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詫異。
我也急了，忙就要追出去。可坐太久腿都麻了，一起身就往下摔。
我媽和立夏忙扶住我，夜宸腳下生風，眨眼運功居然已經朝幽城外飛去了！
“夜宸！”我忍不住大喊出聲，可是那道墨色的身影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在不斷的加速。
“夜宸！夜宸！你混蛋！你給我站住！”
我拼命的喊着，他的身影還是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
他走了。
就那麼走了。
在與我傾訴了傾訴了三天三夜的衷腸之後，他沒有任何留戀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媽……”我不知所措，“他走了……”
“可能是突然有事。”我媽寬慰着我，同時不斷給立夏使眼色。
“可長嘯府的事他都推了……他什麼都不管了……他說過他就在這裡等着我的……怎麼會突然有事……媽，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傻丫頭，別多想！一定是有事！”
夜宸不要我了。
這個念頭充斥着我的腦海，眼淚一下子又洶涌的涌了出來。
我媽一邊安慰着我，一邊對立夏道：“你杵着幹什麼！還不派鬼跟上夜宸！”
我也想去，可是還沒來得及動，就感覺後腦一處被我媽按了一下，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
“笙笙怎麼樣了？”
“我讓她睡下了。五天五夜沒閤眼了，就是有修爲了，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是我媽心疼的聲音。
一旁傳來一道嘆息，我第一時間就想到是夜宸。
“這傻孩子！”不是夜宸，是我爸。
爸怎麼來了？
“你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派鬼來跟我說一聲，我也好來幫幫笙笙呀！”
我媽哼了一聲：“你能幫什麼忙？就算是走陰，也只能來個七天！這點子時間還不夠笙笙消氣呢！”
我爸一向讓着我媽，被她數落了也只能忍着不做聲。只是想到我，又捨不得了：“笙笙吃過沒有？”
“她這修爲已經辟穀，不用吃飯了。”我媽如實道。“這丫頭雖然懶，但天資擺在那裡。上一世的法力也回來了不少，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要不怎麼說這是親爸親媽呢！言語間處處都透着對我的關心。
“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我爸又是一聲嘆息。
“誰說不是！笙笙跟我說的時候，我都差點被氣活！”
“你輕點聲！”我爸壓低了聲音提醒我媽。
我媽應了聲，放低了聲音繼續道：“我當時那叫一個氣呀！可看笙笙哭成那樣，我又只能安慰她……”
“我也是氣！這不那天就揍了那小子一拳！”
“該揍！”我媽表示支持，轉念又心疼了起來。“可……他也是被算計了……”
……
他們兩個的聲音很輕，我的頭暈暈沉沉的又要睡過去，被我用意識強撐着，強迫自己醒來了。
聽到牀上有動靜，我爸媽忙止住了話頭。
我媽走過來，見我醒了，一笑：“笙笙醒了呀。”
我應了聲。感覺自己有點睡懵，望着我媽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爸來了。”我媽笑道。
我一驚：“爸？”
“笙笙，是爸。”我爸笑眯眯的從牀簾外走來，“困就再睡。”
“不睡了，我要起來。”
我爸退出去叫了立夏來，等到我梳洗完畢後才又進來。
我這才清醒過來：“爸，你怎麼來了？”
爸媽對了個眼神。道：“來看看你。”
想起剛剛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的對話，我意識到我爸應該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我沒事……”我撇撇嘴。
“都快要哭出來了還說沒事？”我爸也是心疼，“笙笙，別難過了，不就是個男人麼？我女兒這麼優秀，要嫁人難不成還嫁不出？”
“別人都不是他……”話雖如此，一想到夜宸那沒有一絲遲疑的離開，我的心就跟刀割一樣的疼。
“那臭小子都那麼欺負你了！你還想着他？”
“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算計了！布蕊才該死！”我忙爲夜宸辯解，又補充上了夜染，“還有夜染！都是他放了布蕊！”
我爸神態自若，顯然是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我媽唉聲嘆氣的：“你說這可怎麼辦纔好？”
我爸不解：“有什麼難辦的！讓我們笙笙傷心成這個樣子，當然是踹了他！”
我媽立刻瞪了他一眼：“那不是讓賤人開心去了！”
我爸無辜：“可要是再把笙笙和他綁在一起，笙笙多難受？早踹早乾淨！”
他說着又看向我，“笙笙，不是爸說你。你也太沒骨氣了！事情已經發生就是發生了，你不能接受如今的夜宸，趁早斷了，你沒這個念頭也就慢慢能走過去了。”
我捨不得夜宸，又怕被我爸罵沒出息，撇撇嘴道：“那不是讓賤人開心了麼……”
“夜宸會放過那算計他的賤人麼？”我爸反問。
這應該不會。
“那不是便宜其他女人了嗎？”我媽不甘心。
我爸不服氣：“我還覺得他娶了我女兒，是便宜他了呢！”
想起夜宸離開時的乾脆，我難受的感覺整個人都不是我自己了：“他都不要我了，我哪裡還有幾乎踹他……”
我爸一聽就怒了：“他敢！他說不要你了？”
我點點頭。
我爸更生氣了：“這臭小子！一臉誠懇的來求我幫他挽回你！他轉眼就不要你了？誰給他的膽子！不對呀，笙笙，你一直都睡着，怎麼知道他不要你了？”
“他走了……媽也看到了……”
我媽一笑：“他那是找你爸來給你當說客了！”她拉着我朝門外走去，指着門外的身影道：“你看，這不一把你爸找來。他就又乖乖站門口去了？”
我走出去，夜宸果然和之前一樣站在門口。原本眼神暗淡的他，在我出去後，慢慢擡起頭來，眼中多了一抹亮光。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你睡了兩天，他就這麼在門外等了兩天。”我媽走到我身邊示意我出去找夜宸。
我慢慢走下了臺階。又坐在了臺階上。
“怎麼了？”我媽不解的問。
“我覺得自己好沒出息……”
“笙笙，人總要成熟的。這件事，無論是分還是合，這個坎你都要自己邁過去。”
“笙笙是個慢性子，你別催她了，再等兩天吧。”我爸還是站在我這一頭的。
其實我這兩天在想另外一件事。
如果這件事裡，我與夜宸的角色倒過來。被下藥的是我。而他把我和另外一隻他異常討厭的鬼捉姦在牀了，他會怎麼做。
我能確保夜宸會把那隻鬼碎屍萬段，至於我……
他不會殺我，但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諒我。我只知道，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如今，夜宸一步不離的守在門口，一是爲了等我。二來也是爲了懲罰自己吧。
這不是他的錯，可是他卻是最煎熬的。
幾天下來，我哭過、鬧過、折騰過，心裡的怒火也慢慢平下去了許多。
就算還不能完全將這件翻篇，總不能再這麼折騰夜宸了。
我拿出城主印，想要撤掉陣法，忽然看見不遠處一隻鬼疾馳着骨馬而來。
是夜宸的貼身侍衛。
他從馬上摔落，在地上滾了一圈後，驚慌的跑到夜宸面前跪下：“君上！出事了！”
“本君沒空！”
“布家去冥宮告狀了！”
夜宸的眼皮擡了擡，那侍衛繼續道：“布家主告您……告您……”
他說不出口，夜宸更是惱怒：“讓他去告！”
“冥王宣您。”
夜宸皺眉，頓了頓，道：“跟他說本君沒空！”
侍衛爲難：“君上，這恐怕不大好吧……全冥界的陰靈都知道您在這裡等夫人。若是稟告冥王大人您沒空……”
他還沒說完就被夜宸惱怒的打斷了：“本君等夫人不是事？”
侍衛心裡鐵定是覺得冥王比我重要，但還是硬着頭皮應了一個字：“是……”
“還不滾！”
被遷怒的侍衛忙不迭逃走了。
我這才發現，夜宸雖然此刻站的像座雕塑，但實際上那怒火非但沒有隨着時間淡去，反而更深了。
然而，沒一會兒，紅鬼來了。他笑嘻嘻的走過來，衝夜宸行了個禮：“見過夜君。”
夜宸心不在焉的應了他一聲。
紅鬼妖嬈的挑了挑他如鮮血般柔順的長髮，瞥了眼消失的城主府，笑的特別開心：“這璐大小姐還真是任性，一下子就把整個城主府給藏起來了。”
“是‘夜夫人’。”夜宸沒好氣的糾正着他。
“不是還沒完婚麼？”紅鬼賤兮兮的扒鬼傷口，“您還是快去冥宮吧。”
“沒空！”
“夜君……”
“告訴墨寒，他老婆在他那裡最大，我老婆在我這裡一樣最大！沒的商量！”
紅鬼煩躁的抱胸：“所以我就不懂你們這些異性愛情。連最基本的性別都不同，怎麼能在一起？”
“斷袖滾粗！”
“你這是歧視我們！”
“本君沒空跟你扯！”夜宸異常的煩躁，“有屁就放！放完就滾！”
紅鬼算是墨寒兄弟撫養長大的，是冥王心腹。他的年紀比夜宸小一些，但也算是一起長大的。
這大概是他見過夜宸脾氣最差的時候。
不過知道了前因後果，又有從小玩鬧到大的情分在裡面，他也知道夜宸沒有惡意。
玩笑開夠，便說了正事：“大人要見您。”
“沒空！”
“你知道布家那老頭子去冥宮說了什麼嗎？”紅鬼又問。
“沒興趣！”
夜宸不想聽，紅鬼卻偏偏要說給他聽：“布家老頭子說，你利用職務之便睡了他們家的嫡女，結果被夏笙抓姦在牀。現在你爲了討好夏笙，將布蕊百般折磨！他說你是個變態！”
夜宸被氣得磨牙：“讓他去死！”
“已經是死人啦！”紅鬼笑着，“你真的不去冥宮嗎？”
“不去！”
“我可跟你說，布家老頭現在在冥宮哭着喊着要你娶他女兒呢！”
“他想的美！”
“你睡都睡了，不會跟墨淵大人一樣提起褲子就不認鬼了吧？”
夜宸剜了眼紅鬼，紅鬼開開心心的又道：“老頭想的可美了！要你娶布蕊爲正妻！宣佈她是長嘯之地的女主人！算是你鞭打她的補償！”他嘖嘖兩下勾上了夜宸的肩膀，“宸哥，沒想到你還有這癖好呢？”
“滾！”夜宸用陰氣震開了他，“本君正妻唯有笙笙一人！”
“人家現在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跪在冥宮大殿上求大人們賜婚呢！大有把冥宮跪穿的趨勢！”
“他愛跪就讓他跪去！”
“明天可有朝會。現在全冥界知道的是你與夫人鬧矛盾，明天一過，你確定他不會把布蕊的事囔囔的全世界都知道？”
夜宸的臉徹底黑了。
布家不要臉，他要！他不要臉。他還得爲我着想。
紅鬼任重而道遠的拍了拍他的肩：“所以說，哥哥啊，你還是去一趟冥宮吧！”
夜宸遲疑的看向了我，紅鬼道：“你就去吧，你老婆呆在裡面又飛不了？裡頭你都進不去，她也不會有事。”
夜宸這才下定決心：“笙笙，等我回來！”
望着他的身影離開。我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我可以躲起來，夜宸卻得把什麼都扛起來。
布蕊這件事，肯定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
恐怕當時他們也是故意讓我撞見她與夜宸的！這樣一來，我肯定會被氣走。
夜宸雖然心裡想要殺了布蕊，但因爲想要知道真相，肯定會留着她一命。
而布家主，就趁機去冥宮告黑狀。
很精密的計劃。
可我就不懂了，布蕊靠着這樣的手段就算是嫁給了夜宸，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以夜宸的脾氣，別說給她好臉色，不弄死她都算是布家祖上積德了。
我爸媽與我站在一處，紅鬼說的話，他們也都聽到了。
“這布家真不要臉！”我媽唾棄。
我爸擔憂：“夜宸這去冥宮不會有事吧？冥王會不會站在布家那一頭？”
“不會的。”我相信冷墨寒不會坑夜宸。
“可要是偏向夜宸的話，冥王就不會把夜宸叫去了冥宮了吧？”
“說不定只是去問問情況。”我的心裡也煩躁着，下意識的便擡腳要去出門去。
我媽忙喊住了我：“笙笙你去哪裡！”
“冥宮！”
我爸不解：“去冥宮幹嘛？”
“看布家作妖！”更重要的是，我得去給夜宸助陣。
爸媽對視一眼，大概都猜到了幾分我的心意。
我媽上前攔住了我：“你這個樣子怎麼去！快回去，媽給你拾掇拾掇！”
我低頭瞧了眼自己，身上還穿着一件子皺的不成樣的外衣、頭髮亂糟糟的，都是這幾天都頹廢下來的結果。
“笙笙，你媽說的對，你得精精神神的去冥宮！從氣勢上就能壓他們一頭！”
“爸，壓冥宮的氣勢會死的很慘的……”
我爸忙剜了我一眼：“誰讓你壓冥宮了！壓布家！”
我媽招呼了立夏把我扯進了臥室，兩人好一通折騰後，給我擺出了璐家大小姐的模樣。撤掉防護大陣後，我帶着一羣侍衛浩浩蕩蕩的騎馬跑出了幽城。
路過城門口，兩條看門的蝕骨錦鯉啪嘰竄起來，不停的朝我揮動着它們的魚鰭。
我撈起左手邊的錦鯉，對右邊的那條道：“你繼續看城門，進城費翻倍！”
那條錦鯉吐了個大大的泡泡表示瞭解，我帶着另一條錦鯉便朝冥宮疾馳而去。
冥宮依舊是那樣的莊嚴肅穆，我們在門前停下來，遞了拜帖後，很快便有內侍出來通傳。
“璐大小姐，冥後有請。”
我摸了摸變成一個香囊模樣掛在我的腰帶上的錦鯉，讓侍衛們在外面等着後，跟着內侍進去了。
他帶我去的是大殿，才走到門口，我就看到大殿正中跪着布家主，而夜宸就一臉惱怒的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見到我來，他忙快步迎了出來，面色激動：“笙笙！你怎麼來了！”
他習慣性的伸手想要來抱我，我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夜宸一怔，黯然的收回了手。
“都進來說話吧。”慕紫瞳的聲音在裡頭響起，我擡頭，看到她坐在大殿最上首的王位之上。
“笙笙，走吧。”夜宸微微側身，讓我先進去之後，纔跟着我進去。
冷墨寒站在慕紫瞳身旁。臺階最上面的另一張王位上，冷墨淵噙着一抹看好戲的笑容。
布家主顯然沒想到我會來，他神色不明的盯着我，眼神不善，被夜宸一道鋒利的眼神殺了回去。
他心下一個顫抖，一張老臉老淚縱橫的當即再次哭出聲來：“請冥王冥後爲我們布家做主！老臣就小蕊那麼一個女兒！陰靈子嗣不易，還請大人們體諒老臣的心！”
他說的聲淚俱下。我悄悄觀察了下在場的所有人。
夜宸滿是惱怒，冷墨寒依舊是面無表情，慕紫瞳只摸着自己的肚子，冷墨淵與紅鬼一臉幸災樂禍。
誰都沒有出聲，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布家主這是怎麼了？”
“夜宸睡了他女兒，他要把女兒嫁給夜宸呢！”冷墨淵迫不及待的告訴我，生怕這事鬧不大。
我一聽見這個就火大，但本就是爲這事來了，使勁把怒火壓制住了，衝正盯着我的布家主冷笑一聲：“布家主可真會教女兒！”
布家主一愣，收起那衝冥王冥後哭訴的眼淚，不快的反問我：“璐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女兒玩不起就不要玩！”
布家主被我吼了一愣，才道：“我家小蕊對夜君從來都是真心的！沒有玩過！”
“真心你個球！我現在去大街上抓十隻女鬼來，九隻半都是真心喜歡夜宸的！”
夜宸聽到我爲他辯解，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布家主不快的反問我：“璐小姐想要說什麼？老臣心疼女兒也不對嗎？”
“你心疼自己女兒，對不對關我們什麼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女兒自己有膽子爬牀，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一聽到“爬牀”兩個字，布家主炸了；“璐小姐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他飛快的從地上站起來，指着我的鼻子就要開罵。
夜宸往前站一步，將我護在身後。愣是用氣勢將布家主那一通話憋了回去。
我卻是越說越氣：“布家主，要當婊子就好好當！別特麼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這幾天的怒火我一直憋着沒撒出來呢。布家這回正好趕上了！活該！
“璐小姐慎言！”
“慎言你個球！”正在氣頭上的我立刻把他嗆了回去，“你們都有臉做了？還怕我說？怕我就說就別做那沒臉沒皮的事！”
“我們做什麼沒臉沒皮的事了！小蕊那是……是……夜君！你問心無愧麼！”
原本只想給我當後盾的夜宸突然被點名，眉頭一皺，冷聲道：“本君有愧也是對笙笙。”
“夜君一點舊情也不念？”
“本君的舊情只有笙笙。”
“小蕊是被你害了的！”
“被本君害了，布家主還要她進我夜家的門？布家主可真是會‘心疼’女兒。”
被夜宸這麼一陣嘲諷，布家主那張老臉立刻就是青一陣紅一陣。
他一張老臉被憋得通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冷聲道：“布家主，沒事，喘口氣，我幫你說！”
布家主想要阻攔，我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當即便快速道：“布蕊逃走地獄，潛入長嘯府，還臭不要臉的爬牀！她算計別人在前，你還有臉來求冥王做主了？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小蕊纔是被算計了！是夜宸利用職務之便……”
“扯淡！”我大聲打斷了他，“分明是你們賄賂了夜染！”
話音才落，我忽然想起夜宸對夜染的愛護，忙擡頭看向他，果然見他的臉色不大好。
顯然，他還不想處置夜染。
再看臺階上的三位。
冷墨寒與慕紫瞳坐在一處，似乎是正在低聲討論二寶的情況，冷墨淵百無聊賴的打着手機遊戲，兩鬼一人都默契的假裝沒聽到這件事。
這是包庇啊！
紅果果的包庇！
布家主自然也不會傻到承認行賄，一個勁的說我誣陷，聽的我頭都大了。
而夜宸，卻還不願將夜染交出來。
他總是這樣護着夜染，哪怕這件事只要順着夜染查下去就能查到線索他也還是護着夜染！
我原本就失衡的心再次開始抓狂起來，看向那戰五渣的布家主，問：“你想夜宸娶布蕊？”
“我們小蕊是個好女孩！夜君那樣對小蕊，該對小蕊負責！”
我瞧着夜宸那皺起的眉頭，慢慢道：“那就娶唄。”目標編號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