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宋嬌嬌受了驚嚇,又被故人所救,昏過去後沒多久就發起高燒,迷迷糊糊間又哭又笑,始終唸叨着宋員外宋夫人。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親切溫和的宋夫人讓沈星移想起沈母,看着這個像極了宋夫人的小姑娘,沈星移終究是不落忍,將宋嬌嬌帶回了客棧,只是這樣一來,離開襄陽關的計劃就要延後了。

宋嬌嬌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沈星移想着她大病一場,便叫來清淡的清粥小菜,宋嬌嬌一言不發默默吃着,可突然就哭了起來,這個從小被爹孃捧在手心的小姑娘,如今也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流眼淚,畢竟沒有人在乎她是否傷心委屈了。

面前突然伸出來一隻手,捏着一塊柔軟的錦帕,繡着幾片竹葉,物如其人。

“你病剛好,別哭了,傷眼睛。”沈星移道。

宋嬌嬌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謝,默默吃完了粥。

“你怎麼會落得這幅模樣?宋員外和宋夫人呢?”看她吃完,沈星移才問道。

宋嬌嬌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慢慢述說着:“我家裡出了點事,爹孃都去世了,哥哥...把我趕出家門,我無家可歸,帶着僅有的銀子輾轉來到襄陽關,卻不想被賊人所騙,他們把我抓走,強迫我接客,我不從還得罪了好幾個貴客,他們就把我丟出來了,我就一直走到破廟,沒想到還是遇到歹人,幸好沈大哥你及時出現救了我,否則、否則……”

否則怎樣,宋嬌嬌也說不好。

“去世了?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回家時他們已經去世了。”宋嬌嬌搖頭,也是十分不解。

“嗯。”沈星移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又問她:“你哥哥怎麼會趕你走?他不像是那樣的人。”

“我、我也不清楚。”宋嬌嬌又哭起來:“哥哥他像是變了一個人,我從外面回家,他就直接讓下人把我打了出來。”

宋嬌嬌哀哀悽悽,卻也是一問三不知,沈星移想起宋員外夫婦以及他們的長子,那個青年看起來氣質與溫子煥有些像,倒是比他還多兩份生氣,溫文爾雅侃侃而談的模樣不像是那種人,沈星移心中有疑慮,也就不再多問。

只是其他的先不說,眼下倒是應該先去探探那煙花柳巷到底是什麼來頭。

夜裡的襄陽花燈高掛美不勝收,沈星移好好打扮一番,隻身來到了那處羣芳樓,守門的小斯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有錢的主兒,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喜笑顏開上前迎着:“這位爺,可是來找樂子的?不如來我們羣芳樓坐坐怎麼樣?”

“呵!你那兒有什麼有意思的玩意兒?”沈星移瞬間入戲,看起來倒真像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

“嗨呀,有趣的玩意兒多了去了,保您滿意!”小廝說着引着沈星移就進了院子,穿過精緻的石子路,繞過滿園的花,一座四層小樓印入眼簾,走進大廳鶯歌燕舞,一片奢靡之像,沈星移沉了臉看向小廝:“怎麼,這種玩意兒也敢拿來污了本公子的眼?!”

“哎喲,都是小人的錯,掃了爺的興致,也別見怪,隨我上二樓坐坐。”小廝假惺惺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賠着笑引他上樓。

兩人到了二樓,沈星移腳步不停就嚮往三樓走,小廝趕忙攔住他:“哎哎哎,爺爺爺,這地兒咱不能上去。”

“怎麼?看不起我?”沈星移佯怒道。

“那哪兒能啊,您是貴客。”小廝賠着笑道:“只是這上面都是咱們東家的貴客,沒有帖子是不能上去的。”

沈星移聽了這話,盯着小廝看了好一會兒,直把他看的冷汗直冒才往二樓隔間走去:“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今日就給你這個面子。”

“是是是,您大義。”小廝擦了擦額角的汗,奉上瓜果酒水點心吃食就離開了。

沒一會兒,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走進來,正是羣芳樓的老鴇,她看沈星移的樣貌,頓時無骨蛇一般攀附在他身上道:“公子,獨自喝酒多無趣,不如叫個小丫頭來給你解解悶?”

沈星移邪魅一笑,伸手把老鴇摟在懷裡附耳道:“可是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的,陪本公子喝一杯吧。”

她被沈星移迷得一愣一愣的,因爲角度問題,全然不知沈星移在酒水裡做了什麼手腳,伸手接過酒杯一飲而下,還露出自認爲嬌俏的笑容。

沈星移不動聲色坐着,這老鴇也就是普通人,果然沒一會兒就雙眼無神,呆呆的看着他,沈星移這才脫掉外袍從乾坤囊裡拿出新的外袍換上,又拿錦帕一個手指一個手指擦乾淨道:“我有些問題不太懂,不知媽媽可否解答?”

“公子請說。”老鴇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傻迴應。“這兒這麼多姑娘都是怎麼來的?”

“多是騙來的,也有一些是被打暈了抓來的。”

“你們就不怕姑娘不聽話,把你們抖摟了出去?”

“不怕,我們只抓尋常人家女子,抓回來先好好收拾教訓一番,實在不聽的毒打幾頓也就從了,而這襄陽關,有東家坐鎮,就是城主來了也不怕。”

“哦?這麼說來你家東家倒是有點本事,他是誰?”

“東家、東家是...是...”那老鴇此時卻露出痛苦的神色,抱着頭一番掙扎,等再擡起頭,哪裡還是那副失神的模樣,面色猙獰的看着沈星移道:“好啊,哪裡來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姑奶奶的場子也敢找事,來人!!”

“姚姑姑!”幾個大漢憑空出現,沈星移粗略一看都是結丹境的打手,心下吃驚,這小小的花樓打手都是結丹境,只不過如今在他看來,難免有些不夠看。

他隨手一揮,雄渾的靈力一陣風一般將幾人從樓上甩下去,頓時就暈倒在原地,所有人看見這番景象頓時慌了神,一窩蜂跑了個乾淨。

白白流失了這麼多銀子,姚姑姑一陣心疼,但看沈星移出手也知道不好對付,一時之間也不敢輕舉妄動,沈星移卻耐不住性子,右手腕一轉就想先解決了姚姑姑。

“且慢!”低沉粗嘎的聲音從樓上響起,隨機一箇中年男子突兀的出現在他面前,這人眼神黑沉沉的,看不清在想些什麼,他對沈星移一拱手道:“道友修爲不凡,何必與我小小的花樓過不去,若是受了誰所託,不如咱們好好商量一下,一切都好說。”

沈星移掃掃衣袖,十分不屑:“也沒誰,就是自己看不慣,你們誘拐欺騙無知少女,肆意妄爲,無視人道,一死難辭其咎。”

“道友大義,只是個人有個人的活法,趙某真心想與道友結交,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只要放過我這小本生意便可。”

“恕不接受!”沈星移低喝一聲,左手一翻靈劍移出現在手上,他抽劍就飛身往前。

“不要欺人太甚!”趙毅大喝一聲,也飛身迎上,舉扇攔下一擊,卻沒想到被真的蹬蹬瞪連退了好幾步。

“你!”

他看得出來沈星移靈力高深,只是沒想到一招他都險些不敵,此時心思急轉,大喝:“看招!”

沈星移一直警惕着,聽他一喝下意識舉劍,卻沒想到一劍刺在姚姑姑胸口,姚姑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趙毅,她沒想到他會把她推上去。

趙毅可管不了那麼多,縱身一躍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沈星移在窗口看了看,倒也懶得去追,回身替姚姑姑點了穴,又餵了丹藥,解決了所有人後才起身離開。

“啪!”

半夜,城主正在書房看書,就聽門外一聲異響,他小心翼翼上前聽了許久都在沒有別的聲音,打開門一看,空無一人,只有門上一枝飛羽,上面有一張紙條。

他打開一看,頓時喜出望外,這正是那花樓的地圖與詳細信息,他捏下紙條,迅速召集人馬,浩浩蕩蕩向花樓而去。

這一夜註定不平凡,直到天亮才漸漸沒了動靜,附近的百姓很快就發現,那個有人撐腰的花樓一夜之間就被端了,該說不說,還是城主有能耐,除了這個毒瘤。

而他們心裡有能耐的城主,此時正拿着紙條,冥思苦想會是誰送來的。

而正主,已經回到了客棧。

宋嬌嬌發現沈星移一晚都不在,着實有些好奇,此時兩人一起吃着早飯,沈星移還略帶着晨間的涼意,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沈大哥,你是不是去羣芳樓了?”

沈星移昨天突然跟她問了一些羣芳樓的事,之後一晚上都沒回來,她難免誤會。

“去了。”沈星移看了她一眼,繼續吃着包子:“那地方留着也是禍害,我把它端了。”

“什麼!”宋嬌嬌瞪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好一會兒才接着道:“端了?沈大哥你沒受傷吧?”

“沒事,烏合之衆不足掛齒。”沈星移神色淡淡並沒有放在心上。

“謝謝。”宋嬌嬌沉默良久,才低不可聞的道謝,沈星移於她,何嘗不是救贖。

“沒什麼,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

宋嬌嬌沒再說什麼,但是眼神堅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沈星移要離開襄陽關時,宋嬌嬌請他帶着自己,可沈星移一個男子,總是覺得不方便的,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便拒絕了。

只是就算如此,宋嬌嬌也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他,他走她也走,他停她也停,甚至夜裡露宿野外時,被那些野獸嚇的不敢睡,就這樣跟了他十幾天,沈星移看着她狼狽的模樣,想起曾經宋夫人給他的壓歲錢,終究是心下一軟,將她帶在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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