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錦得到允許之後,猶如得到聖旨一樣,興高采烈地拿着自己的手機撥打着費銘的手機。
辦公室裡,費銘還是一臉嚴肅地,表情凝重地低頭看着文案,聽到電話鈴聲,看也沒看,習慣性地拿起電話,“喂,你好。”
“喂,我很好。”司徒錦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覺得好笑,學着他說話的口氣這樣說着,她也鬱悶,他這是無論接誰的電話就是這麼嚴肅嗎?那麼他以前在牀上的時候,他怎麼就不這樣呢?司徒錦忽然有點臉紅,其實,有的時候完全可以卸下那些教條,那些包袱,做一個輕鬆的人。
司徒錦一開口,費銘就聽出了她的聲音,跟他講電話的人除了司徒錦這樣,也沒有其他的人了。他笑了笑回答道:“怎麼了,有事情嗎?”
“沒有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司徒錦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有點窩火。
“可以,可以,我的小祖宗。”費銘無奈地說着這句話,在旁邊的林熙看見了費銘打電話的全過程,她覺得這應該是司徒錦的電話,她有了更加不詳的預感,這是誰,能讓費銘這樣,她從心底裡嫉妒。她死死地瞪着費銘,心想一定要採取一些行動,要不費銘真的會像沙漏一樣,慢慢地從她的手上溜走。
“那好,我今天請你來我家吃飯,你要過來,命令你15分鐘到我家。”司徒錦還是很蠻橫地說着,她不知道爲什麼,跟費明打電話的時候,通常就是沒有理由的變得更加霸道,蠻橫,其實,她真的很想對他溫柔,因爲她知道,一般情況下,男人更喜歡溫柔型的,小鳥依人型的。然而她跟別的女人比,並不佔優勢。
“我在忙,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離開,再說了現在正是堵車的時候,15分鐘即使不堵車,也到不了的。”費銘儘量跟她好好說話,不急躁,其實,現在的他已經急得不得了,中午的時候就是因爲看這些文案,沒有吃飯,然而不管他多麼努力地工作,工作還是沒完沒了的樣子,做都做不完。
他也認爲,如果司徒錦聽着他說比較忙或者是需要等他的時間多一點,那麼她會放棄的,但是,事情並沒有費銘想的那麼簡單。
“那也要吃飯呀,等你吃完飯,我們一起去你公司加班好不好,我陪你一起,但是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你一定要來,堵車,我們就多等一會兒。”司徒錦不依不饒地說着,她既然已經開口說讓他過來,她是不會放棄的。
“那你爸在家嗎?”費銘這樣問着。
司徒錦聽到這句話,覺得鬱悶,爲什麼忽然會問到司徒森強,他在不在跟他來不來吃飯有直接的關係嗎?她本來想問什麼,但是忽然覺得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就隨口回答了一句:“還沒給他打電話,不過你吃飯的時候肯定在。爸爸一般不在外面吃飯的。”
“我今天就不去了吧。”費銘有點爲難地說着,這司徒森強剛找他談完話,說讓他跟司徒錦保持一定的關係,司徒錦已經有司徒森強爲她物色好的老公,他就去他的家裡,他是真的覺得不合適。
“過來,一定要過來,如果不過來,我就去你的公司找你過來,或者我也不吃飯,直到你過來爲止。”司徒錦還真是矯情,看來她真是跟他槓上了。
費銘其實以前的時候,很討厭這樣的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漸漸地不討厭司徒錦了,他只能按照她的要求,去她的家裡,他急匆匆地拿起外套,看看時間,準備出去,他鬱悶,這還有規定時間的。
“費總。”林熙趕緊喊住費銘,她忽然很是失落的樣子,生怕他這次離開,就永遠也回不來了。
“嗯?”費銘忽然忘記了,林熙一直在他的面前,他有點抱歉地看着林熙,此時的林熙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愛上司徒錦了,你告訴我,我只聽實話。”林熙也許是有點矯情,有點敏感,她努力地平復着自己的情緒,還是抑制不住,這都是有根有據的,誰看見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這個樣子,受得了,能保持理智。
“你今天看見司徒森強過來了吧,他告訴我,離他的女兒遠一點,他已經給她物色好了女婿,你說,我會跟這樣的人好嗎?我根本不會要這樣的岳父大人。你放心,我跟你說過,等我們都玩夠了,我們就結婚,我們也可以像其他的夫妻那樣,生兒育女,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以來,包括以後也是,你都是我最合適的妻子人選,我見到的女人越多,我就越有這樣的想法。”
費銘真心地說着這樣的話,他也是真心的這麼認爲的。這個社會上,除了林熙這麼瞭解他,而且工作上也是他缺一不可的夥伴之外,還有誰能這樣。
林熙聽到說這樣的話,眼淚像金豆豆一樣地啪嗒啪嗒地掉下來,然後還不停地點着頭,費銘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後,走了出去,發動了汽車。
還真是到了堵車的時候,他無聊地打開了車裡的播放器,就聽到有人說着關於幸福的話題,他嘴角微微上揚,還真是閒的,竟然討論這麼無聊的話題。不過,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很幸福。
播放器裡,悠悠地傳出這種聲音:
細數門前落葉,傾聽窗外雨聲,涉水而過的聲音此次響起,你被雨淋溼的心,是否依舊。
站在寒冬的冷風中,漫天的雪花正紛紛揚揚地包裹着這座寒冷的城市。想着逝去了的那份真摯的無價情義,我忍不住愴然淚下。
你在雨中行走,你從不打傘;你有自己的天空,它從不下雨。
那段歲月,無論從何種角度讀你,你都完美無缺,你所缺少的部分,也早已被我用想象的畫筆填滿。
回首往事,日子中竟全是斑斕的光影,記憶的屏障中,曾經心動的聲音已漸漸遠去。
往事是塵封在記憶中的夢,而你是我唯一鮮明的記憶,那綠葉上的水珠,是思念的淚滴。
相信優美的生命,就是一曲無字的輓歌,漫過心際的孤獨,早已蔚然成冰,而你,是這個季節最美麗的音符。
酒般的思念,一飲就醉,醉時就用全部的熱情讀這憂傷的月色。於是,月醉了,夜醉了,我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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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一樣的思緒,飄過來又飄過去,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手掌上。絢麗如霓霞,哀怨如晨霧。我看得清你,你看得清我,我們在同一地平線,做着不同的夢,我的夢白如花朵,你的夢紅如晚霞。
好優美的句子,明明說幸福,卻透露着憂傷。就好像他的心情,本身應該是很輕鬆,很幸福的,心底裡卻藏着一絲憂傷,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林熙,因爲林熙不高興,所以他也不高興,還是因爲他跟林熙說的那些話,他的心底纔不高興。
其實,有的時候,他連他自己也不瞭解自己,他有的時候明明很喜歡林熙,覺得他真的是他這輩子要娶的女人,也是,很少再有像林熙這樣完美的適合他的女兒,漂亮,能幹。他想想自己身邊的女人行嗎?不行,都不行。
司徒錦不行,浮躁,孩子氣,跟他在一起有的時候就是覺得輕鬆,覺得快樂,但是還要要生活,生活光是有這些東西是遠遠不夠的,她也不能幫他分擔自己工作上的事情,即使是以後也不行,他認爲他們壓根就是兩條道上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夢想,沒有一個人願意屈服,再加上,今天司徒森強的那番話,他就覺得更沒戲。
其他的女人,肯定更不行,他也只是玩玩而已。他忽然覺得自己有的時候挺孤單。
就這樣想着想着,竟然不自不覺地已經到了司徒錦的家門口。