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滋味坊後,步錚鬆了一口氣,項雯的恩情,算是報答了,不過,交情卻是延續出來了。
他對這裡的事情比較放心,因爲肖鐵華作爲當事人,被步錚拉進了合夥,相信不久後,涼州會出現一個唯一一家藥膳餐館。
回到家中,幾個女人都在,在商量藥品的事情。
從太白集團那裡收購來的製藥公司,被改名爲“天下製藥”,這名字,還是依舊霸氣十足。
作爲天下集團最有潛力的子公司,它的每一步進程,對主人來說,都非常重要。
所以,要想徹底站穩腳步,那就須得拿出讓人放心且能記住的藥品。
這個難不倒步錚,稍作思考,便記起來了一個藥方——千杯不醉方。
這種藥,本是中藥劑,專爲那些喝酒的人準備,喝前服用,千杯不醉,無副作用。
不過,考慮到攜帶方便,這個藥方要製成藥丸,喝酒前服一粒,三小時之內,沒有一點醉意。
這樣的藥品,自然會受消費者的親睞,這些年,因爲酒醉而出現的事故,也不再少數,但卻無法禁止,這主要是因爲國人有事都喜歡在酒桌上解決。
當然,藥是好藥,但生意可不僅僅是藥這麼簡單,還有很大的學問在裡面。
對於經商,步錚一點興趣也沒有,琢磨來琢磨去,搞得自己頭痛,所以,他索性避開這羣瘋狂工作的女人,帶着妮妮出門,走向山頂看雪。
夜晚,步錚關上臥室門,拿出了那串血色的舍利天珠,仔細地研究起來。
既然這玩意是密宗至寶,上面記錄了密宗的秘密,他倒是不介意找出這個秘密,說不定會對他有幫助。
只不過,找了半天,他也沒有找到什麼。
這串非透明的天珠,在燈光下,也只是愈加鮮豔了而已,殷紅如血,彷彿要噴出來一般,同時還散發着幽幽的光芒,妖豔如成熟的女人一般。
這樣看來,這件密宗佛寶,只能算是比較漂亮的首飾,或許那些不識貨的人,會當做雞血石或者紅翡來看,誰會想到這竟然是十代密宗高僧的頭骨舍利。
光線底下,步錚依舊無法發現它所隱藏的秘密,卻也不泄氣,他找來了一個驗鈔的紫光燈,試圖利用紫光的特性,來檢驗一下它。
紫光照在舍利之上,其周圍的空間都變得高貴大氣,甚至有些神秘了,但是,舍利卻依舊是血紅色,根本不沾染一點紫色,彷彿紫光剛爬上舍利子,便滑落了。
這算是一道奇景,什麼原理步錚想不明白,而傳聞的天珠的秘密,他也依舊沒有找到。
步錚放棄了檢查,躺在牀上,手不停地把玩着,腦中卻是思考着別的事物。
漸漸的,一個小時過去了,步錚的手突然停下,眉頭微蹙。
他閉上眼睛,右手食指尖輕輕地摩挲着其中一顆舍利,半晌之後,他又換指尖爲指背,仔細地感觸着,彷彿發現了什麼。
許久之後,步錚露出了笑臉,睜開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多了幾分自信。
他找來了一個高倍放大鏡,在天珠上搜尋着,半晌之後,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翹起。
果然,在十顆舍利之上,有着十分細小的刻畫,精緻之極,這是將微雕技術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境界。
步錚大喜過望,仔細一顆顆地檢查下去,發現十顆天珠上,都有微雕,全是陰文,時間久了,線痕裡被污垢填充,使其失去了原本的觸感,一般人上手,根本發現不了,幸虧步錚的實力已達暗勁,心思又靈敏,運氣也好,纔會發現這個。
十顆舍利,每相鄰兩顆上的微雕不一樣,一顆是怪異的文字,似乎是藏文,而另一顆則是簡單的畫作。
不過,天珠被人帶着,刻痕裡有污垢,即便是高倍放大鏡,看起來也不輕鬆,步錚稍作思考,便拿來一個透明玻璃杯,將天珠放了進去,然後拿出一瓶茅臺,將杯子倒滿。
他是想用白酒溶解掉納在刻痕中的污垢,這樣看起來方便很多。
但是,天珠在白酒中一分鐘之後,隱隱有血色的柔和光芒投射出來,印在玻璃上,朦朦朧朧有婉轉的線條浮動。
這一突然的發現,震驚了步錚,他立即攪動舍利,加速白酒對污垢的衝擊,漸漸的,白酒似乎有些渾濁了,不好只能這纔將天珠拿出來,再次用白酒沖洗了一遍,然後放進一個乾淨的大玻璃杯中,然後倒滿白酒。
一如之前那樣,紅光漸漸蔓延出來,整個杯壁似乎都要被染紅,嬌豔如殘陽,有一股悽美盪漾在其中。
這一次的紋理投影,較之剛纔更加清晰完整了,不過,畢竟對着杯壁的只是舍利的一個面,投影到的圖畫依舊殘缺。
步錚並不着急,仔細地觀察了一遍微雕投影,他找來一根筷子,慢慢地撥動着微雕,半晌之後才停止。
每顆舍利上的雕刻,都是有始有終的,只要留一份心,便能夠發現,哪裡是頭,哪裡是尾。
不過,這樣看起來,依舊不過癮,他索性拿出了那個紫光燈,從上往下,對着杯中一照。瞬間,一個匪夷所思的景象出現在了臥室中,步錚被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在強烈紫光的照耀下,杯裡呈現出極爲瑰麗的景象,紫色與血色爭相鬥豔,舍利的投影不再侷限於杯壁,而是擴散出來,停在了臥室的牆壁上。
每一根線條,每一個字符,都顯得極其清晰、靈動,彷彿具有了生命一般。
字符如同一個個扭動的纖腰,呈現着世上最爲美麗的舞姿,又似一個個翻騰飛躍的俠客,演練着武林中的怪招奇功。
最讓步錚矚目的是那些刻畫,可以說是逼真、鮮活,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度和誘惑,甚至讓步錚感覺到了猥瑣下流的真正含義。
四面牆壁上,一共投映出五幅圖畫,圖畫並不複雜,每一幅上,都是一羣赤身裸體的禿子,當然,步錚猜測有可能是密宗高僧的原形。
這些喇嘛,其實是一個人,做出了連番的動作。
他們的胯下,很多時候,都一個線條靈動的女人,亦是赤身裸體,與之*一起,畫面相當不堪入目,少兒不宜。
不知道的人,一定會認爲這是某些*蕩客的傑作,將一幅春宮圖刻在了舍利之上。
但是,步錚卻不這樣認爲,試想一下,這是密宗至寶,誰這麼無聊將這種東西刻在上面?難道平常演練的時候,要這樣來看嗎?那麼那個雕刻之人,難不成是密宗千年難出一個的花喇嘛?
他多少有些見識,將這個跟密宗經典中的一些秘聞聯繫在一起,很快便有了猜測。
密宗享譽世界,不但是因爲其純淨避世的佛法(某些賣國瀆佛的喇嘛除外),還引起神秘莫測的秘法。
就像韓越所說,江湖傳聞,這天珠上有着密宗功法的秘密。
或許,這就是功法!
只不過,這不同於常規功法,但在密宗或者是佛道之中,卻是名聲顯赫,爲人津津樂道,那就是歡喜禪。
關於歡喜禪的典故,在密宗諸多典籍中有記載。據說,藏地有一段時間,因爲佛教禁慾的緣故,人口銳減,所以密宗提出歡喜禪。
藏地密宗由天竺密教發展而來,密教有這樣的傳說:崇尚婆羅門教的國王“毗那夜迦”殘忍成性,心性成魔,殺戮佛教徒,釋迦牟尼派觀世音去教化他。
觀世音採取種種手段都無法降伏魔,無奈之下,便化爲美女和“毗那夜迦”發生肉體關係,在觀世音溫暖的懷抱裡,“毗那夜迦”頓時化解了一切惡,心中充滿愛,終於皈依佛教,成爲佛壇上衆金剛的主尊。
現存的歡喜佛造型多數是兩個佛面對面*在一起。女佛握佛經、元寶以示融合迦南,男佛戴法冠,面目猙獰,張臂箕坐,以示菩提教化。
在佛教密宗中,彼岸的超驗智慧“般若”代表女性的創造活力,另一種修煉方式“方便”代表男性的創造活力,分別以女人某個器官的變形蓮花和*的變形金剛杵爲象徵,通過想象的陰陽*和真實的男女*的瑜珈方式,親證“般若”與“方便”融爲一體的極樂涅盤境界,這就是“歡喜佛”的宗教寓意。
而歡喜禪法,便是這樣產生的,在密宗看來,這是繁衍生息,感悟佛道的途徑和方法,但是修武之人看來,這是一種古怪的功法,而在諸多世人看來,這是暗中偷笑,心裡意淫的最佳模板,但在古板的老學究看來,這簡直是顛覆綱常,道德敗壞的來源。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步錚作爲江湖中人,自然是處於二三種之間,不過,他倒希望這真的是歡喜禪法,修煉之後,他便可以拍着胸膛,對天下男人說,老子是這世上最硬的男人!
不過,終究只是猜想,具體這些投影的內容是什麼,還得進一步去印證。
步錚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這一切,心中有無限感嘆。
圖畫中的猥瑣形象,並不是歡喜佛,而是禿頭和尚的形象,畫面的大膽,多看一秒,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還擔心門有沒有關好,要是一會兒李曼琪闖進來,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他穩定呼吸,仔細地看着強上的投影,再略加調整,使得其更加完整,然後拿出手機,打算將這幅奇景拍下來,仔細研究一番。
但是,奇怪的是,這種光影,手機的攝像頭根本捕捉不到,屏幕上也只是淡淡的幾乎可以忽略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