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帝王酒店

只見一座面目全非的巨型大橋屹立眼前,橋底下是急流咆哮的江水,浪涌滾滾,驚濤拍岸,聲響如雷貫耳。

此時大橋之上濃煙滾滾,人聲哀嚎,密集的各式車輛破敗不堪,大橋像是經過一場特大戰爭一般被毀於一旦,這裡一片狼藉,大橋周圍十幾架直升機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飛竄,大橋表面屍橫遍野,隨處可見缺失的胳膊及腿腳,在大橋盡頭區域擺放着密集的屍體,許多羣衆在大聲哀哭。

警車及衆多救援人員均到此救助,只見大橋護欄及橋面均不成樣子,到處分崩離析,不堪入目,橋面多處能一眼望穿橋底,見浪涌翻滾的江面上到處漂浮着各種雜物,江面正有船隻奮力打撈。

放眼望去,這座大橋巍峨壯觀的影子消失不見,只看到兩岸山峰巍峨屹立,漫山喬木蒼翠,山高水長,山峰內壁光滑無比,像是一座大山被劈成兩半,兩半山峰相聚五百餘米,堪稱世界一大奇觀。

這兩半山峰被稱爲斷崖峰,斷崖峰以北一半屬甕城地界,斷崖峰以南一半屬福城地界,因兩城來往,必繞山渡江,自這裡建起這座南北聯通的大橋,兩城之間就近在咫尺,交通從此通達便利。

大橋兩端鑿山而通,大橋穿透兩半山峰,猶如一尊巨型鋼鐵巨獸橫臥於斷崖峰南北懸崖峭壁之上,讓人無不稱奇。

從對岸互能清晰看見對岸山峰的整體輪廓,北岸山峰稍大些,崖壁刻着巨大的三個豎幅硃紅大字“斷崖峰”

南岸崖壁則刻着一首詩:

奇峰崖壁陡千丈,

獼猿登攀難一尺。

崖底亂石水中蕩,

谷中咆哮震耳聾。

天地造化峻奇峰,

巧匠觀之皆伏地。

南北橫臥鋼鐵獸,

絕域天塹變通途。

縱聞天下多奇秀,

無比此地斷崖峰。

這座大橋名爲‘斷崖大橋’自建成便聞名於世,迅速成爲世界矚目的旅遊聖地,斷崖大橋北岸末端立着一塊寬兩米,高五米的巨型石碑,上面銜刻着斷崖大橋的整體介紹,“斷崖大橋於公元某某年農曆五月初十動工,於公元某某年農曆十月初一竣工,大橋全長720.54米,橋面寬50.5米,主孔跨徑320米,南北面2個副孔跨徑各100米,橋面到最低水位220.7米,人字桅杆採用3000噸鋼索拉伸,兩岸引孔爲桁式鋼鐵架構,整座鋼鐵橋樑耗費鋼材6萬餘噸,汽車荷載超50噸,掛車超220噸。”

半月前,在甕城一處大型岩石開採基地裡,在烈日的烘烤下,這裡更是顯得悶熱不堪,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半山腰瞬間垮塌,無數大小不一的石塊迅速滾落下來,地面傳來強烈震感,石塊紛紛滾落到地面,小石塊有幾百斤上下,大石塊近十餘噸重,飛揚的粉塵佈滿半山,猶如茫茫飛雪。

石塊落到地面,漸漸安靜下來,採石基地的工人們從遠處各地奔忙出來,站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碎石機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運碎石的重型卡車是一汽巨獸Z,這些卡車像一個個巨無霸怪獸,車身比兩層樓房還高,光輪胎直徑就三米,重型剷車是上汽金剛G,剷車裝載滿滿一鏟便運到特製裝載機裡,由傳送帶把碎石裝到一汽巨獸Z的巨無霸車廂內。

工人們手握八磅鐵錘圍在石塊邊上猛烈敲擊,個個揮汗如雨,石塊被擊得粉碎,一些工人用鐵鏟將碎石裝到小推車裡,運送到碎石機去碾壓,寬廣的採石基地被粉塵覆蓋,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此時,身高一米八五的寸頭壯漢辰湛放下手中鐵錘,只見他面像兇惡,四十歲出頭,赤着膀子,肌肉異常發達,看上去就是十足的大力士,他忙用脖子上掛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即將毛巾擰來,只見毛巾不停滴下水花。

他隨即提起水壺咕嚕咕嚕喝着涼水,正喝水間,聽見不遠處傳來急促的喊聲,“快來幫幫忙……”

此時不遠處已經圍了一些工人,辰湛立刻放下手中水壺,火速趕往那裡。

來到人羣中,只見一個壯漢癱倒在地,額頭沾滿血水,這受傷的壯漢正是辰湛的弟弟辰滏,看上去三十七八歲的年紀,體格同樣強壯無比。

辰湛眉頭緊鎖,他忙俯下身子,“哥幾個幫我一把。”

兩個赤膊壯漢忙着把受傷的壯漢扶了起來,辰湛揹着弟弟匆匆離開了這裡,一些工人一臉疑惑,便說道:“明明剛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受傷了?”大家此刻扛起鐵錘紛紛散開。

在城內一處繁華地段,十四棟金黃色大廈屹立眼前,巍峨聳立,直上雲霄。

十四棟大樓位置呈現“冃”字形狀,外圍有九棟,中間五棟,中間五棟靠出口一排爲三棟大樓,後面一排爲兩棟大樓,好不威武氣派,前一排中間一棟大樓表面刻着四個引人注目的豎幅大字“帝王酒店”,三棟樓表面均刻有巨龍繞身,威風陣陣。

一輛豪華轎車開到了帝王酒店的停車場停下了,車門隨即打開,裡面出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他梳着油頭,戴着一副咖啡色太陽鏡,嘴角微微泛笑,這人叫費武,是商界大鱷費天彪的親侄子,他的一位男助手提着一個黑色密碼箱,他們一起朝帝王酒店大廳走去。

三人來到帝王酒店前臺,一位大堂經理忙着走過來迎接,“小費總,您的套房已經準備好了。”

費武點點頭,“好,帶路。”

這大堂經理微笑着迴應,“跟我來吧!”費武忙跟着大堂經理離開了大廳。

此時在一間門牌號爲F15-666的貴賓客房門口,正有一位保潔員推着保潔車來到這間客房門口,他稍微拉了一下口罩,他拿出房卡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門隨即打開了,他匆匆掀開保潔車的罩子。

只見裡面放着一個泡沫箱子,他打開了泡沫箱子,裡面有一臺15寸筆記本電腦大小的透明裝置,這裝置還冒着冷氣,他取出這裝置就走進了客房。

此時費武與大堂經理正在電梯裡,他們已經到達10層,很快就要到達15層。

保潔員來到客房內,忙着把裝置放在了休息區茶几的下層,只見這裝置表面正不斷冒着冷氣,保潔員在裝置上嫺熟的設置着,只見裡面的綠燈開始閃爍起來,這保潔員看起來充滿神秘。

此時費武他們已經到達14層了,保潔員設置完成,匆匆走出客房,在走廊上環顧了一下,才推着保潔車速速離開,離開不到十秒鐘,大堂經理帶着費武來到了這間666號客房,大堂經理取出房卡刷了一下,他們進入了客房內。

保潔員把保潔車放好後,匆匆走到一個黑暗的地方,這人脫掉了身上的保潔衣服,此時顯出真面目,他年紀三十歲左右,左臉顴骨上有一道一寸長的疤痕,留着寸頭和絡腮鬍,雙眼看起來凶神惡煞,表情冷酷僵硬。

只見他拿出一副墨鏡戴着匆匆朝帝王酒店後門離去。

此時666客房內茶几下面的裝置表面正在融化,融化的水順着茶几流到了地板上,費武進到房內打量着各處,他瞅了一眼茶几上放着的一束百合花,他忙瞪着經理,“把那花拿走,窗簾拉一下,沙發上的紗巾也拿走。”

經理忙微笑着點點頭,“好的,照您說的辦。”說着便按要求完成佈置,隨即走出了房間。

此時費武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周圍,隨即起身向門口走出去,他和兩位助理剛走到走廊。

此時茶几底下閃爍的綠燈突然變成了紅燈,紅燈閃爍了幾下,只見一團大大的火球瞬間撐滿整個房間,強烈的爆炸震波震碎了窗戶玻璃,窗外頓時擠出強烈的火光,室內的物件被這劇烈的爆炸撕得粉碎。

強烈的爆炸導致地面一陣顫抖,頓時費武與兩位助手嚇得臉色鐵青,“趕緊離開這兒。”

旁邊一個助理說道:“小費總,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每次都是能夠殺死我們,卻沒有殺我們。”

費武邊走邊說道:“是誰想警告我什麼?”

在大樓遠處看去,帝王酒店十五樓爆炸處濃煙滾滾,路上的行人都好奇的停下腳步觀看。

此時帝王酒店的服務員忙走到一樓大廳,有一個服務員一臉驚慌,“十五樓貴賓客房發生了爆炸,趕緊報警。”

警局接到報警,十五分鐘後,消防官兵及警察趕到了事故現場,一輛大型消防車開到了帝王酒店外,升降機漸漸升到十五樓的位置,消防員用高壓水槍對着熊熊烈火噴灑,只見大火在消防員們的努力下漸漸投降。

新聞記者聞訊趕到帝王酒店外採訪,一位記者採訪着一位經理,“你們知道爆炸原因嗎?”

這經理忙搖着頭,“我完全不知道,我們客房裡沒有能引起爆炸的東西,這真的很奇怪。”

此時爆炸現場狼狽不堪,建築物不時發出崩裂的響聲,消防員們進入到客房內,他們清除了一些水泥板,套房內被大火燒得焦黑如碳。

警察隊長楚健走到前臺詢問着一位經理,“沒有傷到人吧!”

這經理說道:“一個人都沒傷到。”

楚健說道:“沒傷到人就好,案發之前,誰負責打掃房間?”

這經理忙說道:“是保潔員張阿姨。”

楚健注視着這經理,“叫這位保潔員來一下。”

這經理忙着去叫保潔員,很快保潔員來到楚健跟前,楚健忙問着她,“是你負責打掃666號房間是吧?”

這阿姨忙點頭回應,“是的,我一直負責打掃這間房。”

楚健繼續詢問,“你今天打掃完之後,是否有其他人去過房間?”

這阿姨忙說道:“沒有,我打掃完就關了門。”

楚健若有所思,“你們的監控室在哪裡?”

這位經理忙帶着楚健匆匆來到了監控室,來到監控內,楚健注視着滿牆的顯示屏,“調取案發樓層監控。”

監控人員顯得有些爲難,他突然說道:“我們貴賓區客房外是沒有設監控的,除了負責客房的經理和特定的保潔員,其餘的人都禁止踏入貴賓區域。”

楚健此刻有些棘手,他緊皺眉頭,沉思了片刻,忙說道:“除了這裡沒有監控,離案發現場比較近的有嗎?”

這監控人員忙點點頭,“有,在貨運電梯外設有監控。”

楚健終於放鬆眉眼,“快,調取案發前的時間。”

此時監控人員便忙着調取,很快就找出幾條回放錄像,只見一位推着車的保潔員低着頭匆匆走到貨運電梯,楚健仔細的看了一下,“這保潔員是誰?”

此時旁邊的保潔員忙說道:“這個不是我。”

楚健忙着問道:“這個時間,還有誰在打掃房間的?”

此時這經理忙說道:“在這個時間,我們的保潔員都已經打掃完了,沒有誰在。”

楚健忙說道:“監控裡的保潔員有問題,查看貨運電梯出口。”

此時監控人員忙調取了貨運電梯出口,只見畫面有些昏暗,那個保潔員把保潔車放好就匆匆離開了。

楚健斬釘截鐵的說道:“查清這個保潔員,看到底是誰?”

此時費武正在車上坐着,一臉憤怒,“到底是誰?不知想要告訴我什麼?”

旁邊的助理說道:“小費總,這事情不小,先找大費總商量一下。”

費武點點頭,“只能這樣。”

此時正在一間茶室裡,四名立得筆挺的黑衣保鏢站在一個胖乎乎的男子身後,這胖子正是費天彪,五十歲,梳着油亮的頭髮,他在國內有多處岩石開採基地,大小加起來五百多處,採石基地供應全國多方面用石,包括建築、公路、橋樑、隧道等等一系列重量工程,他在國內及海外有上千處頂級豪華別墅,在北上廣等一線城市及海外均有高消費頂級酒店和各種豪華娛樂場所,財富不可估量。

費天彪正在與幾位友人品茶論道,突然一位穿着筆挺西裝的男子匆匆走到費天彪身邊,這男子正是費天彪的心腹向煥,三十歲年紀,生得一副絕佳的面孔,風度翩翩,五官精緻得連女人都望塵莫及。

向煥湊到費天彪耳邊說了一些話,費天彪神情突然有些變化,“知道了。”

向煥點點頭就離開了,費天彪忙對幾位友人說道:“各位,實在抱歉,我公司裡出了些狀況,需要去處理一下,改天再聚。”

幾人忙迴應着,“費老闆,你去忙,改天聚。”

費天彪隨即起身隨四名保鏢一同離開,幾位友人笑臉相送。

費天彪坐上了自己全球獨一無二的定製商務座駕,這輛車叫東風鎧鼠X,顏色爲磨砂黑金,該車搭載12升雙渦輪增壓V8發動機,車身表面是碳纖維,依次是鈦合金鋼板,高密度陶瓷,軍用級別防彈合金鋼等等,總共由十七種頂級材料壓制,整車體重達到8.2噸,該車卓越的動力、車架、車橋、懸掛、制動,精緻的內飾與各類先進裝備,加上這身無敵鎧甲,稱得上是一臺世界級頂級防彈車,屬於豪華汽車中的皇冠精品,這臺轎車造價高達40億人民幣,能擁有這輛車的主人,令人肅然起敬。

費天彪落座後,司機駕車離開,在車內,向煥對費天彪說道:“費總,帝王酒店爆炸事件目前還不清楚具體原因。”

費天彪滿臉氣憤,“就是些不要命的狂徒……”

向煥滿臉無奈,“小費總安然無恙。”

費天彪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直接去別墅。”

費天彪的座駕很快來到一處別墅院內,轎車停在院內一座迎客樓前,只見門口兩邊各栽有一棵形如彎腰狀的迎客鬆,甚是雅緻,一名男子忙着走到車門處給費天彪打開車門,費天彪挺着大肚子踏出轎車,隨保鏢向別墅內走去。

穿過一道道走廊,走廊兩邊的鏤空牆壁均擺放着各種風格迥異的名貴瓷器和銅器,走了近兩分鐘左右,終於到了門口。

費天彪徑直走到廳內,廳內很是寬敞明亮,只見東牆下放着一張漢白玉茶桌,茶桌後面掛着一副水墨迎客鬆,迎客鬆兩邊各一幅濃墨大字,分別是“賓至如歸”“滿腔熱忱”

只見費武正坐在東面位置上,費天彪忙走到他跟前,這費武瞪着費天彪,“叔叔,今天我再一次死裡逃生,上次在國富大酒店也是這樣,偏偏我走出房間時才爆炸,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費天彪忙安慰着,“先別急,我會查清楚。”

費武忙說道:“到底是誰,三番兩次這樣對我,到底又是爲了什麼?”

費天彪注視着費武,“你福大命大,叔叔一定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費武點點頭說道:“叔叔,那你忙着,我先出去了。”說完就與兩個助手匆匆離開了,費天彪忙坐在東面位置上悠閒泡起茶來。

不一會兒,一位瘦瘦的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面目看上去內斂沉穩,五十多歲左右。

費天彪忙招呼道:“大哥,難得你有空過來一趟!”

藍永權走到費天彪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費天彪泡製好清香剔透的茶,忙給藍永權倒上一碗,此時保鏢們心領神會走出廳堂。

藍永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聽說帝王酒店出事了?”

費天彪一臉納悶,“也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眼皮底下鬧事。”

藍永權說道,“這起爆炸事件,是有很強的目的性。”

費天彪說道:“竟敢在我帝王酒店搞事情!向煥,你去帝王酒店看看情況。”

向煥點點頭回應,“好的費總。”

此時,帝王酒店門口聚集了許多民衆,酒店門口拉着圍欄,圍欄內站着許多執勤保安,在人羣前面站着許多男女老少,護欄外的人羣不停喧鬧。

一輛黑色奔馳緩緩開到了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車門一打開,只見向煥帶着幾個黑衣人來到了民衆前,他扯着嗓子說道:“大家不要聚衆喧鬧了,都散開散開。”話音剛落,民衆開始議論紛紛,這裡頓時沸騰起來。

“大家別吵,趕緊散開。”向煥再次喊了一聲,民衆此時聲音有些壓低了,向煥繼續說道:“酒店爆炸的事大家不用過多關注,都散開吧!”

向煥走到楚健面前給他簡單說了一些話,然後就帶着幾個警察走進了酒店內部。

向煥領着警察們來到酒店的VIP套房外,向煥注視着被燒黑的門板,向煥對楚健說道:“楚隊長,這有什麼發現嗎?”

楚健說道:“兇手用的**是一種新型爆破**,這種**爆炸之後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向煥點點頭,“誰會在帝王酒店鬧事?”

楚健說道:“很可能是這套房的主人惹怒了社會上的人。”

向煥說道:“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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