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小時候模樣還未長開,隨了母親的樣子,長得特別清秀。
歐興民的那羣狐朋狗友無意間看到小歐陽後,就動了邪念。
那天,歐陽放學回家在門口遇到了歐興民的一個炮友,被對方捂着嘴巴帶到房間。
在那個房間,歐陽見到了世上最骯髒最噁心的一幕。
人性最醜陋最不堪最陰暗的一面暴露無遺。
房間裡各種各樣的器具,五個男人,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兒,小男孩身下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東辰奕沒跟葉蘇淺說太詳細,只是含糊地說那場面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
房間裡的人都磕了藥,歐陽被抓到房間後,便被那羣人圍住猥褻,其中就包括他的父親。
就在一個男人想要侵犯歐陽的時候,他的母親拿着一把西瓜刀衝了進來,一刀砍向那個男人,男人的頭當場就斷了,連着點皮,倒在了歐陽的眼皮子底下。
護兒心切之下,歐陽的母親力量驚人,殺紅了眼,跟着又砍死了兩個男人。
剩下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父親歐興民。
歐陽的母親一看到歐興民就紅了雙眼,大罵歐興民是個畜生,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然後一刀砍在了歐興民的背上,劃拉出一刀三十公分長的口子,歐興民當場昏死過去。
另一個男人趁歐陽的母親沒有回過神來,拿花瓶重重地砸了她的頭。
歐陽的母親當場倒地,頭上血流不止,恨恨地盯着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見一屋子死人,也嚇到了,撿起衣服就逃了。
歐陽那時還不滿十歲,完全被嚇傻了,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一臉驚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母親。
母親睜着眼睛,臉上都是淚光,氣息微弱地跟歐陽說,陽陽,媽媽以後不能再保護你了,你快跑,快跑!離開這個家,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說完之後,歐陽的母親就沒了氣息,死不瞑目,就那麼睜着眼睛看着歐陽。
因爲母親的及時出現,歐陽得救了,雖然沒有被侵犯,但那天經歷的一切,卻成了歐陽此生揮之不去的陰影。
當時負責辦案的警察是東辰廷的朋友,東辰廷中年無子,又不知東辰瀟的存在,一直想收養個孩子。
歐陽母親已死,父親坐牢,東辰廷聽說了歐陽的遭遇後,便收養了歐陽。
聽東辰奕說完歐陽的過去,葉蘇淺一頭黑線,瘋狂吐槽了歐陽的父親老半天。
媽蛋!
簡直不是人!
歐陽小時候太可憐了。
人心,怎麼能醜陋骯髒到如此地步?
葉蘇淺知道歐興民還在牢裡,恨得磨牙,歐興民那種人,早該拖去凌遲了,坐牢太便宜他了。
之後,葉蘇淺在心裡爲陸寒默哀三秒鐘,瞬間覺得自己那餿主意十分不靠譜。
歐陽那麼深那麼重的心裡陰影,想克服真的很有難度啊。
小寒寒,你保重!
我精神上支持你!
八卦完歐陽的事,兩人看時間也不早了,磨磨蹭蹭起了牀,下去酒店的餐廳吃
早餐,沒想到竟然在餐廳見到了歐陽和陸寒。
一見到陸寒,葉蘇淺就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小寒寒,你可真是我和歐陽的福星啊!我真是愛死了你!”
要不是陸寒勾引她來T國賭場玩,否則估計她這會兒都還在爲厲鬼的事發愁呢。
收了一隻厲鬼,葉蘇淺心情別提多美了。
東辰奕不鹹不淡地提醒:“淺淺,愛這個字眼不要亂用,歐陽會吃醋的。”
歐陽擡頭一笑:“老大,吃醋的是你吧。”
東辰奕:“……”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陸寒被葉蘇淺熱情的擁抱弄得一臉懵逼:“寶寶怎麼就成了你和陽陽的福星了?小嫂子,求解疑釋惑!”
“沒解釋,反正你就是我們的小福星。”葉蘇淺高深莫測地說道,“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來來來,小福星,多吃點。”
葉蘇淺喂陸寒吃了一大塊麪包片,陸寒偏頭問歐陽:“陽陽,淺淺姐什麼意思?”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歐陽笑得神神秘秘,“你確實是我的福星,沒有你,我昨晚估計輸定了。”
昨晚他被厲鬼俯身,差點失去意識,幸好淺淺姐在場,抓走了那隻鬼,否則昨晚勝負難料。
陸寒勾引淺淺姐來賭場還真是來對了。
“寶寶還是沒聽懂。”陸寒不知道葉蘇淺見鬼的事,所以完全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啞謎。
“你不懂沒關係,我懂就行了。”歐陽難得在陸寒臉上瞧見懵逼的表情,覺得有意思極了。
之後,陸寒問葉蘇淺和老大昨晚爲什麼提前走了,白白錯過了一場有意思的賭局。
提起歐陽昨晚在賭桌上的表現,陸寒驕傲得像孔雀,錢富貴出老千都沒贏過歐陽。
因爲有言在先,錢富貴不能玩幾局就中途退場,衆目睽睽之下,錢富貴又不能自打嘴巴,只得陪賭。
結果歐陽十賭十贏,籌碼不斷增加,錢富貴輸得惱羞成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叫來了打手,想對他們兩個施行暴力。
歐陽既然敢去踢館,自然有萬全的準備,坐在賭桌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架勢,淡定得很,隨性地將他的指環一一戴上。
手輕輕地在賭桌上輕叩三下,錢富貴的打手有三分之二的人倒戈相向,將他們手裡的槍對準了錢富貴。
陸寒全程圍觀,覺得他家歐陽帥炸了。
他都讓聯盟的人做好接應的準備了,誰知道完全無用武之地。
錢富貴問歐陽到底是什麼人,歐陽只說了六個字,賀萬鴻的徒弟。
聽到“賀萬鴻”三個字,錢富貴瞬間臉色大變,當年他出老千贏走了賀萬鴻近一億多的家產,賭場有了這筆錢後,規模不斷擴大,纔有了今日的豪華和繁盛。
之後,歐陽扔給錢富貴一份賭場股權轉讓協議,逼着他簽了字。
陸寒看着錢富貴煞白的臉色,潑涼水道:“出老千都贏不過我家陽陽,錢老闆,你賭王的名號到底是怎麼來的?真是弱爆了!寶寶看不起你!”
這個錢富貴,在賭桌上沒少出老千,暗害的賭客也不是一兩個。
沒品!
錢富貴沒了賭場,又被陸寒那麼一嘲諷,氣急攻心,當場吐血,失心瘋了。
葉蘇淺問歐陽:“歐陽,你不是剛剛拿下賭場嗎?賭場應該有很多事要辦吧,你怎麼有時間坐在這裡淡定地吃早餐?”
“什麼事都要陽陽過問的話,他手底下的人要了幹什麼?”歐陽還沒回答,陸寒就搶了話。
賭場的事,陸寒早就讓歐陽交給底下的人打理了,他和歐陽的感情正在磨合升溫期,他要和歐陽天天膩在一起,哪能讓賭場的事給攪合了。
“好吧,那你們兩個接下來要去哪裡?”
“C國。”歐陽說。
C國是歐陽母親的故鄉,所以歐陽對C國有一份獨特的感情,這些年沒少在C國投錢,賭場經營的錢百分之六十都投在了C國。
因爲C國實在貧窮,歐陽去年年底徵求了東辰奕的意見後,利用當地草原的優勢,在C國和人投資建了一個牧場和一個乳製品企業,地點就在她母親的家鄉。
現在工廠已經建好,就等設備到位了,合夥人要他過去看看,商量一下整個籌備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和前期開拓的市場情況。
陸寒在經營方面有兩下子,歐陽就順帶把他拐帶過去,讓他當免費勞力。C國是歐陽母親的故土,陸寒也樂得前往。
“C國有什麼好玩的嗎?”葉蘇淺眼睛亮汪汪。
“有,因爲工業不發達,所以自然風光特別好。”歐陽看着葉蘇淺,帶着點壞,“淺淺姐,要約嗎?我很樂意與你們同行。”
歐陽故意拿東辰奕消遣,老大在淺淺姐面前實在妻奴得可以。
“不約!”東辰奕沒給葉蘇淺說話的機會,“我們要去蘇米蘭島度蜜月,機票都訂好了。”
葉蘇淺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你什麼時候訂的機票,我怎麼不知道?”
“你昨晚睡着的時候。”
葉蘇淺:“……”
奕,你這是有多不樂意和歐陽陸寒呆在一起啊。
機場告別的時候,陸寒和葉蘇淺黏黏糊糊抱了一下,葉蘇淺偷偷地在陸寒耳邊說,她已經知道了歐陽以前的事,讓陸寒保重,她對自己的餿主意非常沒譜。
陸寒心好累,還能不能給點信心了?
知道了歐陽的經歷後,葉蘇淺打心底心疼他,和歐陽比起來,她小時候在葉家那點遭遇完全不算事。
葉蘇淺抱了抱歐陽,輕輕地在他背後拍了幾下,有安撫之意。
歐陽覺得葉蘇淺這動作像極了他母親小時候哄他的樣子,心裡暖暖的。
“歐陽,凡事往前看,那些不高興的不愉快的事該忘的就忘掉。你控制不了你的過去,但可以掌握你的未來,別讓過去成爲你幸福的障礙。這個世上,沒有邁不過去的坎兒。”葉蘇淺在他耳邊說,“你和陸寒要好好的,不要辜負了他,也不要辜負了你自己,明白嗎?”
歐陽微微一怔,直覺淺淺姐可能知道了些什麼,靜靜地點點頭:“嗯,我們會的。”
葉蘇淺和東辰奕的飛機比歐陽他們的晚一個小時,送歐陽和陸寒安檢完後,兩人在機場吃了點東西,也登上了前往蘇米蘭島的飛機,開始他們的蜜月旅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