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l市中心的“夜格會所”門口,人來人往,燈紅酒綠,站着一個與周圍男女格格不入的女孩。
蘇家的車還沒來,蘇清晚不耐煩的看了看車水馬龍的馬路。
剛準備再打個電話問問,卻突然聽見身後的娛樂會所裡傳出一聲悽烈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表情一凝,蘇清晚提高了渾身的戒備,抿脣掙扎片刻,朝着剛纔發出慘叫的包廂躡手躡腳的走去。
門被虛掩着,蘇清晚貼在門邊,透過門縫,看到了裡頭的場景——
包廂內,煙霧繚繞,衣着暴露的各色妖豔女人躺在三五個男人的懷裡。
唯有高位上的一個男人,懷中並無女人,只是低頭俯視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那個痛苦蜷縮的人。
蘇清晚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眉目如同雕刻的藝術品,身上是裁剪得當的高定西裝。
一雙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交錯,鳳眸含着一抹危險的精光,嘴角噙着笑,薄脣輕啓——
“趙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不是裕家讓你這麼做的?”
站在門外的蘇清晚雖然與男人距離甚遠,但卻在聽到這冷的可怕的語氣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是個危險人物……
順着男人的目光,蘇清晚看到了那個無力癱軟在地上,滿身滿臉都是殷紅的血的叫做趙磊的人——
渾身皮開肉綻,妖冶的紅色液體沾染的他全身都溼透,如同阿鼻地獄之中僥倖逃生的惡鬼。
這是那個身居高位的男人的手筆。
見趙磊還是不開口,男人冷笑,眼底一抹可怕的寒光閃過,聲音也淬上幾分怒意。
“好,既然不說,那就動手吧。”
話音剛落——
一個陌生男人推開懷中的美女,快步走到了渾身血淋淋的趙磊身邊,粗暴的捏起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
下一秒,蘇清晚身軀一震,脊樑骨上爬滿了涼意,眼前的一幕,讓她不自覺的戰慄……
身居高位的男人擡手,拿起桌邊早就準備好的一盒刀片。
他慢條斯理的用修長的手指將刀片全都一掰爲二,悉數扔進一杯高濃度的伏特加里。
勾起脣,他揚了揚下巴。
鉗制着趙磊的陌生男人接過那杯伏特加,狠狠灌進趙磊的嘴裡,含糊不清的慘叫聲劃破雲霄——
刀片和酒精劃破喉嚨後的雙重刺激,讓見者忍不住的揪心,彷彿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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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混着酒精不斷從趙磊的嘴裡涌出。
他疼的抽搐掙扎,最終卻緩緩癱軟在地上,暫停了呼吸,瞳孔渙散。
“這,就是叛徒的下場,還有誰想試試?”
男人緩緩起身,眼底噙着可怕的殺意,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場,座下的人全都噤若寒蟬。
突然,身後有人猛的一推,蘇清晚只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含糊不清的“讓開”。
再次反應過來,她已經踉蹌着推開了包廂的大門。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臉上,蘇清晚的腦海之中拉響警鈴。
她剛準備轉身跑,男人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抓住她!”
蘇清晚眉間一凜,敏銳的察覺到身後朝着自己後背襲來的一陣拳風。
她立馬機敏的彎腰一躲,擡腳狠狠一腳窩在來人的腹部。
緊接着,那人悶哼一聲,硬生生被蘇清晚踹出去幾米,撞在了牆上,疼的抽搐着。
蘇清晚剛準備趁亂逃跑,忽的,一隻手猛的覆上她白皙的頸子。
她的臉色瞬間憋的青紫,眼前是男人陰冷的俊臉。
“裕家的人?”男人冷笑,手上使了些力道。
蘇清晚痛苦的蹙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須馬上自救。
“放肆!”蘇清晚用盡全力厲喝一聲,一時間氣勢居然險些與男人不相上下:“我是l市封家即將入嫁的封家少奶奶!你敢對我動手?有沒有問過封家?!”
“封家?”男人微微挑眉,手上的力道鬆了些,眉眼帶着幾分饒有興趣。
看到男人鬆手,蘇清晚以爲他畏懼了,立馬冷冷看着男人,掩飾着內心的慌亂。
“沒錯!你如果殺了我,就是得罪了封家!這其中利弊,你自己掂量!”
兩人目光相匯,似乎有刀光劍影。
幾秒鐘後,男人鬆開了蘇清晚,眼底的興趣依舊不減:“既然是封少奶奶,那就走吧。”
聽到這句話,蘇清晚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提着發軟的雙腿,快步跑出了包廂。
望着蘇清晚的背影,男人身邊一人恭敬頷首:“封少……那女人……”
“無妨,還會再見。”
說着,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