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夏不想御靖南因爲鬧出人命再去坐牢,畢竟他現在失智,不想他再多受苦。
而且跟這樣的人死鬥,只不過會髒了手而已。
陳亞蘭只不過是個市井的潑婦。
御靖南狠狠地掐着陳亞蘭的脖子,恨不得將她一把掐死。
在他的眼裡,任何一個傷害凝兒的人都是混蛋。
都是他的仇人,沒有人可以隨意傷害他的凝兒。
就是這個女人,凝兒對她很客氣,給她買衣服,對她很好,可是她卻恩將仇報,帶人來家裡鬧,還把凝兒給打了。
剛纔凝兒吐出了一口血,那鮮紅的血,突然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他幾乎要瘋了。
他就是要將這些害凝兒的人全部殺了纔好。
楚凝夏忍者腹內的劇痛,一步步的走山前去,從後背抱住了御靖南。
她看得出來,御靖南真的生氣了,她害怕他會殺了陳亞蘭:“阿南,求你,聽話,不要傷她,不要傷她!”
腹內的疼痛已經讓她說不出話,她只能趴在他的後背上,將手越收越緊,而她的身體更是無法控制的不住的下滑。
甚至緊抱着的雙手也開始漸漸地鬆開。
下一秒,御靖南將手裡掐着的陳亞蘭扔了出去。
伴隨着陳亞蘭一聲慘叫,碰的一聲,甚至重重的摔在了已經被打碎的玻璃茶几上。
大小不一的碎玻璃,瞬間扎進了她的身體裡。
慘烈的哀嚎聲瞬間傳了出來。
而御靖南哪裡還顧得上她,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她的凝兒。
身後的她已經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御靖南俯身將她抱了起來,疾步的就往外奔。
“凝兒,凝兒”低沉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他的眼底浮動的更多的是痛苦,恍惚間,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清晰。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她的容顏,甚至她的身體
急切的身影抱着楚凝夏上了門外停着的一輛黑色的奔馳。
幾乎是毫無意識的修長的手指劃過啓動鍵,車子,像是飛起了一樣,衝破了夜色。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裴少卿的醫院。
頎長的身影抱着已經不省人事的凝兒衝進了醫院。
樓下的急診室都認識御靖南,看到御靖南抱着一個女人進來,大家趕緊打電話給裴少卿。
裴少卿正在樓上休息,他剛剛做了一臺手術,正想着給tina發一條短信。
可是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幾乎有些發狂的衝了下去。
看到已經昏迷的楚凝夏,更是一驚。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裴少卿知道御靖南現在不正常,所以,乾脆也不看他,只是跟着一起進了搶救室。
碰的一聲,手術室的們被關上,隔開了本來就幽冷的空間。
時間更像是鋒刃的刀,一點點的劃過御靖南的心臟。
一種被抽空了的感覺,充斥着他的胸口。
砰的一聲,他一腳踹翻了長凳。
裴少卿正要出來看看他,怕他出事,看到這一幕,趕緊叫了護士:“你們給他着找點好玩的,給他找點好吃的,或者給他弄點小電影看,再不然,就給他來一針安定,讓他安靜一會,別讓他把我這醫院給砸了,他現在腦子不清醒,指不定,會怎樣,我真害怕,我做完手術出來,他把這這裡給我點上火!”
裴少卿顧不得其他,站在那裡張羅。
可是他的一聲令下,根本就沒有護士敢上前動那個男人,只能看着這個男人發瘋的繼續在踹那個長凳。
裴少卿趕緊上前將他抱住:“御,御,你冷靜,冷靜,她沒事,沒事,放心好了,就是有點肺部充血,我們給她處理一下就好,她現在需要安靜,需要安靜!”
御靖南恍惚間轉頭看見裴少卿一臉焦急的樣子,蹙緊的眉頭彷彿有火在燃燒。
他的心更像是被人抽空一樣,縮緊再次鎖緊。
“救她!”
低沉的聲音久久之後,飄落在這空曠凌亂的醫院走廊裡。
“放心,我會盡力,你安靜得等着!”
清晨的陽光穿過醫院走廊裡的玻璃,折射在幽暗的走廊裡。
楚凝夏已經脫離危險,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的她,現在真的很虛弱。
御靖南坐在她的病牀邊,擡手輕輕地掠過她的臉。
這張臉那樣的熟悉,那樣的的美,他曾經無數次的夢到過
楚凝夏好像睡了好長的一覺,慢慢的睜開眼的時候。
覺得身體好重。
微微轉某看到御靖南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此時的他一臉的憔悴,一臉的青髭,還有凝重的黑眼圈。
這樣的他讓她很心疼。
而御靖南看到她醒了過來,他那冷冷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柔和。緊接着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緊接着握住了她正要伸過來的手。
“阿南,你都有黑眼圈了,你是不是好久沒有休息了?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我真沒用,不但照顧不好你,還照顧不了自己。”
御靖南握着她的手,放在了嘴邊輕輕吻着,剛要開口說什麼,卻被走進來的裴少卿打斷。
“啊呀,姑奶奶,我一進來,你們就撒狗糧,大清早的讓不讓人活,最累的是我好不好?我都兩天沒睡個好覺了你居然還在擔心他。
再說了,給你將肺部的淤血清楚地人是我,給你輸液的人是我,給你看病的人是我,總而言之,他什麼也沒做,你幹嘛那麼心疼他?”
裴少卿一臉的戲謔,手裡提着保溫桶走了進來。
他是來送飯的。
他這個人就特別狗,就喜歡沒個正行,看着他們兩個哭喪着臉,他的心情也不好,就想順道調節一下氣氛。
相處的時間長了,楚凝夏自然知道他的性格,也不計較。
不然御靖南也不會有這個朋友,肯定是還是有他的好。
而且的確,他卻是挺好的,就是挺狗腿的就是了。
此時楚凝夏笑了笑:“謝謝裴醫生,幸虧有你,自始至終都跟感謝你,每次都有你的幫助,無論是我爸爸,還是我和阿南,我們都很幸運有你的幫忙,一次次的纔會脫險!”
裴少卿笑了笑:“行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
緊接着瞄了一眼正用冷冷的眼神瞄着他的御靖南。
只覺得一陣惡寒。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御靖南就是天生一副閻王的樣子嗎?怎麼總是冷冷的,無論是他正常的時候,還是現在變得癡傻了。
甚至現在看他的眼神比之前正常的時候還要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