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會在遊戲倉中醒來,可是睜開眼之後,自己卻躺在一張牀上。
提醒一下,現在是叫“徐逸”。
徐逸表示不是很理解。按理來說,他的精神早已經到達極限,此刻應該被智腦強制切斷鏈接。
可是看這環境,顯然自己還身處遊戲之中,並且精神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疲憊。
即使自己的“身體”控制權被奪走,徐逸還是能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于謙”的戰鬥,以及收復了二級名士等等,這些事徐逸都能瞭解。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于謙沒有眷戀身體的控制權,也沒有和徐逸進行一點交流。
徐逸醒來之後,精神上沒有任何的異常,身體上的掌控也毫無問題,如果不是發生的這一切,徐逸真的會誤以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
“老爺,您終於醒了。”看到徐逸醒來,一人趕緊上前服侍。除了田管家還能有誰?
“老爺,您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田伯關心。”
“老爺,您可別這麼說,這可折煞老奴了。僕人服侍自家主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老爺,老奴在這裡向您請罪了。”一邊說着,田管家雙膝跪地,欲做磕頭狀。
“田伯,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徐逸連忙起身想要扶田管家。
“都怪犬子沒能及時趕到,才使老爺遭此大難,老奴心中有愧啊。”聽到田管家的話,徐逸有些意外。犬子,這田管家哪兒來的兒子啊?沒聽見人說起過。
難不成?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不過還是要確認一下。
“田伯,田豫,莫非就是......”徐逸話語中隱約有幾分期待。
“沒錯,老爺,田豫就是犬子。老奴受於家恩惠,犬子也得老老爺看重,被允外出求學。可是不僅沒能在上次戰鬥中爲於家出力,現如今更是讓老爺陷入危機,險些喪命,我父子二人實在是愧對於家啊......”
徐逸沒打算勸田管家,他正在“消化”這些信息。
現在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爲什麼田豫會認自己爲主公,爲什麼田豫認主的時候忠誠度就那麼高,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於家人!
徐逸只知道,自己又被智腦擺了一道。拿自己手下當作獎勵獎賞給自己做手下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換個稱呼就可以當成新的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徐逸一開始對智腦感恩戴德的心理消散的一乾二淨。心中只有濃濃的不爽,搞了半天,就是爲了消遣自己?!
還好“買一送一”,加了一個韓當。不然徐逸真的要鬱悶死。
什麼?你說韓當還沒認主。開玩笑,他師弟在這裡,他本人也在這裡,要是這都能讓他跑了,那徐逸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
時間回到幾天之後。
“我說國讓,你們還沒告訴我,你們到底在說啥呢?”韓當叫嚷着。
“師兄莫急,國讓這就爲師兄解惑。”田豫不緊不慢。
“主公在和那太守做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
“那太守想要拿下此次與羌族戰鬥的全部功勞,並且打算誇大功績。爲了堵住主公之口,由他出面,保舉主公做廣寧縣令。”
“你早這樣說不就行了,非要繞那麼多彎子。不過,那太守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冒領功績不說,還要誇大其詞。你這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廣寧城一干百姓的鮮血付出,就這麼被你拿去交易......”後面那句卻是對着徐逸。
“師兄......”徐逸擺了擺手,示意田豫不要說話,“義公,謙此舉實屬無奈,不過謙保證,謙這麼做,全是爲了我廣寧城百姓,還望義公諒解。”
“哼,好話誰都會說。可是你說的再怎麼好,你拿百姓心血去換官職卻是事實。說來說去,你與那些狗官有什麼區別?”韓當卻是顯得有些不相信徐逸的話。
“看來,義公對謙有些誤會。不如這樣,義公,我們打個賭如何?”徐逸看着眼前的韓當,心中冒出了一個想法。
“哦,打什麼賭?”韓當被徐逸的話提起了興趣,“就賭謙所做之事是否是爲了百姓。”
“好,若是這樣,我韓義公不介意和你賭上一賭。”看着韓當上鉤,徐逸心中暗笑,卻是依舊面不改色。
“若謙當上廣寧縣令之後,能夠造福一方百姓,義公你就要留下來幫我。若是做不到的話,若是做不到......”徐逸在此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就放國讓和你一起離去,如何?”
“當真?”韓當眼睛一亮。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既然如此,我韓義公就和你立下這個賭約。至於時間,就以一年,不,半年爲限。”似乎覺得一年太久,韓當連忙改口。
“如此,甚好。”說罷,二人擊掌爲誓。
看着眼前二人,田豫不由覺得好笑。
自家主公給自己的師兄挖了一個“大坑”,可自己這師兄還打算主動跳進去,不過田豫可絲毫沒有提醒自己師兄的意思。
自己這個師兄還真是意外的好懂啊。對於自己師兄看不起自家主公,嫌棄他實力弱小,田豫很清楚。現在看來,自家主公也認識到這一點。也對,像他這麼五大三粗的人,想不被看出也很難啊。
私底下總是在勸自己和他一起離開,去投奔一名勇武之人。若真能借這個機會,讓自己師兄投入主公麾下也是一件好事。反正他是不會去告訴自己師兄:讓主公和太守做交易是自己出的主意。說自己隱瞞實情,坑害他?這怎麼能算?自己師兄又沒有主動問過自己。
至於打賭會輸?田豫可不覺得他認可的主公會做不到這一點。再退一萬步,就算自家主公真的做不好,不是還有自己嗎?
心中如此想,田豫看向自家主公,發現徐逸也在看自己。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竟在不言中。
就這樣,我們“初出茅廬”的韓義公同志(大霧),就這麼掉入兩個無良之人的“陷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