和你拼了。”

六公主身邊的宮婢趕緊的拉緊了六公主:“公主,不要啊,不要啊。”

“你們快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女人,她竟然膽敢搶秦大哥。”

六公主蕭泱泱幾欲瘋狂,完全不顧公主的形像,尖叫着像一隻瘋狗似的。

沈青鸞擡了擡眉,望向一側的牡丹和丁香:“把瘋狗給我攆出去,還有以後若是她再進我歸雲殿,直接給我把她攆出去/。”

“是,公主。”

牡丹和丁香二人閃身便衝了過去,一伸手劈向了六公主,六公主一下子被打昏了。

牡丹伸手擒着六公主蕭泱泱,便往大殿外面走去。

六公主身邊的幾個丫鬟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字也不敢說。

大公主身邊的丫頭好厲害,竟然個個都懂武功,六公主如何鬥得過她啊。

一行人出了歸雲殿,歸雲殿總算安靜了下來。

沈青鸞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輕語:“真是夠煩的。/”

流蘇近前侍候沈青鸞,張嘴幾次欲言,又停住了,她不敢亂說話,別看主子總是笑眯眯的,可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人。

“有什麼話說吧。”

沈青鸞淡淡的開口,流蘇趕緊問道:“公主,真的要要嫁給秦公子嗎?”

沈青鸞的脣角勾了勾,望着流蘇:“你沒聽到聖旨已經下了嗎?難道這也假得了。”

“那雲王世子若是知道這件事,只怕?”

流蘇說不下去了,她不敢想像主子的瘋狂會是怎樣毀天滅地的動靜。

沈青鸞的臉色卻隨着她的話而冷了,陰驁的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嫁人,與他何干,他算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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