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吸了口氣,河真的表現正是他要的效果,憑藉這個力量並不強的禁印實在無法打敗對方,所以只能讓他心生恐懼纔能有勝算。
“生死就看這一招了。”蘇成喃喃自語道。而後擡頭看向河真,面色凝重的將禁印捏在右手中,漆黑的雙目毫無感情。
所有的禁力全部向右手心聚攏,生死符文發出一黑一白兩絲細煙,純靈之力不斷壓縮。右手骨骼噼啪作響,不得已將左手壓下,雙手一起用力,卻依舊難以完全控制。蘇成想要憑藉蠻力將所有的力量壓成一團。
不相同的力量之間,排斥相當強大,蘇成將他們擠壓在一起靠的全是死水的力量,但那聲聲悶響,也讓蘇成的雙臂幾乎要被震碎。
河真看得心驚:“瘋子,你這個瘋子,禁印之力你還想融合其他。難道你想要和我同歸於盡。”說着,身形已經向後移動,因爲蘇成手上的那駁雜的力量讓他感到了危險。自然不會再留在這裡,想要遠遁離開,暫避鋒芒。
可河真突然感覺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頭頂,回頭望去,蘇成那漆黑的雙眸正在看向自己,如同看待死人的目光,讓他頭皮發麻。
河真的恐懼盡入蘇成眼底,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憐憫,蘇成淡然道:“我沒有讓你動,跪下等死吧。”
這一言如同天命,河真的身體竟然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下,那揮之不去的死亡氣息讓他心神劇烈,張大的雙目透着血絲,嘶聲喊道:“你不是蘇成,你到底是誰?”
他身上的氣質正在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呼一吸間都是死氣瀰漫。那雙手間的無數力量正在被一點一點融合,嗡嗡的聲音似乎是在顫抖。身體上的傷口處紅色的血液漸漸消失,變成黑色**在周圍流動。
聽到河真的話,蘇成嘴角微微揚起,側目看去,冰冷的目光讓河真心底生出無力感。高傲的揚起頭顱,身體不斷升高足以讓河真仰視。
驕傲的聲音從他嘴中發出,傳遍整個空間:“我將這帶着死亡力量的禁印賜予你,讓你切身體會下死水的憤怒。”蘇成雙手一推,禁印和各種力量融合後的詭異光球緩慢的飛向河真。
沉重的壓迫感逐漸逼近,耳邊死亡的號角已經鳴起,河真掙扎着,嚎叫着,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接近。他不甘,戰鬥明明完全被自己掌控,卻被莫名逆轉。怒吼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見識到寒隸的真正力量。以命爲引…
…”
“你的命在我手裡,你拿什麼引。”蘇成釋放死水,眨眼間鎖住了河真的喉。
河真在死水下像是沒有了抵抗能力,噴出了一口鮮血,雙眼發紅,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竟然用這麼污穢的東西傷我。”只見他手指一抖,遠處被禁錮的夢雨帆胸口,爆出一團血霧。
“我斷了她的意識,現在也滅了靈體,我看你還怎麼救。哈哈哈……”河真已經瘋狂。
蘇成漆黑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震怒,卻被瞬間淹沒。只是擡起右手,掌心的生死符文化虛爲實,撞在光球上,光球借力迅速下降,所過之處真空發出巨大音爆聲,灼熱了整個空間的空氣。在接觸到河真身體的一刻終於展現出它的能量。能夠將半個默河城夷爲平地的力量在河真身上實實在在的完全發揮出去。
河真身毀靈滅,蘇成在巨大的餘波下被震退千里之遠。
蘇成的身形在飄渺的空間倒退着,身上的死氣乎濃乎弱,一個不甘的聲音從其口中喊道:“我是死水!”
但在一陣巨大的痛苦下,一個堅定的聲音響起:“我是蘇成!”
默河城內一片哄亂,無數道目光帶着各自的心思,聚集在半空中,那隻剩下空間之力的震動,如被利刃劃破的天空滋生出可怕的力量,哪怕是寒權強者也不敢逾越。
一個要挑戰寒隸中級的少年到底會有怎樣的勇氣和實力,城主竟然會爲了一個毛頭小子而大發雷霆。
所有的人都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但更多卻是對裡面戰鬥的渴望,對居民來說,這場戰鬥就是那如星光般璀璨的寒隸強者,他們的城主大人,是怎樣輕易虐殺褻瀆者的威勢,但對修習者來說,這是一場難得見識寒隸中級出手的戰鬥。
無不帶着遺憾的看着那破碎的空間入口,裡面的戰鬥他們註定無法看到,那結局卻讓所有人毫不猶豫的在心中確定。
一個隱藏了實力的毛頭小子還想挑戰寒隸?不如猜猜他多久會被尊者大人斬殺,寒隸之期可被稱爲尊者,寒漩爲尊使,寒印爲大尊使,寒奴沒有稱謂,寒主爲尊神。這是海域對強者的一種慣用尊稱,以表露對他們的欽慕之意,同級修習者之間就不會如此。
在他們依舊將河真奉爲尊者時,夏柯也被押在了默河城最高的天台上,所有人都知道那個拓今就是挑釁城主的蘇成。此時城主大人在空間內戰鬥,
他們沒有別的辦法自然能做什麼
就做什麼,把夏柯抓在這裡等待河真大人的歸來。
厭惡、鄙夷的目光集中在夏柯身上,不久前還被整個默河稱作女神的夏柯,在此時卻成了背叛默河的叛徒,還被羞辱是個放,蕩的女人。連抓她的士兵也想趁機猥褻,要不是自身有護命寶器,夏柯就已經自盡而亡了。
雖然忍受着突然地,令人難以接受的變化,夏柯依舊無動於衷,在她看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陌生,唯一讓她能夠牽掛的唯有那個瘋狂的身影。此時靜靜的看着天空,心中擔憂不言而喻:“蘇成,希望你所說的都不會成爲最後的承諾。”
夏柯瘦弱的身影佇立在萬米高臺上,三千青絲被呼嘯而過的狂風撩起,如舞動的精靈讓人豔羨。曾經青春活力的笑容深埋在心底,臉龐上的笑容帶着無奈和畏懼,還有對信念的堅毅。
衆人嫉妒她的美,將她推向高空之中。衆人欽羨她的美,將心繞在狂風之右。
對於夏柯,默河城這一年多的時間內完全被其魅力所傾倒,無法得到的是最好的,但始終得不到的就是最可恨的。愛與恨之間纔會讓他們將她置之此地。
而在默河庫家,巴約卡盯着天空,心情複雜。這個蘇成就是那個拓今,他竟然如此公開的挑戰一個寒隸強者,不管輸贏,都是一個狠人。不過與寒隸中級對抗,就算是寒隸初級的實力都沒有什麼勝算,拓今必死。如果河真在這次戰鬥中受點什麼傷那就再好不過了。野修山盟正好直接來攻。
夏柯身後,默河五千人統領氈徹緩步走來,雙眼淫邪的在夏柯曼妙的身影上掃動,沒有半點平時冷酷的樣子,輕佻的吹了聲口哨說道:“夏柯,我再叫你最後一聲大人,等城主將那個滋事賊子斬殺,我想你也要被共同送入九幽。但如果你願意依靠我,也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默河兵隊總統令,寒隸初級波多靜靜的看着氈徹的舉動,沒有出言阻止。
夏柯身子向前微移,厭惡道:“離我遠點。”
“哈?你以爲你還是默河的女神嗎?一個快要死的婊子竟然敢對氈徹大人如此說話。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大的能耐。”氈徹說完,連上前兩步,五等僞寒隸的禁力從體內釋放,完全封鎖住夏柯的左右。
“氈徹,你大膽!”夏柯面色慍怒,厲聲喝道。
可氈徹卻毫不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