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碧棠的態度十分的堅決,不容置疑:“你已經嫁給王爺了,以後就是王爺的妾,是不能想別的男人的,你要是非要想的話,就想王爺好了。”
鈴鐺立刻反駁:“王爺不是這麼對我說的,她說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我以前問過王爺,說我能不能喜歡太子,王爺說他不管這事情,只要我喜歡就好了。”
鈴鐺的表情帶着三分得意,她自動的將這件事情當成是墨臺勳對她的寵愛。
苑碧棠愕然,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她的內心早就波濤洶涌了,“王爺真的是對你這麼說的?”
她還是無法相信墨臺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還能有假啊?我從來都不騙人的,王爺都不管我,爲什麼二夫人這麼在意這個啊?難道你也喜歡太子,所以不許我喜歡?”想到了眸中可能,鈴鐺立即從剛纔的親熱變成了對她的敵視。
她果然還只是一個孩子,不管心理面想什麼馬上就會表現在臉上,當真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
“既然王爺不管你,那我就不管了。”苑碧棠只能這麼回答。
她突然想起了上一次墨臺勳對她說的話,鈴鐺的命運根本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鈴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其實她只是墨臺勳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苑碧棠都知道,從狩獵的時候就知道了,墨臺勳在那個時候就給她透露,他是希望鈴鐺能夠喜歡上太子的,而且似乎還很期待後面的精彩。
苑碧棠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已然知道墨臺勳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知道他總是會在背地裡面算計人,明明知道他的不好,可是她還是無可救藥的愛着他,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了,這一份愛,承載了太多,她真的已經放不下了。
“對了二夫人,聽說你和太子有交情,能不能幫幫我,讓我見一面太子殿下啊!”鈴鐺用哀求的口吻對苑碧棠說道。
她進來來其實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苑碧棠有些無奈:“你都是聽誰說的?”
“當然是下人說的了,她們說你們在狩獵回來的途中天天都在一起,我以我想,你跟太子殿下一定很熟的。”
“下人們還說了些什麼?”苑碧棠心中擔心,當初涯殤對她做了不少過分的事情,只是墨臺勳知道這些事情嗎?
如果大家以訛傳訛,她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的。
“沒有別的了,就只知道你們關係比較好,二夫人,你就讓人家見一面太子好不好,就算不說話也好,只要能遠遠的看着她就好了。”鈴鐺說的越來越可憐。
只是苑碧棠真的沒有辦法答應她的要求,她要去哪裡才能找到涯殤啊!
“鈴鐺,我沒有聯繫他的辦法啊,要不我給你講講太子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苑碧棠就像是哄小孩一樣開始給她亂說一氣。
“太子殿下這麼人其實心腸十分的惡毒.......”
“太子殿下怎麼會惡毒,你騙人!”
“沒有騙你啊,你沒有聽說過美人都有毒麼?其實他.......”
苑碧棠會並不知道墨臺勳希望她給鈴鐺構造一個怎麼樣的涯殤,只是她真的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着鈴鐺這麼美好的女孩子哀傷涯殤。
凡是愛上涯殤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她企圖將涯殤染黑,說的越壞越好,希望能夠影響鈴鐺對涯殤的看法。
一個時辰之後。
“怎麼樣,我說了這麼多,你現在還喜歡太子殿下嗎?”苑碧棠感覺口乾舌燥,她自己倒了一杯茶開始喝起來。
鈴鐺一直都撐着自己的下巴,迷醉的聽着苑碧棠構造出來的涯殤,然後突然說了一句:“好有魅力的男子啊,我一定要嫁給她不可。”
苑碧棠一口茶噴出來:“他這麼壞你還喜歡他?”
“多有魅力的男子啊!”鈴鐺自言自語的說着,苑碧棠的勸告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這一番口舌算是白費了。
...........
在珍棠閣已經住了一段時間了,苑碧棠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環境,每天都有墨臺勳陪着,讓她感覺很幸福,只是墨臺勳從來都不碰她,或許是因爲溪兒的原因吧!
從小時候就開始一直愛着一個溪兒,現在突然喜歡上了自己,他的心應該還很排斥吧!
苑碧棠很理解墨臺勳,從來都沒有問過他這一類的事情,洞房這個話題就像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禁忌一樣誰也不會提。
溪兒公主最後的一帖藥不是苑碧棠給她抓的,而是秋菊去抓來熬的,現在溪兒的病已經完全好了吧!
休息了一段日子,心情也平復了不少,莫塵仍然是生死未卜,苑碧棠知道他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她總是做很多的事情,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忘掉,只有在深夜的時候,纔會無法避免的想起莫塵的那一張可愛臉蛋。
苑碧棠想着是時候去看看溪兒公主了,她在溪兒公主的門外徘徊了好久,一直都在由於,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畢竟墨臺勳以前都只寵愛溪兒的,她也曾經答應過溪兒公主,只要溪兒公主的病一好,她就離開,只是現在那個諾言已經不復存在,她心生愧疚,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溪兒公主。
想了許久,覺得不進去也不合適,於是她鼓足了勇氣,還是走了進去。
秋菊正在跟溪兒公主說話,她正坐在桌邊,一看到苑碧棠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來幹什麼,你還有臉來見我家公主,我家公主待你多好,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別以爲麻雀飛上枝頭就真的能變鳳凰了。告訴你,在我秋菊眼中,你什麼都不是。”
秋菊一個勁的嚷嚷,溪兒公主坐着沒動,她神態溫和,看不出心中在想些什麼。
苑碧棠只得對秋菊說道:“秋菊,我是來看看公主的病情的。”
秋菊推搡着苑碧棠往外面走:“出去出去,我家公主不想見到你。”
“秋菊,你下去。”溪兒公主彙總與開口說話了。
“可是,她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跟她說的?”秋菊氣不過。
“讓你下去就下去。”公主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穩重,聽不出一絲的悲喜。
秋菊跺了跺腳,咬牙切齒的看了幾眼苑碧棠,恨不得用眼神將苑碧棠殺死,然後憤然離開。
苑碧棠用餘光看了看後面,然後走到溪兒公主的面前,一時間突然不知道怎麼張口,半響,才憋出了幾個字來:“公主這段日子過的還好嗎?”
溪兒微笑的擺弄着桌上的牡丹花:“你指的是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心?”
溪兒這麼一反問,苑碧棠反而不好回答了,她只能選擇了沉默,靜等着溪兒的下文。
溪兒公主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不管怎麼阻止也是要發生的,勳是那麼優秀的男子,愛慕他的人何止千萬,我也只是其中一個幸運兒,他的光芒太過耀眼,我怎麼能遮擋的住他?”
“公主的胸懷果真寬廣,是棠兒對不起你,當初說好等你病好了就離開,可是我卻食言,親手毀掉了自己的承諾。”苑碧棠十分歉疚,只是愛已經愛了,根本就不能回頭,她從來都是一條巷子走到黑的人,哪怕前方沒有一點光亮,她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寬廣有什麼用?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投進別人的溫柔鄉嗎?唉,棠兒,你以後也會遇到跟我一樣的問題,只是你千萬不要再像我這樣心胸寬廣,一旦對勳放縱,那麼離失去他的日子也就不遠了。”說罷,溪兒的指節一彎,將瓶中的牡丹折斷:“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結局會這麼悽慘。”
“公主殿下........”苑碧棠感覺心酸,她不是來示威的,只是想來看看溪兒,因爲實在是覺得對不住溪兒,才這麼晚了來,溪兒公主看上去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她心中已然有了一道傷痕,失去墨臺勳的傷痕,就像她失去了莫塵一樣的傷痕。
“罷了罷了,你還是給我診一下脈吧,這段時間調理的還不錯,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溪兒將手中的牡丹隨手丟在桌上,將柔荑輕輕的放在桌上。
苑碧棠坐下,給溪兒公主診脈,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睜開了眼睛:“公主殿下恢復的很好,以後可以妊娠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作爲一個大夫,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是開心的吧,可是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棠兒,你說牡丹如果被折斷,那它是不是就可以永遠的紅下去,就算是死也一直紅下去,不用擔心枯萎?”
溪兒一看就是另有所指,她的話是在說自己麼?
苑碧棠有些擔憂的看着溪兒公主,溪兒公主是想要告訴她什麼嗎?
“公主,你別這樣,我心中難受。”苑碧棠心酸的說。
“棠兒,勳對你如何?”溪兒公主突然問出這句話來,她就算再怎麼大度,還是希望知道墨臺勳對她和對棠兒的區別,凡是女人,似乎都想知道吧!
“當然沒有對公主的好。”苑碧棠不敢說墨臺勳給她建造了珍棠閣的事情,也不知道溪兒公主知不知道,溪兒公主就算是知道也會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吧!
溪兒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我們都這麼熟了,何必對我撒謊?”
她淡漠的看了一眼苑碧棠,苑碧棠就感覺自己在被人凌遲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