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在通往神火宗的古道上,一道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哪裡.
渾身上下一襲黑袍遮體,只露出兩隻漆黑的眸子,就連雙手都藏在袖袍之中不露分毫。給人一種無比神秘的感覺。
不過聽他的聲音,應該是六七十歲的老者無疑!
看着眼前這個黑袍人,整個帝都的各大勢力人物都陷入了驚疑之中,因爲他們能明確感覺到這黑袍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強橫無比,顯然不是簡單的角色。
眉頭微微一皺,裂元宗衝着身後的趙宇使了個眼色。
趙宇當即領會用意,小跑上前幾步,衝着黑袍人一抱拳施禮道:“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尋我雲天山莊門人有何指教?”
“你是雲天山莊的人?”黑袍人漠然道。
“在下正是雲天山莊第七十八代弟子趙宇,不知前輩高姓大名?”趙宇倒是客套。
“老夫的名號你還沒有資格知道,趕緊把你們雲天山莊主事的叫出來,你一個小小的弟子跟你說也是白費脣舌!”黑袍人不屑一顧地道。
趙宇臉色微怒:“前輩這麼說未免太不給我們雲天山莊面子吧?”
“麻煩!”黑袍人不耐煩地道了一句。
隨後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黑袍下的右手輕輕一擡,只見一道ru白色的真元匹練橫掃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擊中了趙宇胸口。
趙宇只覺胸口一陣劇痛,連哀嚎都來不及叫出一聲,整個身軀便被這道匹練轟飛而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重重地砸在數丈開外,脖子一歪,雙眼瞳孔渙散,赫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臨時之前,趙宇始終不敢相信在這元陽帝國竟然有人敢當着裂元宗的面斬殺雲天山莊的弟子,這不可能。
和趙宇的不可思議一樣,在場的人盡數目瞪口呆起來,眼前的黑袍人所帶來的震撼太意外了,身子說是防不勝防。
裂元宗在震驚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等到他想要去救趙宇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眼前這黑袍人出手太果斷了,自己尚在震驚之中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趙宇死在眼前。
作爲一宗之主,自己的弟子在自己面前被別人斬殺,無疑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情,特別是對於裂元宗這樣有着元陽第一強者稱號的人物而言,簡直是被人狠狠打了臉一般。
可謂是可忍孰不可忍,黑袍人的舉動無疑引起了裂元宗的殺心,今天只有將黑袍人留下才能一洗恥辱。
在斬殺了趙宇之後,黑袍人像是沒事人一般,重新將手縮回,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淡淡道:“雲天山莊的人都死了不成?看見自己弟子被殺都無動於衷嗎?”
黑袍人這話簡直是裸的挑釁,只要是還有點血氣的人估計都不太忍得了。
“你竟然殺了趙師兄,我們要爲他報仇雪恨。”雲天山莊陣營中的凌飛雪率先齜目欲裂地動身衝上前來。
在她之後,其餘的雲天山莊的弟子和長老也都大叫着“報仇”紛紛出手,似乎是要與黑袍人至死方休。
可是衆人在衝出不到半丈距離的時候,卻是被裂元宗一擡手攔了下來:“住手!”
凌飛雪等人極不情願地站住了腳步,一臉不解地問道:“宗主這是爲什麼?這個傢伙殺了趙宇師兄你讓我們過去殺了他報仇!”
“胡鬧!”裂元宗厲聲喝道,頓時壓制住了身後摩拳擦掌的衆弟子:“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衝上去只有送死的份,老夫自有打算!”
“宗主?”黑袍人饒有深意地打量了裂元宗一眼,道:“你就是雲天山莊的宗主?”
裂元宗一臉殺意,但還是耐住了心中的衝動,語氣冰冷:“不錯,老夫就是雲天山莊宗主裂元宗,不知道閣下爲何無緣無故殺我宗門弟子,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雲天山莊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是在嚇老夫嗎?”黑袍人戲虐一笑,道:“就憑一個小小的雲天山莊老夫還沒放在眼裡,再說今天就算你們想善罷甘休,老夫也不準。”
裂元宗神色一變,眼珠子轉動間問道:“如此說來閣下今天是特地找我雲天山莊麻煩的?”
“老夫剛纔的舉動不是已經說明一切了嗎?”黑袍人輕笑一聲道。
裂元宗臉色瞬間凝重:“閣下一出手就是殺招,敢問我雲天山莊究竟哪裡得罪了閣下,還請明說,也好讓老夫知道知道。”
“你們倒是沒有得罪老夫,不過卻是得罪了另外一個人,老夫今天也只是幫他跟你們算一算總賬罷了,順便收點利息。”黑袍人神秘地一笑。
“笑話,我們雲天山莊從來不插手元陽帝國任何勢力之間的事,門人弟子更是從來沒有下過雲天之巔,如何得罪你那位朋友?”裂元宗憤然道:“還請閣下請你那位朋友出來當面對質,誰是誰非大家自然有公斷。”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黑袍人冷笑兩聲,道:“你說你們雲天山莊從來不干涉宗門之外的任何事情,那老夫倒是想問問你們的門人是不是曾經到過青玉城,並且帶走了葉家所有人?”
一聽黑袍人說起此事,裂元宗瞬間臉色大變,一臉驚詫地看着眼前的黑袍人,問道:“你究竟是誰?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們雲天山莊難道還以爲沒人知道你們所幹的勾當嗎?”黑袍人冷哼一聲,顯得十分氣憤。
“原來是你們雲天山莊的人抓走了葉凡小友的族人?”原本都已經準備撤離的凌慕寒轉身回到原地,雙眼死死地盯着裂元宗道:“怪不得老夫找遍了幾乎整個帝都都沒消息,原來是你們的傑作。”
“原來如此。”蕭元天也插話道:“當初葉凡小友求本王幫他尋找族人的時候,本王還一度懷疑是帝君做的,可是後來根本查不到半點線索,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你們雲天山莊。”
“哼,是我們做的又如何?難道你們現在還要爲一個死人得罪我雲天山莊?”裂元宗見再也瞞不住,索性坦然承認。
黑袍人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繼而將目光投向了凌慕寒,想要看看他會怎麼辦。
凌慕寒神色淡然:“老夫並不想與你雲天山莊有什麼瓜葛,但是就算葉凡小友現在已經不在人世,我也要盡力幫他把他爺爺救出來,這也算是老夫爲他這個忘年交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
“瘋了,你真是個瘋子。”凌慕寒的回答顯然出乎了裂元宗的意料。
“裂宗主,葉家其他人老夫不管,只要你將葉凡小友的爺爺交給我就行,否則就算兩宗開展也在所不惜。”凌慕寒眼神之中滿是堅毅。
殊不知,在他身後的黑袍人眼神中閃過一抹認可,暗自點了點頭。
“凌慕寒,你可別因爲一時衝動毀了整個鐵劍門,這件事的後果可不是你所能承擔得起的。”
“你交不交人?”凌慕寒並沒有過多的廢話,身上的氣息一凝,顯然是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見凌慕寒沒有半點讓步的意思,裂元宗眼中露出一抹狠意:“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凌慕寒身子剛準備暴衝而出,蕭元天也緩緩踱步上前,冷笑道:“既然是爲了葉凡小友那豈能少了本王呢?本王可是很早就想領教一下裂宗主的絕招呢。”
看到蕭元天也加入了凌慕寒的隊伍之中,裂元宗神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不過更令他鬱悶的還在後頭。
蕭雲風和蕭雲帆在各自相視一眼後,也分別動身將裂元宗圍在中間,那股架勢赫然是準備落井下石了。
“哼,這就是帝都皇室的作風嗎?老夫真爲你們蕭家的先人感到心痛。”裂元宗氣憤地道。
蕭雲帆和蕭雲風並沒有搭理他,之前裂元宗可是誇下海口要入主帝都皇室的,現在有了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對付他,蕭雲風兩人自然不能錯過。
就算做的有些不夠正人君子,但是隻要能讓帝都皇室擺脫困境,兩人也不會去在意這些細節。
裂元宗雖然自負修爲通玄,但是在面的帝都四個頂尖高手的聯手圍攻時,還是不免有些擔憂,腳步都不免向後退了兩步。
突然,他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已經偷偷退到一旁的落凡塵,臉色陡然一喜:“落宗主,我們可是盟友,現在是我們聯手的時候了。”
落凡塵也是一陣無奈,現在他都有些後悔剛纔和裂元宗結盟了。
之前要是不和裂元宗結盟,那麼最多也就得罪一個雲天山莊,可是現在自己卻是得罪了四大勢力,這筆賬怎麼算怎麼虧。
其實落凡塵本心還是不願意趟這趟渾水的,可是自己當衆和裂元宗結盟,現在要是不出手那就名譽掃地了。
一臉苦笑地來到裂元宗跟前,小心翼翼地盯着蕭元天四人,體內的氣息也爲之一凝。
一場元陽帝國頂尖強者的戰鬥一觸即發,空氣都在瞬間變得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