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照射在牀上。
還在睡夢中的莫小茜皺着眉頭,轉動着眼睛。
忽然想到該去給Lucky餵食了,莫小茜匆忙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英俊到極致的臉出現她的面前,眼角眉梢沾染着笑意、還帶着欣賞的神色。
夜川怎麼在她的牀上?
莫小茜豁然想起昨夜旖旎,羞的忙用被子罩住頭。
然而夜川被子裡的手臂一撈,就把她拉入灼熱滑膩的懷抱。
一個男人的肌膚,要不要這麼光滑啊!
莫小茜任由夜川擁抱着,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惹得正在她身上種草莓的夜川低聲笑。
親吻落在莫小茜的髮絲和臉頰,夜川手臂一撐,忽然把自己架起在莫小茜身上。
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間,莫小茜只覺得身子一重,就知道,這個男人早晨激動了。
“不要了,我的身子都要散架了。”莫小茜連忙求饒。
夜川大灰狼的稱號可不是胡亂封的,昨晚也不知纏綿多久,莫小茜的身子早都痠痛的像被機車碾壓過一般。
“好,暫且放你一馬。”撫弄着莫小茜的髮絲,夜川在她的脖頸上輕咬一記,抽身而退。
莫小茜疼得嗷嗷叫,“你不是大灰狼嗎,又不是吸血鬼!”
夜川低笑,聲音邪肆而魅惑,“這是屬於我的印章。”
莫小茜的手指觸了觸脖子,又把臉縮回到被子裡。
怎麼辦,這個霸道的男人真讓她愛的無法自拔。
“衣櫃裡有衣服。”被子裡溢出莫小茜的聲音。
夜川以爲莫小茜在撒嬌讓他幫她拿衣服呢,拉開衣櫃,結果看見裡面整齊地擺着一列男士衣服,從內衣到外衫幾乎全了。
尺碼和夜川平時穿的相符,品牌也是夜川平時喜歡的。
若不是提前準備了,也不會這麼齊全。
這是莫小茜暗暗邀請他住回來的節奏,夜川美美地想着。
掀開被子,夜川鑽到莫小茜身邊,把她憋紅的小臉從被子裡搶救出來,捧着親了親。
“茜茜,愛你。”他的眼睛裡柔光閃爍,都要把莫小茜看化了。
莫小茜的脣角勾着笑意,調皮地眨眼,“人猿泰山都比你穿的多,快去穿衣服。”
二十分鐘後,夜川準備好早餐,和莫小茜一起坐在桌邊。
Lucky在一旁啃着狗糧,滿意地哼哼。
莫小茜看着滿桌自己喜歡的點心,美滋滋地吃着。
吃飯時,莫小茜偷偷看這個終於和自己牽手的男子,卻屢屢發現他也正深情地看着自己。
一頓飯就在這樣溫情綿延的氛圍下落幕。
莫小茜發現從早上開始,夜川的臉上就染着笑意,整個人神采熠熠的。
吃過早飯,夜川握着莫小茜的手,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診所裡,昭告天下這個女人已經被正式劃入他的保護範圍,收穫各種豔羨的神情。
約翰爲此傷心欲絕,據說險些哭暈在廁所裡。
覬覦夜川美色的小女孩們更是捶足頓胸,悲從中來。
只有夜川,不顧衆人異樣的眼光,每天和莫小茜眉來眼去,就像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一樣。
本世紀最
偉大的手工泥塑,恐怖版的莫小茜和夜川的泥人像,被擺在莫小茜家裡高高的櫃子上。
據說他們曾經擺在桌面,結果把偷跑到桌子上的Lucky嚇得兩天沒有食慾,所以只能高高收好。
不過莫小茜始終不承認Lucky是被小泥人嚇壞了。
下班的時候,莫小茜接到了安瀾的電話。
“小茜,禮物送的怎麼樣啊?”安瀾的聲調透着喜悅。
莫小茜偷偷看了一眼夜川,低笑着說:“挺成功的。你呢,王思博是不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安瀾哼了一聲:“我纔是痛哭流涕好不好!他竟然把我送他的小泥人從頭批判到腳,非說我沒有按照人體結構比列做,還把拿着泥人用尺子畫線,指導我怎麼做泥人!”
莫小茜被逗笑了,這份嚴謹的科學態度,的確是王思博的風格。
“那你的小泥人就英勇就義了?”莫小茜惋惜地問。
“我纔沒有饒了他呢!他要指導我怎麼做不是嘛,我就要求他做模特,讓我重新捏一份泥人。然後我讓他紮了四個小時的馬步,看着他腰痠背痛,我纔算解氣了!哈哈。”
莫小茜呵呵笑,真爲王思博感到同情啊。
“對了小茜,我看見鋪天蓋地的表白視頻,你家夜川真是多金多才啊。”想起昨天轟動全城的表白視頻,安瀾激動地簡直無法言語,可話題一轉,安瀾壞笑着問:“昨晚,你是不是和夜川共度良宵了?”
莫小茜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就聽見安瀾一聲接一聲的壞笑,好不容易笑聲停下,安瀾說:“這麼浪漫的夜晚,發生一些浪漫的故事,簡直就是千古佳話啊。之前你還擔心這擔心那,其實夜川對你真是用心啊。等你們結婚時,我給你當伴娘啊。”
“安主任,你想的也太遠了。”莫小茜小臉微熱,笑着說:“你還是好好開導王思博吧。”
安瀾嘆氣,“要是王思博有夜川十分之一好,我都要偷笑了。”
甜蜜的日子過的很快,終於迎來了特殊的一天。
這天,是賈會長強姦殺人案的庭審日。
何珊珊、紅玉、陳樂早早來到法院,坐在觀衆席上。
後門打開,俞峰和冷浩也出現了。
何珊珊扭頭看着他們,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
俞峰出現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賈會長的案子是他做顧問破案的。
但是冷浩和俞峰一起出現,真有點形影不離的感覺。
“這種高級知識分子的犯罪心理,其實有很強的研究意義。”俞峰說話的時候笑如春風,但是隻有冷浩看出來,他眼底閃過火紅的仇恨。
今天他們來,是以復仇者的心態看賈會長如何被重重法網制服,看他的禽獸面具如何被一片片撕開,看他如何絕望而無法掙脫懲罰!
俞峰和冷浩坐在前排的位置,他們要將賈會長的落魄樣子看個清楚!
開庭時,後門再度開啓,夜川的身影出現,然後悄無聲息地坐在了最後一排。
夜川的視線掃過前排的觀衆,除了何珊珊等人,他還認出了俞峰的背影。
只是,坐在俞峰旁邊的冷浩,夜川並不認識,但是俞峰和冷浩低語時,夜川還是記住了冷浩的背影和側臉。
被告人賈會長出席,接受律師的審問。
才短短不到一個月,這個曾經叱吒風雨的賈會長面上刻滿了風霜,一下從一箇中年鼎盛的男人轉變成了白髮蒼蒼的老人。
俞峰溫潤的臉上透着濃烈的恨意,他瞪着站在庭內的賈會長,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律師提問:“賈會長,11月29日21點到21點30分,也就是藍小梅死亡的時間,你在哪裡?”
賈會長說:“我從醫院看病出來,正在開車。”
接着律師又問:“有人證或者物證麼?”
“沒有。”賈會長搖頭。
律師繼續問:“有人看到11月29日20點30分左右,賈會長和藍小梅在醫院裡發生爭執,有沒有這回事?”
“有。”
“有人聽見藍小梅大喊‘救命,強姦’,你是否企圖對藍小梅強姦?”
賈會長遲疑了,他的眼眸驟然變得深邃複雜,視線越過衆人,掃到俞峰的臉上。
俞峰彎着脣角,得意地看着賈會長,如同看着一隻即將被碾死的蟑螂。
賈會長現在面臨着艱難的抉擇,他明明沒有強姦藍小梅,但是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他。
如果認罪,可能因爲坦白從寬而減刑。
如果不認罪,則可能因爲抗拒從嚴而重判。
賈會長眼裡有毫不掩飾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把俞峰碎屍萬段了!
“你是否企圖對藍小梅強姦?”
面對賈會長的走神,律師不悅地大聲又問了一遍。
賈會長收回視線,握緊拳頭,咬牙說了一句:“是。”
接下來律師又問了賈會長強姦殺人的經過,賈會長都簡略地回答了。
觀衆席上,夜川皺緊眉頭。
剛纔賈會長轉頭看向俞峰和冷浩的視線、以及賈會長的證詞都讓夜川心生懷疑。
11月29日晚,是賈如珍找人對莫小茜拐走企圖輪姦的時間。
而21點到21點30分之間,賈會長正被夜川催眠打探莫小茜的下落,根本不具備強姦藍小梅的條件,更別說是強姦殺人了。
但是,賈會長不是什麼好人,這種狗咬狗的污衊,夜川並不準備幫賈會長洗脫罪名。
夜川現在唯一疑惑的,就是賈會長到底是被誰陷害的,那個人和他有什麼仇?
因爲賈會長認罪了,審判環節變得簡單。
賈會長的強姦殺人罪成立,但因爲他認罪態度良好,又是初犯,所以減輕了刑法。
“真可惜,沒能看着他立刻處死。”冷浩的聲音冷如冰霜。
俞峰莫不作聲,從椅子上起身向外走。
“你要去哪?”冷浩喊住他。
夜川立刻側頭,避免俞峰和冷浩發現他的存在。
俞峰的心情異常複雜,混身散發着黑暗頹然的氣息。
說了一句“不用管我”,俞峰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法院。
冷浩嘆氣,然後也從過廊走過。
安瀾看見冷浩離開,本來想說什麼,但又沒有醞釀出合適的話題,只好作罷。
夜川側身站在門後,將這些人的鞋子和腳印一一看了一遍,然後跟在俞峰身後,悄然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