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那一道火星
伊斯塔露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什麼好回答的問題。
林風說出這個名字後。
溫迪就試圖以各種方法矇混過去。
包括但不限於假裝沒醒酒想裝睡，以各種藉口試圖離開林風家裡等等一系列推脫行爲。
但最終他還是被林風強行按住了，被迫和林風面對面坐在一起。
“這事不能說？”
“還是不好說？不方便說？”
林風表情嚴肅地問道。
“嗯——”
“不能說吧？”
溫迪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這讓林風有些不太滿意了：“好好說話，別在這顧左言右的。”
“那就是不能說。”
溫迪嘿嘿一笑，果斷地說道。
“那你有辦法聯繫伊斯塔露麼？”
林風繼續追問着。
他現在對於這個對自己很可能有威脅的四影執政很有興趣。
怎麼說呢。
就是有一種預感。
一種玄之又玄的預感。
那就是他如果和天理對上，這四影執政會對自己造成不小的影響。
“聯繫不上。”
溫迪的回答還是一攤手。
反正不管林風怎麼問，他就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而且還是那種‘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的狀態。
氣得林風牙根癢癢，最後直接將溫迪趕了出去。
“滾蛋，以後不許來我這裡蹭酒蹭住！”
待溫迪如喪考妣地離開後，林風從亂七八糟的酒瓶裡摸出一個還沒開封的，給自己倒上一杯後，一邊啜飲一邊思索着四影執政的問題。
提瓦特是一個很奇怪的世界。
以前林風實力低微，感覺不出來什麼。
但隨着他與神明的實力越來越接近，直到他的力量達到了神明的層次並且還在不斷提升時候。
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提瓦特的力量體系是被封鎖的。
沒錯。
就是被鎖死的。
別看天理會通過天空島爲凡人發放神之眼，使得凡人也可以使用超凡力量。
可問題在於。
這個神之眼的使用權限，是通過七神來的。
也就是說，沒有七神的首肯，或者說，沒有天理的授意，提瓦特的凡人是根本不可能可以使用元素力的。
爲什麼？
天理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明明可以將元素力大權全部控制在自己手上，卻選擇將這些大權的碎屑分發給人類，並且還強制七神分享自己的權能碎屑，美其名曰，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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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殼！”
這是林風能夠想到最合理的理由。
多託雷曾說過。
神之眼持有者是隨處可扔的零件。
那麼先不說他這個說法是在指什麼，就說這個零件是做什麼的呢？
修復蛋殼。
神之眼持有者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可以通過分享元素權能的方式來修補因爲直面漆黑而不斷損壞的蛋殼。
這個特殊的能力是什麼呢？
“特殊的願望！”
神之眼的發放條件，即凡人強烈的願望直抵天空島，得到認可後便可以獲得神之眼。
到底是什麼樣的願望能夠引起天理的認可呢？
這件事七神自己都說不清楚。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
那就是神之眼持有者的特殊性在於他們都擁有對某方面極爲強烈的願望。
這個願望，在經過神之眼的處理後，會給予天空島非常高的反饋。
參考神之眼的獲得率。
由此可以見得天空島得到的反饋是遠大於付出的。
所以林風大膽猜測。
神之眼持有者其實就是天空島發下來用來彌補蛋殼漏洞的一些.嗯，補丁？
這個詞稍微要合適一些。
大體上。
包裹着提瓦特的蛋殼應該是被侵蝕地有密密麻麻的空洞，而神之眼持有者就是可以將這些空洞補上的補丁。
那麼回到之前的問題。
天理爲什麼不直接動用元素權能來彌補空洞呢？
恐怕，是不能。
哦，不，現在說是現在不能了。
這個問題很可能要追溯到天理上。
在七神體系形成之前的提瓦特，是沒有神之眼這個東西的。
這東西是七神座確立後纔出現的。
而在神之眼出現之前，天理也是能夠正常維持蛋殼的。
所以說。
其實天理以前是有能力自己修復蛋殼的。
可在他被重創後。
結合神之心出現的原因。
林風有理由懷疑天理已經沒有能力修補蛋殼了。
所以他纔會選擇將權能集中，創建七神體系，利用神之眼轉化而來的力量來維持蛋殼。
但由於他現在無力使用完整大權，經由神之眼轉化爲來的力量實際上是入不敷出，蛋殼正在一點點地破裂中。
因此，冰之女皇和坎瑞亞纔會想辦法進行自救。
這樣就解釋得通爲什麼提瓦特的力量體系如此像是一個循環，完全就是出於封閉的狀態。
其實就是因爲天理自己狀態不對的原因。
他不得不將權能下放集中鎮壓，並從凡人中抽出力量維護脆弱的蛋殼。
“也就是說。”
“現在維護天空島的人，除了天理留下的自動程序，應該就是四影執政了。”
林風深吸一口氣，確認了自己之間的想法沒錯。
想要直面沉睡中的天理，首先就要跨過天理的這四道影子。
“天理的維繫者。”
“生之執政。”
“死之執政。”
“伊斯塔露。”
林風輕輕敲擊着桌子，依次念着這四個名字。
說完之後，他輕輕舔了一下嘴脣，攥了一下拳頭。
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就是他獲得生與死的權能並不是巧合。
當然了。
這不是說這個權能是某人可以交給他。
而是因爲他已經將七元素權能基本上都融合完畢了，現在只差火之大權就徹底完善了。
隨着自身權能的完善，他正在走在一條提瓦特大陸上從來沒有人走出的道路。
那就是一個人即一個世界。
風、火、水、地。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學說。
叫做四大基礎元素論。
這個論調認爲世界來源於這四種元素。
巧合的是。
這四種力量林風現在都持有。
並且在這基礎上，由於冰元素的加入，他創造的世界有了季節變化，由於雷元素的加入，可以令生命更輕易地誕生，由於草元素的加入，世界的生命便可以肆意擴散。
世界雛形構建後，生與死便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與其說林風是盜竊了權能，不如說，他的位格正在向着天理的方向急速攀升中。
否則怎麼不見塵世七執政獲得這兩種權能呢？
“還差時間，空間與真理。”
四影執政的體系加上天理，這是林風現在認知中的提瓦特高等力量體系。
生命，死亡，時間，空間，真理。
理論上，降臨者是可以擁有這全部五種權能的。
“時間.” 林風嘴裡輕輕念着這兩個字。
說着。
他攤開手心，一株嫩綠的細芽憑空出現。
在林風的注視中，細芽開始茁壯成長，不多時，便盛開出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從花骨朵到盛放，再到凋零，最後成爲一堆枯萎的碎渣，隨風一吹，便消失了。
“時間。”
“從新生到死亡的過程，這不就是時間麼？”
林風似乎悟到了一點東西。
但還不夠。
於是他便開始了進一步的實驗。
這一次。
他將心神沉浸在了依託仙力之樹在體內構建起的那一方小世界。
他就像一個觀察者。
一直看着世界裡的花開花落，看萬物生，看萬物凋亡。
生命與死亡的力量融入之後。
小世界的規則更加完善。
他甚至能夠看到生命與死亡在小世界運行的軌跡，就如七元素力的運轉一樣。
“時間！”
“這些都是時間的力量！”
“所謂生，所謂死，都是時間帶來的結果！”
林風再一次有了明悟。
他閉上眼睛，全身心體悟到這種明悟中。
權能構築的小世界中。
林風的身影乍現，漫步在這片自己創造的世界。
隨着越走越遠，一種造物主的感覺油然而生。
初始。
這方小世界很小。
以他所掌控權能構築的世界，終究還是有限。
縱使林風天資過人，也沒法打破這種限制。
僅僅只是百步千部，他就走到了世界的盡頭。
“好小的世界啊。”
林風歪着頭看向世界邊緣的黑暗，臉上露出了不滿意表情。
“我說。”
“這個世界要更大一點。”
說完這句話，他便擡腳踏向了黑暗。
這一腳踏下去。
土地自生，生命驟現，新的世界極爲自然地就出生了，與原有的小世界連爲了一個大整體。
也正是在林風有所明悟，開始擴張自己小世界的同時。
被他趕出去的溫迪，驀然回頭看了過去，眼中帶着莫名的意味。
其他曾給予過林風權能的五位執政無論是身處在哪一國的，也都同樣紛紛將視線轉向了林風的方向。
有人震驚，有人歡喜，有些神色複雜。
在剛剛那一刻，他們全部都感受到了自己所掌控的權能被奪走了一部分。
這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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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天理不應該有人有這種本事的。
可這件事偏偏就發生了。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出現驚慌的想法，溫迪甚至興奮地跑到了晨曦酒莊，大方地用自己的積蓄買下了最好的蒲公英酒開懷暢飲。
身處小世界中的林風對此尚不自知。
他還在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地擴建着自己的小世界。
“太小了，還要再大些。”
這一次。
不需要他邁出腳步了。
隨着他的心意，權能小世界便自己擴建了一大截。
“還是小，小，太小了。”
林風依然不滿。
他理想中的世界，是一顆藍色的星球，一顆海洋多土地少的星球，不是現在這個只比島嶼大一點的小地方。
世界擴張地越來越快了。
相對應的，不知不覺中林風的力量也在以驚人的速度膨脹着。
也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
直到世界不再增長了，林風才終於停下了他的腳步，靠着一棵參天大樹坐了下來。
呼吸着林間清新的空氣，嗅着雨後的的泥土方向，他滿意地笑了笑。
雖然還沒有達到心中的預期。
但是這一波，他的權能小世界擴張了幾十倍。
這也是成果嘛。
總比沒有成果好。
隨手摘下一朵花。
雲逸在上面點了一下。
鮮花瞬間枯萎。
這是死亡的權能。
他又點了一下。
本已枯萎的鮮花再次復甦，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就這樣。
他不斷運用生與死的權能，肆意玩弄着手裡這可憐的鮮花。
又過了許久。
他玩膩了，將鮮花放了回去。
神奇的是。
這株本來已經從原本枝幹上斷裂的鮮花，竟然完好如初，彷彿從來沒有被人摘下一樣。
“這就是時間的力量嘛，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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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獲得的時間權能。
總之。
就是很突然。
非常突然。
突然到他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他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
只不過他的時間權能不像伊斯塔露那麼變態，可以橫跨幾百年修改歷史。
他現在掌控的力量，頂多只能修改幾分鐘的時間。
並且完全沒有修改時間線的能力。
林風大概猜到了。
這應該自己見識的生死足夠多，纔會誕生出來了一抹生死之間的時間之力。
“好冷清啊。”
收穫了時間之力的林風很高興。
不過眼前這個只有草木的世界又讓他覺得很無聊。
於是他決定創造一些生命出來，讓這裡熱鬧起來。
只見他隨手一會，生命的種子便被拋灑而出。
這是源自於生命權能的力量。
接觸到生命種子的草木和岩石土壤，很快就出現了反應。
樹木生出了四肢嘴臉，在林間呼嘯奔跑，小草拔根而起，在那裡歡快的跳舞，岩石中也冒出了石頭人一樣的奇異生物，笨拙地走走停停。
好一齣植物人的世界。
林風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甭管長的好不好看，終究是熱鬧了不是麼？
隨着獲得生命種子的生命越來越多，會跑會跳的植物人和石頭人也越來越多。
爭端也隨之就發生了。
植物們需要領地，石頭人也需要領地，他們彼此也需要領地。
才誕生新生命沒多久的小世界，很快就發生了第一場戰爭。
林風興致沖沖地看着兩個石頭人打架。
他沒有去阻止的意思。
生命嘛。
哪有那麼和諧的，有些爭端纔是正常的。
直到他看到這兩個石頭人在互相碰撞中撞出了一絲火星，林風的眼神突然變了。
火？
他的權能小世界是沒有火權能參與構建的，怎麼會出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