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城牆上,只有城門口有守衛,所以劉夏和大寶,十分順利的便出了成。
一出城,四周便是茫茫的田地,那些守衛有土靈獸,速度很快,而那個大師級的漢子,雖然修爲不弱,但是漸漸的有被追上的事態。
劉夏和大寶尾隨在後面,不到半個時辰,便抵達了一處牧場。
牧場內長着一米多高的牧草,伴隨着微風,輕輕搖曳。
成羣成羣的各種牲畜在牧場上游蕩。
這個時候,兩個守衛頓時拿出了弓箭,朝着那個狂奔漢子便射了過去。
那個漢子身手不錯,很輕易的躲過,可惜的是,腳下一個踉蹌,便摔在地上。
看到這裡,劉夏不免一愣。
此刻,他們才發現,那個漢子渾身抽搐,顯得十分痛苦。
隨即那些守衛們便將那兒漢子包圍,當即拔出了武器。
“救人。”
劉夏小聲的說了一句,便飛馳而去。
大寶則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去斷他們的後路。
帶頭的一個守衛,朝着那個大漢吐了一口口水道:“媽的,讓老子大半夜的追你。”
頓時踢了那個大漢一腳。
隨即,揚起手裡的長刀,便朝着大漢的腦袋砍去。
這個時候,陡然一道血光朝着他爆射而來,那個傢伙,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胸口被天權洞穿。
隨即留下控制這天權,在那些守衛裡面大開殺戒。
那些守衛,修爲不過武師上下,轉眼的功夫,便有四五個躺在血泊內。
剩下的守衛都被嚇傻了,掉頭轉身就跑。
可惜的是,大寶早就躲在暗處,等剩下的三個人守衛,剛經過他的時候,猛然衝了出來,一招大日如來神掌,盡數被擊飛到了遠處。
劉夏操控着天權,在半空中便結果了他們,等他們落地,早就成了屍體。
隨即劉夏和大寶帶着那個大漢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那個大漢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痛苦的一直嚎叫。
顯然是五蘊天毒的毒性發作了。
整整兩個時辰,那個大漢才停止了嚎叫和抽搐,雖然便暈厥過去。
劉夏急忙給他餵了一枚固神丹,不到一刻鐘,那個大漢,幽幽轉醒。
看見劉夏和大寶,不由一驚,瞬間手裡出現了一把青綠色的長刀,就要跟劉夏拼命。
“兄臺,不要誤會。那些守衛已經都被我們殺了。”
劉夏急忙解釋道。
那個大漢疑惑的望着劉夏跟大寶,這纔看清楚他們並未穿着守衛的衣服,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十分警戒的望着他們兩個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剛剛進入這裡的,你爲何會被他們追殺?”
劉夏不解的問道。
“你們是剛來,難怪你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
說道這裡,大漢將長刀收回,一抱拳道:“在下付春生。不知道二位恩人高姓大名。”
“我叫劉夏,他叫大寶。”
“多謝兩位救命之恩。我五年前來到這裡,當初也是被追殺的沒有了去路。不怕二位笑話,我原來在西南帶着一羣人當土匪。結果後來做大的,就被幾個宗門聯手追殺。本來以爲,躲到這裡,可以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結果沒有想到,這裡跟本就是個地獄。”
此刻,那個大漢憤憤的說道。
“地獄?爲何?”
劉夏不解的問道。
“二位有所不知,起初我來的時候,看這裡也挺好的。平時務農,閒暇的時候提升修爲,如果看誰不爽,還可以在每個月十五那天,去比武大會發泄一些。而且,參加比武大會,能夠成爲前十名,便能成爲這裡的守衛。日子會很舒坦。我當上守衛之後沒有多久,便開始參與了這裡的管理。後來我才發現,媽的,這裡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什麼意思。
大寶急忙問道。
“實話告訴你們吧,你們進來的時候服下的那個五蘊天毒,其實那根本不是五蘊天毒,而是化境軟骨散。”
當即,那個漢子說道。
“什麼?”
大寶顯然一臉的驚愕。
劉夏並沒有聽過這種毒藥,好奇的問道:“這東西幹什麼用的?”
“化境軟骨散那是一種將人煉化成鼎爐的毒藥,兩千年前的魔教之一五蓮教東西。他們以活人煉丹,增加修爲。最後天怒人怨,被剷除了。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有他們的餘孽。”
大寶解釋道。
“原來如此,難道這裡的人,都會成爲煉丹的鼎爐?”
劉夏追問道。
“也不是,他們會選出來一些修爲平平的人作爲鼎爐。而修爲高一些的,並不清楚他們最後去了那裡。反正是不在這裡了。”
付春生說道。
“那你是爲何被追殺的?”
“我是因爲無意中得罪了這裡的一個長老,那個長老一直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便一直要除去我。這些天我一直被關押在大牢內。今天夜裡好容易找了一個機會脫身。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是跑出了大牢,也不見得能活多久了。”
說道這裡,那個漢子的神情,便暗淡了下來。
“那這裡的人,都知道麼?”
劉夏不解的問道。
“這裡的人,分爲兩類。第一類人,便是已經在這裡生活的許久的原住民,他們如今的身份,其實和奴隸差不多。第二類人,便是你我這般,從外面進來的。不過,我在這裡生活的五年,先後見過幾百人進入了這裡避難。可惜的是,那些人進入這裡之後,不用一年時間,要麼便當做鼎爐煉丹,要麼就不知道被送到了那裡。反正沒幾個好下場的。”
付春生說道。
“老弟,我們現在怎麼辦?”
大寶問道。
“付老哥,你可知道這五蘊天毒能完全解除麼?”
劉夏問道。
“自然可以。不過解藥怕是隻有這裡的谷主才知道。要想拿到解藥,幾乎是不可能的。”
付春生說道。
此刻的劉夏,沉默不語。
看來如今想活命,是再沒有任何辦法了。
如果這裡當真是五蓮教的餘孽的話,他們跟聖教,絕對若不了干係。
顯然,聖教把他們引導這裡,便是要在這裡除去他們。
“走吧大哥,回去通知采薇和問心。我們去找谷主吧。”
沉默了片刻之後的劉夏,起身說道。
“兩位,你們莫不是去刺殺谷主把?這歐陽谷主,修爲高深莫測,你們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付春生急忙說道。
“難道不去找他,我們就能不死了?這裡可有其他的出路?”
劉夏問道。
“沒有,這裡乃是一個天然的盆地,四周都是萬仞高山。而且,四周都種植了無數的毒草毒花,常年不敗。想要從四周闖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年,我見過不少人想逃出去,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
付春生解釋道。
“看來還只有這一條路。那也就是沒的選擇了。回去吧。”
說道這裡,劉夏跟着大寶朝着城內而去。
付春生怔怔的望着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回答了城內,天色已經矇矇亮。
等妖問心他們起來,劉夏將發生的事情,簡答的交代了一下,妖問心和采薇聽完,都十分的驚愕。
“目前,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說說你的計劃。”
大寶看着劉夏的樣子,便知道劉夏已經成竹在胸。
“我們必須搏一把。等今天夜裡,我和大寶去大宅內,跟其中的一個谷主動手。到時候,采薇你躲在一側,想辦法弄到解藥配方。”
劉夏微微的一笑道。
“好吧,也只能如此。只是,那兩個谷主的修爲高深莫測,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大寶問道。
“只要不是大宗師,一些都好說。縱然是大宗師,我們也得殺出去。困在這裡,左右都是一死。不如一博。”
劉夏堅定的說道。
“那好,就聽你的。”
大寶哈哈一笑,便轉身出去了。
妖問心隨即回到房間休息,房間內,就剩下了采薇和劉夏兩個人。
“師哥,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現在都已經死了。”
采薇感激的說道。
“笨丫頭,千萬不要這麼說。歸根到底,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能幫你解毒,我這輩子心裡也會不安。”
“可是,你們三個人,願意爲了我來到這裡,還中了毒。如今跟我一樣。”
采薇有些難過的說道。
“看你說的,大家同門麼。從你叫我師哥那一天,我便要照顧你。這是我的責任。如果我也中毒了,你會扔下我不管麼?”
劉夏哈哈一笑道。
“當然不會了。”
“那不就結了?快去休息,養精蓄銳,明日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去。”
劉夏安慰道。
“好吧,那師哥你也早點休息。”
說道這裡,采薇便退了出來。
到了院子裡,從窗外望着劉夏的身影,不由的心裡感覺十分的溫暖。
和一心流浪江湖這麼久,除了一心,沒有人在乎過她的生死,而劉夏爲了她,不惜以身犯險,這份情誼,讓采薇十分的感動。
突然之間,采薇覺得劉夏,沒那麼討厭了。
以前的劉夏,總是讓她覺得唯利是圖,不擇手段,一身的銅臭氣不說,還總是色迷迷的德行。
“看來一心說的沒有錯,患難才能見真請。”
采薇想到這裡,臉上便甜甜一笑,轉身回到了房間。
夜裡,一片寂靜。
而月色,卻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