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煜卻完全不理楠九的手勢,一邊揉,一邊自言自語的說,“你小子身子瘦弱,是不是披了我的戰袍,上面的盔甲太重?才崴了腳?”蕭寒煜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這小子,看着身材單薄,手無縛雞之力,真不知道葉知秋是怎麼選的軍醫,竟然會讓他來戰場!
“嗯。”楠九點點頭,他的臉通紅通紅的,現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其實蕭寒煜嘴裡說的什麼,他根本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大手撫上自己細白腳踝的畫面。
這畫面,以前在閨閣裡,好像經常發生?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手,可沒有現在這麼老實,就在腳踝處打轉,那個時候基本是順着腳踝一路向上的醢。
那個時候……
唉!那個時候……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蕭寒煜擡頭見楠九一臉茫然出身的樣子,皺眉,看來這小軍醫,被那盔甲壓的不輕!
是啊,現在的戰袍和軍士們的盔甲,都是成片成片的鐵做的,十分沉重,一個盔甲就要有20斤的重量,戰士們負重奔跑前進,已經是很耗費體力,更何況還要殺敵。
盔甲的重量,確實影響了軍士的行軍速度和戰鬥力。
楠九這麼小小的人,又是第一次進軍營,披不動着戰袍,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怪不得剛纔進門會摔跤,又崴了腳。自己光顧着給他加衣裳,卻忘記了盔甲的重量緹。
蕭寒煜的心裡,竟然浮起了一陣憐花惜玉的自責。
憐花惜玉?自己是瘋了麼!對這個小軍醫?
蕭寒煜禁不住鄙視了自己一把。
楠九見蕭寒煜自言自語,正好自己心裡也有個疑問。於是他擡起頭,用手比劃了一下蕭寒煜戰袍上的肩膀,指了指他受傷的地方。
他其實一直有個疑問,爲什麼戰袍上的盔甲,只護住兵士身上的主要的軀幹,四肢包括肩膀這些地方,卻不用盔甲呢?
如果蕭寒煜的戰袍上,肩膀也有盔甲,他自然不會受傷了!
“你是想問,爲什麼四肢沒有鐵盔甲保護?”蕭寒煜看着楠九疑惑的表情,對他說,“你想,只護住胸腹,這盔甲,就有20斤重了,若是連四肢也上了盔甲,豈不是要40斤重?那兵士還能走的動?”蕭寒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好像,還沒跟誰這麼細緻的解釋過這等事情。
楠九點點頭,那鐵板一樣的盔甲,真的是又重,行動力又差,難道不能改改麼?
楠九隨手拿過藥箱裡的開處方用的絹紙和筆,在上面畫起畫來。
蕭寒煜給楠九上好藥酒,等着她的患處藥酒自然吸收。
然後,站起身,看到楠九在桌子邊上認真寫寫畫畫的樣子。
“你一個軍醫,還會畫畫?”蕭寒煜見楠九專心致志的趴在桌子上,笨拙的拿着紙筆,有些好笑又好奇的問。
楠九臉上一紅,站起身,將畫的畫,遞到蕭寒煜的手裡。
“讓我看看?”蕭寒煜忍俊不禁的一笑,這小軍醫,還挺有意思,畫了個什麼畫?還執意要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