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放浪不羈的身影,搖搖擺擺的走過來,外衫半敞,衣衫散亂,他一手拿着一罈酒,一手還抱着個姿色不錯的小宮女。
是太子!
“景兒,不許胡鬧!”黃貴人見蕭天景酒氣熏天的摟着個女人來,自然知道他是在宮宴半路出去,隨便抓了個宮女去寵幸了。
太子一把鬆開身邊的宮女,把她推到一邊,然後隨意的收了收半敞着的衣衫,對着黃貴人說,“母妃,她肚子裡的那個野種,沒了就沒了吧!至於害她流產的,跟五弟可沒有關係!”
黃貴人看着蕭天景篤定的目光,心中疑惑,難道景兒,知道些什麼?
“那你說,是何人害了君兒?”黃貴人遲疑的問。
“哈哈,這麼好的大戲,自然是本宮安排的!”蕭天景得意洋洋的說,他終於向這女人報了一次仇,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怎麼能讓五弟做?自己要親手報仇才爽!
“你……景兒……”黃貴人大驚失色。景兒這是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啊!
“沒錯!就是本宮!”蕭天景走上前一腳踢開了太醫蔡藥,對着慕容君兒說,“肚子是不是很痛?像吞了寒冰一樣?哈哈哈……你這叫自作自受!你弄來那紅花釀,到底想要害誰?!醢”
黃貴人和慕容君兒對視了一眼,心中一驚,難道,事情敗露了?
蕭天景繼續說,“你以爲你把那紅花釀混進梨花釀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對那顏如九下手?你不知道吧……你剛纔敬那顏如九的酒,已經被本宮調換成了紅花釀!哈哈哈……
一聽這話,黃貴人驚呆了,趕忙想去堵住太子的嘴。
如九和如詩、蕭逸軒對望一眼,又驚又後怕,原來,若不是太子相救,吃下大寒之物的,就是自己了!
“是你!”慕容君兒氣憤的說,原來是太子故意所爲!可憐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憐她跟師兄的孩子!
“沒錯,是我!”太子滿意的看着滿身是血,痛的歇斯底里的慕容君兒,用腳尖擡起她的下巴,說,“你這個髒身子,本宮都不願意碰!五弟還會碰你?!笑話!緹”
蕭天景繼續說,“你這個妖媚成性的女人,本宮怎麼早沒有看出你的狐狸尾巴這麼長!爲了懷孕,不惜給本宮帶綠帽子,現在還勾引五弟!你說!你肚子裡的孽種到底是誰的!”
慕容君兒見事情敗露,立馬做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哀求着蕭天景說,“太子,我爲了懷孕纔出此下策,君兒自知是對不起太子,但是君兒這麼做,是爲了保住太子的地位和母妃未來的太后之位啊!君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太子,太子三思!而且這事,母妃也是知道的啊!”
太子一聽這話,憤怒的看着黃貴人,氣的臉都變了形,他對着黃貴人嘶吼,“母親!你竟然聯合這個女人給我帶綠帽子!母親你……”太子越說越氣,又不能對母親做什麼,生氣的一甩袖,轉身離去。
“景兒……不是這樣的……景兒……你聽母妃解釋……”黃貴人匆匆的去追蕭天景,身後的太監宮女和太醫蔡藥,跟着呼呼啦啦的,瞬間離開。
慕容君兒痛的全身蜷縮,眼淚冷汗鼻涕糊了一臉,她孤獨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卻無人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