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近日來，北邊騷動不斷，朕命人查探，發現韃靼已集結數十萬兵馬，西部瓦刺更不斷在我朝邊境引起騷動，雙方意欲聯盟進軍我朝北部邊境。朕想聽聽衆愛卿的想法。”朱無視端起桌案上的茶抿了抿。
羣臣面面相覷，當年土木堡與瓦刺一戰，大明五十萬精兵銳士全軍覆沒，先帝英宗被俘，滿朝文武幾乎全部戰死，朝堂爲之一空，大明也因此由盛轉衰。
如今韃靼與瓦刺聯手侵犯大明，驍勇善戰且兵強馬壯，大明不足二十萬兵力又要如何抵抗。
平日裡講起大道理來頭頭是道的滿朝文武，如今一籌莫展，有人低頭不語，有人驚慌失措，跪倒在地……
魏學徵給了旁邊的大學士孫寧一個眼神，“皇上，微臣認爲，此戰風險太大，不如派使臣議和。”孫寧上前啓奏道。
“議和？韃靼與瓦刺數十萬兵馬集結在我大明邊境，蓄勢待發，還有議和的可能？”朱無視眼睛微眯，盯着孫寧。
“皇上，微臣認爲，只要能滿足對方的條件，此戰方可避免。”孫寧躬了躬身說。
“哦？此話怎講？”
“此次韃靼和瓦刺向我朝發起進攻，無非是覬覦我朝的領土和資源。只要與他們談妥條件，便可避免交戰。”
“孫大學士的意思是，我大明要向異族妥協，割地賠物以求他們放過大明？”朱無視挑了挑眉，“荒謬！”拍案而起。
“這就是我大明的臣子？平日裡一個個高談闊論，如今國難當頭卻畏頭畏尾，貪生怕死，竟還想出妥協獻地的法子？你們以爲這樣就會讓他們知足？一味的退讓只會招來源源不斷的欺壓！你們考慮過天下的百姓嗎？”朱無視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殺機。
“臣等無用，請皇上恕罪！”羣臣紛紛跪地請罪，誰也不敢擡起頭來。
“哼，”朱無視冷哼一聲，坐回龍椅上，“三日後，朕親自率領十五萬大軍北上迎戰。”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
聽聞皇上要親征，羣臣大驚失色，紛紛祈求朱無視收回成命，但朱無視決心已定。
“朕親征期間，兵部尚書駱文斌，錦衣衛統領鐵爪飛鷹統領三萬大軍守衛大內，大學士魏學徵，張清，林文正協同處理政務。”
“臣等遵旨！”五人跪地領命。
“退朝！”朱無視拂袖而去，實在不願再多看這幫窩囊的大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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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
“小李子，你下去命人備好行裝。還有，傳令下去，不許在宮中議論朕要出征的事，以免傳到坤寧宮中。”
“是，皇上！奴才遵命！”李福恭敬地接下旨意，緩緩退出御書房去。
朱無視坐回龍椅上，拿起一旁的奏摺開始批閱。他要趁着還未出徵的日子，把手頭的政務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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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娘娘，您手真巧！”一旁看着素心刺繡的小柔不禁感慨道。
素心微微一笑。
自從得知雲羅懷孕的消息，素心便已着手爲孩子準備衣服。
“小柔，傳姜太醫。”
“是，娘娘。”以爲素心身體有恙，小柔一路小跑到太醫院，將姜雲川請到了坤寧宮。
“微臣姜雲川，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姜雲川跪地請安。
“姜太醫免禮。”素心示意一旁的太監宮娥賜座上茶，隨後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本宮的旨意，都不準靠近宮殿半步。”
“是。”衆人都躬身離去。
“姜太醫，本宮今天詔你來，是有事想問你。”素心把手中的刺繡放到一旁，看着姜雲川一字一頓地說着。
“娘娘請講。”姜雲川感覺有點心虛，皇后第一次召見自己，怕是有什麼大事……
“皇上最近身體如何？”
“回娘娘話，皇上龍體康健，並無傷病。”頓了頓，“只是近日來有些操勞，稍微調理下即可。”
“嗯，那就好……”素心微微頷首。
“皇上身體向來硬朗，娘娘不必過於擔心。”又補充了句。
“嗯。那本宮的身體……”
“娘娘可是感覺不舒服？”姜雲川不解。
“本宮是想問，吃了那麼多藥丸子，本宮身體可是有所起色？”她想知道，自己有沒有恢復的可能……
“根據上次微臣替娘娘診斷，娘娘鳳體好了許多……可是娘娘最近胃口又不太好？”姜雲川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姜雲川！”語氣突然激動了不少，“你好大的膽子！你還想瞞本宮瞞到什麼時候？！你當真以爲本宮不知道那丸子是用來給本宮補身子的？”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姜雲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嚇得渾身冒汗。
素心輕聲嘆了口氣，“起來吧……你也是奉旨行事，本宮也不想爲難你。”
“謝皇后娘娘！”艱難地從地上起了身，卻不敢再坐下。
“你實話告訴本宮，本宮身體能夠恢復嗎？”她真的，不能和他有孩子嗎？
“回娘娘話，只要娘娘放鬆心情，按時服藥，依微臣診斷，還是有機率能夠恢復的。”姜雲川一直不敢擡頭，低着頭回答。
“機率大嗎？”眼神裡有光。
“這個……微臣……不敢斷定……”
“退下吧……今天本宮問你的事，不準讓皇上知道，聽清楚了嗎？”
“是，皇后娘娘！臣告退！”終於結束了，姜雲川恭敬地出了殿門趕緊快步離去。
殿裡，素心若有所思。
既是有機會，那是否……不應該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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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
皇上要親征韃靼的消息很快在民間傳開，一時之間，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皇上要親征韃靼……”
“是啊是啊，聽說那韃靼和瓦刺聯手，數十萬兵馬，而皇上此次親征只有十五萬兵馬……那異族可是驍勇的很……”
“皇上武功蓋世，還怕那韃靼不成？”
“雙拳難敵四手啊……”
“哎，皇上登基這幾年咱們老百姓的日子好不容易安逸了起來……只盼此戰能夠取得勝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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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軒
“天涯，成是非，你們聽說了嗎？皇上要親征！”從街上聽到消息的雲羅匆匆趕了回來。
“嗯。”倆人都點點頭。
“你們……你們一早就知道了？……”對於倆人鎮靜的反應，雲羅驚覺自己是最後知道的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要照顧好孃親。”成是非攬住雲羅說，“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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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夜裡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朱無視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
揉了揉滿是倦意的眉頭，舒展了下身子，從懷裡掏出那一方手絹，呆呆的看着。
不知道她最近過得可好？
即使已經無力再與她糾纏，但心裡總是忍不住惦念，那個心愛的人兒……
伏案提筆，將思念與牽掛寄予筆尖，落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