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雪的引導,程嵩似乎聽話了很多,接下來的一切便順利了。一陣忙碌之後,那王嬤嬤終於鬆了口氣,領着那羣宮女們齊齊跪下,異口同聲地說道:
“奴婢恭喜二皇子大婚,祝二皇子和二皇子妃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哈哈!哈哈!嘿嘿——嘿!”那程嵩見了,笑呵呵地上前,竟然也跪了下來,學着宮女們的樣子,喊道:“奴婢恭喜二皇子大婚,祝二皇子、二皇子妃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一時之間,原本剛剛放鬆了下來的宮女們再次被嚇得心驚膽戰,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而那王嬤嬤忍不住在心裡再次感慨自己命運不濟,怎麼不是給其他皇子布禮,偏偏給這又瘋又傻的二皇子布禮。
“二皇子,一刻值千金哦!您怎麼還有時間跪在這裡啊?”倒是香雪機靈,不似其他人的慌張,不急不忙地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呢?”原本跪着的程嵩聞言迅速跳了起來,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香雪。
香雪笑着指了指坐上牀沿的夢雪,一臉神秘地道:
“二皇子莫非忘記了昨日白大人怎麼教您的嗎?”
“眉仁教的?”程嵩聞言雙手托腮,一臉思考的樣子。
“是啊,白眉仁白大人。”香雪見程嵩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維中去了,趕緊笑着道:“二皇子,奴婢們告退了,您要好好回憶白大人昨日所說的哦。”
說完便粉面含笑,對着跪了一地的宮女們點點頭,示意大家一起退下。
在場的宮女們如獲大赦,趕緊起身跟着香雪退下。
隨着“咿呀”一聲,木門關上,偌大的房間房間裡便只剩下傻乎乎的程嵩和一臉茫然的夢雪。
夢雪,雖然臉上茫然,但心裡卻感慨萬千。
剛纔的一切,她靜靜地看在眼裡,在場的宮女、嬤嬤們雖然表面上給足她面子,但是她可以看出她們實際上並未把她放在心上,估計是都知道她只是宰相府一個不受寵的庶女,反而對那個叫做香雪的宮女尊敬有嘉。
而那香雪完全不似其他人的卑謙,她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裡沒有一絲對主子的畏懼,甚至可以說是平視。
夢雪雖然受過二十一世紀人權、平等思想的薰陶,但是生活的經歷讓她明白即使在二十一世紀,平等也只是一個理想的狀態,生活中,不平等的事情比比皆是。
比如,夢雪就從來沒見過酒店裡的服務員敢這麼直勾勾地看着客人的。
而香雪和她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只是服務員和客人的關係吧,或許更形象點可以說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如果一個員工,看老闆的眼神也像香草那樣帶着輕蔑的話,那麼就只有兩種情況:第一,那員工不想幹了;第二,在那員工看來,這老闆不過是個傀儡,沒有什麼實權。而香雪,顯然是後者。
“哦!原來如此!”
突如其來的聲音,着實把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的夢雪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只見程嵩彷彿剛想到什麼一般,拍手大叫,然後目不轉睛地看着夢雪,一雙手不規矩地伸到夢雪胸前,喃喃自語道:
“眉仁說,胸部乃女子之精-華,欲得其人必先摸其胸。”
他的表情一派天真,夢雪卻忍不住嘴角抽搐,好一個“欲得其人必先摸其胸”!原來這古代竟有如此奇怪的理論。
程嵩俊逸的臉慢慢逼近,夢雪心裡無奈,正思索着該怎麼應付他,卻見程嵩臨近她胸部的手突然垂了下來,然後顧自轉身,走向桌邊,端起酒杯往嘴裡倒:
“眉仁說,如果不敢對新娘姐姐下手的時候,就先喝點酒,酒後能亂性!嘿嘿!”
着便乾脆端起酒壺,一個勁地往下灌,還不忘嘿嘿道:
“酒後亂性!酒後亂性!眉仁說酒後才能亂性!”
程嵩憨憨的樣子落入夢雪的眼裡,一派天真,夢雪心裡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多疑了,這二皇子真是個傻子吧。
“娘子,娘子,頭好暈,怎麼……怎麼有兩個娘子啊?”
程嵩憨態可掬地看着夢雪,不停地搖晃着腦袋,動着動着沒了聲音,趴在桌子上了,長長的睫毛輕輕地卷着,發出小小的鼾聲。
夢雪無奈地搖搖頭,要把他弄到牀上去嗎?可惜她沒這麼大力氣,新婚之夜也不好叫下人進房。權衡了一下,她從牀上拿了一條薄薄的被子給他蓋上,自己則慢幽幽地卸了妝,吹了燈,上牀睡覺。
沒多久牀上便傳出夢雪平穩的呼吸聲,被折騰了一天,她真的累了。
月光幽幽地亮着,照亮了整個房間,原本趴在桌上的男子慢慢地起身,眼中泛着精光,哪有什麼醉態與憨樣?
他輕輕地行至牀沿,卻見牀上的新娘叮嚶一聲,細細的柳眉微微皺着,彷彿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無奈、惋惜自程嵩眼裡浮現,最終歸於平靜,墨黑的深潭終只有無限的寂寥。
收回視線,他行至窗邊,從半開着的窗戶一躍而出,體態輕盈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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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那啥,俺是新人,作爲一枚新人,我覺得壓力很大……俺以後的生存,就靠各位姐妹們了!嗚嗚嗚……乃們要幫我頂起啊!留言,收藏,點擊,全靠他們了! 嘻嘻……
先自我介紹,俺滴筆名素雨落落雨,因爲俺很純潔,所以大家以後都叫俺純潔雨吧!簡稱CJY!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