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反鎖,一扭就開了。 可是房間沒人,窗簾卻在輕輕晃動。他走過去,,看到一根繩子往下伸下去,燕若夢已跑到大門了。他連忙喊下去:“喂,丫頭,你家公子在這呢,跑哪去?”
什麼,公子?氣死了,燕若夢一扭頭,向上吼道:“凌天恆,有種你就下來。”話音一落,凌天恆已到了她的面前,笑道:“我下來啦。丫頭,還不請安。”
“請你個頭。”伏魔棒一揮,就劈過去。凌天恆故意狼狽避開,在伏魔棒旁險險避開,他嚷道:“喂,丫頭,你這是幹嗎,竟然敢向你家公子出手,你反了呀。”
燕若夢忍着氣道:“我這是向公子你請教呢。”
“哦,這樣的呀。好好,不過教會了你,你可不能另投明主了。”
“那當然,公子這麼好,我怎麼捨得離開。就讓我好好的服侍你吧,凌公子。”咬牙切齒,伏魔棒又劈了過去。
凌天恆輕輕一閃,又躲了開去,道:“不對不對,手放低點,要不然很累的。”
“好好,這差不多了,再快一點。”他一邊說一邊閃。兩人就在門口打了起來。而常康寧則坐在廳前的臺階上,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鼓起掌來喝采:“好好。”正在得意卻見一樣東西向他飛過來。
哎喲,我的媽呀。
常康寧直直往後倒去。
伏魔棒就跌在離他頭頂幾分處。
“都說了,手腕不要擡得那麼高。”凌天恆說着就做了個握勢,並順勢抓着燕若夢的手腕,手把手教了。
“這樣怎麼傷人。”
“你可以翻轉,掌心向上刺嘛。”
“哦,是這樣嗎?”燕若夢抽回手,按凌天恆的方法,掌心朝上向他臉上拍去。
“差不多了。”凌天恆把手一偏,就閃開了。
“差不多?那可不行,要準確才能命中對手。再來。”又一掌拍過去。
還來,不玩了,撤。凌天恆急忙往屋子跑去。
“小寧,換你啦。”
“星星,星星,好多好多。”常康寧雙眼直勾勾往上望,嘴裡喃着。 шшш¤TтkΛ n¤C O
什麼星星?另外兩位好奇瞧天上望去。太陽高照,晴空萬里,哪有星星呀。燕若夢可不管那麼多,撿起伏魔棒就往正在研究的凌天恆刺去。
“啊,救命呀。”凌天恆也不看了,掉頭就跑。
“站住,別跑,接招——”燕若夢跟着就在後面追。
“呵——”常康寧直直坐了起來,摸了摸頭頂,還有頭。不過,側頭瞧向地下,灰塵,沙粒,應該沒把頭髮劈下吧。前些天花重金修的髮型,他可不想那麼快又去整一整。望着院子裡被追的那位,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恆少,保重。”算了,不看了,閉幕,轉身,進屋。
最近特別的清閒,也不知道是不是g01把他們的活給接了。哎,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這千古不變的定律,是絕對不會錯的。
常康寧開着部吸塵機,從一樓吸到天台,又從天台吸下來。大半天基本就這樣過去了。
那一邊,燕若夢放下耳塞,揉着耳朵,喊過來:“喂,你們兩個過來陪我打遊戲吧。”真是受不了,那機器的震耳欲聾。
凌天恆和常康寧對望了一眼,臉上忽地古怪起來。常康寧猛地大叫道:“哎呀,好像天宇那間房沒清潔。”
凌天恆趕緊道:“給我行了,你粗手粗腳的,一會弄到天宇怎麼辦。”
常康寧可不依了,忙道:“我說凌大少爺,這麼髒這麼重的活,哪是你乾的,還是我來吧。放心好了,我會很小心的。”
“你?我不太放心。瞧瞧,這一路來,你磕花了多少東西。”凌天恆指着牆壁,指着沙發,彷彿上面那些坑坑窪窪都是常康寧的傑作。
常康寧當然不願“背”這個“黑鍋”,翻着白眼道:“嗨,那本來就有的好不好?”
兩人爭着部吸塵機,爭着爭着就爭上樓去了。
“我警告你,要是你弄到天宇,我可不會放過你。”
“喂,喂,你們兩個。”眼皮底下,兩個人就這麼溜了。氣得燕若夢鼓起個大泡泡。有沒搞錯,叫你們打機,又不是殺雞,用不用跑那麼快。
什麼,打機?不過是看着編好的程序自己在運行罷了,開着那麼高級的外掛來玩遊戲,實在是有辱他們的智商。哎,真是搞不懂,什麼十幾年的戲齡,那手法實在是實在是不如新手呀。
遊戲裡羅敏昕並不在線,大號小號都不在,好不容易看到個,卻不是她本人。好傢伙居然捨得把帳號給別人玩,看來真的是玩膩了。打電話催她上線,誰知就那麼一句忙着呢,就掛了。氣得她大罵對方重色輕友。無奈之下只好自己玩了,這遊戲一週一更新,一月一版本,改動得太大,若非有輔助工具,她連技能鍵都找不到了。每天均是如此,彷彿間他們好像與世隔絕了。
這一天那扇都快生鏽的鐵柵欄大門終於被拉了開來。
有人來了。
“噢耶。”常康寧首先跳了起來,悶了些天,終於可以活動活動了,趕緊衝出去,一見來人稍稍有點失望:“咦,怎麼是你們。”
“怎麼不歡迎?”
“哪裡的話,你能來那是最好的,嗨,有沒有酒。”
“沒帶。”
“噢。”
說話間先後走進屋子。
“凌大哥,燕小姐。”來人,不是別個,正是靈鷲與雪鷹。一見面,雪鷹便給廳中兩人打招呼了。
燕若夢對他頷了頷首,緊跟着問:“你們來這做什麼?”目光掃到他們手上的行李。可別告訴我,洛絳雪又回家探親,託她照顧這兩隻鳥。
“上班。”一直鼓起腮的靈鷲沒好氣的迴應。
常康寧怪聲叫道:“我沒聽錯吧,你們來這上班,嗨,可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那可是抓你們的——同——類——的——”他還故意拉開了語速,一字一頓來說。同雪鷹說話,他還能禮貌些,可一對上這靈鷲就像是貼錯了門神般,老是吵嘴。
靈鷲臉色一變,怒瞪着他。
常康寧卻仍是嬉皮笑臉對着她,氣得靈鷲咬牙切齒。
可是雪鷹的臉上卻是掛着淡淡的笑,並沒有因他這句話而發怒,他望着燕若夢,等她的回覆。
燕若夢瞧着他們,慢悠悠的道:“我沒說過要請你們。”
靈鷲怒道:“你以爲我好想來的,若不是你使詐,贏了賭局,我需要來受你的氣。”
燕若夢這纔想起在半年多前,第一次見面時在waitingforyoubar。靈鷲爲了趕她離開香迦,離開凌天恆,與她曾有一賭。那次,她取巧勝了對方。那時爲免對方糾纏,曾要其來當自己手下什麼的。不過那只是戲言,只是希望她有所顧忌,不要老來找自己麻煩,她並非真的要她爲自己打工的,之後就交回洛絳雪管了。怎麼現在,這洛絳雪不會是拍拖去了,嫌他倆礙眼要扔來給自己吧。哎呀,鸚鵡學舌已夠讓人煩了,何況這只不但會與你吵嘴,還會同你打架的,將她放到家裡,那她以後還要怎麼過日子。
想到此,燕若夢便道:“既然不想,那我就不勉強啦。”
靈鷲沒好氣的道:“我不想賴賬。”
燕若夢微微一笑,道:“沒人說你賴賬,你不是已經來了嗎?喏,現在你可以走了,大門在那邊,小寧送客。”
常康寧還未應聲,靈鷲就道:“怎麼,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怕我們知道。”這隻鳥說起話來,一點也不留情。燕若夢臉色一沉。雪鷹輕輕拉了她一下,趕緊道:“是老闆娘讓我們來的。”
“怎麼,她養不起你們啦?那我更養不起。”還不是一個,是兩個,還真當她很有空,整天逗鳥玩。
“不要工錢,管吃住。”靈鷲忍氣道。
“師叔姐姐這划得來。”常康寧趕緊湊過來。他一個人多悶,多兩個伴,纔有趣呢,吵吵嘴纔有意思,更何況這個家這麼大,打雜的總需要幾個吧。推了幾天的吸塵機,他也厭了。
早就該換人啦,他們來得正是時候。
看來他們是非要留在這兒了。
燕若夢忽地不耐煩起來:“得了,你帶他們去他們的房間。順便告訴他們家規,今晚我來抽查,若是背不出來,給我走。”
“好。”
“你們跟我來吧。”跟着常康寧就帶他們上樓去了。
“哎呀。”想着難得的清靜又得給打破,燕若夢氣得又在拍桌子。一瞥眼,見凌天恆還坐在電視機前打遊戲。這幾天常康寧教會了他玩,他一坐下來就沒停個了。剛纔靈鷲雪鷹來時,連眼皮也沒擡一下,專心致志按着那幾個鍵。玩玩玩,你就會玩,燕若夢越想越氣,狠狠地用抱枕打向他的後腦勺。
“喂,你家的小鳥來啦,還不去喂。”
“什麼鳥?我不打鳥。這沒鳥。”凌天恆彷彿並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事,一心一意只想着如何打機,如何通關
。
好你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好,你不管,我也不管了。燕若夢也坐下來,搶過遊戲手柄,這是常康寧剛纔玩的,去接人就按了暫停。這下她一按,那屏幕中那個小人物就開始動起來。
“喂喂,你到底會不會玩的。”凌天恆不禁有點傻了,好不容易闖到最後一關,但給她一控制,那角色一下就掛了,累得他一邊應付着機王,一邊還得給她“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