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證物帶回去，徹查一下部門，看看最近有誰使用過訓練用具，把可疑人員的名單都給我羅列出來。”
十七將證物塞給了下屬，起身就要離開。
“等着。”
柳凡摸了一下裴璇璇的頭，安慰了一會後就來到了十七的面前。
見到柳凡走來，十七本能地提高了警惕，僅剩下的左手握住了刀柄，隨時拔刀跟柳凡開打。
“怕我？”
“不怕，但你是一個危險的人。”
“我只是有話跟你說而已。”
“在這裡說就行，沒必要靠這麼近。”
見到十七警惕，兩個下屬攔在了十七面前。
“請止步，否則我們將採取措施。”
“兩個武道一段，覺得能攔得住我？”
柳凡止住腳步，一臉的輕蔑。
不過，他不是找麻煩的，所以就遵從了十七的意思。
“你剛剛說襲擊者是執法部的人，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一下，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回答一下，當然你要是介意，當我白說。”
“我不需要回答你任何問題。”十七冷聲道。
“要是我說的話可以讓你破案呢？”
聞言，十七眉頭一皺，被柳凡的話勾起了興趣。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着，我跟他出去私下談談。”
“十七大人！”
“我乃執法部官員，誰敢在楚門殺我？而且，我們的決鬥已經結束，我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他不敢對我動手。”
十七堅持，下屬只能作罷。
離開房間，十七冷聲問：“說吧，你有什麼可靠的消息。”
唰！
黑暗中，一道亮光閃起，柳凡的劍鋒貼在了十七的脖子上。
“襲擊者不就是你嗎？在這裡裝模作樣，試圖掩人耳目，誰都可以是傻子，可我柳凡沒有那麼好騙。”
“楊大春是我認識的人，張青青也是我認識的人，就連今晚被襲擊的裴璇璇也是我的人。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倒黴，可三次就有問題了。”
“你什麼意思？”
十七不爲所動，他反抗沒用，所以沒有還手的意思。
柳凡冷笑：“執法部跟我有矛盾的，好像也就只有你了吧？而且我讓你損失了一隻手臂，你想報復我也在情理之中。”
“在一些命案當中，兇手往往會回到犯罪現場查看自己的犯罪痕跡，以此毀滅痕跡，而你恰好在這時候出現，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十七不是輸不起的人，你要是在這裡殺了我，你可要想想你需要承擔的後果。”
“你嚇唬我？”
劍鋒朝前刺進，十七的脖子皮膚被刺破，一滴血珠順着脖子流下。
冷汗從十七的額頭冒出，他咬牙道：“要殺便殺，反正我的命也是你的，上次決鬥既分高下，也分生死，我苟活下來了，你想要拿回去便拿！”
兩人針鋒相對，目光鋒芒畢露。
柳凡收劍，與十七擦肩而過，留話：“要是，襲擊者是你的上司，你會選擇怎麼處理？”
說完，柳凡便進入了宿舍。
十七身體一顫，領悟到了柳凡話中的意思。
在帶着下屬離開的時候，猶豫了很久的十七下令道：“清查一下司徒大人近期的活動軌跡，此事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在調查。”
“是！十七大人。”
柳凡坐在張青青牀邊，用針刺了一下她的太陽穴，張青青瞬間就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坐起身後一陣急促的呼吸。
“別殺我！”
“青青！是我！”
柳凡抓住張青青的雙肩，安撫住對方受到驚嚇的情緒。
“柳凡？我怕！”
張青青撲入柳凡懷中，整個身軀都在發抖。
柳凡輕撫着對方的後背，直至對方冷靜下來。
“青青，對於襲擊，你還有什麼印象？”柳凡問。
“我，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我去後院修剪花草，然後一個人影竄了出來，我被嚇到後本能地扭頭就跑，然後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就沒有意識了……”
“沒了嗎？我需要更多的線索。”
柳凡需要收集更多的線索，現在的線索模糊不清。
雖然很多矛頭都指向了司徒命，可是柳凡覺得這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襲擊者完全可以在張青青昏迷的時候斬殺，可是對方並沒有那樣做。
那說明，對方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告訴柳凡，他要對柳凡的人下手。
而且，今晚的襲擊也印證了這一想法，襲擊者進門後本可以直接拔刀殺死裴璇璇，可是卻好像在故意等待着什麼一樣，直到柳凡出現然後對方就丟下煙霧球逃跑。
看對方的身後，顯然是一個精明的刺客，不可能會故意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被柳凡追蹤。
要是襲擊者真的是司徒命，憑藉司徒命的做事風格，對方完全可以直接暗殺柳凡，沒必要一個接一個的對柳凡身邊的人下手。
對方這麼做，肯定是在朝柳凡表達着什麼。
總之，現在嫌疑人暫定爲司徒命，可在柳凡看來，十七仍然有不小的嫌疑。
由於怕襲擊者再次出現，柳凡就在裴璇璇宿舍外的樹幹上睡着了，要是有什麼情況，也好第一時間保全裴璇璇她們。
宿舍內，裴璇璇蜷縮在被窩裡。
“青青姐，你怕嗎？”
“不，不怕……”
“騙人，你都抖成篩子了。”
“明明是你在抖！”
“好吧，咱兩都在抖，不過師傅在外面呢，有他在我們不會有事的。”裴璇璇裝作輕鬆笑道。
“唉，他保護得了我們一時，保護不了一世，在兇手被抓住之前，我們都是不安全的。”
兩人看了一眼場外的樹幹，柳凡正靠在上面睡得跟死豬一樣。
她們同時嘆氣，裴璇璇都開始懷疑柳凡靠不靠譜了，這種情況居然還能睡這麼香，也是沒心沒肺。
此時，在柳凡的住所。
張燕在外面敲了半天門都沒有迴應，撥柳凡的傳呼牌也沒有迴應，記得她在門口來回踱步。
“這柳凡，這麼晚了到底死哪去了……”
“誰？！”
在張燕着急的時候，她背後出現了一股涼風。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樓梯口，正慢步朝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